手机凤凰网 | 小说
收藏 | 打赏

下载翻阅小说客户端,尽情使用听书功能!

取消 立即下载
加标签 收藏 打赏

《冰凌花》

官方客户端永久免费畅读

前往趣小说

0

温馨提示

您还没有领取红包哟!

关闭后将无法领取该红包

确认关闭吗?

第四章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只要一有机会,公媳二人便会苟合在一起,纵然凌星儿不愿意,但畏于公公的淫威也只得顺从。
  不过,这种机会毕竟不多,因为婆娘在家,洪山不能如鱼得水。
  后来,经过一番冥思苦想,洪山想出了一个妙招,就是让凌星儿到村委会来上班,这样一来,既可以遮人耳目,又可以满足自己的xing欲。
  然而,这种遮人耳目的把戏只能瞒得了一时。纸究竟包不住火,洪山与凌星儿的不正当行为很快便被传扬了出去。因为好几次午休,洪山与凌星儿在办公室里苟合之后,凌星儿出来之时曾与几位同僚碰撞在一起。本来应该没有什么的,但她那蓬松的头发、慌乱的眼神以及不整的衣衫很快让人联想到所发生的是什么事情了。
  人言可谓,风声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传来传去便传到了洪山婆娘耳中。洪山婆娘别看表面上笑嘻嘻的,但骨子里却是一个彪悍的女人。丈夫号色她早已耳濡目染,之前就传出他与某某女人关系暧昧,为此两口子还曾吵过架,但苦于没有把柄,不但没占到便宜,反而被丈夫给奚落了一顿。如今,他这个不要脸的扒灰竟然扒到自家儿媳妇身上来了,而且搞得众人皆知,真正丢死人了。不过,这次她没有闹,没有把柄,他死都不会承认。
  又一段时间过去,她又回娘家去了,到了晚上挂电话回来说天色太晚不回来,在娘家住下了。洪山巴不得她天天都不回来才好呢,没有她的阻碍,他就可以和凌星儿如鱼得水了。晚饭过后,他两声吆喝,将自己那白痴儿子打发到房间里去了,然后胳膊一伸,将凌星儿抱起,房门一关,罗帏一放,颠云覆雨起来。
  不知过去多少辰光,两人睡的正酣,突然,“砰砰砰”的敲击声将二人惊醒了。半夜三更,谁来敲击他的房门,一定是自己那个傻儿子。洪山一声喝道:“半夜三更的,敲什么敲,还不快去挺尸。”可门外根本不理,反而敲的更厉害了,这下洪山火了,“呼”的一下走下床来,“妈的,你个呆货,老子讲话竟敢不听,活的不耐烦了。”
  可是,门一开,他一下惊呆了,门外站的哪是自己那白痴儿子,分明是自己的婆娘。
  “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那样说,能揪住你这老狐狸的尾巴吗?”他婆娘眼疾手快,生怕他溜了,一把薅住他的内裤,“你个老不正经的,背着我竟干这种缺德事。”龇牙咧嘴,凶悍的不得了。
  床上,凌星儿也被婆婆的突然闯入吓得不轻,抓过衣服忙遮在胸前,整个身子都在不停地颤抖着。
  “你别这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由于内裤被她薅住,自己又光着上身,洪山样子十分狼狈,只得央求着。
  “好说个屁,之前你在外面与别的女人勾三搭四也就罢了,可没想到你这么无耻,扒灰竟然扒到自家儿媳妇身上来了,你这个死不要脸的。”对于他的央求,她根本不理,一步一步逼着他往后退缩着。
  换作平常,她这种态度,他早就一巴掌将她扇得远远的了,可今日不同,自己被捉奸在床,理亏在先,所以只得以央求的面孔来对她进行央求。可婆娘得理不饶人,好不容易抓住他的把柄,让她罢休,哪有这么简单,于是又哭又闹。
  终于,洪山忍不住了,用力一捏她的手腕,一把甩开她,一声吼道:“你发什么疯呀,一点小事,没完没了咋的?”顺手抓过衣裤,穿上。
  他婆娘一个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上,于是捶胸顿足、嚎嚎大哭起来:“哎哟,我的命好若呀,这日子没法过了呀……”嚎了几声,见没人理她,又爬起身来,这次她没有将目光放到洪山身上,而是放到了凌星儿身上,只见她奔上去,“啪啪”对着凌星儿左右开弓就是几个耳光,骂道:“你个小sao货,是不是没人干,心里面闷的慌呀,熬不住,可以到外面去偷汉子呀,钩引自家公公,算什么本事……”
  凌星儿不吭声,泪水在脸上纵横,任凭婆婆去打骂。洪山婆娘见儿媳妇柔弱好欺,越发起劲,扯去她胸前的衣物,在她身上猛捶猛打起来,口中所骂言语也更加难听了。
  见儿媳妇被打,洪山很是心疼,实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把拉开她:“够了,你有完没完?”
  他婆娘一转身,顺势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叫道:“怎么,心疼这小sao货了?”哼哼两声冷笑,“说,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告诉你,今日不给老娘一个交待,老娘跟你没完。”
  “深更半夜,你嚷什么嚷,就不怕左邻右舍听到?”
  “听见又咋啦?”他婆娘的声音反而更大了,“你都不要脸了,我还要什么脸,现在外面谁不知道你们两个的丑事啊,做都做了,难道还怕人说吗……”
  瞧瞧,这都说的什么混账话。
  洪山正准备发火,可眼睛一斜,无意中见自己那白痴儿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正嘿嘿地望着他们傻笑,于是,只得将火气压了下去,低声说:“快别这样,儿子正在门口看着呢。”儿子狗屁不懂,但一张嘴巴却会乱说,今日之事他已看到,到外面瞎说一通,自己以后还怎么去做人。
  可他婆娘就是不依不饶,说什么也不肯松手。也难怪,女人往往都是这样,一旦占上了风,一般是不考虑后果的,尤其是这种苟且之事,女人更是不能容忍。
  正下不了台,“砰砰砰”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夫妇俩都吃了一惊,半夜三更的,会是谁呢?傻子腿快,还未等夫妇俩反应过来,奔过去,“哗啦”一下打开了门。
  洪山也趁起机会摔开婆娘的手跑了出来。
  来人走进屋,原来是自己的大舅爷。
  “哟,兄弟,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洪山忙打着招呼,倒了杯水给他。
  洪山婆娘一听是自己的兄弟来了,忙整了整衣裳,也走了出来:“哎呀,老二,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不放心你,都九十点钟了,非闹着要回来,黑灯瞎火的,叫谁放心呀。”喝了口水,“对了,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吵吵嚷嚷的,发生什么事了?”
  “嘿嘿,他们在打架。”傻子不但腿快,嘴也快,只见他边流着鼻涕边傻笑着回答。
  “打架,半夜三更的,好好的打什么架?”
  “因为爸爸跟姐姐睡觉,被妈妈看到了……”又是傻子抢着回答,他一直习惯称呼凌星儿为姐姐。
  洪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朝傻子一瞪眼,怒道:“胡说什么,没事滚一边去。”转过身来,陪着笑脸,“兄弟,他一个傻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又为他将杯中的水添了添,“来,喝茶。”
  幸好,大舅爷并未往下追问,端起茶杯“咕噜咕噜”喝了几口,起身告辞:“好了,既然姐她安然无恙到家了,那我也就放心了,我回去了。”
  “老二,天这么晚了,不如就在姐家住下,明天再回去吧。”
  “不了,明天我还有一大堆事呢。”
  “要不,我送送你。”
  “千万别,你送我,呆会儿又要我送你,我可没那么多闲功夫,你还是在家呆着吧。”说着话,出了门,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兄弟走后,夫妇俩在堂屋里坐着,经兄弟这么一打岔,两个人都冷静了许多。
  但事情不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洪山婆娘让他拿出一个处理的办法,毕竟这是家丑,张扬出去不好听,所以她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洪山知道婆娘个性,出了这档子事,这婆媳两人是不可能共处一室了。将儿媳休了,万把块钱娶回来的,不可能就这么打了水漂,再且,儿媳妇又这么容易上手,休了,他心里还真有些舍不得。
  “要不,这样吧,让她回娘家先住段日子?”思忖再三,他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先拖延着再说。
  “回娘家?”婆娘两眼一瞪,“藕断丝还连,你是不是寻思着还准备和她再来一腿?”
  “瞧你都说些什么话。”由于理亏,洪山说话明显底气不足,“我的办法不行,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他婆娘斜睇了他一眼,“明天把她父母给我叫来。”
  “这样不好吧,这件事传扬出去,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呢,再说,这次乡里选乡长,我的希望很大,这么一搅和,我的希望岂不是泡汤了?”
  “你放心,我再蠢还没蠢到那种地步。”说着话,婆娘又白了他一眼,“明天让丫头她娘过来,我自有道理。”
  洪山松了口气,这节骨眼上,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该打点的都打的差不多了,可不能因为这个而毁了自己的前程。
  房间里,凌星儿泪水汪汪,公婆两人的对话是听得一清二楚。她恨不得地上有个地洞让自己钻下去才行,这么丢人的事如果让母亲知道了,自己还有何面目存活在这个世上呢……
  次日,顾凤花接到音信过来了。平日里,只要自己一过来,女儿必早早的到门口来迎接,怎么今日不见踪影了呢?带着疑惑走进洪家大门,亲家母坐在藤椅上,一张脸阴郁、消沉,仿佛与谁结了深仇大恨似的。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讪讪笑笑,说:“亲家母,你找我?”
  洪山婆娘瞟了她一眼,没吭声,面孔似乎比刚才更冷了。
  顾凤花四周又瞧瞧,说:“亲家母,我闺女呢,咋不见她人呢?”
  “她人?”洪山婆娘哼哼两声笑,“房间里头不敢出来,没脸见人呐。”
  声音似乎比面孔还要冷,顾凤花也不明白她话是什么意思,又不好多问,转身来到女儿房门前。她推了推,门扉紧闭,根本推不开。她拍了拍,叫道:“星儿,开门,妈妈来看你了。”可是,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难道是睡着了?于是,她又拍了两下:“星儿,我是妈妈,开门啦。”
  仍然没有反应,纵然睡觉,也不可能睡这么沉呀?顾凤花疑惑,难道出什么事了不成?进门之时,她就见亲家母脸色不对,现在想想,这其中定有缘故。
  突然间,一种不祥的预兆由她脑中闪过,别看女儿平常在自己面前话说的好听,那不过是宽自己的心,其实她在婆家的日子并不那么如意,丈夫是个白痴已给她心灵蒙上了一层阴影,公公婆婆表面上和蔼可亲,骨子里其实透着凶悍,这样的人家,女儿日子怎么可能过得顺心。
  “星儿,快开门呀,我是妈妈呀……”她使劲地拍打着,声音急切而又仓促。
  楼下,洪山婆娘正酝酿着如何数落与羞辱她们母女俩,但一听顾凤花的叫声不对,顿感大事不妙,忙也上来一阵子敲,可无论她们怎么敲,里面就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没奈何,两个女人只得拼着命朝前一撞,只听得“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屋内,一条白绫悬空而挂,一个人倒在地上。
  “星儿,我的孩子呀……”顾凤花一把扑到女儿身上痛哭起来。
  洪山婆娘没料到事情会弄成这样,一旁呆若木鸡。
  “亲家母,这是怎么回事?”哭了一阵子,她把目光投到洪山婆娘身上,“你们对我闺女都做了些什么?”
  “没、没、没做什么呀?”洪山婆娘结结巴巴,目光接触到她那愤怒、仇视的眼神,一颗心吓得砰砰直跳。
  “没做什么?”顾凤花不但目光充满了仇恨,连声音也充满了仇恨,“没做什么,我闺女会想不开寻短见?”
  “我、我们对她真的没做什么。”本来还想准备好好去数落人家一顿的,现在反过来倒要挨人家的批了,且自己有口难辨,“我们一向把她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待,怎么可能会对她做什么呢,至于她为什么这么做,我、我真的不知道。”
  “你少给我在这儿糊弄人,你儿子是白痴,你以为我闺女也是白痴呀,如果不是你们欺负我闺女,我闺女怎么可能会走这条路。”女儿出了事,做母亲的心中肯定着急,一着急,就会什么都不顾,也就不畏权势了。顾凤花已经考虑好了,纵然你洪家再有钱有权,今日若不给出一个合理的交待,绝对跟你没完,大不了鱼死网破,拼上我这条老命,要不然,女儿死的也就太冤了。
  洪山婆娘知道这下闯了大祸,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跑到房间,忙一个电话打给了洪山。洪山一听,也吓了一大跳,不得了,出人命案了,忙由村委会赶了回来。
  顾凤花抱着女儿的身子又一番痛哭,然而,三晃两晃,凌星儿竟慢悠悠的醒转过来。本来她是准备上吊了此残生的,可白绫没套住脖子,一下从半空中给摔了下来,加上心中有气,这一摔竟将自己给摔晕了过去。
  见女儿苏醒,顾凤花转悲为喜,将女儿搂入怀中:“星儿,你终于醒了,可吓死妈妈了。”
  凌星儿见是母亲,一下哭出声来:“妈——”
  母女连心,女儿伤心,母亲也就跟着难过。
  洪山急匆匆赶到家,一头便扎进媳妇的房间里。顾凤花见到他,好似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恨归恨,面对他却一句话也讲不出来。洪山呢,面对亲家母,也显得十分的尴尬,怎么说呢,毕竟做了亏心事,心中有鬼。不过,他一个常在江湖行走的人,见的世面多,纵然心中有鬼,但仍然十分的镇定。
  “呵呵,亲家母,你来了呀……”
  “我当然来了,我若不来,恐怕连我闺女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顾凤花对他恨的直咬牙,字字锵锵有力。
  洪山明白,所有的一切她都已经知道,回避没有用,只有面对现实,将问题一步一步解决掉。
  “亲家母,既然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那我们就商量一个解决的办法吧。”
  商量?侮辱了自己的女儿,还说的这么轻巧,我呸!只见她对着他啐了一口:“商量?商量什么,你根本就不是人,今天你必须还我女儿一个清白。”
  “哎,我说亲家母,话可不能这么讲,让我还你女儿一个清白,我哪一点对她不住了?”
  “你个畜生,你侮辱了我女儿,难道你想不承认……”
  “亲家母,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侮辱呀,”见儿媳妇没事,他的一颗心也就放下来了,“问问你女儿,平日里我是怎么待她的,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哪一点对不往她。再说,她现在人不是好好的吗,说我侮辱,你这不是糟蹋人吗,当然糟蹋我不要紧,糟蹋你女儿,传扬出去,你让她以后还怎么去见人呢?”
  姜果然是老的辣,一番辩驳竟然让她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可女儿总不能受这个不白之冤吧,受了他的侮辱,不但申不了冤,反而还要受他的奚落,这口气叫谁能咽的下去。可顾凤花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哪能有这种机智与口才呢。
  洪山见她支支吾吾,眼珠子骨碌一转,呵呵一笑,说:“哎哟,我说亲家母,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我也就不隐瞒与推脱了。你看这样好不好,过去的事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星儿她仍然是我洪家的儿媳妇,我们两家仍然是亲家……”
  “不要,我不要。”洪山话没说完,凌星儿叫了起来,“我再也不要呆在你们家了。”呆在他家,只会受他的要挟与逼迫,更何况现在事情已经僵化,就算她有心呆下去,但境况也不容许她再呆下去。
  “什么,不要再呆在我家?”洪山故作讶然,“星儿,你可是我洪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哪有你说想呆就想呆,说不想呆就不想呆的?”说着话,将目光转向顾凤花,“亲家母,如果这样,那我别无选择,只有退婚了。”
  退婚?退婚就退婚,吓唬谁呀。顾凤花脸色阴沉,说:“退婚?行呀,可我闺女的损失谁来承担?”
  “损失,损失什么?”洪山说,一双眼睛滴溜溜直转,“你闺女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在这儿,有什么损失的?”干咳两声,捏了捏嗓子,“要说到损失,那也只有我洪家损失了,这大半年来,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这笔账我还没跟你们算呢。”
  顾凤花感到可笑,天下真有这么不讲理的,姑娘嫁到你家,不吃你家、穿你家、用你家,难道还要娘家背着柴米油盐来倒贴不成。
  “当然,吃点穿点用点,这都是小事,可以不谈。”顾凤花还没等来得及开口,那边洪山又说了,“人嫁到我家就是我家的人,这吃穿用理当由我家来承担,但现在要退婚,那就代表着以后不是我家的人了,吃的穿的用的不谈,但当初的礼金你们必须一分不少的还给我,少一分,我洪山都不认账。”
  这不是欺人太甚吗?要不是自己那畜生丈夫,女儿怎么可能落到这种田地,怎么可能受到这个老畜生的侮辱,如今占了便宜还想把持不放,分明是将女儿往死里逼呀,今天女儿上吊没死成,难免日后不再寻死觅活,可让自己退礼金,这礼金早就被她那畜生父亲吃喝嫖赌用光了,拿什么退呀……
  正踌躇间,洪山一声笑,说:“亲家母,俗话说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结,虽然出的这档子事不光彩,但关起门来,我们都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我们就不说两家话,所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件事我看就到此为止,只要你我不声张,外人也就不会知道,外人不知道,那我们大家依旧太太平平的过日子,你看好不好?”
  他的一张嘴巧舌如簧,顾凤花哪里辩解得了,事情已经出了,张扬出去对谁都不利,可自己一个农村妇女,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所以只得顺从他的意见。她迟疑一番,说:“那,我先带我闺女回去住段日子,至于怎么处理以后再说。”
  这不过只是一句推脱的话,但洪山这个老江湖一听就知道她妥协了,乐呵呵又一声笑:“应该的,应该的,这母女之间就应该多谈谈心。”
  就这样,顾凤花带着女儿回家去了。
  这母女俩前脚刚走,后面婆娘便与洪山吵了起来。
  “你个死不要脸的,你这么做什么意思呀?”只听得婆娘凶巴巴地叫着,“留着那小sao货,你是不是贼心不死呀?”
  “你都在胡说些什么?”洪山不耐烦地望着她,“还好意思说我,瞧你都办的好事,差点连人命都闹出来了,我不这么做,事情能摆的平吗?”
  “可你不是已经提出退婚了吗,直接退了不就行了。”
  “我说你脑子怎么拎不清的,退婚只不过是一个权宜之计,再说,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正在竞选乡长,你是不是不给我找点麻烦不行呀?”
  如此一说,他婆娘闭口了。
  “还有,就算退婚,也不可能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说退就退呀,星儿是我洪家花了上万元彩礼才娶回来的,退婚,这彩礼必须一分不少的给我退回来。”
  “那你直接提出来不就行了吗。”
  “提了,我已经提了,可你想想凌家会这么容易把钱给退出来吗?尤其那个凌宝根,远近出了名的无赖,想让他退礼金,他不跟你闹翻天才怪呢。”
  “他敢,你是村支部书记,他敢胡来,直接找人把他抓起来,关他个三年五年。”
  “头发长见识短,说你没见过世面还真没见过世面,你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正在竞选乡长,而且希望特别大,如果这么一闹的话,说我以权谋私,说我作风有问题,上级领导一调查,我的希望岂不是全泡汤了。”
  他婆娘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张着口好半天才蹦出一句话来:“怎么,这里面关系这么复杂呀?”
  “你以为呀。”说着话,洪山白了她一眼,“所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现在我不把这件事稳住,不要说乡长没指望,恐怕就连现在这个村支部书记都不一定能保住。”
  “那我问你,这件事你究竟打算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只要你不闹,等过了这段时间,我自有办法。”
  “这可是你说的,别的我不管,这个家反正她是不能再进了。”
  “行!一切你说了算,好了吧。”洪山不想再与自己的婆娘纠缠,敷衍着。
  其实,洪山这么做心里另打着小九九,儿媳妇这么容易上手,放弃实在太可惜了,自己的婆娘先把她给忽悠住,等风平浪静之后再另想办法。与别的女人偷情,多少还要存在一些顾虑,自家儿媳就不同了,儿子是个白痴,根本不作考虑,最可恨的就是自己婆娘这个老东西,跟前跟后,如果没有她的阻碍,自己与儿媳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凌星儿与母亲回到家后,将自己关在房里又一阵子伤心。出了这档子事,自己还有什么颜面去见人呢,幸好旁边顾凤花不断劝慰,才使她情绪稍稍稳定了些。凌宝根跑来问缘由,凌星儿怎么也不肯说,问的急了,顾凤花不耐烦地说:“洪山那老畜生侮辱咱闺女,有本事你上他家闹去,整天就知道在家耀武扬威,把住家门狠,有什么用。”
  以往,如果这么说,凌宝根肯定会发脾气,不过今天却不同,只见他两眼一瞪,一声吼叫:“什么?他竟敢欺负咱闺女,你们等着,我这就找他算账去,不给咱闺女一个交待,我决不饶他。”一摔手,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咦,太阳打西边出了?顾凤花惊愕。以往不要说让他办事了,就连说话都得小心,怎么今天会这么顺畅,跑得比兔子还快?不管,既然出去了,那倒要看看他怎么给女儿讨个公道回来。
  凌宝根怒气冲冲向洪家走去,别看他话说的那么神气,可几步路一走,心就发虚了。亲家公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自己上门去搅闹,万一他找人把自己抓起来怎么办?自己虽说是个无赖,但也只能在本村放放刁、耍耍赖,跑到人家村上去放肆,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一边走一边想,脚步不由得放慢了,尤其是想起上一次因自己打女儿洪山对他恶狠狠的教训,心中更加发毛。可是回去,自己婆娘问起来又该咋回答?虽然自己一向不把她放在眼中,用不着顾忌,但是,门已经出了,就算回去,至少也要给个交待吧。
  犹犹豫豫、磨磨蹭蹭中,他来到洪家门口。他不敢高声叫门,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低声叫着:“有人吗,家中有人没?”
  门打开了,正是洪山。
  “哟,是亲家公呀,来来来,快屋里坐。”十分热忱地将他迎进屋,“这是哪阵风,怎么把你给吹来了。”
  凌宝根有些受宠若惊,历来他都没有受到洪家如此礼遇,没想到今日会这么热情,灵魂都给飘了起来,竟然忘了自己此次来的目的。
  洪山一向很看不起凌宝根,从没拿正眼瞧过他,怎么今日如此热情呢?人都是这么一回事,做了亏心事,心中发虚呗。这母女俩刚回去,他就找上门来,不是兴师问罪是什么,所以一改常态,对他十分的恭维。
  凌宝根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一张老脸嘿嘿地笑着。
  洪山瞧他这副德性,就知道事情该怎么处理了。他一把拉过他,显得特别的亲密,又是递烟又是倒茶,谈了会闲话后电话又从饭店叫来几样小菜,陪他小酌起来。几杯黄汤一下肚,凌宝根可以说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洪山说什么他就应什么。临别了,洪山又掏出两张五十大钞塞入他手中,让他多担待。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凌宝根又拿又吃,自然要帮着人家说话了。更何况,他这种人,有奶便是娘,只要自己快活,才不管别人的死活呢。
  他哼着小曲回到家,根本不提替闺女讨公道的事。
  顾凤花见他不闻不问,知道被人堵住口了,心中有气,忍不住问:“你不是为闺女讨公道去的吗,怎么回来屁也不放一个?”
  “讨公道?”凌宝根惊讶,仿佛根本不记得这档子事,“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伸手一拍脑门,“我去了,也与洪山交谈过了,根本就不是你们所说的那回事,误会,误会,全都是误会。”
  误会?还误会,人家都欺负到门上来了,他竟然还帮着人家说话。
  “误会什么?”顾凤花苦着一张脸,眼中的愤怒几乎快化作一道火焰喷射出来,“那老畜生霸占咱闺女的身体,你还帮着人家说话,这几十年你是不是白活了?”
  她的话说的很凶,但凌宝根并没有生气。为什么呢?因为他高兴,因为他心情好,刚刚小撮一顿不谈,另外口袋里还多了两张大票子,受两句牢骚又有什么大不了得。骂又伤不了人,票子攒在手里面,那才叫真正的实惠。
  “什么叫霸占身体,人家那是关爱咱闺女,他那白痴儿子什么也不懂,亲家公不忍心咱闺女独守空房,所以就代替他儿子与咱闺女……”
  “你放屁。”顾凤花气得浑身直打哆嗦,这说的是人话吗,就算吃屎长大的,也不可能会说这种厚颜无耻的话呀,“凌宝根,我跟了你十多年了,这就是你说的人话?人家侮辱咱闺女,你不帮着出气,反而还帮着人家来侮辱咱闺女,你脑子里装得是不是屎呀,就算你不吃人饭而是吃屎长大的,也不可能说这种话呀。”
  “你骂吧,”凌宝根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想骂你就在家骂吧,我可没功夫陪你啰。”一转身,跨出大门,径自走了。口袋里有了钱,他的手就开始发痒,不找人搓两把心里是大不痛快。
  碰到这么一个无良的父亲,凌星儿从来就没指望过,可如今出了事,该怎么去收拾呢?自己那婆婆阳奉阴违、笑里藏刀,不要说单枪匹马了,就算再加上一个自己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赖在家里不回去,断绝与他家的往来?
菜单 下一章
立即下载
猜你喜欢
对手
商场既充满机遇,又处处陷阱,周旋在商场和职场各色对手之间,既斗争,又妥协,留余地,讲圆通,才是商场智慧的至高境界。
雪在烧
都市其他完结
黄檗向春生
幼年的黄欣悦由于经常替表姨父任文良跑腿,到自己家附近的中药店素问堂购买裱画用的中药材料黄檗,与素问堂主人之子袁春生相识。每当袁春生看到黄欣悦,就会笑着呼唤:“黄檗来了!”两人感情融洽。但有一天,袁春生忽然凭空消失了。多年后,在黄欣悦的思维中,袁春生一定是不在人世了,否则一定会再和自己联系的。但是,他到底去了哪里?
苏曼凌
网文女频完结
八荒剑神
星辰演化大道,日月繁衍规则。强者无敌于世,夺天地之造化。叶晨风身负神秘金色血液,融合噬神之脑,继承恒古不朽意志,一念万骨枯,一剑沧海平,一人一剑横扫天地八荒,气凌万古苍穹,成就八荒剑神!
云泪天雨
东方玄幻完结
我七个姐姐绝世无双
深居野林神秘老道,今日,又一名最小男徒儿罗峰顺利出山。 罗峰:“我是老逼灯培养出最垃圾的徒弟,没什么本事,就想吃吃软饭,苟且度过这一生。” 师父:“什么,你还弱?老夫求求你你做个人吧! 一位平平无奇小道士,卷动江湖风云,走上自证强者之路。
橙年岁月
现代都市连载
踏上青云路
因为得到美女欣赏,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笔龙胆
现代都市完结
南宋游记
后世特种兵杜雨晖灵魂意外的穿越到了南宋初年6岁同名孩子的身上,善钓鱼、懂医术、棋艺精湛、因岁数太小唯有通过跟爹娘配合,以双簧的形式将自己的想法付诸实施,见证大宋的经济繁荣,面对周边强国的军事欺压,期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善之
指点江山
历史架空完结
上一章
下一章
字号
5
间距
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