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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闻惆怅在黎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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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7、若智若愚是“迂官”

  17、若智若愚是“迂官”
  这天逢十,木匠姚荣廷赶场,顺便夹带了一捆自己缫制的缫丝到县城街上叫卖。刚过刘家巷,碰见一个熟人,那个熟人提醒他:“你把它藏着点,这两天查得严。”他们在那里吹了一会儿。
  “今天忙,下回约到‘巷子深酒庄’润两口。”这姚荣廷刚说要走,没想到被路过的衙役听到。
  他们回过头看见姚荣廷手里拿着缫丝,正好抓个正着:“私贩缫丝,跟我走!”衙役把姚荣廷带到县衙。
  “升堂!跪下!”衙役也趁机“威武!”
  “堂下何人,所犯何罪?”
  “小人姚荣廷,被衙役当街抓来,不知所犯何罪。”
  “禀报大人,此人私贩缫丝,被当场抓获,递解到衙。”衙役回话。
  “呈上物证。”李大人拿起缫丝,看了又看,又掂量掂量,“重有几何?”
  “二十六两。”
  “二十六两,也就是一斤零十两,”李大人翻去复来反复观看,“就是一斤半多一点儿,原来就这么点。”
  “就是,一斤半多。”衙役回答,“不少了,可以制几件衣服了。”
  李大人还是把缫丝反复观看,“你们看看,这缫丝色泽并不白净,偏黄偏暗,没有色泽,太过差池,完全不是大路货,来不了几多银钱。卖这种上不了路数(档次)的东西,稍似上人,几无求者,且是才一斤多,至多不过两张蚕(指两张蚕卵)而已,一年辛苦下来,就这么点,怎么看也不算犯法。”
  衙役听了,感到诧异:“贩丝也不犯法?”
  “就是,要看多少。”李大人叹了口气,“只要贩丝就犯律,这大牢就人满为患了。”
  “这?”衙役听了,有些茫然。
  “刚才,你说是重有几何?”
  “二十六两。”衙役重复一遍。
  “这么点?只有二十六两,总共才一斤多(1960年代以前,一斤为十六两,1959年,国家规定,一市斤=0.5千克=10两),又不是三四十斤,只是卖点小钱。大惊小怪的,算什么犯法?”李大人略微顿了顿,“这点缫丝,只是拿到街上零卖,又不是出城长途贩运,重量又不能挂齿,怎么算是犯法?把东西还给他,马上放人!”
  “谢谢大人开恩,谢谢大人……”姚荣廷一个劲的磕头,像捣蒜泥一样。
  “这么迂腐的县令,我要告你!”衙役吼道。
  “吿就告吧,鼻屎大点东西,也值得大惊小怪。”李大人叱道,“和瀛弱草民作对,算什么能耐?”
  姚荣廷听到衙役吼叫,而且居然敢于和李大人争执,怕夜长梦多,赶快爬起,拿着缫丝,屁滚尿流的跑出县衙。
  “李大人,别以为吾等下人不敢告你!”衙役还在叽里咕噜,“别以为没人可以管你!你以为你是脑壳上栽j,r天的狠汉?”
  “告吧告吧,我正愁没人去告呢!”李大人即刻沉下脸,“现在民不聊生,自己种桑养蚕有几多辛苦!缫点丝、织点布,到市场上换两个子儿做盐巴钱,很不易,怎么犯法了?你们拿着俸禄,吃着皇粮,不知道盘餐之苦之不易!”说罢,扬长而去。
  “这个死脑筋,太过迂腐,真是个‘迂官’……”衙役嘟哝着,悻悻而去。
  “报,大堂外何庆元老先生求见!”
  “快快有请!”
  李大人把何先生迎进后厅:“先生近来无恙?”
  “无恙无恙。”
  唱和之后,李大人曰:“今儿先生来此造访,有何贵干?”
  这位何庆元先生,是本县一富。他平日为人谦和,喜爱抱打不平。若某人有难事,他都慷慨解囊。前年遇到旱灾,他就一次认捐五百串,其他士绅见了,也竞相效仿,纷纷伸出援手。
  李超琼对他很有好感,认为他是一位“端谨之士”,他热心公益,敢于担待。两位前任知县也对他有所好评。
  “鄙人来此,其实没有什么大事。只想,有一个不足挂齿之鸡毛蒜皮,请求大人明断。”何庆元说
  “哦,您说,快快请说无妨。”
  “鄙人有一小侄,家住上元东村,因为与人争执田角边一块空地,”何先生有点病疾,咳嗽几声不止。
  “先生不急,赶快歇歇,有什么话语就请慢慢道来。”李大人反而很着急,赶快站起来给他捶背,“先生缓一缓再说,缓一缓,慢慢说就是。”
  “大人快别,快别如此,折杀老夫了。”边说,边一个劲的咳嗽,“搞颠,颠倒了,人家见了大人给下人捶背不好,赶快歇息。”
  “什么颠倒不颠倒的,”李大人说,“先生的病情好像有些麻烦了,要好好将息,好好医治才对。拖不得,越拖越麻烦……听说城东头龚太医还有些来头,对这种咳累之疾很有些办法。老哥您去找找他,也许……”
  “找过了,老夫已经吃了他两副药,好像有些缓转,”何庆元先生又是一阵咳嗽,“可是今早起来少穿一件汗褟儿(内衣),好像又犯了。”
  “那就好,不过本官知道,这种疾病来得慢,需要慢慢医治,慢慢将息。”李大人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急是急不来的。”
  何先生歇了一会:“本来是一件邻里之间无关痛痒的小事,争执了就算了。”何先生又是咳嗽。
  “何先生不急,不急不急,慢慢说。”
  “但是,那天到了下午,村长带了两个人,到吾那小侄家里,砸东西,打人。”,“他们下手有点狠,把吾那小侄打瘫了,一只脚骨头都钎出来了!”
  “打人,村长为什么打人?”
  “村长是那小子的干爹!”说着,何先生从袖兜里掏出一张银票,“不成敬意,万望大人笑纳。”
  本来李大人和颜悦色、洗耳恭听,突然见何先生如此动作,先是一惊,然后火冒三丈,立刻“拂然推还之”,曰:“何先生这是玷污本官人格!也玷污了先生您的人品。您把本官当成什么人了?这种丑事先生也可为乎?”李大人歇了一会,看他咳嗽有些稍缓,转而有些委婉的说,“请见谅,本官说话有些急躁,可能粗鲁了些。但是,本官向来敬重先生,认为先生是位‘端谨之士’,特钦信赖。可是今儿,先生在本官眼里,很有些市井小人气象,被矮化了。望先生好自为之。”
  何先生先是一怔,随即赶快道歉:“大人请息怒,鄙人一时糊涂,冒此不违。鄙人知错了,望大人多加海涵。”
  “初次有违,本官不怪。那还是言归正传矣。”李大人脸色转缓,“先生还是不要紧张,慢慢说。”
  何先生把事情原委继续道来。
  “今天有些晚了。况且本官还要处理一些其它琐事。”李大人送他出门,“明天一早,本官传那当事人到衙。先生放心,贤侄之事本官一定秉公办理。该调解的本官好好调解,该按律行事的本官也依律下脉,先生就不必担心。倘若有如先生所述,村长牵涉大清刑律,就不管他有几多嚣张,都必须按律入刑,断不饶恕!但是,若要指望本官有所偏袒,那是万不可能。先生看来病疴有些沉重,还是要多加保重调养,不要拖入膏肓。”
  “鄙人小嘘李大人了,多有得罪,望大人见谅。”何先生再三作揖而去,“望大人见谅。”
  “那厢是为何事?”
  一天,新任臬台到任。一大早,李超琼就来到葑门外码头接官。天刚亮,大小官儿们的轿子就沿护城河摆出一字长蛇阵,显得有些浩荡而且不落庄严肃穆和喜庆气象。由于闲着没事,那些轿夫、何应以及执事们很悠闲的散落一地,各自打盹或者闲聊。可是太阳出来了,晒得大伙儿软绵绵的,臬台也没有出现。好久之后,太阳爬到一竿子多高了,人们已经在引颈了望,臬台的人和官船依然没有出现。
  原来,护城河里传来吵闹声,人们循声望去,一条农船好像不守规矩,被一个衙役夺了桨橹,在那里呼天抢地的哭闹着,扭着衙役和那桨橹,大呼冤枉。扭得衙役有些不耐烦,只好忍不住暴打农夫。
  大家一致看热闹,有的说,这个农夫不知趣,惹上衙役,是该倒霉;有些人又说现在是豺狼当道,农夫有理也是遇到兵,还会有何道理;那些官员有些认为农夫敢和衙役争抢,是个刁民,要造反了;有些说,那农夫就是疯子,该好好教训……但是就没有人去问一问,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李超琼在人群中拨开一条路,走了过去。
  看着李超琼那身行头,农夫料定他“是一个官儿”。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睛直直的望着李超琼:“大人啊,我冤枉,大人啊,你要主持公道啊!”
  “起来,你慢慢说,慢慢说,不要着急。”李大人仔细倾听农夫的诉说,又到停船处察看,一会儿就判明是非,是衙役黄三喜无端肇事,敲诈勒索的恶性案件,命令衙役:“把桨橹还给他,人家好找点活计。”
  衙役仗着有些气象,在那里傲着,对李大人爱理不理。
  “说你了,还傲着,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你管得着?”这衙役真的煞是傲慢。
  陈书吏赶快过来悄悄的附在李大人耳际:“这衙役在臬台当差。”
  没想到这一说反而惹恼了李大人。
  “臬台当差?正好,”李大人当场下令:“来人!抓捕(衙役)黄三喜,鞭笞之,归而锢(囚禁)之。以此为机,粘贴告示,以儆效尤。”
  “你敢!”黄三喜暴怒的瞪着李大人,很蔑视的的说,“一个小小的芝麻官……”
  “今天让你高看了,拿下!”
  陈书吏提醒:“黄三喜可是在臬台当差。大人。”
  “本官知道。先前你在本官耳际已经说过,且不说早就看到那臂上有苏省衙役图标。既然在臬台当差者更应垂范作先也,何以敢拉旗作皮,诈人钱财,作恶于大庭广众间?”李大人发狠的说,“倘若容此乱象,与容匪盗何异?倘若容此乱象,黎民百姓何以安居乐业?倘若容许不法差事如此胡作非为,岂不坏了大清律令?大清的官宦不能保一方平安,不能为民做主,何以为官?何以树大清威严!何以固大清万年根基?!拿下!”
  衙役上来,拿下了黄三喜。
  肇事者既然是来自臬台(省级)衙门的一只鹰犬,大小官儿们见了都赶快规避。可是李大人公然不谙世事,不顾厉害,敢于打狗欺主。
  一天,宝山县令沈佺路过,顺道拜访李大人。
  “贤弟远道而来,愚兄有失远迎。”
  沈佺急忙过来,拉着李大人的手:“久未相见,大哥无恙?”
  “不瞒贤弟说,近来为兄染上小疾,已达数年,近来好像有加重迹象。”他们边走边说,谈得饶有兴趣。
  “报!县衙门前有人击鼓。”
  “大哥去忙公务,小弟就此告辞。”
  “不不!贤弟与愚兄一道到衙听审。”李大人拉着沈佺,急匆匆赶往县衙,请他在大堂客位坐下。
  “升堂!”
  李大人整顿官服,只见他目光炯炯,摆出威严肃杀的架势,在台前正襟危坐。
  “台下何人,为何击鼓?”
  他一眼看去,下面跪着一个衣裳褴褛,浑身是血的人:“端条板凳,让他坐着说话。”
  “大人,民冤枉啊!”
  “有话慢慢说,先静一静心。”李大人吩咐衙役,“给他端杯水,让他喘喘气。”
  “小民王怀福,家住甪直窝凼村二甲六图,租种了本地大户郑确实的二十石田土。”王怀福哽咽着,“由于今年减产,拖欠了郑确实五斗租粮,答应年内出去打短工还他。可是郑确实不依,硬是限我在十天内还清。今天早上郑大户带着家丁,找上门来,说是期限已到,要我完租。我实在没有……”说着王怀福嚎啕大哭。
  “你歇一歇,慢慢道来。”李大人安慰他,“当与不当,本官自有理论。”
  “那郑大户就叫家丁硬要抬我家的两口大猪。我娘不依,就去阻拦,被家丁一巴掌打翻在地,起不来了,我那堂客看了就去帮扶,被那家丁拉到郑家大院。我见不行,出去和他们理论,被家丁抡棒打得伤痕累累。我看不行,只有赶来报官。”王怀福大哭,“还不知道我那老娘现在怎样了……”
  “老师,一个说叫郑确实的人,给您送来一张银票,是大洋一百块。”正说着,李夫人拿着银票匆匆赶来。
  李大人接过银票,一拍惊堂木:“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入室抢劫伤人!廖彪,你带上衙役,马上抓捕郑确实和那些涉事家丁!到时看看王大娘伤情,找郎中诊治。”
  不久,人犯带到,那郑确实见了李大人还作揖:“李大人无恙?”
  “跪下!”李大人惊堂木一拍。
  “李大人,小民刚才到您家拜望,大人可曾知晓?”说着,战战兢兢的跪下。
  “人犯郑确实,你知罪么?”
  “小人不知,望大人明察。”
  “大刑伺候!杖责二十!”
  “威——武——!”
  “人犯郑确实,还不快招!”
  “大人,小人是这小子的东家,小人管教下人,何罪之有?!”
  “还要强辩!”李大人怒目圆睁,“今天,你犯下三宗罪:入室抢劫、无故伤人、贿赂本官。件件都是重罪。你说,你还没有犯罪?!”
  “大人!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他跪着来到王怀福面前,“兄弟,看在平常我依着你,劳烦你给大人求个情吧?”
  “饶了你?让你还去糟践黎民百姓?!”李大人说,“按照大清律令,数罪并罚,判处郑确实入监十年不得提前开释!同时罚洋五百!责令其家属,不准收取王怀福今年余下的租米,明年起三年内不得收取王怀福一粒米粮!”他指着那几个家丁,“你们几个为虎作伥,罪不可赦。今天每人罚杖二十!”那些家丁,平时屡屡仗势欺人、横行乡里,今天终于尝到了挨打的滋味。
  他又叫陈书吏:“这一百银票,你去兑成现洋,交五块与王怀福疗伤,其余没入府库。退堂!”
  “老兄断案果断明快,兄弟佩服!”沈佺拉着李大人的手,一起步出县衙:“一路上听了百姓言语,兄弟好不甚相信,今儿见了果然不虚!只可惜,偌大的大清国,这样的好官实在鲜有。”
  “贤弟太过礼赞,为兄实不敢当。”李大人顿了一会儿,“兄弟可曾听说郑板桥的话语:‘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么?为兄见了那些劣绅豪强欺压百姓,心里直直的闷得慌,巴望将那帮人面兽心斩尽杀绝!”
  “就是,我们可是气味相投。”
  “刚才为兄给你嫂子商量好了,可能现在也准备停当了,今儿拿出为兄路过山西带回的好酒,我们俩就去看看:‘牧童遥指杏花村’!”
  “好好,‘牧童遥指杏花村’!”
  官场盛传,李超琼实在固执,太过“依律行事”,而且在偌大的官场中不知委婉迁就,而且偏偏要固守清平贫,“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道理都不懂;管那么多闲事,连臬台的爱犬都敢碰。那些大户送来的钱也横是看不上,“真是迂腐,迂腐到臭名远扬,活脱脱一个迂官”。
  可是李超琼始终坚守“书生本色”,要刚正不阿,张扬真性情、独立判断是非曲直:“既是为政以德,让他人混乱毁誉,心亦无忧矣!”
  这些事传到坊间,老百姓拍手称快,引得街头巷尾“物议哗然”,都说李大人体恤民情,不阿上欺下,是个好官;可是在官场上,他的名声很臭,他除了获得“蛮横”的名声之外,又多了一个绰号——“迂官”。
  在官场,他被认为是“油盐不进”,名声越来越“臭”。有些人对他提出忠告,他有些气急败坏,说那些无锡官僚士绅:“锡士官宦之不识事理,至斯而极。既鄙且诈,良可恨也”!这一杆子,把个无锡士绅官僚们“悉数横扫歼灭”,一下子又得罪了好些无锡官绅,回到县衙,他大笔一挥:
  “朗朗乾坤劣绅拙,为官昏妄更无清;
  或有包拯再世日,玉宇重又大圣针。“
  他读《欧阳文忠诗集》,从中抠出两句,自成对联一副:
  “清风明月本无价,新诗美酒聊穷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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