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胜景(5)
过了没有多久,远远驶来了几辆机车,会是她吗?我在想,如果是贾莲珍的到来,她乘坐了男友的机车就可以了,何必这样兴师动众。我还在疑惑之际,三辆机车停在了我们身边,贾莲珍从男友的机车上下来后径直走到叶翠维的面前阴阳怪气地道:“何必这么认真呢?多大点事,不就是我没有来吗?并没有耽误你们的观光,还什么我不来你们就不回去了,我现在不是来了吗?一起走吧!为你们二位专门请了司机,章小寒应该认识的,一个是你的学伴华岗仔……”
由于机车灯未熄灭,照得我们目眩,也无法看清楚来人的面目,只知道停在最前边的一辆是贾莲珍的男友,也没有在意后边是何人,当贾莲珍提到有我的学伴时,我阻断了她的怨言而问起哪个是华岗仔。听到我的询问华岗仔举起右手示意了一下,我这才走到近前打了一下招呼,而且寒喧了两句,什么刚来那天见过面后一直忙于自己的事情,没有机会再去拜访,华岗仔客套地应付了两句。
贾莲珍接过我的话又是一通侃侃而谈:“之前没有机会,今天晚上不是一个大好机会吗?明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又逢周末不需上课,今晚参加我们的聚会吧?还有叶翠维一块去吧,下午没来的原因就是忙于准备今晚的活动。没有多少人,就我们班上的几位同学在王行俭的租住屋。对了,只顾说事了,忘了介绍这位同学,虽没有见过面,但名字应该是熟悉的,他就是陈效朴,唐虞南的男友,虞南今晚也参加聚会的,还有章小寒的另一个学伴夏冬妹也来。不知怎么搞的,你的学伴都与我同班,一定是粗心的工作人员搭配上出了差错。”
经她这么一说,我能不去吗?而且心中的埋怨也随之散去。但是,叶翠维却没有任何的表态,而且依然保持了一脸的严肃,这多少让贾莲珍有些不自在。以叶翠维的个性我也不好劝说什么。还是陈效朴老练,在与我简单招呼过后,发号施令似地说出了先回去,再说后边的事,不能长时间地站在这里,也不能让已经到了屋里的人等着。说完就启动了引擎,三个机车先后发出了响声,我坐了学伴的机车。叶翠维可能也觉得陈效朴说得有道理,还是保留了自己的不情愿而坐在了陈效朴的机车上。到了校区后,叶翠维还是回宿舍去了,我随贾莲珍一起去了王行俭的租住屋。
进屋后果然有贾莲珍所说的同学们在等待着我们的到来。因为是聚会便有了人为的热闹气氛,一番热情问候之后便要落座。就在这个当儿,贾莲珍无比得意地又开始了侃侃而谈,先是对着等候的几位同学说章小寒会来的,这时不是站在了面前吗?然后转过头对我又讲起了她是如何以我为诱饵鼓动得我的两位学伴,还有陈效朴叫来了唐虞南。这四个人真的能给我这么大的面子吗?一定是贾莲珍如簧的巧舌说得他们抹不过情面才来的。由此可见,贾莲珍不仅有不赴约的失信,而且还有胆大妄为擅自主张的诳言。如果我也象叶翠维坚决地拒绝与她一起来到这里,她一定还会用花言巧语圆辩得让这些人信服的。为什么要以这样的生活态度待人处世呢?在我看来就是一种羞愧难当的行为方式,在贾莲珍却以为是为人处世的一种本领,如果为此我与她发生辩论,其结果难免是谁也说服不了谁的。由于世界观的不同对同一事件便会形成不同的甚至对立的看法。改造不了别人,只能坚守自己的主张,对于正确的是这样,有着错误认识的人其实也有着同样坚定不移的立场!
一间屋子的空间是有限的,加之是租住,连座椅也是有限的,所以将一张不大的桌子移到了床边,四个女生在床沿上坐了,两张椅子分别坐了陈效朴与华岗仔,王行俭没有了座位,他灵机一动,拉下了桌子的一个抽屉,拿了自己的枕头放在抽屉上坐在了贾莲珍的身旁,主人的确准备了简单的糖果,当他们两人让我们吃时,陈效朴调侃道:“这算是二位的喜糖了吧?”一句话说得王行俭立即显出不自在的样子,脸上泛起了些微的红晕,幸亏有电灯光的映衬才不十分的明显。这是陈效朴言罢三个女生的目光齐聚王行俭时我看到的。害羞的本应是女生,但贾莲珍却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仿佛根本就不是在说她,不仅没有羞色,而且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神色,这是获得爱情后的喜形于色,还是情滥的恬不知耻,应该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了!自从两位主人让吃糖果的这一刻起,今天晚上所谓的欢聚就算正式拉开了幕帷,其余的人能有什么欢呢?不过是贾莲珍与王行俭欢聚的陪衬罢了。至于陈效朴与唐虞南在一起也有无所谓的感觉,他们已有两三年的交往了,远没有了贾莲珍与王行俭的新鲜意味。在一起能谈什么呢?即使没有热烈的言语,极富青春活力的三男四女坐在一起也可以构成一副美丽的图画。我当时身在其中就有这样的灵感,便有意识地构思起了画面,今后一定要绘画出来的。既然有了这样的动机,我便在他们闲聊时有了自己的营生——仔细观察每一个在场者的神态,以便在绘画里有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艺术的生命力在于真实,真实是无法虚构的,必须来自于生活。在观察的过程中,可能投入了太多的专注,以至于他们异常热烈的谈论我充耳不闻,几次的间隙贾莲珍都会以捉弄的口气提问我,正是因为她这种不正确的态度给了我拒绝回答的理由,唐虞南往往会打圆场地化解僵局。我就在想两个女生同样面对男友则有不同的表现——唐虞南矜持而无娇态,展示给别人的是尊贵;贾莲珍除了轻浮几乎再无别的什么。
他们在继续着他们的交谈,我在深入着我的观察。忽然间有了一种感悟——这里的男生不是我初来乍到时所感觉的娘娘味十足,那是一个表面的,甚至错误的第一印象,而这种表面的背后是深厚的传统道德的教养,之所以表现出柔弱的外表或者以柔弱示人,都是道德约束了人性里原始野性的结果,他们不仅有阳刚的一面,而且在正义、正确、正经事上显得特别的突出,与那些在无所谓的事情上认真,而在应该认真的事情上马马虎虎者表现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品质。这不仅仅是今晚观察所得,也有数日来的体会——尤其是第一节课后同班男生们对于政治的提问就使我有了改变第一印象的萌动,这个时候只不过是完成了这一过程。所以在观察眼前三位男生时不由得对他们产生了一种好感,王行俭与陈效朴已经有了下家,只有阿岗单挑着,所以我把心思更多地用在了阿岗身上,这样的感觉在我是很少发生的,不能说没有过,处于青春期的男女没有情动是万万不可能的,不承认不是生理方面有缺陷便是心理上有障碍。我在高中与进入大学后都有过这类事情的发生,不过都在很短的时间里烟消云散一般的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对阿岗又会是这样的结果吗?我不得而知,有待于今后的深入了解了,因为之前就是没有经得起深入而结束的,而且对方都是处在未有感知的情况下我便收束了情感的触角。
由于机车灯未熄灭,照得我们目眩,也无法看清楚来人的面目,只知道停在最前边的一辆是贾莲珍的男友,也没有在意后边是何人,当贾莲珍提到有我的学伴时,我阻断了她的怨言而问起哪个是华岗仔。听到我的询问华岗仔举起右手示意了一下,我这才走到近前打了一下招呼,而且寒喧了两句,什么刚来那天见过面后一直忙于自己的事情,没有机会再去拜访,华岗仔客套地应付了两句。
贾莲珍接过我的话又是一通侃侃而谈:“之前没有机会,今天晚上不是一个大好机会吗?明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又逢周末不需上课,今晚参加我们的聚会吧?还有叶翠维一块去吧,下午没来的原因就是忙于准备今晚的活动。没有多少人,就我们班上的几位同学在王行俭的租住屋。对了,只顾说事了,忘了介绍这位同学,虽没有见过面,但名字应该是熟悉的,他就是陈效朴,唐虞南的男友,虞南今晚也参加聚会的,还有章小寒的另一个学伴夏冬妹也来。不知怎么搞的,你的学伴都与我同班,一定是粗心的工作人员搭配上出了差错。”
经她这么一说,我能不去吗?而且心中的埋怨也随之散去。但是,叶翠维却没有任何的表态,而且依然保持了一脸的严肃,这多少让贾莲珍有些不自在。以叶翠维的个性我也不好劝说什么。还是陈效朴老练,在与我简单招呼过后,发号施令似地说出了先回去,再说后边的事,不能长时间地站在这里,也不能让已经到了屋里的人等着。说完就启动了引擎,三个机车先后发出了响声,我坐了学伴的机车。叶翠维可能也觉得陈效朴说得有道理,还是保留了自己的不情愿而坐在了陈效朴的机车上。到了校区后,叶翠维还是回宿舍去了,我随贾莲珍一起去了王行俭的租住屋。
进屋后果然有贾莲珍所说的同学们在等待着我们的到来。因为是聚会便有了人为的热闹气氛,一番热情问候之后便要落座。就在这个当儿,贾莲珍无比得意地又开始了侃侃而谈,先是对着等候的几位同学说章小寒会来的,这时不是站在了面前吗?然后转过头对我又讲起了她是如何以我为诱饵鼓动得我的两位学伴,还有陈效朴叫来了唐虞南。这四个人真的能给我这么大的面子吗?一定是贾莲珍如簧的巧舌说得他们抹不过情面才来的。由此可见,贾莲珍不仅有不赴约的失信,而且还有胆大妄为擅自主张的诳言。如果我也象叶翠维坚决地拒绝与她一起来到这里,她一定还会用花言巧语圆辩得让这些人信服的。为什么要以这样的生活态度待人处世呢?在我看来就是一种羞愧难当的行为方式,在贾莲珍却以为是为人处世的一种本领,如果为此我与她发生辩论,其结果难免是谁也说服不了谁的。由于世界观的不同对同一事件便会形成不同的甚至对立的看法。改造不了别人,只能坚守自己的主张,对于正确的是这样,有着错误认识的人其实也有着同样坚定不移的立场!
一间屋子的空间是有限的,加之是租住,连座椅也是有限的,所以将一张不大的桌子移到了床边,四个女生在床沿上坐了,两张椅子分别坐了陈效朴与华岗仔,王行俭没有了座位,他灵机一动,拉下了桌子的一个抽屉,拿了自己的枕头放在抽屉上坐在了贾莲珍的身旁,主人的确准备了简单的糖果,当他们两人让我们吃时,陈效朴调侃道:“这算是二位的喜糖了吧?”一句话说得王行俭立即显出不自在的样子,脸上泛起了些微的红晕,幸亏有电灯光的映衬才不十分的明显。这是陈效朴言罢三个女生的目光齐聚王行俭时我看到的。害羞的本应是女生,但贾莲珍却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仿佛根本就不是在说她,不仅没有羞色,而且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神色,这是获得爱情后的喜形于色,还是情滥的恬不知耻,应该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了!自从两位主人让吃糖果的这一刻起,今天晚上所谓的欢聚就算正式拉开了幕帷,其余的人能有什么欢呢?不过是贾莲珍与王行俭欢聚的陪衬罢了。至于陈效朴与唐虞南在一起也有无所谓的感觉,他们已有两三年的交往了,远没有了贾莲珍与王行俭的新鲜意味。在一起能谈什么呢?即使没有热烈的言语,极富青春活力的三男四女坐在一起也可以构成一副美丽的图画。我当时身在其中就有这样的灵感,便有意识地构思起了画面,今后一定要绘画出来的。既然有了这样的动机,我便在他们闲聊时有了自己的营生——仔细观察每一个在场者的神态,以便在绘画里有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艺术的生命力在于真实,真实是无法虚构的,必须来自于生活。在观察的过程中,可能投入了太多的专注,以至于他们异常热烈的谈论我充耳不闻,几次的间隙贾莲珍都会以捉弄的口气提问我,正是因为她这种不正确的态度给了我拒绝回答的理由,唐虞南往往会打圆场地化解僵局。我就在想两个女生同样面对男友则有不同的表现——唐虞南矜持而无娇态,展示给别人的是尊贵;贾莲珍除了轻浮几乎再无别的什么。
他们在继续着他们的交谈,我在深入着我的观察。忽然间有了一种感悟——这里的男生不是我初来乍到时所感觉的娘娘味十足,那是一个表面的,甚至错误的第一印象,而这种表面的背后是深厚的传统道德的教养,之所以表现出柔弱的外表或者以柔弱示人,都是道德约束了人性里原始野性的结果,他们不仅有阳刚的一面,而且在正义、正确、正经事上显得特别的突出,与那些在无所谓的事情上认真,而在应该认真的事情上马马虎虎者表现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品质。这不仅仅是今晚观察所得,也有数日来的体会——尤其是第一节课后同班男生们对于政治的提问就使我有了改变第一印象的萌动,这个时候只不过是完成了这一过程。所以在观察眼前三位男生时不由得对他们产生了一种好感,王行俭与陈效朴已经有了下家,只有阿岗单挑着,所以我把心思更多地用在了阿岗身上,这样的感觉在我是很少发生的,不能说没有过,处于青春期的男女没有情动是万万不可能的,不承认不是生理方面有缺陷便是心理上有障碍。我在高中与进入大学后都有过这类事情的发生,不过都在很短的时间里烟消云散一般的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对阿岗又会是这样的结果吗?我不得而知,有待于今后的深入了解了,因为之前就是没有经得起深入而结束的,而且对方都是处在未有感知的情况下我便收束了情感的触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