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14章 焦头烂额
“今天是第几宗了?”
“上下午一共接到十三次,全都是收到中国商人假银元!”
“这事情不简单,这事情绝不简单!帮我约见中国政府留驻的联络官,最好是请顾站长直接和我商谈,必须拿出强有力的措施出来,今晚我们必须会面。”
“老板,门外最近出现不少陌生人,现在出门怕不大安全吧?”
“嗯?你看出什么不对了?”
“暂时外面还算平静,可我才来上海的时候,有帮会的人告诉我,摆烟摊、做乞丐也是要讲规矩的,一般一个路口一个弄堂绝不会扎堆,可楼下那几个烟摊乞丐这几天一直扎堆聚集,按常理早就应该剑拔弩张了,可到现在还是相安无事,这种正常在我看来也太不正常了!”
“看样子日本人还是盯上这里了,没关系,他们暂时还没胆子动我,告诉那边,为了稳妥起见,晚上见面的地点选在租界!”
“好的,我现在就联系他们。”
在杰西看来,自己不过是一个长着东方人面孔的英国人,从小被遗弃,不知道父母是谁,机缘巧合被英国一个老爵士收养,他的养父是个大好人,给了他完整的英国家庭的教育和关爱,但自己还没能成功的融入英国社会,尽管各方面足够优秀,可在英国本土这张脸孔还是不太受待见,最终也导致养父的留下的爵位没被自己成功继承。养父离世后,英国当局主动找到他,希望他能为英国来上海工作,毕竟他的出生干净纯粹,相比之下足够信赖,而他的东方血统也非常有利于工作开展,可笑的是,杰西的中文竟然是来到中国之后才逐渐熟练的。作为英方商务督察,在保证大英帝国利益的前提下,杰西也财源广进,他很喜欢中国人的做事方式,客气而讲规矩,杰西很不待见日本人,倒也谈不上什么民族仇恨,毕竟杰西并不认可自己的华裔血统,只是在他看来日本是一帮不讲游戏规则的战争暴发户,而规则是人与人之间交往相处最重要的基础。
“做不成我们的朋友,至少也不能让他成为我们敌人的朋友!”
“李君的意思是!你赞成斩草除根?”
“我希望他的位置,能换上一个至少为我们的利益而说话的人!”
“我明白了。”
“不不不!斋藤君,我并不赞成您目前制定的斩首行动。”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斋藤没有言语,一旁的一个才调过来的青年人抢过话头面有愠色,在他看来,这个韩国人能参加会议已属例外,如此指手画脚简直是不可容忍!
“斋藤君,你说这个世界上,谁最希望那个杰西出现意外?”
“当然是我们!违背大日本帝国利益的人统统该死!这个假英国佬,在几次事件中都偏袒中方利益,实在是不能留了!”
“对!所以万一他出现意外,我们将会把外界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我们这里,一双双眼睛会让我们将来的行动受到严重干扰。”
“李君所言极是!可我们也不能听之任之他这样啊!”
“敌人的敌人就可以成为我们的朋友!”
我们可以利用他!…一番耳语,斋藤抚掌大笑:“妙!果真是妙计!”
“顾先生,我非常怀疑这是针对贵国政府的一次阴谋。”
“我们的内线也掌握了一些情况,正在全力查实这其中线索。”
“这会不会是某些地方军阀聚敛钱财的手段?据我所知,在你们国家,就连某些内地的土匪都会私下开炉铸钱,其中大部分是这种银质不合格或者含银量极低的货币。”
“我认为这个可能完全可以排除,这种假币我们也看了,虽然存在漏洞,可铸造质量优良,不是一般的军阀可以做到,况且一次是偶然,两次是碰巧,可这连续十几次的发生,背后绝对不简单啊!”
“说的也是,顾先生请放心,既然是合作关系,那在我职权范围之内,我一定尽力帮你们斡旋,尽管这次情况比较复杂,但目前还没有在几家巨头级商号出现此类现象,总体数目也在可控范围内,我想并不难应付,只是请你们调查进度加快些,毕竟外面有很多双眼睛在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顾闯从贴身的公文包中摸出早就准备好的五根金条,一字码好放在桌上推向杰西的方向,杰西并没有推辞,用一种非常英式的理所应当将金条揣进大衣口袋,确实,正如他第一次开口谈到回报时那样,在他看来就算是利用职权之便,但只要无损于大英帝国利益的报酬,他都拿的毫不犹豫。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顾闯心道,要提醒总部尽快再送一批金条过来,这个杰西明确要求必须用没有标识的金条,其他的一些重要情报也只有金条才能打通其中关节,带过来的经费早就没了,甚至自己存下的那两根也充公花掉了!现在的上海,金条、药品、军火是绝对的硬通货,为了搞这五根金条,他可是冒险在黑市交易了十支冲锋枪,喋喋不休讨价还价可不是他擅长,堂堂军统上海站负责人如今每日为这买卖交易劳神费力,实在有些滑稽可笑。
“站长,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
“怎么可能!哪里来的人?让外面的弟兄顶住,掩护杰西先生赶紧离开!”
“站长!我们!我们没法开枪…来的是租界的警察,后面还跟了很多的记者,全都带着照相机,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顾闯眼前一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脑袋上的汗水急溜溜的直往下冒,高手!高手啊!顾闯立时间就大概明白其中原委,这简直是一次阳谋,明明可以暗地里使坏,却偏偏在掌握了所有主动权之后,结结实实明明白白的扎上那么一刀,你还避无可避,唯有把自己胸脯迎上去挨上这么一刀!
终日打雁,临了临了却被雁抓瞎了眼。
“不要慌,镇定大家一定要镇定!传令全都放弃抵抗,等待命令!”顾闯知道,自己千万要稳住,虽然如今的状况可以想见的糟糕,但如果作为负责人的自己首先乱了针脚,那么真就是一败涂地了。
“杰西,你在做什么!作为大英帝国的高级官员,你竟然放纵乃至协助其他国家的商人倒卖本国重要情报!”
“卡瓦,怎么是你!这是诬陷!这是诽谤!”
“诽谤!你还敢说是诽谤?这是什么,五根金条!你不要告诉我,你平时习惯性带五根金条出门用于零花!”领头的疾步上前,一把就翻出杰西口袋里的金条。
“顾先生,初次见面,但早就对你如雷贯耳,中国谍报组织在上海的总负责人,年轻的特工领导者!幸会幸会!你不打算为今天的事情辩护一番嘛?”
“我没什么可以说的,我和贵国的杰西正进行一次正当合法的商业交易,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闯进来,更不明白这五根金条能够说明什么!”
“好!好!好!那么请你解释一下,交易的货物呢?往来记录呢?”
“这!…”顾闯和杰西脑海飞转,想要迅速串供出一个当下站得住脚,未来也能圆的了谎的说辞。
“不必想了,有什么话请直接对总督大人说去吧!”卡瓦恶狠狠地瞪了杰西一眼,一挥手,记者将镜头变换着角度对着面前两人,以及身后的物证——从杰西身上翻出的五根金条在桌上排放的整整齐齐,在闪光灯的照耀投射下刺目而扎眼。
在日本人的暗中协助下,卡瓦拟定了一份关于杰西的调查报告发完英国总部,英方批复,在事情完结之前,卡瓦暂时接替杰西的全部工作,并且安排香港方面派遣特别调查组核实相关情况。
卡瓦的资料,顾闯并不陌生,甚至在明里暗里,顾闯还帮助杰西对付过卡瓦几次。英国驻上海总督办的人选自从老督办回国疗养后,一直悬而未决,作为杰西最大的竞争对手,卡瓦唯一的优势就是他是个地地道道的英国人,可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其他的优势可言,论人脉,杰西靠着养父的关系,在本土口碑相当不错,并且每次回去,他随身的五六个旅行箱全都装的满满当当,中国茶叶、小古董、工艺品…每一个和他有些交情的他都尽可能面面俱到,因此里里外外都对他非常满意;论办事能力,卡瓦就更欠缺了,杰西做事更强调结果,中间的关关节节在他看来都可以变通,对于隔山跨海的那帮总部高层而言,他们根本没有必要更没有耐心去关心过程,完美的结果,及时的孝敬,这足够OK了!
所以杰西这个代理总督办仅仅是差一个正式的宣布而已,为了帮他彻底扫清障碍,卡瓦被适时的调到一个新成立的内部缉私部门,这个安排就连英方内部都忍不住窃笑,他能查的了谁,缉私?缉私!任谁都知道,外派是个绝对的肥差,其中最大的门道就是走私,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只要不是政府明令禁止的商品,其他的交易上上下下谁不参与,挣来的每一块银元到底该怎么分,在货物刚上船的时候,就已经非常清楚明白了!
可这一切尽管在暗地里正大光明,但始终不能放在台面上,毕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灵活变通,总部还是有一些老顽固固执己见,如今这一闹腾,就算杰西过去的老关系想要施以援手,也必须掂量思虑一番,突然变浑得水,给谁都不敢第一个下去趟啊!
“干得漂亮!李君的这一招简直是绝了!”地下室里,日本在上海的谍报精英济济一堂,全都将目光集中在这个开始并不太看好的韩国青年贵族身上。
“这一招借刀杀人着实漂亮,不仅让中国方面狼狈不堪,就连英国佬那边,也是顾此失彼,短时间很难再给中国任何的特殊照顾。”
“火候还不太够啊!英国方面不过暂时停止了他们明面上对中国的支持,背地里的交易仍旧在各个港口源源不断,这次事件的新闻也并没有得到扩大,除了我们支持控制的几家媒体外,大部分的媒体特别是美国和法国方面适时选择了沉默,而并没有像我们所希望的那样推波助澜。”
“李君是不是已经有好的想法了?”
“如果这个时候,发生那样的意外,那么这件事还有可能一潭死水吗?”
“上下午一共接到十三次,全都是收到中国商人假银元!”
“这事情不简单,这事情绝不简单!帮我约见中国政府留驻的联络官,最好是请顾站长直接和我商谈,必须拿出强有力的措施出来,今晚我们必须会面。”
“老板,门外最近出现不少陌生人,现在出门怕不大安全吧?”
“嗯?你看出什么不对了?”
“暂时外面还算平静,可我才来上海的时候,有帮会的人告诉我,摆烟摊、做乞丐也是要讲规矩的,一般一个路口一个弄堂绝不会扎堆,可楼下那几个烟摊乞丐这几天一直扎堆聚集,按常理早就应该剑拔弩张了,可到现在还是相安无事,这种正常在我看来也太不正常了!”
“看样子日本人还是盯上这里了,没关系,他们暂时还没胆子动我,告诉那边,为了稳妥起见,晚上见面的地点选在租界!”
“好的,我现在就联系他们。”
在杰西看来,自己不过是一个长着东方人面孔的英国人,从小被遗弃,不知道父母是谁,机缘巧合被英国一个老爵士收养,他的养父是个大好人,给了他完整的英国家庭的教育和关爱,但自己还没能成功的融入英国社会,尽管各方面足够优秀,可在英国本土这张脸孔还是不太受待见,最终也导致养父的留下的爵位没被自己成功继承。养父离世后,英国当局主动找到他,希望他能为英国来上海工作,毕竟他的出生干净纯粹,相比之下足够信赖,而他的东方血统也非常有利于工作开展,可笑的是,杰西的中文竟然是来到中国之后才逐渐熟练的。作为英方商务督察,在保证大英帝国利益的前提下,杰西也财源广进,他很喜欢中国人的做事方式,客气而讲规矩,杰西很不待见日本人,倒也谈不上什么民族仇恨,毕竟杰西并不认可自己的华裔血统,只是在他看来日本是一帮不讲游戏规则的战争暴发户,而规则是人与人之间交往相处最重要的基础。
“做不成我们的朋友,至少也不能让他成为我们敌人的朋友!”
“李君的意思是!你赞成斩草除根?”
“我希望他的位置,能换上一个至少为我们的利益而说话的人!”
“我明白了。”
“不不不!斋藤君,我并不赞成您目前制定的斩首行动。”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斋藤没有言语,一旁的一个才调过来的青年人抢过话头面有愠色,在他看来,这个韩国人能参加会议已属例外,如此指手画脚简直是不可容忍!
“斋藤君,你说这个世界上,谁最希望那个杰西出现意外?”
“当然是我们!违背大日本帝国利益的人统统该死!这个假英国佬,在几次事件中都偏袒中方利益,实在是不能留了!”
“对!所以万一他出现意外,我们将会把外界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我们这里,一双双眼睛会让我们将来的行动受到严重干扰。”
“李君所言极是!可我们也不能听之任之他这样啊!”
“敌人的敌人就可以成为我们的朋友!”
我们可以利用他!…一番耳语,斋藤抚掌大笑:“妙!果真是妙计!”
“顾先生,我非常怀疑这是针对贵国政府的一次阴谋。”
“我们的内线也掌握了一些情况,正在全力查实这其中线索。”
“这会不会是某些地方军阀聚敛钱财的手段?据我所知,在你们国家,就连某些内地的土匪都会私下开炉铸钱,其中大部分是这种银质不合格或者含银量极低的货币。”
“我认为这个可能完全可以排除,这种假币我们也看了,虽然存在漏洞,可铸造质量优良,不是一般的军阀可以做到,况且一次是偶然,两次是碰巧,可这连续十几次的发生,背后绝对不简单啊!”
“说的也是,顾先生请放心,既然是合作关系,那在我职权范围之内,我一定尽力帮你们斡旋,尽管这次情况比较复杂,但目前还没有在几家巨头级商号出现此类现象,总体数目也在可控范围内,我想并不难应付,只是请你们调查进度加快些,毕竟外面有很多双眼睛在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顾闯从贴身的公文包中摸出早就准备好的五根金条,一字码好放在桌上推向杰西的方向,杰西并没有推辞,用一种非常英式的理所应当将金条揣进大衣口袋,确实,正如他第一次开口谈到回报时那样,在他看来就算是利用职权之便,但只要无损于大英帝国利益的报酬,他都拿的毫不犹豫。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顾闯心道,要提醒总部尽快再送一批金条过来,这个杰西明确要求必须用没有标识的金条,其他的一些重要情报也只有金条才能打通其中关节,带过来的经费早就没了,甚至自己存下的那两根也充公花掉了!现在的上海,金条、药品、军火是绝对的硬通货,为了搞这五根金条,他可是冒险在黑市交易了十支冲锋枪,喋喋不休讨价还价可不是他擅长,堂堂军统上海站负责人如今每日为这买卖交易劳神费力,实在有些滑稽可笑。
“站长,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
“怎么可能!哪里来的人?让外面的弟兄顶住,掩护杰西先生赶紧离开!”
“站长!我们!我们没法开枪…来的是租界的警察,后面还跟了很多的记者,全都带着照相机,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顾闯眼前一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脑袋上的汗水急溜溜的直往下冒,高手!高手啊!顾闯立时间就大概明白其中原委,这简直是一次阳谋,明明可以暗地里使坏,却偏偏在掌握了所有主动权之后,结结实实明明白白的扎上那么一刀,你还避无可避,唯有把自己胸脯迎上去挨上这么一刀!
终日打雁,临了临了却被雁抓瞎了眼。
“不要慌,镇定大家一定要镇定!传令全都放弃抵抗,等待命令!”顾闯知道,自己千万要稳住,虽然如今的状况可以想见的糟糕,但如果作为负责人的自己首先乱了针脚,那么真就是一败涂地了。
“杰西,你在做什么!作为大英帝国的高级官员,你竟然放纵乃至协助其他国家的商人倒卖本国重要情报!”
“卡瓦,怎么是你!这是诬陷!这是诽谤!”
“诽谤!你还敢说是诽谤?这是什么,五根金条!你不要告诉我,你平时习惯性带五根金条出门用于零花!”领头的疾步上前,一把就翻出杰西口袋里的金条。
“顾先生,初次见面,但早就对你如雷贯耳,中国谍报组织在上海的总负责人,年轻的特工领导者!幸会幸会!你不打算为今天的事情辩护一番嘛?”
“我没什么可以说的,我和贵国的杰西正进行一次正当合法的商业交易,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闯进来,更不明白这五根金条能够说明什么!”
“好!好!好!那么请你解释一下,交易的货物呢?往来记录呢?”
“这!…”顾闯和杰西脑海飞转,想要迅速串供出一个当下站得住脚,未来也能圆的了谎的说辞。
“不必想了,有什么话请直接对总督大人说去吧!”卡瓦恶狠狠地瞪了杰西一眼,一挥手,记者将镜头变换着角度对着面前两人,以及身后的物证——从杰西身上翻出的五根金条在桌上排放的整整齐齐,在闪光灯的照耀投射下刺目而扎眼。
在日本人的暗中协助下,卡瓦拟定了一份关于杰西的调查报告发完英国总部,英方批复,在事情完结之前,卡瓦暂时接替杰西的全部工作,并且安排香港方面派遣特别调查组核实相关情况。
卡瓦的资料,顾闯并不陌生,甚至在明里暗里,顾闯还帮助杰西对付过卡瓦几次。英国驻上海总督办的人选自从老督办回国疗养后,一直悬而未决,作为杰西最大的竞争对手,卡瓦唯一的优势就是他是个地地道道的英国人,可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其他的优势可言,论人脉,杰西靠着养父的关系,在本土口碑相当不错,并且每次回去,他随身的五六个旅行箱全都装的满满当当,中国茶叶、小古董、工艺品…每一个和他有些交情的他都尽可能面面俱到,因此里里外外都对他非常满意;论办事能力,卡瓦就更欠缺了,杰西做事更强调结果,中间的关关节节在他看来都可以变通,对于隔山跨海的那帮总部高层而言,他们根本没有必要更没有耐心去关心过程,完美的结果,及时的孝敬,这足够OK了!
所以杰西这个代理总督办仅仅是差一个正式的宣布而已,为了帮他彻底扫清障碍,卡瓦被适时的调到一个新成立的内部缉私部门,这个安排就连英方内部都忍不住窃笑,他能查的了谁,缉私?缉私!任谁都知道,外派是个绝对的肥差,其中最大的门道就是走私,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只要不是政府明令禁止的商品,其他的交易上上下下谁不参与,挣来的每一块银元到底该怎么分,在货物刚上船的时候,就已经非常清楚明白了!
可这一切尽管在暗地里正大光明,但始终不能放在台面上,毕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灵活变通,总部还是有一些老顽固固执己见,如今这一闹腾,就算杰西过去的老关系想要施以援手,也必须掂量思虑一番,突然变浑得水,给谁都不敢第一个下去趟啊!
“干得漂亮!李君的这一招简直是绝了!”地下室里,日本在上海的谍报精英济济一堂,全都将目光集中在这个开始并不太看好的韩国青年贵族身上。
“这一招借刀杀人着实漂亮,不仅让中国方面狼狈不堪,就连英国佬那边,也是顾此失彼,短时间很难再给中国任何的特殊照顾。”
“火候还不太够啊!英国方面不过暂时停止了他们明面上对中国的支持,背地里的交易仍旧在各个港口源源不断,这次事件的新闻也并没有得到扩大,除了我们支持控制的几家媒体外,大部分的媒体特别是美国和法国方面适时选择了沉默,而并没有像我们所希望的那样推波助澜。”
“李君是不是已经有好的想法了?”
“如果这个时候,发生那样的意外,那么这件事还有可能一潭死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