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老百姓，今儿真呀真高兴……哟么哟么哟呵哟嘿……哟么哟么哟呵哟嘿……”
　　虽然知道自己是天生的五音不全，林凡还是不要脸地唱起来了。
　　自己独立干了一天的活，就拿了小2000块钱。要是等以后顶岗了，或者干脆当上线长当上主任了，那还不得发了啊？！
　　李刚也为林凡的好消息高兴，听说他要请客，一拍脑袋说道：“嘿，说起来你进厂都好几天了，我们还没正儿八经坐一起吃过饭呢。没说的，今天我请客，权当是给你补一个接风宴了！”
　　转头对宗示说道：“和尚，把你的龟.头收起来。给猴子打电话，说老子要请客，让他先别特么卖他的黄片了。”
　　宗示把桌子上的乌龟装进口袋，给猴子打了个电话：“快点回来，大李请客，给林凡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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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的工夫猴子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宿舍一行四人找了个差不多的饭店把酒言欢。
　　席间候希君一抹油乎乎的大嘴，八卦地问道：“凡哥，听说你师傅让你试顶岗了？”
　　林凡点点头。虽然上班的时候没有提“试顶岗”三个字，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在座的都是宿舍里的自己人，林凡也没必要隐着瞒着。
　　“凡哥就是凡哥，我在富康厂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上班不到一星期就能顶岗的……”候希君边说边竖起大拇指。
　　一顿饭吃了一个小时，当然最后还是林凡付的账。
　　作为一天收入近2000，月薪近六万的高收入群体中的一员，吃个便饭还要让哥们掏钱，林凡可丢不起那人。
　　第二天上班，师傅刘建依旧让林凡独立操作机床，自己则依旧在旁边监督。
　　林凡乐得如此。
　　操作数控车床本身就只有上卸零件的时候才稍微有点吃力，大多数时间就是杵在机床旁边闲聊打屁。
　　听林凡吹了一上午的牛逼，刘建最后绷不住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小林啊，咱也处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跟我交个实底——你的后台到底是哪个啊？”
　　林凡一听这话，心里忍不住一阵好笑，摆摆手驱散笑意，一脸诚恳地说道：“师傅，我早跟你说实话了，我是真没什么后台。周鼻毛因为啥被撸下来我也问过方主任，她说这事儿就是赶了个巧儿，跟我没啥关系。”
　　刘建还是不太放心，着急忙活地问道：“那为啥方主任还特意嘱咐我，让你直接试顶岗呐？”
　　“嘎？”林凡倒是吃了一惊。他原本以为试顶岗这事儿是刘建自己安排的呢，没想到是方怡宁的吩咐。
　　刘建原本想靠这个换林凡点人情，现在不小心说漏了嘴，心里一阵懊悔，不过话说开了也就顾不上了：“就是方主任刚当上代理车间主任那天，她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先让你顶岗试试看。”
　　林凡哪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心里臭屁难道是方大美女被霸霸的英姿吸引，彻底看上霸霸了？
　　嘴里却还是一副诚惶诚恐的语气：“师傅，这个我真不知道。”
　　“哎！”见从林凡嘴里套不出什么来，刘建苦着一张脸叹了口气。
　　下午五点，下班时间到。
　　系统声响起：“恭喜宿主，获得1600点打工值。”
　　WTF？！
　　昨天还是***点打工值，今天怎么成了1600点了？!说好的日入两千，月入六万呢？！
　　“1600点打工值是根据宿主今天打工获得的额外社会效益获得。”系统一副公事公办的派头。
　　林凡心念一动，试探着问道：“系统同志，你老实跟我交待，这个‘打工产生的社会效益’是不是就是厂子的利润？”
　　“准确的说，是工厂赚取的纯利润。其中扣除了员工工资、税收、物流、水电等等生产成本！”
　　窝草！
　　果然如此！
　　这富康厂难怪每年要交那么多的税，特么从一个普通工人身上一天就能压榨1000多的血汗钱！
　　万恶的资本家！
　　此时的林凡也顾不得自己今天少赚了二三百块钱，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对资本家的批判当中。
　　进而开始憧憬，自己要不是被这倒霉的打工系统赖上，也开这么一工厂……
　　当然林凡也就这么一想。
　　办机械厂不同于开一个饭馆一个服装店，其中的资本投入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据候希君有次吹牛逼，说是厂里去年新进了一台二手的机床，光机床费用就是一个亿！而且据说出手的卖家当时买的新机花了4个亿……光做一个安装机床的地基就花了1000万……
　　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林凡调出系统界面来。
　　姓名：林凡
　　打工等级：1级
　　打工值：1600
　　技能值：（中级车床操作技能）2
　　武力值：10
　　体能值：0
　　财富值：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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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吃饭花了100多，要放在以前，林凡肯定心疼地龇牙咧嘴。不过摸了摸裤兜里厚厚的一沓子钞票，林凡的心里一个劲儿地膨胀。
　　沃德玛雅，有钱的感觉——爽！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再把这1600点打工值再换成华币，林凡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昨天遗忘啊风干了忧伤
　　……”
　　林凡的手机铃声是自带的《月亮之上》，这首06年的爆款神曲在这个时代显得格格不入。旁边几个路人对林凡纷纷侧目而视，这尼玛哪儿来的土包子，还听十年前的玩意儿，想跳广场舞啊还是咋地？
　　电话是候希君打来的，问林凡下没下班，等会儿一起回宿舍。
　　自从候希君认定林凡是公司大领导的公子哥，他便坚信自己这次是傍上了大腿，连卖小黄片的心思都少了。
　　林凡捏着手机，想着刚才几个同事的眼神……这手机已经用了好几年了，之所以用自带的铃声，是因为这破手机内存太小，林凡只在里面存了几个小电影，连存歌曲的空间都没了。
　　玛德，换手机！
　　林凡咬着牙想道：霸霸现在已经是月入六万，呸，月入五万的土豪了，用的手机怎么能这么寒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