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虽然知道是系统搞的鬼，但这个事怎么可能承认，只好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怎么？宁姐，这个事不是你弄的？！”
　　“少装蒜！”方怡宁俏脸一板，“说吧，你的背景是咱们公司哪个领导？”
　　林凡一脸无奈地说道：“宁姐，你知道我就一个外地人，住的都是职工宿舍，你说我能有什么背景……”
　　方怡宁也料到林凡不可能一上来就跟自己交实底，只好用上自己的杀手锏：“你不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你跟你背后的人说明白，虽然事业部里让我暂时代理车间主任，但如果我不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车间主任这个职位我是不会接受的！”
　　林凡心说你当不当车间主任跟我有什么关系，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这么说可就不合适了。
　　林凡低头想了想，猛地一抬头，用犀利地眼神看着方怡宁说道：“看来瞒不住了，既然如此，那我就说实话吧。不错！我就是富康集团董事长——的准女婿！”
　　“咣当！——”方怡宁还没来的及说话，办公室门外便传进来一个东西落地的声音。
　　“少扯淡！”方怡宁白了林凡一眼，边说边向门口走去。
　　林凡探头往外一看，门口站着的赫然是已经好多天没见的杨小羊！
　　自己的偷听行径被暴露，杨小羊怯生生地跟方怡宁和林凡摆摆手打个招呼，接着用手语一顿比划。
　　林凡不懂手语，自然不知道杨小羊在讲什么。但方怡宁显然是能看懂的，没好气地说道：“你个臭丫头少找借口！进来坐那等我一会儿，我处理完事情再跟你一块走。”
　　林凡有被处理的觉悟，上前跟方怡宁解释：“方主任，我说我没关系没背景你不信，我说我是老板的准女婿你还不相信……那你让我怎么说？”
　　“老板女儿叫什么？今年多大了？”方怡宁的问题直中要害。
　　“这个……”林凡本来就是随口瞎掰，他连老板有没有女儿都不知道，哪里知道自己口中的这个准媳妇到底是方的还是圆的。
　　“你不说实话就算了！”方怡宁见林凡吞吞吐吐，也知道今天恐怕是问不出什么结果来了，但最后还是加上一句，“车间里暂时没有车间主任，我可以代理几天。希望你也跟你后面的人说明白，我方怡宁不想要这种靠后门得来的车间主任，让他另选高人吧。”
　　“小羊，我们走！”方怡宁招呼在旁边装作乖乖女的杨小羊走。办公室里只留下林凡一个人站在那里凌乱……
　　大家都上赶着当主管当领导，怎么这方怡宁升官了，反倒是像吃了个大亏似的？
　　方怡宁回到住所，杨小羊用手语比划问道：“那个人真的是老板女儿的男朋友？”
　　方怡宁没好气地说道：“别听他胡说八道！老板女儿还在国外留学呢，怎么可能会有他这样的男朋友。不过他虽然不是什么老板女婿，应该也是咱们公司高层家的孩子……”
　　方怡宁难得地八卦了一次，杨小羊脸上却闪过一丝黯然，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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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舍里，林凡彻底成了话题人物。
　　当然，按照惯例，其实说话的也就候希君一个人，李刚和宗示都是自个儿忙自个儿的事，
　　“我就说林凡这人不一样，上班没两天，直接把车间主任干倒了……”
　　“嘿，管方怡宁叫一声姐，方大美女都乐颠颠儿地答应……要说凡哥不是哪个领导的公子哥儿，打死我也不信……”
　　“咱们厂姓林的领导可不老少，你们说林凡这小子是谁家的娃儿啊？老李，和尚你们他娘地倒是说句话啊……”
　　林凡进宿舍的时候，正赶上候希君跳着脚和那两个闷葫芦说话。
　　“猴子，少在那瞎扯淡，周鼻毛因为啥被调走的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一个宿舍的兄弟，林凡想着怎么也得给他们透个实底。
　　“哟，凡哥回来了……”听见林凡回来，候希君一脸谄媚地把头转向门口。
　　费劲口舌跟候希君说了半天，这猴子死活都不信林凡屁的背景都没有。
　　最后还是李刚来了一句：“猴子，你光顾着在这吹牛逼，你的买卖还开不开张了？”
　　“哎呀我草，怎么把这茬事给忘了！”候希君一拍脑袋，从被窝里掏出一股**味儿的内存卡，没头没脑地往夜市上跑。
　　林凡这才逮着机会跟李刚宗示打了个招呼。
　　“嗯。”李刚眯着眼睛看林凡，“林凡你说实话，周鼻毛被调走这事儿真不是你干的？”
　　林凡诚恳地点了点头：“真不是我。”
　　“我还以为……”李刚说到这笑了一下，“算了，不说这个。不是你的话应该就是方怡宁那边的手段了。”
　　“也不是宁姐。”林凡把方怡宁从李刚话里摘出来，接着解释道，“今天下班的时候她还找我问是不是我找的人。”
　　“也不是方怡宁？”李刚的眉头皱了一下，“那这个事可就邪性了啊。”
　　其实林凡也很奇怪，系统说它只是给一个人脑海里下了一个潜意识。可这个意识是啥，给谁下的，系统这王八犊子一点也没透漏。
　　李刚苦着那张常人1.5倍大的脸，想了一会儿，最后一拍手说道：“我知道了！林凡我估计你是让人当棋子用了！”
　　“棋子？啥意思？”林凡一时没整明白李刚的话是啥意思。
　　李刚大手一挥，逐丝逐缕地分析：“猴子那天跟你说过，咱们厂其实是有派系的。周鼻毛在车间好几年都不倒，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是本地人。妥妥的关州派！”
　　“你的意思是说，今天他被调走，是正好赶上那个紫荆派的人收拾他？”林凡毕竟不傻，李刚才说了一句，他就接上口。
　　“错不了！”李刚一拍大腿，“爷们老早就听说，紫荆派的人这段时间一直都憋着坏，想把手伸到下面的机加工车间里。把周鼻毛撵走，让方怡宁上位，这不是明白着的事吗？”
　　“等会儿”，林凡赶紧打住李刚的话头，“你是说宁姐也是紫荆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