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黄文静瞪着眼睛说，“当时的情况，我都跟老魏说了••••••我觉得你没有错误！”
　　“从当时的情况来开，皇甫德顺就是违反了部队的纪律。”魏世燕笑着说。
　　“违反个屁！不就是帮着我搬了一会儿药品嘛。那么多的药品，短时间我一个人能搬完？这些情况，作为营长你应该事先考虑到。”
　　“皇甫德顺，你把当时的情况讲给皇甫排长听听嘛。叫他说，是不是违反了命令。”
　　“••••••当时、当时魏营长叫我火速通知三连向敌后迂回包抄••••••穿过从村庄时，我看到黄卫生员，一个人向一辆马车上装东西。东西很多，炮弹在周围落下。我就帮着装了一会，再去找三连已经不见了踪影！”
　　“就是皇甫德顺这一耽误，贻误了战机。”魏世燕说，“你说我不应该处分他！”
　　“他该受处分？装满药品的马车刚刚出村，敌人就过来了。要不是皇甫德顺，我和一车药品保不准就被敌人一锅端了。我说得给皇甫德顺记功！”
　　“你个女人家，懂个什么！”
　　“我看你是冷酷无情、蛮不讲理••••••”
　　“好了，不说这些了。一切都过去了。”皇甫顺耕摆着手说，“再说，皇甫德顺是个老百姓，没有粮本，没有工资，能开除他队籍不成？是不是魏营长。”
　　“德顺哥，”黄文静仍然激动不已，“你因为我，在部队里吃了不少亏！
　　“看你说的••••••都是革命工作，啥亏占便宜的。”皇甫德顺抽搐了一下歪斜的嘴巴，看看魏世燕说。
　　“德顺哥，有些事情我可忘不了！”黄文静将脸转向了魏世燕，“现在不打仗了，你也管不住皇甫德顺了，我才敢说。老魏，当时，你对待你的通信员是不公平的。”
　　“我堂堂一个首长，能对我的通信员不公平？”
　　“我到你那里的第二天早上，你就叫皇甫德顺天天给我送洗脸的热水。哪有战士用热水洗脸的？你为了讨好我，叫皇甫德顺天天送来热水。”
　　“黄文静，*的良心叫狗掏吃了！”魏世燕吼叫着，“要是在部队里，我就一枪崩了你。”
　　“你不叫我说，我要把话说完。那天大雪，”黄文静并没有理会魏世燕的吼叫，“皇甫德顺又给我送开水。一不小心扑倒在雪地里，将暖水瓶摔破了。你就说他办事不力，叫他下连队当兵。要说下连队也没什么不好，起码躲开了你这个反复无常的领导。问题是，你不能说皇甫德顺办事不力，这件事本来就不应该办嘛。要是追究责任，根子也在你。没有送热水的指令，就不会发生摔坏暖水瓶的事情、、、、、、”
　　“黄文静啊，黄文静，你真是胡搅蛮缠。我要是仍然是你的营长，看你敢这么胡说！事情是你做下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是那么简单吗？那天摔碎暖水瓶，恰巧被我看到，里边根本没有热水！我叫送热水，他送的是空瓶，这不是欺骗领导是什么？一个空水瓶送来送去的，这不是明显的是在**吗、、、、、、”
　　“老魏，你••••••你胡说八道！是我叫德顺哥这样的••••••我叫德顺哥不要送，不想搞这个特除化。他很为难，说不行，这是违抗命令。我就叫他掂着空水瓶来回跑。这不都是叫你逼的。”
　　“好，就算这些是叫我逼得。我问你，用宝贵的开水在雪地里浇出娃娃像说明什么？说明你们两个的生活理想嘛！”
　　“老醋坛子，你越说越离谱了！”
　　“你说说照谱的！你给我解释解释？你解释不清楚！”
　　“老魏啊，你真是个小心眼••••••那天，我见德顺哥又送来了开水，就发火说；‘不是不叫你送了吗，咋又送来了？你送来我也不用。给我倒掉！’德顺哥看我生了气，笑着说：‘好，好’说着就拔下热水瓶上的盖子，在雪地里浇出一个图形。我一看是一个冒着热气的胖娃娃，就拍着手说：‘好、好’，明天你再给我浇出一个扎辫子的娃娃••••••我就是觉得好玩。”
　　“编吧，编吧。幸亏••••••没有让你们任意发展。这件事，汇报上来后，我狠狠批评了皇甫德顺。他也写出深刻的检查，深挖思想一闪念。他在检查中承认思想跑了錨，不该在在工作中跟我的卫生员谈恋爱。皇甫顺耕，你说我叫皇甫德顺下连队，应该不应该？”
　　“你••••••”黄文静脸气得通红。
　　“没啥说了吧。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谁没有荒唐过？算了算了，我就是提提而已。德顺，我可没有追究你的意思啊••••••黄文静，你也不要惊慌，事情都过去了嘛，你最终成了我的老婆了嘛，哈哈哈。”
　　“老魏，你心理太阴暗了。其实你心里是清楚的，皇甫德顺那会儿说的‘恋爱’的意思，就是单相思。单相思也叫谈恋爱？皇甫德顺说的不清楚，是因为文化低，你是有意混淆是非，占据道德制高点，目的不纯。”
　　“哎，你倒反打一耙，我怎么目的不纯？你说说！”
　　“你心里清楚！”
　　“好了，好了。”皇甫顺耕说，“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干啥。魏营长，我向你介绍介绍我的老婆和儿子。过来、过来，这是我老婆李红桃，儿子皇甫云楼••••••儿子！
　　“云楼去同学家还没回来。魏厂长，照片上的青年就是我的儿子。”李红桃将一张相片递到魏世燕面前。
　　“皇甫顺耕，”魏世燕说，“你真有福气，老婆长得漂亮••••••你，你儿子长得可不像你，比你英武漂亮多了。你儿子这么大了？在部队你不是告诉我你还没有结婚吗？”
　　“爸，我回来了••••••咱家来了客人！”
　　“魏厂长，”满脸堆笑的李红桃，拉着皇甫云楼坐到魏世燕身旁，“我也不知道你大还是顺耕大，就不论这些了。我敬你一杯！”
　　“来，小伙子，咱俩喝酒。你爹不喝，咱俩喝••••••喝干••••••好痛快，不像你爹，大事情不出场。••••••浓眉大眼、天庭**，是个前途无量的孩子••••••”
　　“我看你没有顺耕岁数大，他大叔，我家顺耕窝窝囊囊的，这个孩子的前途就靠他叔你了••••••把这杯就喝了••••••一辈子没有喝这么多酒，高兴啊！”李红桃晃着红灯笼般的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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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静，又见到你，真高兴！”和老婆一起将喝醉了的魏世燕搀扶到屋里躺下，重新坐下来的皇甫顺耕说，“我看出来，你与老魏的婚姻疙里疙瘩的。谁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可日子像你们这样子过，会越过越糟！”
　　“你不知道，老魏、老魏是个王八蛋！”黄文静眼圈红着说，“你知道，我对他没有好感••••••”说到这，声音有些哽咽。
　　“文静，你冷静一下。我知道你家老魏金贵你。那时你叫魏营长的纠缠很厌烦，想换个部队，托我找常团长。我找到常团长说了，常团长说：
　　‘皇甫顺耕，咱们是老乡，所以才跟你说心里话。有些事不要管，特别是涉及顶头领导的私事。闹不好，会吃大亏的。我找过魏营长，他跟我发了脾气，他说：
　　‘••••••打起仗来，你老常叫我去死，我屁也不放一个！我三十多了，连个女人还没碰过••••••说不定明天砰地一下就没了。你说那还不亏死！老常，你不能调走我老魏看上的女人！’
　　我跟老魏说了，看上可以，你这级别可以谈恋爱。但你要是对这个女卫生员动粗的，搞强迫••••••我就一枪毙了你！皇甫顺耕啊，我知道你心肠软，男女之间的事，你就别管了。魏营长是个粗人，我看出来他是真爱这个女人。难得啊，真要是他们成了，也是这个女人的福气。”
　　“金贵我是假的，爱我是假的，真爱我，就不会干出那么龌蹉的事来。纯粹是为了满足他那阴暗的占有欲。皇甫顺耕，我知道你因为我，得罪了老魏。要不然，怎么也是个副连长了••••••我谢谢你！我的委屈只有我知道。说起来也奇怪，我这么一个孱弱的女子，慢慢的不再害怕老魏。我们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敢跟他丁丁刚刚吵，也不只是哪来的硬气。我知道，那时候老魏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