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44章 至情战友
当到达当年阮阿秀和孙亮救人的地方时,孙亮清楚地看到,一女子跪在沙滩上,前面放着一些祭品,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
一旁站着的男子跟孙亮的年纪相仿,看上去也就三十七、八岁的光景,他默默地看着波涛滚滚的海上,悄无声息。
当祭拜的女子抬起头的刹那,孙亮认出来了,她就是当年被阮阿秀救上来的姑娘,虽然岁月把姑娘脸上的稚气划掉,但那清秀的面容却给孙亮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看着孙亮盯着自己看,祭拜的女子看了了孙亮一眼,便又转头开去。
孙亮知道,她根本不会认出自己,当年把她救活过来后,她还没清醒过来,孙亮和阮阿秀就走了。
“你好!或许你记不得我了。你还记得当年就在这里,有一男一女把你从海里救出来吗?”孙亮说。
对方惊异地看着他,似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紧跟在孙亮后面的阮小青,立即用越语翻译了过去。
听罢,祭拜的女子一转身向孙亮跪了下来,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
孙亮赶紧把他扶了起来。
阮小青告诉孙亮,他就是当年你们救起的姑娘,他和他的家人一直寻找你们……今天在这里遇上,她很高兴。她的命是你们给的,他不知怎么报答你们……
“终于找到你们了!我一眼就认出了你。”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男子,突然开口用中文说道,双手不停地拜谢孙亮。
孙亮愕然,随口问道:“你会中文?”
“是的,我会。”男子回答。
“你在中国呆过?”阿德问道。
中年男子看了看孙亮,说:“我参加过战争,我是翻译。”
“中越战争?”孙亮心里一震,脱口而出。
中年男子看着孙亮诧异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是的,我参加了中越战争,当时我做翻译。”
“当年,我也是个军人,也参加那场战争……”孙亮很是兴奋,也有点紧张。
阿德在旁边一直拉着孙亮的衣服,不让他说,孙亮也知道阿德的意思,可是孙亮控制不了自己。曾经同在一战场上战斗,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的战友,都感到很亲切……
“我们是战友!”中年男子一下把孙亮拥住。
孙亮一阵发愣,他没想到对方会有如此亲密的动作,更没想到对方会把他当战友,一时间,孙亮泪如雨下,也紧紧地拥住了对方。
双方拥抱的刹那,孙亮突然想到了阮阿秀:如果阮阿秀也把他视为战友,那该是一个多好的结局!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聊吧,我们找了你们那么多年,今天却无意遇上了。”中年男子激动地说。
其实,孙亮也有此想法。
当对方拥住他、把他当战友的时候,孙亮就想着能跟对方坐下聊聊,聊他们在战场的事情,聊他们身份转换后的创业和机遇……
“好的,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孙亮不管阿德在一旁的暗示阻止,爽快地答应了。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黎晋光,这是我的妹妹,叫黎美娇。”中年男子自我介绍道。
于是,孙亮也向黎晋光兄妹俩介绍了自己和阿德、阮小青。
“你们聊了吧,我不去了,我把孩子们带回去。”阮小青说着,左看右看,小玉已经没了踪影。
“小玉呢?”孙亮也发现小玉不见了。
阿德笑了笑,说:“肯定又是找她的小伙伴去了,放心吧,这个女孩子已经习惯流浪,她没事的。”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口,黎晋光已经电话订好茶楼,看得出来,他对这里很熟悉。
“走吧,我们喝茶去,位置我已经订好。”黎晋光对大家说。
于是,除了阮小青之外,几个人边说着话,边往茶楼走去。
“说实话,直到现在我都还心痛内疚,当年没有把那男孩子救上来……”到了茶楼落座后,孙亮把压在自己心里的话吐了出来。
黎晋光摇了摇头,说:“你们已经尽力了,那都是命呀。如果我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我不会把一家子带到这个地方来……”
那天,黎晋光带着弟妹到了下龙湾的海滩,他去买饮料,15岁的妹妹黎美娇和18岁的弟弟急不可待地扑向大海……
不一会功夫,便传来了“救命”的呼救声……黎晋光买饮料回来后听说有人被海浪冲走,挤进人群才知道是自己的弟弟妹妹……
黎晋光亲眼看着孙亮把黎美娇救上来的,阮阿秀在后面跟着。他以为,他的弟弟也被后面的人救了,可是阮阿秀上来后,却哭着说,没有把那个男孩子救起……
但是,虽然悲痛欲绝,但他还是看清了两个救人的男女,特别是那女的,还给已经昏迷过去的黎美娇做人口呼吸……由于当时自己也乱作一团,也忘记了向孙亮和阮阿秀道谢。
“哦,还有那位女士呢,就是给我妹妹做人工呼吸的女士。”黎晋光突然问道。
“对,还有救我的那位姐姐呢?”黎美娇也问道。
自认出黎晋光和他妹妹后,孙亮就觉得他们会肯定提到阮阿秀,那么,要不要把阮阿秀死去的消息实话道出来呢?可这个念头一出来,孙亮马上就否决了!
既然对孩子们撒了这个谎,孙亮也想对黎晋光把这个谎撒下去,至于为什么,按阿德的说法,那就是孙亮打心眼里希望阮阿秀活着。
“她在公司里呢,没来。我们这次来是出差河内,临时过来看看孩子们。”孙亮打着呵呵说。
“下次有机会一定去拜访阮女士……还有,孙先生有生意在河内?”黎晋光真诚地说。
“是的,我们有一些生意在河内……”孙亮答道。
黎晋光高兴地说:“太好了,我的公司也在河内,如果你们需要帮忙的话,尽管说。”
听罢黎晋光的话,孙亮和阿德高兴地几乎跳起来,不管怎么说,总算有一个帮说话的人在河内,总不是坏事,特别是马上要对付清湾公司,孙亮需要了解该公司的情况,黎晋光的出现,看来是老天派来帮忙的。
“谢谢,我们有需要黎先生帮忙的一定不客气!”孙亮客气地说。
“想当年,我们在战场上互相撕杀,几年后,你却从海里把我的妹妹救起,这样的缘份真的不可思议。”黎晋光感慨万千。
“是呀,想当年,我们都是二十来岁的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到了战场,就是以命令为天职,所以,兄弟,你把我当战友,我真的很感慨很感动!”孙亮感叹地说。
“当年的解放军很英勇,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占领了一个小高地,我也跟着上去了。你们有一个士兵,当时被打中了好几枪,看到我们冲上来,他看着我们,满嘴的血,话已经说不出来。我弯下身子,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把一张照片塞给我,眼睛直直的盯着我便咽了气。”黎晋光说着,声音里充满了悲凉和无奈。
“兄弟,你是个好人!”孙亮由衷地说。
黎晋光摇了摇头,说:“我算什么好人呀,我连一点小忙都帮不上……你们知道那小战士塞给我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几个在坐的人异口同声。
“是一张照片,一张小战士跟他母亲合影的照片。照片上,小战士穿着军装,军装很新,应该是刚参军的,和他的母亲站在一棵树下,满脸笑容。他很象他的母亲,象一个模子印出来一样……她的母亲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应该是一个体面的人……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着这个战士为什么会塞给我这张照片,是不是让我帮他把这张照片送至他母亲……可是,我根本没有办法去做这件事。”黎晋光带着遗憾,也带着酸楚。
“你那张照片还保留吗?”阿德问。
“我怎么可能不保留呢,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带着身上。我去过中国几次,我拿这张照片出来,没有一个人认识上边的人,有人给我出主意,让我登报寻找,可是我一直没有时间去做。”黎晋光说着,从钱夹子里拿出一张已经发黄的照片。
孙亮从黎晋光的手上接过照片,只见照片上一个看上去只有18岁左右的男孩子紧紧地搂着女子的手臂,笑容满面。而被搂着的女子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看着镜头很幸福地笑着。
“这是参军的时候拍的,那衣服还是新的。”孙亮拿着照片说。
“你能找到照片上的人吗?”黎晋光问道。
“能,一定能!”孙亮不加思索地答道。
阿德愕然地看着孙亮,战争过去近二十年了,要找到照片上的母亲,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
其实,孙亮心里也清楚,这个事不好办,但不好办也得办,孙亮把这个事当成自己的一个使命来完成……面对那些牺牲的战友,他无权拒绝他们生前的任何一点要求。
“这张照片能不能先保存在我这里,我保证一定保管好!”孙亮看着黎晋光说。
“没问题,我保存了近二十年,也应该把它送回家了。”黎晋光说。
“哦,黎先生,你在河内是做什么生意的呢?”阿德问道。
“我们是家族企业,什么生意都做,只要能赚钱。”黎晋光说着,从皮夹子里拿出二张名片,一张递给孙亮,一张递给阿德。
孙亮接过来一看,上面赫 然地写着:越南鸿运外贸股份有限公司总裁黎晋光。
“啊,鸿运集团是你们家的呀?”孙亮还没来得及开口,阿德惊讶地开口道。
要知道,鸿运集团是越南有名的百名企业之一,它每年的贸易量达到上千亿万元,这是孙亮在最近的新闻中看到的。
“是的,这些父母创下的家业,现在主要由我和妹妹打理。”黎晋光笑着说。
一直没有说话的黎美娇此时也拿出了自己的名片,分别送给了孙亮和阿德。
“黎总,河内有一家叫清湾公司的,你们知道吗?”孙亮直接问道。
“清湾公司?”黎晋光想了想,似乎想不起来,抬头看了看黎美娇。
黎美娇说:“这个公司我听说过,是一个规模不是很大的公司,跟我们做过几单生意,好象是从中国进口的电饭锅。总经理叫潘力山,他的董事长好象也姓阮。”
“姓阮?阮什么?”孙亮心里一震,忙问道。
一旁站着的男子跟孙亮的年纪相仿,看上去也就三十七、八岁的光景,他默默地看着波涛滚滚的海上,悄无声息。
当祭拜的女子抬起头的刹那,孙亮认出来了,她就是当年被阮阿秀救上来的姑娘,虽然岁月把姑娘脸上的稚气划掉,但那清秀的面容却给孙亮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看着孙亮盯着自己看,祭拜的女子看了了孙亮一眼,便又转头开去。
孙亮知道,她根本不会认出自己,当年把她救活过来后,她还没清醒过来,孙亮和阮阿秀就走了。
“你好!或许你记不得我了。你还记得当年就在这里,有一男一女把你从海里救出来吗?”孙亮说。
对方惊异地看着他,似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紧跟在孙亮后面的阮小青,立即用越语翻译了过去。
听罢,祭拜的女子一转身向孙亮跪了下来,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
孙亮赶紧把他扶了起来。
阮小青告诉孙亮,他就是当年你们救起的姑娘,他和他的家人一直寻找你们……今天在这里遇上,她很高兴。她的命是你们给的,他不知怎么报答你们……
“终于找到你们了!我一眼就认出了你。”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男子,突然开口用中文说道,双手不停地拜谢孙亮。
孙亮愕然,随口问道:“你会中文?”
“是的,我会。”男子回答。
“你在中国呆过?”阿德问道。
中年男子看了看孙亮,说:“我参加过战争,我是翻译。”
“中越战争?”孙亮心里一震,脱口而出。
中年男子看着孙亮诧异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是的,我参加了中越战争,当时我做翻译。”
“当年,我也是个军人,也参加那场战争……”孙亮很是兴奋,也有点紧张。
阿德在旁边一直拉着孙亮的衣服,不让他说,孙亮也知道阿德的意思,可是孙亮控制不了自己。曾经同在一战场上战斗,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的战友,都感到很亲切……
“我们是战友!”中年男子一下把孙亮拥住。
孙亮一阵发愣,他没想到对方会有如此亲密的动作,更没想到对方会把他当战友,一时间,孙亮泪如雨下,也紧紧地拥住了对方。
双方拥抱的刹那,孙亮突然想到了阮阿秀:如果阮阿秀也把他视为战友,那该是一个多好的结局!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聊吧,我们找了你们那么多年,今天却无意遇上了。”中年男子激动地说。
其实,孙亮也有此想法。
当对方拥住他、把他当战友的时候,孙亮就想着能跟对方坐下聊聊,聊他们在战场的事情,聊他们身份转换后的创业和机遇……
“好的,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孙亮不管阿德在一旁的暗示阻止,爽快地答应了。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黎晋光,这是我的妹妹,叫黎美娇。”中年男子自我介绍道。
于是,孙亮也向黎晋光兄妹俩介绍了自己和阿德、阮小青。
“你们聊了吧,我不去了,我把孩子们带回去。”阮小青说着,左看右看,小玉已经没了踪影。
“小玉呢?”孙亮也发现小玉不见了。
阿德笑了笑,说:“肯定又是找她的小伙伴去了,放心吧,这个女孩子已经习惯流浪,她没事的。”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口,黎晋光已经电话订好茶楼,看得出来,他对这里很熟悉。
“走吧,我们喝茶去,位置我已经订好。”黎晋光对大家说。
于是,除了阮小青之外,几个人边说着话,边往茶楼走去。
“说实话,直到现在我都还心痛内疚,当年没有把那男孩子救上来……”到了茶楼落座后,孙亮把压在自己心里的话吐了出来。
黎晋光摇了摇头,说:“你们已经尽力了,那都是命呀。如果我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我不会把一家子带到这个地方来……”
那天,黎晋光带着弟妹到了下龙湾的海滩,他去买饮料,15岁的妹妹黎美娇和18岁的弟弟急不可待地扑向大海……
不一会功夫,便传来了“救命”的呼救声……黎晋光买饮料回来后听说有人被海浪冲走,挤进人群才知道是自己的弟弟妹妹……
黎晋光亲眼看着孙亮把黎美娇救上来的,阮阿秀在后面跟着。他以为,他的弟弟也被后面的人救了,可是阮阿秀上来后,却哭着说,没有把那个男孩子救起……
但是,虽然悲痛欲绝,但他还是看清了两个救人的男女,特别是那女的,还给已经昏迷过去的黎美娇做人口呼吸……由于当时自己也乱作一团,也忘记了向孙亮和阮阿秀道谢。
“哦,还有那位女士呢,就是给我妹妹做人工呼吸的女士。”黎晋光突然问道。
“对,还有救我的那位姐姐呢?”黎美娇也问道。
自认出黎晋光和他妹妹后,孙亮就觉得他们会肯定提到阮阿秀,那么,要不要把阮阿秀死去的消息实话道出来呢?可这个念头一出来,孙亮马上就否决了!
既然对孩子们撒了这个谎,孙亮也想对黎晋光把这个谎撒下去,至于为什么,按阿德的说法,那就是孙亮打心眼里希望阮阿秀活着。
“她在公司里呢,没来。我们这次来是出差河内,临时过来看看孩子们。”孙亮打着呵呵说。
“下次有机会一定去拜访阮女士……还有,孙先生有生意在河内?”黎晋光真诚地说。
“是的,我们有一些生意在河内……”孙亮答道。
黎晋光高兴地说:“太好了,我的公司也在河内,如果你们需要帮忙的话,尽管说。”
听罢黎晋光的话,孙亮和阿德高兴地几乎跳起来,不管怎么说,总算有一个帮说话的人在河内,总不是坏事,特别是马上要对付清湾公司,孙亮需要了解该公司的情况,黎晋光的出现,看来是老天派来帮忙的。
“谢谢,我们有需要黎先生帮忙的一定不客气!”孙亮客气地说。
“想当年,我们在战场上互相撕杀,几年后,你却从海里把我的妹妹救起,这样的缘份真的不可思议。”黎晋光感慨万千。
“是呀,想当年,我们都是二十来岁的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到了战场,就是以命令为天职,所以,兄弟,你把我当战友,我真的很感慨很感动!”孙亮感叹地说。
“当年的解放军很英勇,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占领了一个小高地,我也跟着上去了。你们有一个士兵,当时被打中了好几枪,看到我们冲上来,他看着我们,满嘴的血,话已经说不出来。我弯下身子,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把一张照片塞给我,眼睛直直的盯着我便咽了气。”黎晋光说着,声音里充满了悲凉和无奈。
“兄弟,你是个好人!”孙亮由衷地说。
黎晋光摇了摇头,说:“我算什么好人呀,我连一点小忙都帮不上……你们知道那小战士塞给我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几个在坐的人异口同声。
“是一张照片,一张小战士跟他母亲合影的照片。照片上,小战士穿着军装,军装很新,应该是刚参军的,和他的母亲站在一棵树下,满脸笑容。他很象他的母亲,象一个模子印出来一样……她的母亲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应该是一个体面的人……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着这个战士为什么会塞给我这张照片,是不是让我帮他把这张照片送至他母亲……可是,我根本没有办法去做这件事。”黎晋光带着遗憾,也带着酸楚。
“你那张照片还保留吗?”阿德问。
“我怎么可能不保留呢,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带着身上。我去过中国几次,我拿这张照片出来,没有一个人认识上边的人,有人给我出主意,让我登报寻找,可是我一直没有时间去做。”黎晋光说着,从钱夹子里拿出一张已经发黄的照片。
孙亮从黎晋光的手上接过照片,只见照片上一个看上去只有18岁左右的男孩子紧紧地搂着女子的手臂,笑容满面。而被搂着的女子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看着镜头很幸福地笑着。
“这是参军的时候拍的,那衣服还是新的。”孙亮拿着照片说。
“你能找到照片上的人吗?”黎晋光问道。
“能,一定能!”孙亮不加思索地答道。
阿德愕然地看着孙亮,战争过去近二十年了,要找到照片上的母亲,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
其实,孙亮心里也清楚,这个事不好办,但不好办也得办,孙亮把这个事当成自己的一个使命来完成……面对那些牺牲的战友,他无权拒绝他们生前的任何一点要求。
“这张照片能不能先保存在我这里,我保证一定保管好!”孙亮看着黎晋光说。
“没问题,我保存了近二十年,也应该把它送回家了。”黎晋光说。
“哦,黎先生,你在河内是做什么生意的呢?”阿德问道。
“我们是家族企业,什么生意都做,只要能赚钱。”黎晋光说着,从皮夹子里拿出二张名片,一张递给孙亮,一张递给阿德。
孙亮接过来一看,上面赫 然地写着:越南鸿运外贸股份有限公司总裁黎晋光。
“啊,鸿运集团是你们家的呀?”孙亮还没来得及开口,阿德惊讶地开口道。
要知道,鸿运集团是越南有名的百名企业之一,它每年的贸易量达到上千亿万元,这是孙亮在最近的新闻中看到的。
“是的,这些父母创下的家业,现在主要由我和妹妹打理。”黎晋光笑着说。
一直没有说话的黎美娇此时也拿出了自己的名片,分别送给了孙亮和阿德。
“黎总,河内有一家叫清湾公司的,你们知道吗?”孙亮直接问道。
“清湾公司?”黎晋光想了想,似乎想不起来,抬头看了看黎美娇。
黎美娇说:“这个公司我听说过,是一个规模不是很大的公司,跟我们做过几单生意,好象是从中国进口的电饭锅。总经理叫潘力山,他的董事长好象也姓阮。”
“姓阮?阮什么?”孙亮心里一震,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