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夤夜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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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拙赤台的大帐中，他还没有休息。正在批阅奏折。突然听见帐外有军兵报告：“报告王爷，王子那彦求见！”
　　“奥，是谁呀？”
　　“王爷，是那彦王子！”
　　“奥，是那彦呀，好，请他进来！”亲兵出去后不久。就见那彦走了进来。
　　“父亲！”
　　“那彦，你还没有睡，有事情吗？”他问那彦。
　　“有个事情想给父亲汇报一下！”
　　“奥，好，快坐下，来告诉为父，是什么事情？”
　　“从崆峒山回来后，我想起父亲说的话，那就是如果制服中原，就要制服武林。因此，我们必须要了解这些人的事情。回到帐篷后我越琢磨越感到父亲所说的正确。故此有了些想法想跟父亲探讨一下！”
　　“奥，是这样呀？那你说说看，你有什么新的发现呀？”
　　“关于今天父亲说的要中原就要先征服武林的话。我认为是十分正确的。想想也对，中国的武学是源源流长。门派重多，如果我们把这些武林的人士都给说服了，我们能省下多少事情呀？”
　　“你是……？”
　　“因此，我是这样想的，这次西征我们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可以说西边崭时不会有什么问题。下一步就是征服中原了。而欲征服中原就要先了解中原。因此，我想先到中原去看看。到时我们的军队南下时也有个内应，如果能找到一些志同道合的人在那里建立基地不是对于征服中原更有力吗？”
　　“好是好，可是如果那样的话，你就要独自面和中原各国武林打交道了，你是王子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这样的话，会不会对你不利呢？”
　　“我已经想好了一个故事，那就是利用民间流传的我是西夏人会和蒙古人不和好多人有策反我的想法。王爷就利用这个事情，把我放了出去。给外界造成一种影响，那就是王爷家里有矛盾才使我离家出走的。这样我就可以在江湖上自由来往了。而且这样也合情合理。让人能接受。到时候只要时机成熟。我和中原的武林接触后，控制各个门派，最后找个机会把他们全部歼灭。你看怎么样？”
　　“这是你的真实想法？”拙赤台看着那彦说。
　　“是父王。”
　　“方法虽然不错，但是这种计策是对我们家庭的侮辱，我们绝不可以用这种计策来给自己制造矛盾。还有就是在我们家里，一律都是平等的。这从为父对你的态度你也看出来。至于你的大哥对你的冷遇，你也要豁达一点。谁家都是有矛盾的。不要因为有一点矛盾就觉得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至于掩护你身份的事情，我们有的是想法，还没有必要去编个什么自己家中西夏人和蒙古父亲之间的反目成仇的故事来制造噱头。这对于你哥哥也是不公平的。我可不希望我的儿子之间因为矛盾给别人造成攻击家族的借口。现在有些人盼不得为父失败呢？你可不要为他们提供这样的借口呀？”
　　那彦听父亲这样说也感觉自己的想法错了。就向拙赤台承认了错误。
　　而拙赤台却不以为然地说：“那彦，从这件事情上我看出来了，你确实是长大了，也会为父分担忧愁了。为父也跟你说了，现在是一个关键时期，为父有许多事情需要你亲自办理，我看见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就是因为你有这样的认识，今天为父就给你交个底，你当然可以到中原，而且为父一直有这样的考虑。但是因为使命重大，为父一直在寻找合适的人选。今天看见这样说，为父觉得你就是那个合适的人选了。”
　　“父亲，是什么事情要派人到中原？”
　　拙赤台没有说话，站起来走到帐篷一侧挂着的军用地图前对那彦说：“这个事情是一件陈年往事。这是好多年前发生的事，那就是我们和宋国约定一起攻打金国的“政和腾龙”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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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拙赤台所说的这个“政和腾龙”计划是当时北宋为了缓和金国对中原的入侵给首都卞梁造成的压力而和蒙古签署的一个秘密协议。
　　“政和”是当时宋徽宗的年号。那时金国已经统一了黄河以北，以每年一到二次的攻势开始了对北宋的入侵。当时北宋的兵部侍郎张俊处于反击金国的考虑，偷偷派亲信赴蒙古部落和蒙古签订了同时对大金国在南北两线作战的协议。但是协议不知道为啥没被执行。到了南宋后，已经成了兵部尚书的张俊坚信只有这样才是抵抗金国的唯一计策。于是他派人联系蒙古开始执行这个协议。那时成吉思汗已经统一了蒙古，正在对金国用兵，苦于没有人配合自己对金国发动攻势，看见张俊的提议后，两国就开始了新一轮的合作。协议执行后蒙古在北线很快取得了突破。但金国对南宋的入侵却取得了胜利。
　　伐金失败后，张俊的兄弟等一帮老臣遭到贬黜。他的后人也逐渐退出了军界。事情过去多年，好像事情已经被人淡忘。但是当时负责这件事情的拙赤台在马上就要对金国用兵之际又想起了过去的这件事情。
　　“父亲，你是想让我去寻找张俊的家人和他联系联系。我想在我们对大金国进攻时，如果宋国也能同时进攻我们的胜利就有把握了。可是父亲，不是宋国对金国又失败了吗？”
　　“是失败过，但是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并且当时金国很强大。而现在已经奄奄一息我想是有智慧的政治家是会干这个最后一击事情的。”
　　听父亲这样说那彦明白了拙赤台的用意，于是他说：“父亲是不是要重新开始执行和宋国的这个协议？”
　　拙赤台：“为父就是这个意思。但是这个协议是很多年签署的，而且人事更替，要想恢复很不容易。因此，要完成这个任务也很不容易。”
　　那彦：“父亲，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张俊的后人，完成任务的。”
　　拙赤台看着那彦说：“你先不要说容易，这件事情很不简单。但是如果我们不这样做，几年后我们就会很被动。因此，这件事情就是多难也得做。当然为父所以派你去，还因为你有一个好的条件，那就是你和签约的人有一面之缘。”
　　“我和签约的人有一面之缘？”
　　“是的，你知道吗？在蒙古的王府中有的一段时间给你们教授功夫的那两个人是谁吗？”
　　“我师父，我知道。”
　　“可是你知道他们的另外的一个身份吗？”
　　“还有另外的身份？”
　　“当然，他们并不是什么真正的来教授武功的师父，而是大宋朝派来和我签署协议的秘使。当时对外宣称是教授武功的。而且他们还是张俊的两个侄儿。当时都在张俊的军中策划军机。为了签署协议，他派自己的侄子来干这个事情。”
　　“这么说，我师父就是张俊的侄子，找到了我师父就是找到了宋国的朝廷。”
　　“是这样的。但是我了解过，现在张俊的家人已经回归乡下。他的后人遵照家规不在为朝廷服务。目前他们在家乡练武护院，不问世事。这张家哥俩还是江南一个重要武术派别的掌门。和他们关系最好的就是本地的县令孟红。我听说这个小伙很有才华，虽然只是县令却很有韬略。我想此人将来必是宋国灭金的重要人才。我是寄希望于他。因此，找到张氏子侄就是找到孟红，找到孟红就是找到朝廷。这就是你的任务。这件事情关乎我们开辟的第二条战线能不能成功。你要尽心把他做好。”
　　“是，父亲！”
　　“好吧，从现在起你就开始准备。这是为父用的一个玉牌，跟随为父十几年了。你在江湖上有什么问题，可以把这个东西亮出来让我们在南朝各地探子开的铺子中的人知道就可以了。到时为父会派人和你联络的。而和你联络的人就是你身边的那个那可儿和你的黑、白师傅。他们除了和你联络外还暗中保护着你，这个事情只有你我知道。你要保密，其他的人即便是你师傅也不能吐露半句。你走的时候就不要回来告别了。我已经把你的情况告诉他们了。你可在军中事物办完后再办这件事情。免得他们生疑。有些事情想的简单。不要你说出来后，反而引起对你的猜忌。到时候对你不利！就是我们家族的人也不能告诉。知道吗？”
　　“知道了，父亲！”
　　“好，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等最近的事情办完后你在走吧！临走的时候为父还有一件事情想求你。”
　　“父亲，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你只要提出来，我一定会办的。”那彦说。
　　“是这样的，你知道金珠为什么到这里来吗？”
　　“不知道。”
　　“哎，你知道了也罢，是这样的。那还是我过去和右丞相阿拉补花在一次军中醉酒时做的事。也不过是玩笑的话，因为那时金珠很小，也没在意。没想到很多年过去了，金珠也到了出嫁的年龄。于是阿拉补花就想让金珠跟他儿子完婚。如果他儿子是好人也就罢了。没想到长大后这儿子是个傻子。除了吃喝，傻打傻闹，是京城有名的恶棍。京城百姓躲之不及。金珠自然不愿意。而我知道后也不想把女儿嫁给这个人。所以这次就拒绝了阿拉补花的密贴。我想我拒绝后，怕阿拉补花对他们母女不利，那个儿子是骄横惯了的。因此，就想让你办完军中的事物后先行把金珠送回哈拉和林。”
　　“好，父亲我一定把这个事情办好。”
　　“你听我的信，等我向大汗汇报过这件事情后你就走。等你把金珠送回和林后就可以办这个事情了。到时你不在军中，这样出走方便些。身份我已经给你想好了，你这次到中原就以新附军掌门杨奖大公子的身份行动。他是一个商人，杨家在中原有很多货栈可以掩护你。目前这些人还控制在我们手里。你在走之前和他们接触一下，尽量多了解一点杨奖和旗舰门的情况。另外，杨公子对于这件事情很支持。他派身边的一个官家协助你和旗舰门打交道。这是旗舰门总舵的一块令牌。是杨公子随身携带的，你带在身上可以证明身份。我已经和大汗说好了，今后你就不要在军中活动了，负责和江湖的武林人士接触。至于怎么让更多的武林的人认识你，我也会在江湖人士对大汗采取刺杀行动时，让你及时出现解救他们出重围，这样你就有机会和他们接触了。我们从内线得到通报，中亚战败国王子的亲信已经秘密回到中原，他们很可能和金国余孽联合在六盘山行刺大汗。这正是我们一网打尽他们的时候。到时我会放出余党让你相救，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到中原了。”
　　那彦接过令牌对拙赤台躬身施礼道：“是，父亲，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