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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明知是假话
女人一踩在楼顶，立即一只手轻轻捂着胸口，另外一只手很自然地松开，去整理她的裙摆。
张建感觉气氛有些尴尬，就找话问：“漏水厉害？”
“嗯。”
张建有些好奇：“怎么你疏通？老公在上班？”
女人低声说：“他没在家……”
张建没有看见女人的脸色微变，他接着随口道：“出差了？”
“死了。”
听着口气，张建愕然，他第一反应是该道歉，可话到嘴边，只是嘴唇动了动。
女人似乎吸了口长气，伸手拂去眼前被风吹乱的发丝，有些疑惑地问：“你住这里？”
“对啊，7楼２号。”
“可我记得是住的一个妈妈带着一个孩子……”
“她家孩子今年毕业，我是昨天才搬来，我家孩子今年升高三……”
“哦。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
女人哦了一声，说：“上家也是男孩。”
“原来你不是租户？”
“嗯。”
张建立即想起：“昨天晚上半夜刮大风时我似乎听到对面有人开门，是你吗？”
“嗯，我才从广西回来，去那边呆了两个月。”
几句话，对方的基本情况了解，俗话远亲不如近邻，何况还是一个寡居的女人，更应该帮忙，张建抓住护栏，轻轻翻了过去，女人脸色柔和，说：“慢点。”
“好。”
张建其实有点恐高，这毕竟是相当于八楼的楼顶，不过只要不去看下面，原地固定不再移动，加之这铁丝长度足够，人根本没必要去到边缘，而伸手就是护栏，安全应该无忧。
踩在露台上，脚底一股凉意让张建头脑份外的清醒，他弯腰抓起那根铁丝，而右手紧紧抓住护栏。
“小心点。”
那女人没有多少犹豫，伸手来握住张建的右手手腕，她的双脚抵住墙根，别看她样子弱弱的，可用的力气挺大。
弯着腰，握紧那铁丝顺着那排水管钻了进去，里面满是淤泥，起初很有些阻碍，但以坚硬的铁丝对松软的泥水，张建来回反复一点点的攻占着，也不知道这排水管有多少年没有人来疏通，起初是淤泥被捅出，伴随着混浊的泥水，由小到大，很快一股小儿胳膊粗水流源源不断地冲向地面，砸在地面上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张建大感满意，正想说话，可忽听背后“砰！”的一声巨响。
不光他吓了一跳，握住他的女人也是身子一抖，连握紧他的手也松开，两人一起扭头看去，却是楼顶那本来敞开的铁门已经重重的合拢，张建瞬间呆了，他看着也一脸惊讶的女人：“风吹的，你没有抵住门？”
“有啊。我用一个塑料桶……”
张建立即看见了，她没说错，的确有一只尺高的白色塑料桶，但那塑料桶此时正四分五裂地倒塌在门边，看来，因为长久日晒雨淋，这塑料桶已经老化得禁不起铁门的重压。
张建颇感好笑，问：“没事，反正有钥匙……”
女人一脸欢喜：“你带了？”
张建瞬间愕然，也暗骂自己，这门在里面是可以不用钥匙就可以开启的，昨天来这里布置新家时，他就和儿子曾经来楼梯晒从学生宿舍搬出来的棉絮，房东是留下一把楼面铁门钥匙，就挂在进门处的挂历旁，昨天他拿了却没有派上用，所以今天他根本没带。
张建问：“难道你也没带？”
这女人低声说：“我带了，但开门后没有把钥匙取下来，我以为我用塑料桶抵住就没事……”
岂不是此刻钥匙是插在里面？
糟糕！
张建暗骂他自己，因为他听到水响，觉得他只是上来看看，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就没有取那钥匙，虽然他身上是有一把租屋的钥匙，可对这铁门没用啊。
张建赶紧从露台翻了过来，走到门边查看情况，这铁门的确关得严严实实，使劲拽了几下，纹丝不动，而环顾四周，这栋楼有4个单元，也就有4个可以上楼顶的小屋，理论上，可以从任何一道铁门下到各自单元楼道，但张建飞快地一一去拽，可惜这三处铁门全都关得紧紧的。
“你有带手机吧？”
女人摇摇头：“没带。”然后飞快地低头看了她自己，意思很明显，你看我这样穿着，身上哪里可以装手机装钥匙？
张建感觉很惭愧：“我也没带。”
夏天穿着，一般是短裤加短袖，如果没有背包，张建可没那习惯把手机放裤兜里。
女人微微皱眉，看看已经疏通的露台，她转身朝屋顶小屋的背阴处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来想办法。”
看着这女人丰腴的背影，风儿把她薄薄的连衣裙轻轻吹动，张建忽然觉得今天有点好玩，就笑了笑：“不急，反正我下午空。”
“我怕耽误你给儿子送饭……”
张建惊讶地问：“可以送晚饭到学校？”
“可以啊。”
“但学校明文规定，不许家长送饭。”
女人笑了：“你别把饭盒露在外面，你去学校就说是给孩子送点衣物，难道保安还不许你进，或者他们要仔细检查你？”
张建瞬间恍然：“对呢。”
“你低调点，他们也不会太严格，这些年大家都是这样。”
这几天热，中午就把晚饭带去，还是密封在不锈钢饭桶里，肯定会影响饭菜的品质，可既然在这里全陪，张建又不愿意儿子再去学校食堂，而等冬天来临，如何给饭菜保温又是一个大问题，现在这女人几个字轻描淡写就解决了张建这两天最头疼的事，让他松了一口大气。
张建看着楼顶，想起他上来的目的，说：“这边露台估计也有很多水吧？”
几步走过去一看，果然，前后两边露台也是积了尺深的水，转身去拿来那根铁丝，女人一脸关心地跟在后面，说：“小心青苔。”
这次算是驾轻就熟，只要踩在实地，人不做大动作，很简单的。
疏通完前面阳台，又疏通后面阳台，听着哗啦啦的一片水声，张建笑道：“房东肯定要感谢我。”
“嗯。”
“哦，对了，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张莉，茉莉的莉……”
“咦，好巧，我们是本家呢，嗯，你肯定没我大，所以我叫你小张，你以后看见我得叫我老张。”
张建故意一本正经地说，反正说好话夸死人又不用他埋。
世上的女人果然都一样，明知是假话，但张莉眼睛瞬间就笑弯了：“小张，老张，咯咯，你多大？”
张建感觉气氛有些尴尬，就找话问：“漏水厉害？”
“嗯。”
张建有些好奇：“怎么你疏通？老公在上班？”
女人低声说：“他没在家……”
张建没有看见女人的脸色微变，他接着随口道：“出差了？”
“死了。”
听着口气，张建愕然，他第一反应是该道歉，可话到嘴边，只是嘴唇动了动。
女人似乎吸了口长气，伸手拂去眼前被风吹乱的发丝，有些疑惑地问：“你住这里？”
“对啊，7楼２号。”
“可我记得是住的一个妈妈带着一个孩子……”
“她家孩子今年毕业，我是昨天才搬来，我家孩子今年升高三……”
“哦。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
女人哦了一声，说：“上家也是男孩。”
“原来你不是租户？”
“嗯。”
张建立即想起：“昨天晚上半夜刮大风时我似乎听到对面有人开门，是你吗？”
“嗯，我才从广西回来，去那边呆了两个月。”
几句话，对方的基本情况了解，俗话远亲不如近邻，何况还是一个寡居的女人，更应该帮忙，张建抓住护栏，轻轻翻了过去，女人脸色柔和，说：“慢点。”
“好。”
张建其实有点恐高，这毕竟是相当于八楼的楼顶，不过只要不去看下面，原地固定不再移动，加之这铁丝长度足够，人根本没必要去到边缘，而伸手就是护栏，安全应该无忧。
踩在露台上，脚底一股凉意让张建头脑份外的清醒，他弯腰抓起那根铁丝，而右手紧紧抓住护栏。
“小心点。”
那女人没有多少犹豫，伸手来握住张建的右手手腕，她的双脚抵住墙根，别看她样子弱弱的，可用的力气挺大。
弯着腰，握紧那铁丝顺着那排水管钻了进去，里面满是淤泥，起初很有些阻碍，但以坚硬的铁丝对松软的泥水，张建来回反复一点点的攻占着，也不知道这排水管有多少年没有人来疏通，起初是淤泥被捅出，伴随着混浊的泥水，由小到大，很快一股小儿胳膊粗水流源源不断地冲向地面，砸在地面上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张建大感满意，正想说话，可忽听背后“砰！”的一声巨响。
不光他吓了一跳，握住他的女人也是身子一抖，连握紧他的手也松开，两人一起扭头看去，却是楼顶那本来敞开的铁门已经重重的合拢，张建瞬间呆了，他看着也一脸惊讶的女人：“风吹的，你没有抵住门？”
“有啊。我用一个塑料桶……”
张建立即看见了，她没说错，的确有一只尺高的白色塑料桶，但那塑料桶此时正四分五裂地倒塌在门边，看来，因为长久日晒雨淋，这塑料桶已经老化得禁不起铁门的重压。
张建颇感好笑，问：“没事，反正有钥匙……”
女人一脸欢喜：“你带了？”
张建瞬间愕然，也暗骂自己，这门在里面是可以不用钥匙就可以开启的，昨天来这里布置新家时，他就和儿子曾经来楼梯晒从学生宿舍搬出来的棉絮，房东是留下一把楼面铁门钥匙，就挂在进门处的挂历旁，昨天他拿了却没有派上用，所以今天他根本没带。
张建问：“难道你也没带？”
这女人低声说：“我带了，但开门后没有把钥匙取下来，我以为我用塑料桶抵住就没事……”
岂不是此刻钥匙是插在里面？
糟糕！
张建暗骂他自己，因为他听到水响，觉得他只是上来看看，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就没有取那钥匙，虽然他身上是有一把租屋的钥匙，可对这铁门没用啊。
张建赶紧从露台翻了过来，走到门边查看情况，这铁门的确关得严严实实，使劲拽了几下，纹丝不动，而环顾四周，这栋楼有4个单元，也就有4个可以上楼顶的小屋，理论上，可以从任何一道铁门下到各自单元楼道，但张建飞快地一一去拽，可惜这三处铁门全都关得紧紧的。
“你有带手机吧？”
女人摇摇头：“没带。”然后飞快地低头看了她自己，意思很明显，你看我这样穿着，身上哪里可以装手机装钥匙？
张建感觉很惭愧：“我也没带。”
夏天穿着，一般是短裤加短袖，如果没有背包，张建可没那习惯把手机放裤兜里。
女人微微皱眉，看看已经疏通的露台，她转身朝屋顶小屋的背阴处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来想办法。”
看着这女人丰腴的背影，风儿把她薄薄的连衣裙轻轻吹动，张建忽然觉得今天有点好玩，就笑了笑：“不急，反正我下午空。”
“我怕耽误你给儿子送饭……”
张建惊讶地问：“可以送晚饭到学校？”
“可以啊。”
“但学校明文规定，不许家长送饭。”
女人笑了：“你别把饭盒露在外面，你去学校就说是给孩子送点衣物，难道保安还不许你进，或者他们要仔细检查你？”
张建瞬间恍然：“对呢。”
“你低调点，他们也不会太严格，这些年大家都是这样。”
这几天热，中午就把晚饭带去，还是密封在不锈钢饭桶里，肯定会影响饭菜的品质，可既然在这里全陪，张建又不愿意儿子再去学校食堂，而等冬天来临，如何给饭菜保温又是一个大问题，现在这女人几个字轻描淡写就解决了张建这两天最头疼的事，让他松了一口大气。
张建看着楼顶，想起他上来的目的，说：“这边露台估计也有很多水吧？”
几步走过去一看，果然，前后两边露台也是积了尺深的水，转身去拿来那根铁丝，女人一脸关心地跟在后面，说：“小心青苔。”
这次算是驾轻就熟，只要踩在实地，人不做大动作，很简单的。
疏通完前面阳台，又疏通后面阳台，听着哗啦啦的一片水声，张建笑道：“房东肯定要感谢我。”
“嗯。”
“哦，对了，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张莉，茉莉的莉……”
“咦，好巧，我们是本家呢，嗯，你肯定没我大，所以我叫你小张，你以后看见我得叫我老张。”
张建故意一本正经地说，反正说好话夸死人又不用他埋。
世上的女人果然都一样，明知是假话，但张莉眼睛瞬间就笑弯了：“小张，老张，咯咯，你多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