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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六章赵老板&田快男(50.1-52)

  50.1
  斜阳一中,立定跳远、板球(用乒乓球拍打羽毛球)、踢毽子(毽球)三项运动,风靡校园。
  何正果、余西山、小九何永山对立定跳远,乐此不疲。
  赵义豪对板球,情有独钟。十八中,乒乓球是主旋律,也打板球,但不成气候。来到一中,赵义豪从一个乒乓球大咖,摇身一变,成了板球大咖。他在发球、接球、进攻上,屡屡创新,招招致敌。赵义豪打板球,不和你整友谊的,一板子致命。老10班,无人能出其右也。顷刻之间,“板球王子”的名,蜚声一中校园。
  1978年9月24日(星期天),下午,赵义豪、何正果、小九何永山,从家里返回学校,宿舍里放下行头,来到教室。班长道:“义豪,体艺班(高二4班)一位慕名前来向你挑战板球的同学,在教室外恭候多时了,PK啵?”
  赵义豪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论语•学而》)?盛情难却,当然PK啦。”
  小九何永山笑道:“义豪,你真吴家寨子(牛逼),10号进一中,连头带尾,才半月,就被体艺班的给惦记上了。”
  何正果笑道:“树大招风也。”
  班长笑道:“正常,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三国•魏•李康《运命论》)。”
  赵义豪笑道:“尔等,心理都不够阳光啊,行规的不懂,人家是以球会友哩。班长,快、快,引俺去会那咖人。”
  赵义豪拿起拍子,何正果、何永山、班长簇拥着,出了教室。
  挑战者,俩助理陪着,在教室西南的梧桐树下恭候哩。
  经班长介绍,赵义豪与挑战者,互报姓名、生辰,论了兄弟后,开始PK,几拍子下去,挑战者双手作揖,谢过了赵兄,掖起拍子溜之大吉。
  50.2
  斜阳一中乒乓球比赛,每年一届,比赛时间在国庆节前的一周,国庆节不下雨不刮风、天公作美,必定是半决赛和决赛的日子;天公不作美,半决赛和决赛的日子顺延。
  今儿9月24日(星期天),再7天就国庆节了。
  乒乓赛事近了,赵义豪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按捺不住了。
  19:30,高二10班教室。
  韩胜元老师来了,讲道:“同学们,发布一下,乒乓球赛事计划。”一部分同学立刻欢呼起来。韩老师笑道:“今年,高二同学不参赛了,从今年起,改成高一同学的专门赛事。高二同学,全力以赴应考,为学校争光。”
  刚才欢呼的同学们,一片唏嘘:啊~,韩老师讲话,大喘气啊。
  何正果听到这个消息,不这不那的。
  何正果望着赵义豪,这家伙郁闷坏了,像得了金牌,被摁上了使用兴奋剂的莫须有罪名,把金牌取消了一样悲催。
  19:30时分,高二4班(体艺班)教室里,班主任宣布完这个消息,要出教室,去年乒乓球赛冠军田雨雪,端起一茶缸子水,从自己额头浇了下来。
  班主任,同学们,错愕不已:田雨雪咋啦?
  田雨雪戏谑道:“老师,同学们,别拉俺,人家裸奔俺泪奔。”
  班主任,同学们,哄堂大笑。
  班主任笑道:“忒夸张,悠着点儿。”
  田雨雪,悲催得不行,纠结道:“老师啊,俺是考体育专业的啊,也不让俺参加比赛,俺为了卫冕之战,都准备一年了啊,呜~呜—呜~。”田雨雪表情好夸张。
  老师笑道:“学校,把高二一刀切了。因为,学校不知道,你考篮球、考田径、考乒乓啊?”
  田雨雪无语了。
  ……
  50.3
  近来,还一件事儿,让田雨雪郁闷,风闻老10班出了个板球王子,传得神乎其神,什么杀遍校园无敌手啊,什么执牛耳啊,什么无出其右啊,……,一句话,邪乎极了。为此,田雨雪也是“郁闷++”:俺的板球,吃醋的?俺板子揉烂了一堆了,还没见对手长啥模样哩;在俺眼皮子底下,称“板球王子”?也不问问俺签了字、下了文了没,这事儿,不能坐视不管等闲视之了,什么“板球王子”啊,毛线啊,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田雨雪下定了决心,拉开了趴虎,要PK老10班的“板球王子”了。
  51
  田雨雪,何许人也,校园乒乓一哥啊,一哥就得有一哥范儿,让班长当经纪人去老10班斡旋一下,才够有派啊。
  高二4班(体艺班)班长,欣然接过了“田雨雪经纪人”的差事。
  赵义豪,惊悉去年乒乓球冠军田雨雪,向他叫板子(PK板球),他受宠若惊、心潮澎湃、热血沸腾,我操,和田雨雪PK板球,即使一败涂地,也荣耀之至啊。田雨雪是谁啊,校园乒乓一哥啊,一次板球PK,俺就成了校园名人,值啊,超值啊,赵义豪激动不已,热泪盈眶,要喜极而泣了。
  赵义豪想起了,星期天下午的那位挑战者,和班长道:“星期天下午,来挑战的那家伙,和田雨雪一个班,是投石问路的探路者?”
  “不可能。”班长断然否定了,道:“纯属巧合,田雨雪是谁啊,那样做岂不太掉价了啊?”
  赵义豪笑道:“鞥~,也是啊。”
  何正果笑道:“鞥~,真探路,也不找本班的啊。”
  ……
  高二4班(体艺班)班长和高二10班(尖子班)班长,两位经纪人,利用9月25日(星期一)、9月26日(星期二)两天的课外活动时间,撺掇比赛事宜:时间、地点、程序、规则等等,全都确定下来。田雨雪和赵义豪,还交换了生辰八字,田雨雪1962年3月4日生,赵义豪1962年3月7日生,田雨雪比赵义豪大三天。
  1978年9月27日(星期三),下午,课外活动时间,老10班教室前的空场上。高二4班班长(田雨雪经纪人)开道,田雨雪的fans田苗雨珠雪花们,簇拥着他,威风凛凛,浩浩荡荡,哇,阵容好威武啊,不可一世也。
  老10班班长(赵义豪经纪人)开道,赵义豪的拥趸何正果、余西山、小九何永山、文一强、田小刚、冯文利等等同学,簇拥着他,出了教室,迎战。
  赵义豪向田雨雪作揖道:“田哥驾到,义豪荣幸之至。”
  田雨雪笑道:“哪里哪里,切磋切磋,交交朋友,共勉共励。”
  经纪人老10班班长道:“古有田忌赛马,今有田赵叫板儿,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志在切磋球艺,广交天下朋友。”
  经纪人高二4班班长道:“比赛,现在开始。”
  第一球:田雨雪一个晴空霹雳,把球劈过来,赵义豪一个怪诞的另类弧圈把球挡了回去。田雨雪这一招很少露示,这是他的必杀技,他太自负,认为一招制敌,赵义豪一定挡不回来,他压根没想去接球,球落地上。老10班助阵团队爆发出一阵响彻云霄的欢呼声,田雨雪助阵团队的田苗雨珠雪花们,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真个是,田雨雪大意失荆州骄兵必败,赵义豪妙手出奇招旗开得胜。
  第二球,交换场地,赵义豪一记倒挂金钩,把球卷过去,像有上帝助力,球快如子弹,田雨雪迅雷不及起拍,眼睁睁看着球落了地。赵义豪酷斃了,老十班助阵团队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的欢呼声。田雨雪表现得太煞风景了,助阵团队的田苗雨珠雪花们惊得张口结舌貌。
  田雨雪回过神来,皇天啊,今儿碰上岔子了,“板球王子”果然不是好惹的主儿省油的灯啊,名不虚传也。今儿得斗智,才有可能致胜。
  第三球,交换场地,田雨雪发球,他卯足了劲儿,作出乌云压顶之势,球高高抛起,赵义豪以为田雨雪又得疯狂一击,没料到,田雨雪突然一转身,前侧向把球轻轻蹭了过来,赵义豪正拉大架势准备接球,没料到,田雨雪是诈术,这一招把赵义豪诓了个半死,他抢前接球,晚了,球已坠地,在地上打滚呢。田雨雪助阵团队的田苗雨珠雪花们欢呼雀跃、手舞足蹈,有的从田雨雪前面打着旁练像风车一样转过去,有的把自己卷得跟刺猬一样从田雨雪面前滚过去,有的身子“呱唧呱唧”跟翻饼一样翻过去,和烈日之下蹦到沙滩上的小鱼儿一样,……,妙趣横生,不一而足。老10班助阵团队,则大声疾呼:“小心诈术,小心诡计,小心他的伎俩,……,云云。”
  第四球,交换场地,赵义豪发球,赵义豪半蹲,双眼和“双剑”一样斜向地,球高高抛到空中,他猛地抬起头,“双剑”刺向苍穹,一个鬼怪式腾空,空中一记劈杀,球像手榴弹一样极速旋转着切向田雨雪的头顶,田雨雪紧张至极,猛退几步,勉强把球挡回来,球微笑着友好地高高地向着赵义豪飞来,机会来了,赵义豪像“钻天猴”一样,一飞冲天,高空一记致命劈杀,球落田雨雪阵地前沿上,田雨雪来不及近前接球,眼睁睁地看着球像箭一样射在阵地前沿上无可奈何。老10班助阵团队欢呼声迭起,余西山一个尖利的口哨把老10班喝彩声推向高潮,刚才高兴地打滚的田苗雨珠雪花们,个个蔫了,呆若木鸡。
  这时,经纪人老10班班长,示意助阵团队保持点儿绅士风度,不可造次。……,板球PK进行中,赵义豪大比分扳下第一局。
  田雨雪领教了板球王子的厉害,和经纪人、粉丝们商议立马收手,俩人板球,根本不在一个当量级上,不必搞三局两胜了,留一点儿悬念也好,留一点儿面子也好,高二4班班长和粉丝们目睹第一局战况,知道田雨雪高举白旗示人,是不得已之举是明智之举,便商议认败的说辞。
  老10班这边儿,赵义豪精神抖擞、胸有成竹、胜券在握,一副势如破竹、风卷残云的架势,老10班班长和助阵团队在给他加油鼓劲。余西山干脆道:“义豪,3:0拿下他,让田雨雪知道,板球王子是个啥东东。”……,诸如此类,不一而足也。
  休息时间到,第二局开局了,不见田雨雪团队出战迹象,他还在演讲,经纪人和粉丝们都在听,他搞的啥名堂啊?
  一会儿,田雨雪团队抱在一起,一起击了下掌,田雨雪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经纪人和粉丝们簇拥着他,神采奕奕地向赵义豪团队这边走来,赵义豪、经纪人老10班班长和助阵团队以为交换场地来了。
  田雨雪在距离赵义豪三四米时,双手抱拳向赵义豪团队作揖道:“各位,在下田雨雪,与义豪兄刚才一局,输得心服口服球服,愚下五体投地。义豪兄,板球王子,果然非同凡响、名副其实,板球翘楚一枚也。在板球上,在下还不够酷还嫩着哩,义豪兄才够酷,才够牛,才够老辣,才称得上‘老板’,愚下谨送义豪兄一个雅称‘赵老板’,赵兄喜欢就笑纳了,不喜欢,愚下信口雌黄也。”
  赵义豪和助阵团队,做梦也没想到,田雨雪是高举白旗走过来的,赵义豪和助阵团队全都惊呆了,赵义豪心花怒放,高兴得不知所措。
  田雨雪道:“与义豪兄一战,雨雪懂了啥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了,小纳I服了YOU。”说着,上前和赵义豪相拥在一起,英雄惜英雄也。
  赵义豪,得说点儿获胜感言啊,他没时间征求经纪人班长和助阵团队意见了,更不可能演说一下看效果了,情急之下,也不顾措辞达不达意,信手拈来道:“田兄虽败犹荣,言谈举止何等绅士啊,是我等学习的榜样。田兄,爷们,纯爷们,爽,真爽,痛快,真痛快,快男一枚耶!”赵义豪一席话,引得所有人捧腹大笑。
  ……
  赵老板,田快男,两个雅号,蜚声一中校园。
  52
  1978年9月28日(星期四)下午,课外活动时间,何正果出教室去1号,一出教室,一男生友好靠过来,道:“同学,帮忙叫一下赵义豪,行啵?”
  这家伙,让何正果有好感,何正果道:“好的。”
  何正果退后两步,对教室里喊道:“义豪,有人找。”
  何正果看着这家伙,道:“马上出来,俺俩同桌。”
  男生笑道:“呵,自么巧啊,谢啦。”
  赵义豪出来了,高兴地喊道:“欸,杨明呃。”
  杨明道:“豪哥(赵义豪),祝贺祝贺,热烈祝贺,你板球大战,胜了校园乒乓一哥田雨雪,忒吴家寨子(牛逼)了。”
  赵义豪道:“谢谢赞美,你都知道了?”
  杨明道:“知道了。田雨雪是谁啊,校园一哥啊,他有点儿动静儿,谁人不知啊。”
  赵义豪道:“呃。杨明,这是我同桌,你得喊果哥,正果,这是杨明兄弟。”指了指杨明道。
  杨明笑道:“你好,哥,我是杨明,杨树的杨,明亮的明。”
  何正果细看,这家伙五官端正,双眸明亮,皮肤古铜色,帅哥一枚也,笑道:“你好,我叫何正果,人可‘何’,正大光明的正,水果的果。”
  杨明笑道:“呃,果哥好。”
  何正果笑道:“老弟,你好。你俩聊,我有事儿,得去办。”
  杨明道:“果哥,回见。”
  何正果道:“回见。”
  何正果,速奔1号。
  ……
  何正果回到教室,问赵义豪道:“杨明,何许人也?”
  赵义豪笑道:“东南关的,两家世交,两家老人,都曾是矿务局王庄煤矿工人,拜把子,‘七级工八级工不如社员一沟葱’那会儿,饿回家的,那时,还没我呢。”
  何正果笑道:“呃。世交,好呃。杨明,哪个班?”
  赵义豪道:“高一2班。”
  何正果道:“呃。我以为高二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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