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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铎罗郡主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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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章:宫廷内斗(1)

  人的一生,几乎都会经历好几个至关重要的时刻,至关重要的抉择。
  十六岁那年,铎罗经历了自己人生的第一个重要时刻,第一个重要抉择。
  事情是这样的......
  生活本来很平静,或者说她的生活本来很平静,更准确的说,不论边境地区是否混乱以及混论程度如何,身居腹地郡主的她,则不需要为此担忧。
  但是,那一年却发生了一件看似和她无关,却间接影响了她一生的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漠北高原的匈奴大单于换成了一个年方三十的彪壮男人。
  匈奴大单于继任之后,或许是为了树立威信,或许是为了挑衅中原王朝,总之,率领漠北高原各个部落,在短短一个月后洗劫了边境线上的几乎所有的中原百姓。
  这些边境上的百姓,老弱病残的几乎都被当场残杀,年轻貌美的女性则被当作商品一样被带到匈奴腹地进行售卖,青年男人则被当作奴隶进行了拍卖。
  这种事情,几乎每一年都会发生,但是今年的规模却史无前例。
  今年的事,自然引起了中原王朝的高度重视。
  是战?是和?
  朝堂上几乎每一天都在围绕这个主题争执。
  主战派主要包括桢妃的父兄,以及桢家的世交柳家等。
  主和派主要包括国相等。
  威武壮观,气势磅礴,金碧辉煌的勤政殿内,浩浩荡荡的声音此起彼伏。
  “匈奴不除,边境永无安宁,微臣建议即日派兵出征漠北,”桢妃的父亲端王爷态度很是明确。
  不过,话语刚落,就遭到国相坚定的否决,“匈奴乃迁徙部落,常年居无定所,贸然出兵,非但不能将其一举歼灭,反而会惹怒他们,如此一来对于边境居民更为不利。再者,远征只会劳民伤财。”
  龙席上是一位四十岁模样的男人,一副萎靡之状,明显对于国事毫不关心。
  他所唯一关心的事是哪个爱妃能够早日为他诞下一个皇子。
  该给诞下皇子的爱妃封一个什么样的封位为妥?
  皇后?
  他甚至动了更换皇后的念头!
  也难怪,后宫一日都没有安宁过。
  对于这个皇帝而言,后宫比前朝更纠缠复杂。更准确的说,是皇帝的全部身心都不够处理后宫之事,更别提前朝之事。
  最近,后宫中有一件事情,闹得可比前朝中议论的边患之事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事便是:四妃中的柳妃怀孕了。
  而且,已经怀孕三个月之久。
  不过,消息是前不久刚刚放出来的。
  可能是,柳妃害怕皇后毒害她的胎儿,故而迟迟未敢公布自己怀孕的喜讯。
  皇后毒害皇子之疯狂,在宫中除了皇帝,人尽皆知。
  这也就是,这些年,为什么宫中只有公主才能活着长大的根源。
  因为皇子,都注定活不过周岁。
  而柳妃,这一胎,御医已经说了,就是皇子。
  消息一出,各宫再也没有安枕过,特别是柳妃的鎏姝宫和皇后的紫轩殿。
  皇上,同样睡不着觉。
  他已经四十,再不诞下皇子,将来可能后继无人。
  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无后都是大不孝,何况是一代帝王?
  此时此刻,他已经按捺不住了,频繁的抬头望着天色和旁边的刘公公,好似迫不及待要去鎏姝宫走一走。
  公公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可是,朝廷上的事情还没有议,他也只能替皇上干着急。
  “还有一件事情,臣觉得甚是奇怪,近日来,城中突然多出很多匈奴人,虽然他们都是乔装打扮过的,但是匈奴人的秉性还是一目了然。城中突然多出这么多匈奴人,臣担心,他们是要对皇上不利,以臣看,不如将城内的匈奴人,全部抓捕?”桢妃的父亲再一次发表了不容商榷的提议。
  提议一出,当即就遭到了老对手国相的反对。
  “虽然我们和匈奴人,场年征战不休,但是商品贸易却从来没有中断过。依微臣之见,这些不过是一些商人而言,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商人的数量不可能突然翻番,以臣看,万不可掉以轻心,皇上,必要时刻,即便错杀误杀,也不该放过对方。”
  争执愈演愈烈。
  不仅主战主和的双方代表在争执,就连双方的其他成员也加入了这场争执。
  最后,皇帝被吵得头昏脑胀,只能一次次的向公公发出求救的目光。
  公公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只能低声下气的朝着国相和端王爷讨饶到:“王爷和国相想来也都是为了社稷着想,不过今日,”说到这里,公公的目光特地朝着皇上撇了撇,目的就是将两位大臣的目光带到那里,“不如就到此为止吧?朝会之后,还劳两位大臣再合计合计,争取早日达成一致的观点。”
  皇帝和大臣之间又相互了说了些许客套话,朝会就这样结束了。
  朝会结束之后,皇上自然是要马不停蹄赶去探望柳妃的。
  “摆架鎏姝宫,”勤政殿外,伴随着刘公公一生悠长空旷的唱叫,銮驾浩浩荡荡出发。
  整个队伍,长达十来米,奢华无比,气派十足。
  而此时,正直阳春三月,春暖花开,江水融化,鱼鸭跳跃。
  柳枝吐牙,绿草茵茵,人着轻纱。
  万物一片生机之状!
  銮驾轻微的起伏着,列队井然有序的行进着。
  半空中除了清脆悦耳的鸟鸣声和轿夫粗喘的呼吸,只剩下皇上与刘公公隔三差五的说话声。
  “柳妃若是这次真能给朕诞下一位小皇子,朕以后可就再也不用在老祖宗那里听她念叨了,”年过四旬,留着两道八字胡的皇帝,笑不拢嘴的说道。
  轿子,还在一起一伏。
  轿夫的喘息声,还在若隐若现。
  “皇上福寿无疆,柳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连太医都说了是位皇子,那到时候肯定是位皇子。至于太后那里,皇上更是无须担心,皇上正当壮年,后宫娘娘又各个都年轻貌美,还愁膝下无子,后继无人?”公公,任何时候都要挑中耳的话说,任何时候都要用讨巧的口吻说话。
  这是他的责任和习惯。
  勤政殿是皇上办公和召开晨会的地方,那里距离柳妃的鎏姝宫有五百米的距离。
  话语间,銮驾已经到达鎏姝宫宫外。
  刘公公的吆喝声再起,依旧是欢快悦耳的曲调:“皇上驾到。”
  几秒的光景,宫门外已经井然有序的跪满了十来个太监和宫女。
  却唯独不见柳妃来迎驾。
  起初还以为是娘娘需要打扮一番或是有孕在身,耽误了时间,可是时间拖得越久,刘公公脸上的焦急就越明显。
  “你们家主子呢?”走到掌事太监身旁,弯下腰低声问道。
  索性,这个时候,皇帝还在闲散的打量周边的春景,刘公公常舒了一口气。
  “柳妃娘娘身体不适,”只听,掌事太监小声说道。
  什么?
  柳妃娘娘身体不适?
  刘公公顿时慌了,急声催促道“那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去请太医啊?”
  声音太高,惊扰到了皇上。
  皇上的目光带着几分疑虑朝着这边转来,与此同时,下了轿,“怎么了?柳妃身体不舒服?那怎么没人来报?”
  皇帝动怒了,一脚踢开掌事太监,怨气冲冲直奔鎏姝宫内。
  掌事太监忙不迭的的追上去,但是并不敢阻扰皇帝的前行,而是焦急忙慌的解释道:“是娘娘不让告诉您的,说您最近为国事劳心伤神,不应该再让您为娘娘肚子里的孩子焦急。再者,皇后已经派人送来过药了。”
  可能是皇后这两个关键字吸引了皇上的注意力,总之他停下来步伐,转而冲着掌事太监确认到:“皇后来过?还是送药?”
  掌事太监拧着眉点了点头,一副难以启齿又痛不欲生的表情。
  其实,他也只能是这副表情。
  因为,后宫娘娘小产之事时有发生,每次发生都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这个嫔妃状告那个嫔妃,说自己就是吃了那个嫔妃送来药或食物,出现腹痛。而那个嫔妃又说这个嫔妃是在陷害她。
  后来,为了提防这种事情再发生,皇上便下令,一旦某个嫔妃怀孕,其他嫔妃包括皇后在内没有他的允许,不准私自去探望,更不准送任何食物、药品、用品。
  也难怪,皇上方才会动怒。
  “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在很多外臣眼中刚愎自用的皇帝,只有在对待宫女和太监的时候,才像个高人一等的主子。
  这个在很多外臣眼中刚愎自用的皇帝,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个这样的人,当然也从来没有这样的言辞传入过他耳中。
  “一个时辰前的事情。”
  皇后送药?
  柳妃腹痛?
  两者放在一起,皇上没有办法不慌乱。
  转身迈出大步,直奔正室。
  正室,是鎏姝宫内光线最好,面积最大的屋子,也是柳妃居住的地方。
  左右侧室除了厨房和便是宫女和太监住的地方。
  皇帝推门而入的时候,柳妃自然是一脸煞白的躺在床上,头上汗涔涔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真的是喝了皇后的打胎药才变成这样,知道的自然知道那只是一出戏......
  “爱妃?爱妃?”皇帝就像丢了心肝宝贝似的,直驱卧房,搂起柳妃放入自己的怀中,一边用宫女递上的绣花白手帕抹去柳妃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心疼的柔声问道,“爱妃,怎么样了?可千万别吓唬朕。快告诉朕,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腹痛?”其实,这个时候,皇帝心里想的,可不是这么简单,而是:如若,柳妃这个孩子保不住了,年过四旬的他很可能再无子嗣,如此一来江山社稷谁人继承?除此之外,免不了今后日日又要被太后念叨。
  这可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哪还能顾得着柳妃?
  刘公公机灵,当然,在皇上身边办差,没有一个是不机灵的。
  不需要皇上叮咛,早已派人去太医院请太医去了。
  太医接到是柳妃腹痛,自然不敢怠慢,火速收拾医药箱,直奔鎏姝宫。
  这不,皇上前脚刚进正室,后脚太医就气喘吁吁而来。
  “皇上,太医来了,”公公还是象征性的汇报了一下。
  毕竟,情况在急,也不能失了分寸,否则来日皇帝若是追究下来,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快让人进来。”
  公公一边出去请太医,一边赶走室内闲杂人等。
  人少了,室内的空气,顿时也通畅多了。
  几秒钟的功夫,董太医已经跪在地上,为柳妃开始诊脉。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董太医眉宇间,而董太医则时不时挑一挑眉毛。
  这是什么意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可是急坏了。
  “你倒是快说啊,太医院养着你们,不是要你们吃闲饭的,柳妃的肚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虽然皇上已经年过四旬,可这臭脾气还是和二十岁时一样。
  一旁的柳妃可能是装不住了,也可能是害怕太医说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言辞,机敏的抢走了话语权。
  满脸委屈的看着皇帝,可怜兮兮的说道:“皇上,臣妾没事,皇上近日有政务都够处理,就不要再为臣妾劳心费神了。至于皇后,肯定也是为了给皇上分忧,才会特地送安胎药给臣妾喝。只是,那药臣妾喝了一口,就觉得和以前太医给臣妾开的安胎药不是同一味道,故也就没敢再多喝。这件事情,还望皇上不要怪罪皇后,想来即便那药真的有问题,也不会是皇后下的手脚,一定是底下的奴婢一不小心沾了什么脏东西进入。”
  别看柳妃现在正在可怜兮兮全神贯注的说着这件事情,其实,她的心底却在盘算着另一件事情。
  那便是:紫阳公主已经溜出宫三天未归来的事情。
  其实,今日,皇后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无奈,柳妃只好用腹痛来推诿。
  岂料,皇后走后竟然着人送来一碗安胎药。
  这药,柳妃可是万万不敢喝的。
  后宫的尔虞我诈,她可是比皇帝更清楚。
  别说是皇帝明文禁止不准她吃任何嫔妃送来的东西,就算是皇帝没有叮咛,她也会自己照做。
  现在,腹中胎儿倒是无恙,不过,紫阳公主可是溜出宫三日了。
  最重要的是,竟然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对了,紫阳呢?怎么这两天不见她来给朕请安?”突然,皇上这样说道。
  柳妃着实吓了一跳,瞬间脸色煞白。
  这可如何是好?
  实话实说?
  也罢,只能实话实说了。
  “她那个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自从您上次跟我提过要将她许配给少将军,她就隔三差五逃出宫去瞧她那未婚夫。唉,这孩子,还真的将人家当作自己的丈夫了?”
  “女孩子,怎么能这么不矜持?”皇上些许生气道。
  “这还不怪您和太后,将她宠成了这样?”柳妃耍起小性子来。
  这话只能这么说,只有这样说,才能将自己的罪责推得一干二净。
  将罪责推到皇上和太后身上,皇上自然怨不得别人了。
  “那皇后来这里所谓何事?这个皇后,朕看她是从心不想当了。越来越不将朕的话放到眼里,还敢来送药?”皇帝闷气沉沉的埋怨道。
  “皇后来这里,自然是来责怪臣妾没有教育好公主,”柳妃满脸委屈的说道。
  皇上轻轻的抚摸着柳妃的背,当作安抚。
  一切看似虚惊一场。
  一切看似又恢复了平静。
  不过,皇帝还是决定一会摆驾鸾凤殿,好好的警示皇后一番。
  不过,在离开之前,还是有一番话要特地对柳妃叮咛。
  轻轻的挽着柳妃柔如棉的手,柔声说着:“再过七个月,你就要为朕诞下皇子了。朕答应你,等你一诞下皇子,朕就立即封他为太子,再封你为贵妃,不,是皇贵妃。”
  一句既出,柳妃自然第一时间叩头致谢,室内的其他仆人包括太医,除了要向皇上说些恭喜的台词,自然还需要向柳妃说一些恭贺的台词。
  柳妃和皇上在这个时候,自然是要大赏众人。
  一番大赏之后,鎏姝宫才算真正平静下来。
  ......
  在后宫,几乎每个宫都要往别的宫安插眼线,目的就是要知道对方最近在做什么,和什么人有来往,得到了皇上的什么赏赐还是触怒了龙颜。
  鎏姝宫柳妃娘娘不假时日就会晋封的事情,抢在皇帝到达鸾凤殿之前就传入了鸾凤殿。
  奢华无比的鸾凤殿内,长着一双细长如狐狸眼睛的皇后,此时此刻正在气急败坏的叫骂,这个时候为她梳妆打扮的奴婢可就遭秧了,不是被掌嘴就是被一脚踢飞。
  “贱婢,活得连头都不会梳了?”
  “贱婢,说,你是不是鎏姝宫派的来细作?”
  叫骂声不绝于耳。
  这个时候,唯一能够和皇后搭的上话的,也就只有阎公公了。
  阎公公是这里的掌事太监,也是皇后娘娘的远房亲戚。
  不过,他和众人一样,对皇后只有惧怕和讨好。
  不过,平日里,在其他太监和奴婢眼中,他算是活得最神气的。
  平日里,太监和奴婢都在拼了命的讨好他,只求他在她们被皇后处罚和辱骂的时候,能够替他们说句好话,能够劝劝皇后的怒火。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
  这个时候,阎公公自然需要站出身来替那些奴婢说话,“娘娘,咱们鸾凤殿的人,那可都是老奴一手调教的。别的不能保证,要说衷心是绝对没有问题。再说,就算借她三个胆,她又怎么敢跟娘娘作对呢?别说是她们一个小小的奴婢,整个后宫,哪个娘娘敢跟您作对?就拿现在怀了孕的柳妃来说,娘娘要她喝药,她敢不喝吗?娘娘去教训她没有教育好长公主,她敢大声说一个不字吗?”
  一番话,终于将皇后逗开心了。
  皇后长舒一口气,刚才那一幕的不快,权当是过去了。
  不过,皇上要册封柳妃为皇贵妃,这件事情,可是万万不能过去的,也过不去的。
  皇贵妃?
  哼,下一步,那可就是皇后了?
  谁能保证,皇上不会因为小皇子的缘故更换皇后?
  “这个贱人,马上就要爬到我头上来了,这件事情,你得马上联系我父亲,让他帮忙想想办法。宫里,一时半会,我肯定是插不上手,最好让他能够找一些柳世雄父子贪赃枉法的罪证,在朝会上参他们一本。只要柳世雄父子遭难,柳妃在宫中的日子肯定也不会好过。再者,她的兄长和侄子若是遭弹劾,她还想成为皇贵妃?就算来日当真生下小皇子,那最多也就是个妃位,”皇后郑重其事的冲着阎公公叮咛道。
  阎公公岂敢怠慢,正儿八经的点头答复:“这件事情,以老奴看,就应该这样。还是皇后娘娘高见,这件事情若是搁在老奴这里,就算十天半个月也想不出这么好的主意,以后还是要向娘娘多学着点才是。”
  “哼,还想当皇贵妃?到时候她兄长遭殃,就让我兄长联盟官员给皇上施加压力,不准皇上加封柳妃那个贱人。本宫就不信皇上这条细胳膊能拧得过朝中那帮大臣的大腿?哼,”皇后趾高气昂的叫嚣道,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好像,事情已经朝着她谋划的那样在发展了!
  不过,话语刚落,殿外就响起刘公公的声音,“皇上驾到。”
  什么?皇上来了?
  皇上终于来她了?
  皇后顿时喜上眉梢。
  要知道,皇上已经一个月没来鸾凤殿了。
  虽然太后再三叮咛,要皇上多陪陪皇后,说毕竟皇后是一国之母,而且皇后的兄长可是国相,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但皇上每次都只是嘴上答应。
  “快,看看我今日的妆容,还够美吗?”皇后一边笑盈盈的对着镜子忙不迭的整妆敛容,一边焦急忙慌的向阎公公问道。
  “娘娘今日可是去过鎏姝宫的。”
  阎公公这话,只需要说这么一点,皇后就会意了。
  也对,去鎏姝宫之前,怎么不得精心打扮一番?
  虽说方才准备午休,弄散了一些头发,不过也丝毫不影响大局。
  “娘娘,赶快去接驾吧?皇上可是难得来一次,若是让他等急了,没准就去了别的嫔妃那里,”阎公公低声提醒道。
  皇后再次对着镜子整妆敛容,然后依依不舍离开镜子。
  不过,她刚刚迈出殿外,就意识到皇上来这里,不是来取乐的,更不是来探望她的,从他那阴郁的脸庞中,她就知道他是来责怪她的。
  哼,她知道肯定是来责怪她没有他的允许就去了鎏姝宫。
  最重要的是,还私自送药给柳妃。
  哼,这一点,她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计。
  在做这件事情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计。
  “药,是你派人送的?”果真,皇上闷气沉沉的问道,看样子准备训斥完转身就走,丝毫没有进殿的打算。
  “那药,可是臣妾在怀孕的时候,太后亲自给臣妾送来过的。方子一模一样不说,熬药的太医都是同一个人,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太医院打探,”说到这里,皇后美滋滋的咧出一抹笑,整张脸上都写着‘哼,跟我斗,还嫩了点’。
  短暂的停滞后,谦和地补充道,“如果不是太后的方子和太后信得过的太医熬的药,臣妾是万万不敢给柳妃的。”
  既然如此,皇上自然也不好多说,只能闷声闷气的说道:“即使如此,想来,柳妃腹痛,也不是那碗药的缘故,或是吃了别的不该吃的东西。”
  “想来也是如此,太后总不至于要谋害自己的亲孙儿,您说是不是,皇上?”
  “那是如此,”皇上面露窘迫的说道。
  “还有一件事,臣妾不知当不当说?”皇后掌握了主动权,明显占据了上风。
  “你说吧。”
  皇后露出几分犯难,表现出欲言又止的模样。
  “到底是什么事?”皇上拧着眉催促道。
  “还不是长公主的事情?”皇后忧声埋怨道,“长公主,已经十五岁了,可不能继续疯疯癫癫的像个野丫头一样。据下人汇报,单单这个月,她就私自外出五次,这一次更过分,竟然三天了还没有回来。臣妾真担心,这件事情又要传入太后耳中,到时候免不了又要被太后训斥臣妾失德。臣妾被太后数落倒也无妨,只是到时候长公主的生母柳妃也会被训斥。柳妃可不比臣妾,她现在可是怀有龙裔在身。所以,今日,臣妾才不得不冒死违背皇上的执意去鎏姝宫,请柳妃妹妹好好管教长公主,也好给二公主做一个好的表率。俪嫔可担心死了,担心二公主会像长公主一样,成为一个疯疯癫癫的野丫头。”
  话语刚刚结束,不远处便响起长公主爽朗的声音:“呵呵,原来皇后娘娘背地里是这样说我的,这一回可算是叫我逮了个正着。上一次我问您是不是背地里说我是野丫头,您还死活不承认,这一回,您可没话说了吧?”
  被当面戳穿,皇后自然一脸尴尬。
  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半笑似哭的模样真的好尴尬。
  “长公主又说笑了,皇额娘哪里说你是野丫头了?不过是底下那些下人胡乱嚼舌根罢了。皇额娘刚才只是告诉你父皇,别的人背地里都是这样说你的。向你父皇建议,今后好好叫人调教调教你。”
  “我才不,皇阿玛就喜欢我这样,对不对?皇阿玛?”长公主理直气壮的朝着皇帝质问道。
  皇帝只能笑哈哈的点头,“是,没错,朕就喜欢长公主这样没有半点心机的本色。人,就应该这样。”
  其实,长公主可是刚刚才从宫外回来的。
  本来,还想回宫之后,好好的给母亲说一番自己此次在宫外的所见所闻,没想到就被柳妃逼着前来鸾凤殿请安。
  长公主要说的这件事,可真的不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
  是一件改变了她一生的事情。
  是一件改变了中原王朝和漠北匈奴的事情。
  也是一件改变了故事的主人公铎罗郡主一生的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
  城中,不是突然之间多了很多乔装打扮的匈奴人吗?
  长公主此次外出,就遇到了其中一个。
  那日,长公主约好与柳少将军,也就是自己的表哥在郊外桃花潭相见,可是行进的一半的时候,马突然就像疯了一样,胡乱奔跑起来。
  当时,可把长公主吓坏了。
  以为,小命那一刻就要挂掉了。
  不成想,竟然遇到了一个乔装打扮的匈奴人,被这个人给救了。
  此人彪壮威武,骑马追上长公主的马匹之后,一跃身就跳到了长公主的马匹之上。
  一边收拢缰绳,一边紧紧搂住长公主安抚长公主不要慌。
  那一刻,长公主竟然真的不慌了。
  现在想来,长公主都不敢相信那一幕是真的。
  那么危险的时候,竟然会有人跳到她的马上来。她相信那个人不是一个老好人,就是一个呆子,不然就是爱上她了想要英雄救美。
  基于前两者的可能性都太小,她也只能姑且相信是第三者。
  虽然很感激对方的救命之恩,可是,她可是公主,可不能随随便便以身相报,再者,她已经有喜欢的男人了。
  当然,如果是在少将军之前认识这个男人,她想她一定会爱上他,即便他是一个匈奴人。
  但是,她不会嫁给他,因为他是一个匈奴人。
  自小,她就听闻匈奴人常年骚扰中原边境,闹得中原边境民不聊生。
  换句话说,自小,她就对匈奴人充满反感和仇视。
  不过,对于救了她的小命的这个匈奴人,她倒是一点都不反感,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并不是所有的匈奴人都是传说中的那样坏。
  其实,她还不知道救她的人,就是漠北高原腹地的匈奴大单于。
  她更不知道,此次,匈奴大单于暗访中原,除了考察中原的军事实力,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要娶一位中原的公主为妻。
  索性,对方也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然一定会点名要求。
  不过,若是和亲,长公主,自然是首当其冲的被选择。
  何况,二公主只有十三岁,如此年幼,根本不适合出嫁。
  ......
  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好人如此,坏人如此,不好不坏的人亦如此。
  短短几日内,国相已经按照皇后的指示,搜集到了柳妃兄长柳将军的犯罪证据,今日朝会,正准备参对方一本,岂料无端冒出的匈奴大单于的使者,抢走了风头。
  金碧辉煌,气势磅礴的勤政殿内,匈奴装扮的使者振振有词的介绍着联姻的互惠,“若是联姻,我方将保证不再骚扰边境,而中原王朝只需要每年给我们一定数量的粮草即可。如此一来,对大家都有好处。”
  联姻?
  同意还是拒绝?
  “胡闹,”主战派的柳老将军率先发表申明,“我们不是打不过他们,更不是怕他们,怎么能够接受如此丧权辱国的威胁?”
  如果他知道,今日国相准备参他一本,或许就不会如此抢风头了。
  国相不辱皇后使命,短短几日内,就搜寻到柳将军下属圈地的罪证。
  圈地,可是皇上的忌讳。
  圈地的事情,不论柳将军知不知情,都难逃其咎,毕竟,对方可是实打实的仗着他的名义鱼肉百姓的。
  本来,国相已经联络重臣,今日参柳将军一本,没想到好端端的冒出一个匈奴使者。
  朝会上,原本已经和国相商量好的重臣,已经不止一次向国相使眼色了,就是再问国相要不要按原计划禀奏。
  可是国相迟迟没有给众重臣一个明确的态度
  朝堂上,人心惶惶。
  “国相,你怎么看?”皇帝开始征求国相的意见。
  国相这个时候,哪有心思考虑匈奴和亲的事情,在他看来,匈奴的事情根本就不重要。就算不和亲,最多不过是匈奴继续骚扰边境,边境又不是他和他的家人住的地方,他担心什么?
  除掉柳将军,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若是真能用一个公主换回边境的安宁,倒也不失为一件幸事。至于粮草,相信他们也用不了多少,而我们每年都会结余很多,既然如此给他们一些又何妨?边境的安宁才是最重要的,”虽然心底不是这么想的,但就是要和柳将军对着干,所以不得不勉强自己这样说道。
  话语刚落,好大一帮重臣当即跳出来赞同与支持。
  皇帝本来就刚愎自用,没有主见,见这种局势,自然会向国相妥协。
  “国相和众大臣所言,正和朕心意,此事无须再议,就依国相之言去办,”皇帝装模作样的发号起施令来。
  这一回,可把柳将军和端王爷气坏了。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准备开口再劝,岂料,国相有本参奏。
  “皇上,臣有本参奏,”国相抢先一步。
  “国相所奏何事?”皇帝不想搭理匈奴使者,恨不得有人参奏呢。
  “柳将军放任其下属大肆圈地,据臣所知,陕甘宁总督林秩在陕甘宁打着柳将军的名义大肆圈地,现已造成民不聊生,民怨飞天之态。”
  一句既出,朝堂一片混乱。
  窃窃私语不绝于耳,指指点点不绝于间。
  林秩,所有人都知道,是由柳将军一手提拔从一名士兵变为将军,最后也是在柳将军的推荐下成为陕甘宁总督。
  其实,林秩圈地的事情,柳将军也听说过,也曾暗示过要林秩收敛。
  可是,林秩早已是脱缰的野马,怎么可能还听他的劝?
  柳将军知道,总有一天,自己的政敌会拿林秩的事情来刁难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来的这么巧,偏偏在匈奴使者来访之日。
  这不是明显在告诉匈奴人,中原王朝将相不和?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林秩圈地的事情,本王也有耳闻,当初可还特地告知国相,要国相上报皇上,除掉此祸害。不过国相当初为什么没有上报?不仅没有上报,听闻还和林秩来往颇为密切,不知道国相和一个大肆圈地之人来往密切,到底是所谓何事?再者,林秩圈地的事情,柳将军也是知道的,还特地着人要林秩不要为一己私利劳民伤财。不过众所周知,林秩早已不将柳将军当作自己的主人对待。所以说,这件事情,如论如何都怪罪不到柳将军身上,”端王爷第一个跳出来为柳将军澄清。
  不过,很显然,他的解释是徒劳的。
  因为,柳将军跳出来揽下了所有的罪责,“这件事情,应该怪臣,是臣当年有眼无珠,提拔此人。如若当年,没有举荐此人成为陕甘宁总督,想来也不会发生圈地之事。至于林秩是打着臣的名义进行圈地,这件事情,臣也是知道的。只是碍于往日情面,没有戳穿。现在想来,没有戳穿,就等于直接伤害了老百姓的利益,就等于是在助纣为虐。所以说,这件事情,臣理应受惩罚。”
  朝内,向柳将军这种刚正不阿之人,真的是难出其右。
  可能,也正是因为他只是一名将军,才会缺少为官之道应有的变通。
  “圈地乃是皇上的大忌,柳将军任人唯亲,致使手下鱼肉百姓,此罪理应革职查办,”国相趁此机会,忙不迭的的申明。
  国相金口一开,自然有一大帮重臣附和。
  一大帮重臣一旦附和,皇上可就控制不住局面了。
  这个时候,他是很犯难的,若是不依国相之言,对柳将军革职查办,难以在朝堂上服众。若是依了国相之言,下朝之后又要如何面对柳妃?
  万一柳妃气急败坏,伤及了胎儿,那可就糟了!
  就在皇帝急得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时候。
  端王爷又发言了,作为主战派,他的此次发言自然是和出战有关的。
  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富丽堂皇的大厅内,浩浩荡荡的发出,“皇上,依臣之见,此事,当真不应该怪罪于柳将军。即便柳将军有错,也不至于革职查办。如果柳将军这样都要被革职查办,那这里的每一个人早就该被拉去菜市场斩首示众了,”一句既出,人群顿时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不过端王爷可没功夫理会这些小吵小闹,“再者,柳妃有孕在身,此时发落她的母家,势必会影响到胎儿发育。再者,柳妃生下的皇子乃是将来的太子,更是将来的皇帝。未来皇帝的舅父,怎么能随随便便说革职查办就革职查办呢?还有,”说到这里,端王爷转头看了眼柳将军,然后收回目光,继续说道,“依臣之见,如果皇上真要用此事处罚柳将军,倒不如给柳将军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让他领兵去边关清剿匈奴。”
  这一回,议论声更是不绝于耳。
  现在,就等皇帝的主意了。
  “国相,你怎么看?”毫无主见的皇帝再一次征求起国相的建议。
  国相,心底也是认可这个条件的。
  在他看来,中原人根本就打不过匈奴,换句话说,端王爷这是在将柳将军往死路上推。
  “如果柳将军真的能够不辱使命清剿匈奴,那今后边境可就再也不需要担忧受到匈奴的侵袭,皇上也不需要派公主去和亲,我们也不需要每年向匈奴人提供大量的粮草,”国相和声说道。
  难得,几人保持了一致的建议。
  皇上忙不迭的对着匈奴使者呵斥道:“我们的态度,你都看明白了吧?马上离开中原,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们中原王朝可不是逆来顺受的,更不会你们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会做什么,叫他们做好受降准备吧!”
  匈奴使者,冷哼一声,走了。
  朝堂上大笑起来,其中又数皇帝和国相笑得最欢。
  一个在笑自己颇有气势,一个在笑自己能够玩弄皇帝于鼓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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