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
自从舒俊识字以来,从未如此认真地学习过。他整日捧着书本,一看就是半天。除了刻苦学习,空闲时间就是想念卓悦,室友小董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他对小董的态度非常冷漠,能躲就躲,能避则避,他认为,和光明的前程相比,所有的一切都是过往烟云。
舒俊反常的行为,令小董惶惑不安。起初,她以为舒俊忙于工作,无暇理睬自己,就尽量不去打搅他。后来,几次偶然的相遇,舒俊更是神色慌乱,目光躲躲闪闪,不但一言不发,还饶过她往寝室里走。
偏偏小董个性软弱,不敢质问对方。好几次,她鼓起了勇气,走到舒俊的房间门口,举起手却又敲不下去。
她也想要骄傲一点,看见他时就装作冷若冰霜。可两人擦肩而过后,她的泪水就忍不住滑落下来。
每次凌晨回家,穿过客厅时,她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将耳朵贴在舒俊的门上,就算听见他的鼾声,也会感觉特别满足。
白天,她经受不住睡意的侵扰,还能顺利度过。可夜阑人静时,对舒俊的思念就像决堤的洪水朝她猛烈袭来,就备受煎熬了。
小董不止一次问自己,那个甜言蜜语,像苍蝇一般,整天缠着自己的男人究竟去哪了?遇见舒俊以前,小董的心曾被另一个男人无情地伤害过,她不敢也不想再爱了。偏偏这时,舒俊出现了,让她又看到了希望,恢复了信心。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得到她的身体以后就判若两人。舒俊的无情无义,不但让她陷入了绝望,还把她抛下了无底的深渊。
伤心、失望、恐惧、无助各种感情接踵而来,她再也承受不了,思忖过后,决定做最后的努力。
小董知道,单独约见舒俊不大可能。那天,孔方下班回家,刚进门,小董就拦住了他,她表情凄苦,两眼无神。孔方见她扭扭捏捏半天不说话,就问她怎么了?
孔方的声音像是触碰到她某根敏感的神经,很快,她的眼睛就变得湿润,嘴唇不住颤抖,捂着脸就啜泣起来。孔方第一次看见女人哭,紧张到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一阵子,小董的情绪才趋于稳定,她双眼红肿,脸颊上还有两道清晰的泪痕。她希望孔方能看在室友的情谊上,帮帮她。见孔方点头,她的情绪才逐渐好转,口齿也变得清晰了许多。她说因为舒俊的不理不睬,让她寝食难安,不但如此,连工作也时常出错,这种生活,她熬不下去了。
心里话脱口而出,小董感到有些难为情,她把头埋得很低,只顾看着尖尖的鞋头。过了一会,她似乎又积累起勇气,问,我做错了什么,竟让他如此反感。
孔方昧着良心安慰她,他说你很好,是个好人,是不是有些误会。
小董缓缓抬起头,感激地看着孔方。接着,她好像在酝酿着什么,反复而用力地咬着下嘴唇。当她松开牙齿,孔方看见唇上留下了淡淡的牙印。
她突然松开了握紧的拳头,像是放下了女人的矜持,她说,我喜欢他,不想离开他,做的不好,我可以改,改还不行吗?
孔方心生怜悯,第一次觉得舒俊可恶。他清楚舒俊疏远小董是因为卓悦,但这件事,他不敢告诉对方。
在孔方的再三催促下,舒俊终于按时回家。当他看见满桌的菜肴和孔方凝重的表情时,就察觉到情况不妙,想要夺门而出。
孔方不给他机会,拉着他的手让他稍安勿躁。这时,小董挽着一位陌生的男子,走进门来。
男子瘦高个,相貌堂堂。小董也经过精心打扮,淡雅的妆容,合体的着装,与平日的风格大相径庭。
小董看见舒俊,紧张之下把男子挽得更紧了。男子轻轻拍拍她的手背,让她放松。他们就这样亲密无间地往前走,经过提醒后的小董,更加风姿卓越,落落大方。
舒俊哎呀一声,又拍拍脑门,说,怎么这样糊涂,差点就把正事给耽搁了。他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往门口走。小董说,舒俊,就不能耽误你一点时间?你就那么忙?她说着,眼眶就红了,她捋捋头发,借机用小手指堵住眼角那颗就要滑出的泪水。
舒俊不得不停下脚步,说,等会儿也行,一起吃顿饭,认识下新朋友。
小董懂了,但她仍然心存侥幸。四个人围坐一桌,现场气氛沉寂而凝重。
舒俊首先打破了沉寂,他一脸嬉笑,要求小董介绍新朋友。
小董端着碗,夹起一小块白米饭,缓缓送入口中,眼泪却不争气地掉进了碗里。
舒俊见状,恨一眼孔方,责怪他多管闲事。随后,他朝小董挤挤眼睛,问,男朋友?不要害羞嘛。说完,又哈哈大笑几声。整间屋子就听见舒俊一个人在笑,笑了几声,他自觉无趣,尴尬的瘪了瘪嘴巴。
男子偷偷瞄一眼小董,挺身而出道,男朋友,我倒是愿意,就是不知道她同不同意。说着,他用手肘轻轻撞撞小董。小董放下了筷子,泪眼婆娑地望着舒俊,她说,就算是,你介意吗?这句直白而态度明确的话,就连毫无感情经历的孔方也能听懂,可舒俊竟装一脸茫然,他说,我介意?关我什么事?
小董气的浑身发抖,她天真的以为自己的一番良苦用心会让心上人有所触动,可是,对方非但无动于衷,就连逃避时躲闪的目光,也与男女之情毫不相干。
残酷的现实击碎了她美好的幻想,濒临绝望的她变得歇斯底里,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弱小的身体竟能爆发出如此巨大的能量。她大声咆哮,舒俊,既然你不爱我,为何要来招惹我。你是大学生,你聪明;我读书少,可并不蠢笨。这时,她捏紧拳头,嘴唇哆嗦,脸色更加苍白,身体不停地颤抖。
她突然指着舒俊,说,我知道,你从来就看不起我,我在你眼里,就是个JI女。
舒俊担心事态失控,矢口否认。
小董站起身来,空洞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眼泪。她指着身旁的陌生男子,对舒俊说,都是因为你,我才找到他,请求他和我假装情侣。她忽然苦笑起来,摇摇头,又说,没用了,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今天的一切,就是个笑话,但是,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面对着最后的告白,舒俊竟低下头去。小董没想到舒俊竟然如此懦弱,不禁有些轻蔑,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她说,就算我是个JI女,也有爱的权利,所以,我并不卑贱;你是大学生,一心只想玩弄女人,也不见得高尚。
不等舒俊说话,她开始收拾自己的碗筷,喃喃自语,我竟然又相信了一个油嘴滑舌男人的鬼话,该是梦醒的时候了,谢谢你,舒俊,还有你的卑鄙和无耻。
小董终于沉寂了,陌生男子却突然爆发。他伸出食指,瞄准舒俊,一脸怒不可遏,就要冲上去与之拼命。
孔方见势不妙,赶紧从身后抱住了他。男子因此无法动弹,见动武不成,心有不甘,只得动起嘴来。
他以“我CAO你妈”拉开了骂人的序幕。可是,他骂人水平有限,不但词汇量小,而且毫无新意,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而且都采用“我CAO你妈”结尾,幸亏他能做到气势汹汹,所以,现场的气氛还算紧张。
最让人意想不到事终于发生了,男子骂到中途,居然口渴难耐。他一脸通红,隔空戳点舒俊,一边戳,还一边后退。正当大家对男子的异常举动感到疑惑不解时,他竟然端起碗,喝了口汤。这样的行为在当前情况下显得极不严谨,成为本次冲突中的唯一亮点。
男子的最后一句詈骂总算点了题,他指着舒俊说,你他妈才是JI女,别人不过是在夜场卖酒,我CAO你妈。
孔方看来,男子的骂词有头有尾,思路还算清晰,逻辑也比较合理,最重要的是能做到首尾相同,既讽刺了舒俊始乱终弃的行为,又厘清了事实,还原了真相。
舒俊不愿理会这位颇具RAP歌手潜质的人,他狡辩道,我承认,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人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记忆。好的坏的,过了就忘了吧。随后,他又看看男子,声音坚定地说,我想告诉你,我从来没有认定过她是JI女。
孔方清楚,舒俊的确从未认定,不过一直在怀疑而已。
男子又怒了,刚说出我操,就被小董制止。她不再说话,也没有流泪,她知道自己必须保留最后的尊严。
送走男子以后,小董就回房收拾行囊,她明白自己非走不可,还有何脸面呆在这个伤心之地。
舒俊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一心企盼着小董尽快离开。他的心情谈不上沉重,甚至还有一点除去心头之患的轻松。小董那张凄苦的脸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不想见到她,于是,点根烟,猛吸一口,希望把那个恼人的形象随着烟雾一起吐出体外。他对自己说,她伤心,与你何干,你见过太多的缠绵悱恻,何况,你们本来就是肉体之欢。她是不是JI女无所谓,不是更好,正经姑娘的肉体始终要干净一些。
舒俊又想起了那个大家闺秀,想到她,就满心欢喜。显然,卓悦才是他舒俊理想的人生伴侣。
他对小董的态度非常冷漠,能躲就躲,能避则避,他认为,和光明的前程相比,所有的一切都是过往烟云。
舒俊反常的行为,令小董惶惑不安。起初,她以为舒俊忙于工作,无暇理睬自己,就尽量不去打搅他。后来,几次偶然的相遇,舒俊更是神色慌乱,目光躲躲闪闪,不但一言不发,还饶过她往寝室里走。
偏偏小董个性软弱,不敢质问对方。好几次,她鼓起了勇气,走到舒俊的房间门口,举起手却又敲不下去。
她也想要骄傲一点,看见他时就装作冷若冰霜。可两人擦肩而过后,她的泪水就忍不住滑落下来。
每次凌晨回家,穿过客厅时,她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将耳朵贴在舒俊的门上,就算听见他的鼾声,也会感觉特别满足。
白天,她经受不住睡意的侵扰,还能顺利度过。可夜阑人静时,对舒俊的思念就像决堤的洪水朝她猛烈袭来,就备受煎熬了。
小董不止一次问自己,那个甜言蜜语,像苍蝇一般,整天缠着自己的男人究竟去哪了?遇见舒俊以前,小董的心曾被另一个男人无情地伤害过,她不敢也不想再爱了。偏偏这时,舒俊出现了,让她又看到了希望,恢复了信心。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得到她的身体以后就判若两人。舒俊的无情无义,不但让她陷入了绝望,还把她抛下了无底的深渊。
伤心、失望、恐惧、无助各种感情接踵而来,她再也承受不了,思忖过后,决定做最后的努力。
小董知道,单独约见舒俊不大可能。那天,孔方下班回家,刚进门,小董就拦住了他,她表情凄苦,两眼无神。孔方见她扭扭捏捏半天不说话,就问她怎么了?
孔方的声音像是触碰到她某根敏感的神经,很快,她的眼睛就变得湿润,嘴唇不住颤抖,捂着脸就啜泣起来。孔方第一次看见女人哭,紧张到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一阵子,小董的情绪才趋于稳定,她双眼红肿,脸颊上还有两道清晰的泪痕。她希望孔方能看在室友的情谊上,帮帮她。见孔方点头,她的情绪才逐渐好转,口齿也变得清晰了许多。她说因为舒俊的不理不睬,让她寝食难安,不但如此,连工作也时常出错,这种生活,她熬不下去了。
心里话脱口而出,小董感到有些难为情,她把头埋得很低,只顾看着尖尖的鞋头。过了一会,她似乎又积累起勇气,问,我做错了什么,竟让他如此反感。
孔方昧着良心安慰她,他说你很好,是个好人,是不是有些误会。
小董缓缓抬起头,感激地看着孔方。接着,她好像在酝酿着什么,反复而用力地咬着下嘴唇。当她松开牙齿,孔方看见唇上留下了淡淡的牙印。
她突然松开了握紧的拳头,像是放下了女人的矜持,她说,我喜欢他,不想离开他,做的不好,我可以改,改还不行吗?
孔方心生怜悯,第一次觉得舒俊可恶。他清楚舒俊疏远小董是因为卓悦,但这件事,他不敢告诉对方。
在孔方的再三催促下,舒俊终于按时回家。当他看见满桌的菜肴和孔方凝重的表情时,就察觉到情况不妙,想要夺门而出。
孔方不给他机会,拉着他的手让他稍安勿躁。这时,小董挽着一位陌生的男子,走进门来。
男子瘦高个,相貌堂堂。小董也经过精心打扮,淡雅的妆容,合体的着装,与平日的风格大相径庭。
小董看见舒俊,紧张之下把男子挽得更紧了。男子轻轻拍拍她的手背,让她放松。他们就这样亲密无间地往前走,经过提醒后的小董,更加风姿卓越,落落大方。
舒俊哎呀一声,又拍拍脑门,说,怎么这样糊涂,差点就把正事给耽搁了。他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往门口走。小董说,舒俊,就不能耽误你一点时间?你就那么忙?她说着,眼眶就红了,她捋捋头发,借机用小手指堵住眼角那颗就要滑出的泪水。
舒俊不得不停下脚步,说,等会儿也行,一起吃顿饭,认识下新朋友。
小董懂了,但她仍然心存侥幸。四个人围坐一桌,现场气氛沉寂而凝重。
舒俊首先打破了沉寂,他一脸嬉笑,要求小董介绍新朋友。
小董端着碗,夹起一小块白米饭,缓缓送入口中,眼泪却不争气地掉进了碗里。
舒俊见状,恨一眼孔方,责怪他多管闲事。随后,他朝小董挤挤眼睛,问,男朋友?不要害羞嘛。说完,又哈哈大笑几声。整间屋子就听见舒俊一个人在笑,笑了几声,他自觉无趣,尴尬的瘪了瘪嘴巴。
男子偷偷瞄一眼小董,挺身而出道,男朋友,我倒是愿意,就是不知道她同不同意。说着,他用手肘轻轻撞撞小董。小董放下了筷子,泪眼婆娑地望着舒俊,她说,就算是,你介意吗?这句直白而态度明确的话,就连毫无感情经历的孔方也能听懂,可舒俊竟装一脸茫然,他说,我介意?关我什么事?
小董气的浑身发抖,她天真的以为自己的一番良苦用心会让心上人有所触动,可是,对方非但无动于衷,就连逃避时躲闪的目光,也与男女之情毫不相干。
残酷的现实击碎了她美好的幻想,濒临绝望的她变得歇斯底里,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弱小的身体竟能爆发出如此巨大的能量。她大声咆哮,舒俊,既然你不爱我,为何要来招惹我。你是大学生,你聪明;我读书少,可并不蠢笨。这时,她捏紧拳头,嘴唇哆嗦,脸色更加苍白,身体不停地颤抖。
她突然指着舒俊,说,我知道,你从来就看不起我,我在你眼里,就是个JI女。
舒俊担心事态失控,矢口否认。
小董站起身来,空洞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眼泪。她指着身旁的陌生男子,对舒俊说,都是因为你,我才找到他,请求他和我假装情侣。她忽然苦笑起来,摇摇头,又说,没用了,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今天的一切,就是个笑话,但是,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面对着最后的告白,舒俊竟低下头去。小董没想到舒俊竟然如此懦弱,不禁有些轻蔑,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她说,就算我是个JI女,也有爱的权利,所以,我并不卑贱;你是大学生,一心只想玩弄女人,也不见得高尚。
不等舒俊说话,她开始收拾自己的碗筷,喃喃自语,我竟然又相信了一个油嘴滑舌男人的鬼话,该是梦醒的时候了,谢谢你,舒俊,还有你的卑鄙和无耻。
小董终于沉寂了,陌生男子却突然爆发。他伸出食指,瞄准舒俊,一脸怒不可遏,就要冲上去与之拼命。
孔方见势不妙,赶紧从身后抱住了他。男子因此无法动弹,见动武不成,心有不甘,只得动起嘴来。
他以“我CAO你妈”拉开了骂人的序幕。可是,他骂人水平有限,不但词汇量小,而且毫无新意,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而且都采用“我CAO你妈”结尾,幸亏他能做到气势汹汹,所以,现场的气氛还算紧张。
最让人意想不到事终于发生了,男子骂到中途,居然口渴难耐。他一脸通红,隔空戳点舒俊,一边戳,还一边后退。正当大家对男子的异常举动感到疑惑不解时,他竟然端起碗,喝了口汤。这样的行为在当前情况下显得极不严谨,成为本次冲突中的唯一亮点。
男子的最后一句詈骂总算点了题,他指着舒俊说,你他妈才是JI女,别人不过是在夜场卖酒,我CAO你妈。
孔方看来,男子的骂词有头有尾,思路还算清晰,逻辑也比较合理,最重要的是能做到首尾相同,既讽刺了舒俊始乱终弃的行为,又厘清了事实,还原了真相。
舒俊不愿理会这位颇具RAP歌手潜质的人,他狡辩道,我承认,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人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记忆。好的坏的,过了就忘了吧。随后,他又看看男子,声音坚定地说,我想告诉你,我从来没有认定过她是JI女。
孔方清楚,舒俊的确从未认定,不过一直在怀疑而已。
男子又怒了,刚说出我操,就被小董制止。她不再说话,也没有流泪,她知道自己必须保留最后的尊严。
送走男子以后,小董就回房收拾行囊,她明白自己非走不可,还有何脸面呆在这个伤心之地。
舒俊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一心企盼着小董尽快离开。他的心情谈不上沉重,甚至还有一点除去心头之患的轻松。小董那张凄苦的脸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不想见到她,于是,点根烟,猛吸一口,希望把那个恼人的形象随着烟雾一起吐出体外。他对自己说,她伤心,与你何干,你见过太多的缠绵悱恻,何况,你们本来就是肉体之欢。她是不是JI女无所谓,不是更好,正经姑娘的肉体始终要干净一些。
舒俊又想起了那个大家闺秀,想到她,就满心欢喜。显然,卓悦才是他舒俊理想的人生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