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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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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北京领奖随笔1

  (一)旅游略记:3、北京领奖随笔
  ——第二届“新视野”杯全国文学征文大赛颁奖会及笔会侧记
  兼北京、天津、塘沽行纪——(文庙山居)
  目录:
  1、5月22日乘飞机到北京1……………………10
  2、5月23日上午活动11……………………15
  3、5月23日下午听讲16………………………22
  4、5月23日晚上继续23………………………26
  5、5月24日参观游览及采风27………………30
  6、5月25日自行参观(上)31………………37
  7、5月25日自行参观(下)38………………44
  8、5月26日归途感观45………………………51
  ***********************************************************
  前言:
  2009年元月笔者从《小说月报》上获悉,中国散文协会将举行第二届“新视野”杯全国征文大奖赛。内容涵盖了诗歌、散文、小说、随笔、论文、报告文学等。恰好我自己近年来时间有空,手头有一些现存的习作。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把一中篇小说按网址发了去,没想到得了个三等奖。散文协会来通知还说,将于5月下旬在北京小汤山富来宫,温泉度假山庄举行颁奖和笔会,不去就自动作废。
  我个人能获得全国性的奖项实属不易,经请示领导同意自己邮寄去会费,又请交通旅行社办理机票。他们把我的名字,附带在一个旅行团的名单上。为我订了打折的双程电子飞机票,还告诉我带团人的手机号码。5月22日起程赴京,26日返回四川都江堰市,因此有了以下这样一些记录。须说明的是后来据报载:中国散文学会的这次活动,受到国家有关方面的通报批评。认为是强制消费,以发奖的名义,把全国许多人集中在一起,此后这类活动这取消了。我又获得过该学会,还有北京的《小说选刊》的相关奖项,但都没有强制进京领奖。
  不过对我个人而言,2009年的北京之行收获颇大。不然那里去结识和听取,那么多名家的讲学?人生特别是从事文字工作,必须得有前车之鉴,自己才可能少些弯路。但愿阅读这组文章的,也能够和我一样有些收获。
  **********************************************************
  北京领奖随笔1、5月22日,星期五,阴雨:乘飞机到北京
  (内容提要:这天经历了从四川都江堰市,到北京小汤山的全过程。沿途见闻不少,其中主要是乘坐飞机向北,见到一番很不一般的景象。)
  早晨8时携简单行礼和自己写的几幅书法作品,带上一小包从青城寨子山廖家买来的茶叶,沏了一塑料水壶的茶从都江堰市出发。临行前对家中刚下了3只崽的猫眯,和阳台上需要每天浇水的几盆花,都向家人作了一番交待和安排。天下着雨乘车到茶店子车站已经快到10点钟了,经打听去双流机场的班车要金沙车站才有。航班是中午12点钟的,领登机牌还要花费时间,为了不耽误行程只好花几十元钱打车去。
  的士在城区穿过几条街道后上了高速公路,司机是30开外的中年人,身高在1·80米以上人长得帅。他告诉说从绕城高速,再到机场高速要快一些?我回答由他,于是车飞快地行驶上了高速公路。司机看到我喝塑料壶中的茶水,边开车边说:“你应该喝可乐。”
  “茶水比可乐好。”我说,“我这茶榜上有名,是茶圣陆羽在他的《茶经》中所写的‘蜀茶之极品’,也就是四川最好的茶。”
  “根据是什么?”
  “根据是民国年间的一本《青城山志》,上面说唐代陆羽在自己的《茶经》中记载:青城县散茶末茶尤好,沙坪丹崖山产茶魁乃蜀茶之极品。唐朝时候的沙坪丹崖山,就是现在青城后山金鞭岩崖上的寨子山。上面方圆数千亩山林面积,原来是一个生产队有百十个人。因条件艰苦1962年的时候,国家把这里的农户都迁下来,只有一姓廖的人家故土难离没有走。到现在是第二、三代,即父母和一双长大成人的儿女全家共4口。他家的茶不是自己种,全是在林子中自己生长的,茶树上采摘的特别好喝。我拿来和全国许多名茶对比过,还没有比这更好喝的,我每年都要上去买一些。
  “和西湖龙井的口味差不多,但比龙井茶更泡得。”我强调说。
  “啊呀!”司机赞叹说,“能够和西湖龙井比,肯定是好茶!”
  “廖姓人家以前开农家乐,谁上去都说茶好喝,他们家还有一绝是烤全羊。”我继续向司机介绍说,“这家人在山林中敞放了几十只山羊,然后在自家门口掘一泉水池,摆放一木制的食槽里面投些玉米、盐巴之类的。羊子们在山林中耍够了、青草也啃够了,想喝水、想吃好的就跑回来。他们平时圈养10来只羊,其余的都是山林中敞放。有上山来烤全羊就在圈养的里面点,然后再拖出来宰杀、抹调料、烧烤等。上寨子山烤全羊的主要是年青人,以都江堰几所大学的男女学生们居多。”
  “现在呢?上面地震么?”司机问。
  “‘5.12’大地震就没有经营了。”我说,“廖家的房子没有垮,我打电话问过。只是山路原来在一悬崖上,地震把整个山崖都摔下去路也没有了,现有他们全家都下来住在板房中。”
  司机叹了口气说:“都江堰还有这样的地方!路远不远?”
  “不远,乘车从青城后山公路上,在白石片下车。再步行也就是一个小时的行程,你年青只走40分钟就到了。”我对司机说,“这个时候上去还可以听到好多鸟叫:主要有催春的杜鹃,它叫的是‘包栽包活’;骂狗的小鸟,它叫的是‘狗屙脓’;留客的笋子鸡,它叫的是‘耍一会儿’。还有原本是候鸟的白鹭、苍鹭、白头翁等,它们在都江堰市这个地方来了就不走,有的就在寨子山定居成为常驻鸟。世界艺术大师张大千上个世纪四十年代,从甘肃天水带10对红嘴玉鸥来都江堰市。它们大小和白头翁差不多,黑绸缎一样的身驱加上红嘴白头美丽非常。当地人叫富贵白头,那山上也有还多,一群群飞来飞去。此外还有许多人们喊不出名字,叫着各种声音的大小鸟儿,寨子山简直就是各种鸟的天堂。”
  “只有等道路恢复了才能再上去!”我们两人都这样说。我心里还想我住家的都江堰市文庙山上述鸟类都有,只是这种场合不便把自己的家说出来。
  就这样闲聊着不一会儿双流机场到了,临下车时我把携带的茶叶,抓了一些给司机算是以茶会友。11时通过手机联络上旅行团的领队,跟随他们拿到登机牌又交了航空人身保险费,过安全检查口在候机厅等到11时50分登机。我的座位正好靠窗外面还下着雨,机窗玻璃上雨水牵成一条又一条的线。我旁边窗上有5道雨水牵成的线,象是那些年经常见到的五线谱。我女儿8岁开始练琴,到考取四川音乐学院为止。我差不多陪同了10年,因此看到五条线有些过敏。
  空中小姐在送话器中向乘客们介绍说,我们乘座的是中国南方航空公司的空客320飞机。此去北京的空中飞行距离是1800公里,飞行高度10000米要用2小时10分。12时20分飞机起飞,先微微倾斜着向上升空,然后又拉平往前飞。机窗外还是雾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偶尔还有气流造成的颤动。空中小姐先是给我们每一个乘客,倒上一杯矿泉水、饮料或咖啡。紧接着又送上米饭、面条、面包等午餐,任由乘客选用我要了米饭。
  吃完饭眼睛又煞了,靠在座位椅背上正要入睡,忽然机舱中的人们都欢呼声“天晴了!”
  我从机窗隔着玻璃往外望去,飞机正飞过黄土高坡。下面千山万壑、绿的地、黄的土,和状如蚁穴的村庄集镇,在机翼之下一片一片地掠过。再仔细看麦收时节,黄色的是成各种方形的耕地,绿色的是沟壑上面生长有绿色植物。新中国建立后经过人们几十年的努力,黄土高原也改变面貌。忽然一条大河在大地上蜿延穿行——是黄河,空中小姐向我们证实。这就是发源于青海、流经四川西北角,然后掉头北去过甘肃、宁夏,在内蒙古草原绕了一圈,再南下秦晋到风陵渡转流向东的黄河。出现在我们机翼下的,应是流经秦晋两省的这一段,简直是太美了!几千年来这片孕育了中华民族,相当一部分历史的神奇大地,在万米高空中一览无余。
  黄土高坡过了是黄河中下游平原,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辽阔中原。古人书上描写的阡陌纵横只是出于想向,现在飞机上才真正能看到。田地之中的城镇、村庄,在这里既多且大又相对集中。和我们川西坝子院落散布在田间地头不一样,应当知道这些都和13亿人庞大的基数连在一起。又有一象河流一样长条形耕地,在平原上成蜿延状。想来应当是黄河故道,历史上黄河多次改道,中原大地上还有许多故道遗迹。史载宋代以来直至民国,千多年间由于黄河多次溃缺,北方经济文化都不如南方了。因此中国自孙中山起,领袖人物大都产生于南方。章太炎最先发现这一规律,他有相应的论述。
  忽然我们乘座飞机的机翼下面,飞过一前一后两架小得多的飞机。是军用战斗机!它们在空中飞得很快,象灵巧的银燕。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机场上面也有小飞机,想来应当是刚才飞机们的军用机场。
  还没有从“看了这壁,觑了那壁,纵有丹青下不得笔”的境界上陶醉过来。空中小姐已经从喇叭中说:“各位旅客朋友们飞机开始下降,再过半个小时本次航班将在首都机场着陆。请大家坐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我们安全员将进行检查,以保证大家安全乘座本次航班。”听这么一说我朝外面的观看更专注了,脖子酸痛也不想转过来。飞机越飞越低机翼下,一处又一处的景象越来越清楚,终于北京标志性建筑——中央电视塔出现了。它的远处是连绵群山——燕山,它的四周一群又一群的高楼——北京,在雾霭中象仙山琼阁一样——首都机场到了!
  飞机着陆后我带着自己的行礼,随出站的人群过了5~6条平地运行的,电动人行走道出广阔的航站楼。又在公交乘务员的指点下,乘坐机场延长线大巴。在绿树丛中沿小白杨树的公路,行驶1个多小时;到达本次会议的接站处,五号地铁终点站。有会议工作人员接待我们,等待够一辆小旅行车的10个人,再送我们去目的地。车开了同行人相互介绍,大家都来自不同的省,可以说是好几个省的人挤在一起。他们对来自四川都江堰市,地震灾区的我表示关切。其中一位年龄约30多岁、长相也好、来至上海的女同志,自我介绍她获小说二等奖。
  她还问都江堰有没有,因地震而丧妻的中年男子?要优秀一点的?我没留意过这样的事。即使有也不可能,配得上这位风华正茂,尚能动笔写小说获奖的上海女人?只好回答不知道她也只好笑了。我最近去过上海,见到上海市政府大楼前面,人民公园那里好多人群集。那是几千父母挤在一起,为自己的儿女相亲的动人场景。初来乍到的外地人远看,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群体事件!走拢后才见到那些中老年人们,各自手中拿着告示一样的纸张,上面是各自儿子或女儿的情况介绍。什么有车有房、什么外资企业、什么博士硕士,等等总之条件都不错。但是据报载父母们的成功率几乎为零,但他们还是每周两次定时聚在一起,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众说不同,但笔者认为可能与男女相亲的差异有关。在婚姻恋爱上男的可以“低准标瓜菜代”,女的坚守“宁缺勿乱”。现在大批农村女青年进城务工,情况和过去迥然不同。据说她们中有人提出,“只要有站位不要有地位”!这样一来是不是?坚持传统观念的部分城里女人,婚姻恋爱被改变观念的,农村女青年给取代了?
  一会儿小汤山富来宫温泉度假山庄到了,山庄进出的大门是一座欧式宫殿建筑。从介绍上看这是家4星级的宾馆,占地100多亩有接待主楼、康乐宫、标准间住宿楼、几群10多幢别墅。宾馆围墙之内庭院开阔、林木众多、道路纵横还有音乐喷泉等。在寸土寸金的北京,山庄的主人能做到这种程度,拥有如此规模的宾馆也实属不易。小汤山为自然风景地带,非典期间是北京的隔离区,这里也因此扬名全世界。
  在服务总台墙壁上,已悬挂了欢迎与会人员,共襄文坛盛举的横幅标语。有一小群携带各式行礼的人,正围着会务工作人员交费登记。我也在这里办理手续领到房卡,分给我的住宿房是一幢两层别墅楼上的双人间。和我住在一起的,是一位年纪相仿的山东省人,他写诗得了二等奖。听说我得的三等奖,他谦虚地说诗歌和小说不一样。他嫌宾馆房间中,配置的袋装红茶不好喝。我为他沏上自带的青城寨子山茶,山东人也连声赞赏好喝!
  快到晚饭时间了,我们离房门出别墅沿林间通道,步行向餐厅所在的接待主楼而去。路边空地上长着一些四川都江堰叫米汤菜、北方叫苦菜花的小草,它们比别的小草长得茂盛可见生命力强。十年期间之前中国文坛上,三部以《苦菜花》、《朝阳花》、《迎春花》,命名的长篇小说曾经扬名于世。她们把革命战争年代军人、女人,和群众的生活真实地记载下来。
  庭院之中、道路两旁,聚集着一群又一群,正热情聊天的人们。他们中40岁以上的中老年男人居多,可能是文学创作需要生活积累的原因吧!听会务组的人说这次笔会和颁奖会,一共要来200多人已经到的有150多人,还有许多参观列席的全中国各省区市都有。在这里无论是谁,只要一搭话马上就出省了,再说话又换了个省。大家一见如故,真正是大江南北、五湖四海一家亲。这些人都是地方和单位的文化工作者,有的还成就卓著出了好几本书,有的象我一样刚入门。
  晚饭和我同桌的有湖南、山西、辽宁、贵州等地的,他们听说我来自都江堰市都致以问候。他们中有的省承担有,援助灾区一个县的任务,他们个人都为灾区捐过款。一位湖南省的说,他们科级干部起码捐1000元。各个省市区的共同祝愿是:灾区坚强!都江堰坚强!
  服务员陆续上到桌面的菜很丰富,大盘大碗有二十多道蔬菜居多,口味在四川人吃来应该说只是一般。酒是《北京二锅头》还可以,大家频频举杯但都只象征性地喝一点点,古时候的“斗酒诗百篇”已经成为历史。有现代书籍说喝酒三阶段:温饱时喝白酒、小康时喝啤酒、富裕了喝葡萄酒。但不论喝什么酒,都要适可而止有节制才好。再说写诗要激情喝了酒可能更写得好,写文章、写小说则需要思维,喝酒多了肯定写不出来。
  饭后组委会的几个人又是一阵忙碌,因为又有许多报到的人来了。我看到各省、市、区来的人,大多数有地方党委政府的背景。他们都带来一大叠或几大堆,介绍自己当地的印刷传单或出版书籍,在这里送给与会者和组委会。我也给组委会送上自己的书法作品:一幅三尺宣纸写成的一首诗:
  地老天苍两千年,祖先建成都江堰。
  八级地震没有倒,豪情依然在云天。
  众志成城抗灾难,万众一心谋发展。
  再过几年请来看,天上人间都江堰。
  相对其他省市区,我准备的东西太单薄了,但情意是真切的。
  ……。
  另外一幅:
  秦时明月汉时关,都江古堰翠薇间;
  三山半入青天外,四六分洪鱼嘴前。
  二八排沙深淘滩,水旱从人两千年;
  安流顺轨李太守,造福于民万代传。”
  送给湖南那位老兄,感谢他为“5·12”特大地震,灾区人民捐款1000元。(文庙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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