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走在大街上，雪不停地下，非常孤独，又不停地咳嗽。人们脸色苍白抑郁，而我则穿行这部鬼片里。那些雪飘飘荡荡，我点了根烟缓缓地抽了几口，空气挺好的，这才舒坦。
　　我总是失眠，坐着、站着或行走都觉得很累，但一躺在床上就马上清醒。
　　啊！
　　这是城市的最南端，有座山，就叫它南山吧。我在城里走，我在南山边上走。风呼呼地，雪还是下着。我忽然想和女人亲热，我老婆早就走了，离婚七八年了。有些青黑色松柏，这是个北方的城市。
　　所以很冷，特别冷，真的冷…
　　累！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脚把我带到一个城中村的巷子里，这巷子里有个卖假货和各色肮脏食品的小市场。人们的脸色还是苍白，不仅苍白而且透明。我想道：哦。就买了颜色鲜艳可疑的香肠又买瓶啤酒蹲在角落上喝了起来，太阳晒不到我，而且没有太阳。风嗖嗖的刮着，我这才后悔起来不该买啤酒，但已经买了我舍不得丢掉。
　　一个女人和男人坐在那里聊天，那女人冲我挤了挤眼睛，呲着黄牙笑又缓缓地吐了口烟。我也笑，因为她是女人，哪怕很邋遢。
　　时光却在流动，无法察觉，雪继续下，我冷得很。走不出，走不出风，走不出雪，走不出世界。说不出的痛，忍不住的痛，也就只能喝酒吃肉，可就是喝酒吃肉也仍然冷。
　　便仍在那个犄角旮旯蹲着，喝着冰冷的啤酒，好像又是一个春节。
　　今天大年三十…
　　酒肉越吃越乏味，我吞咽着，想道：怕不是老鼠肉做的香肠吧？要不这么滑嫩！便又吃了口酒肉，长叹了气看着对面的矮墙。
　　矮墙上赫然血红地写道：此处小便死全家…
　　那对我笑得女人走了过来，袅袅婷婷，扭着屁股。我忽然害怕起来，怕她有啥企图，于是像个百万富翁那样恶毒而气势汹汹地翻着眼睛。而那女人显然没有被我吓着，还是走了过来，照旧扭着屁股。尽管我看不到，但我确定。
　　就是那样，我觉得我无所不知，所以我啥也不想干。不是懒，因为做啥都一样，都不过是徒劳的挣扎。但事实就顽石般矗在哪里，毫不动摇地横在那里，严丝合缝地和现实还有真理焊接在一起，甚至光芒万丈让人匍匐。
　　女人走了过来，她说道：“师傅有火没有？”她看着我，并不严肃。笑眯眯地，我知道她在se诱我，好个女人。我便露出甜丝丝而且自以为是英俊帅气的笑容，其实也许该用谄媚或者邪恶形容更好。
　　我掉了十三颗牙齿，也许是十二颗，有颗牙齿是智齿不作数。太阳照在薄薄的雪上，刺得我眼睛生疼，眼泪汪汪地。我揉着眼睛，朝那女人笑，漏出一嘴豁豁牙又黄又脏，我知道这实在很恶心。现在还在吃肉喝酒，说不定还沾着红颜色。那大约该是香肠上的颜色。
　　我便下潜，下潜，一直下潜所谓的潜意识里——如你所想，蹲在那里胡思乱想，我想道：这劣质的香肠真是滑嫩鲜艳，也许不光是老鼠肉还加了更多的亚硝酸盐之类。
　　那女仍旧放荡但渐而光芒万丈，我感觉到她漂亮起来，甚至连牙齿也不再发黄。于是女人又温柔无比，于是女人说道：“师傅，你有火没有？”于是女人看着我目不转睛。我也就缓慢嚅嗫地说：“有火…”说着掏出芝宝打火机，为她点上。
　　女人仿佛窥破了我的慌张，但她并不离开抽着烟站在那里，露出皓齿明眸一脸微笑淡雅。所有的感情便完全不能解释，或者我心里全无所谓波澜，如同张白纸没有丝毫痕迹。我没说我爱她，我没说我不爱她，我嚼着香肠喝着啤酒根本就是在风雪中发呆。
　　但仍然好冷，真的好冷，我瑟瑟发抖如同麻雀——完全不像是一个穿着全套狼爪，绝对名牌的穿越行头的人类。不过说起来能给她的是什么？我甚至不敢继续想下去！仿佛我明天就要和她结婚，而正如你所知，我和她就根本不认识。仅仅是几十分钟前，在这部小说的风雪里相逢…
　　雪开始下的更大，风开始刮的更大，我越来越迷惘慌张。我甚至没有跟她说些什么，就连在这部由我做主捏造的小说里我也没有丝毫的表现出聪明。
　　脑子全是轰鸣，一无所有的空无，仿佛刚打扫干净的厕所。异常诧异的干净，总之我爱上她了。忽然间爱上她又有何妨？就是告诉她有又何妨？她完全可以不接受，只是一声不吭，或者干脆嗤笑。但告诉她是我的事情，那怕在这佛法的末世，地球的冬季…
　　那女人窈窕依旧，我此时已看出了她是个娇小凹凸有致的女人。细致的腰肢，高高的胸脯，肥大的屁股，可惜脸盘不好，一脸褐色的斑不说还大的要命，要不完全是个美人。我知道她年轻时大约可以称得上美丽，美人迟暮，英雄老朽，时间的法则往往就是这么令人伤感。
　　女人毫不在乎的抽着烟，吞吐着烟圈，那么站着就是呲着脏牙冲我笑。我也就笑，然而一时间找不到话说。隔了一会她问：“师傅是做啥的？”我呵呵的笑道，缓慢地一字一顿地说：“就是个打工仔！”“哦”。她听了，仿佛有些奇怪，自言自语般说：“你咋不回家过年呢？”
　　我想都没想，随口答应道：“我就是这个城市的，何必离开，离开去哪儿？”女人便郑重地点了点头，说：“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望着风雪中沉浮的大地仿佛一个正牌的哲学家。我就觉得她更漂亮了，我看着她园润屁股想道：能摸就好了…
　　天地间竟是空虚，不能描述这感觉，我只能说当初我啥也听不见——人们机械的快镜头般的走在他们主观的场景里，我说过这是部鬼片。但女人的脸色鲜艳极了，红扑扑的仿佛一个“小苹果”。我看着这鲜艳的女人，勃然生出种种念头，我便继续地盯着她的屁股眼珠动也不动。
　　我实际上看不见面对面地的她的屁股……
　　真是个浮华的世界，我想，进而愤懑，进而苦恼。看着女人的屁股，看着塑料袋里的红艳的香肠。于是一个颤颤巍巍的小老太太冒着风雪穿越而来，她将一块钱的票子放在我的附近，如同我是一个乞丐。我有些惊诧，我看着一言不发长吁短叹离去的老太太，不由得气愤起来，想道：我是个乞丐吗？我是一个白领，我是一个中产阶级！于是，我讲那一块钱塞进了荷包，并且照旧气愤，所以又吃了口酒肉。
　　这是个梦，真的是个梦，我都听到我打鼾的声音……
　　好像有些冷，也许只是没有盖好被子。
　　但那女人说道：“老板，那个不？五十块钱就行…”我便回应道：“啊，啊，啊……”仿佛女人呻吟一般，想道：要是加上刚才那一块钱，我就有五十一块钱，打完炮还能坐公车回家…
　　后来我想道，其实家里离这儿不远，我完全可以走路回家。今天下着雪，风雪交加，空气十分清爽。走走挺好，我点起根烟，我是个小资，所以我不用庸俗的一次性打火机——我用芝宝打火机。
　　我看着芝宝打火机在风雪中摇摇摆摆的蓝色火焰，全是得意地想道：我也许不是在做梦。
　　一切都那么清晰，而且鼾声雷霆……
　　我知道我都活了四十一年了，但只掉了三颗牙齿——这他妈的！还是不是在梦里……
　　我忽然暴怒起来，如此奇幻，奇幻之旅——失眠患者的奇幻之旅……
　　女人看到我犹豫不决，便凑了上来，将一只软绵绵（软塌塌）的手放在我的手上。真暖和，我想道。整个身子都软了，她还香喷喷的。她凑了过来，长发贴着我的脸，搞得怪痒痒的。我也就不客气了，我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紧紧地和她拥在一起。我们俩便接吻，便搂抱，便互相抚摸。但没有那个，到底不是公狗和母狗，不能当众那个。
　　果然来了两条狗，就当众做那事情，我看着它两饶有兴致开心不已。我的女人，那个刚结识的女人也饶有兴致。
　　风雪便继续，大家面无表情地走来走去。但大部分见了我，就低下头来仿佛做了亏心事情，或根本就是在我的追悼会上样，做作滥情沉痛。两条狗十分快乐，无拘无束，公狗很卖力——让我十分羡慕。我便搂紧了那女人，那女人趁势倒在我怀里照例发出了哼哼唧唧的低低暗哑的声音。
　　但我们不是狗，天又很冷…
　　天气愈发深沉，但不晦暗。铺在地上的白雪，漫天飞舞的白雪，北风吹着的白雪让大地苍穹有了几分明快。
　　满世界都小商贩，无证小商贩，还有些装修得颇为体面的店铺……东倒西歪随边搭建的简易房，这繁华的世界真是无比繁华…
　　我理屈词穷，我都不是知道该如何表达。我想起了，我的借记卡里还有两千五百八十六块钱，既然如此我该去找那些漂亮的女人，何必要和这洗衣婆混在一起呢？但我亲了她，湿吻过了，还摸了她——nai子和屁股。总的有点表示吧！没人会做义工，我也不做义工。她的冰凉的唇还有有些粘稠的口水，都或明或暗地在我嘴里翻涌。
　　这是我的梦吗？我还在做梦吗？我听见我的鼾声雷霆大作。我便真得掏出张崭新崭新的票子，一张足足二十元的票子，递给她。微笑起来，说道：“我有事，我得走啦。”
　　在递给她钱的当口，我故意的用那钱划过自己的手掌，便觉得有些疼。尽管鼾声雷霆，我还是感觉到疼，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还在自己梦中。恍然不觉，恍然不觉于是四十一年。
　　但风雪继续，北风向北……北风向北，风雪飞舞，天地混乱，而我无言无语，但北风向北，一直向北直到无影无踪。
　　那女人呲口烂牙冲我笑，我也呲口烂牙冲她笑，我们牙都不好，所以尽量笑不露齿。但毫无办法，不得不呲牙咧嘴。我牙太黑，她比我好些，因为我连掉了十二颗牙齿。我便说道，笑眯眯地说道：“抽烟不？”她甜腻的赶紧点头，一连串地嗯嗯答应。我便拔出一根烟来递上去，还给她用芝宝点燃。她很舒适地点了点头，慢慢地吐出烟圈，真比抽大烟还舒坦。
　　搞得我也馋得很，于是自己给自己点了根烟，慢悠悠的抽了起来，向她道过别后才一步一滑地走了。
　　顺着北风的方向，我向北走。我记起来了，便找了个自动柜员机，取了一千来块钱，今天要睡个娇小玲珑的女孩儿，我是这么打算的……我要特别的嘱咐茶壶，我要要个——娇小玲珑的女孩儿…
　　我便对司机说道：“拉我到XX街OO巷去。”司机便暧昧地笑了起来，那里是地球人全知道的红灯区，好吧，仅仅是这个城市的人才知道的红灯区。我咳嗽了一下，我便对自己说道：“我在部队上立过功，受过奖。不是学雷锋得的，是正儿八经见义勇为得的…”
　　于是我长吁短叹起来，甚至感动了自己，我又接着悲愤地找补道：“我是给我的老板——一个大土豪找女人的，但我不能告诉你他的名字。”但司机完全不为之所动，只是默不作声的挥舞着方向盘。
　　我喘了口气，说：“我老板的钻戒有一克拉…”后来我又说：“他的表是百达翡丽。”但没人理我，我只好又喘了口气拔出根烟，再不吭气了。于是沉默无语，司机甚至关了车灯，只有收音机和计程器还在闪闪发亮，但黑成一片。我使劲的抽烟，那火一明一暗。
　　死一般的沉寂……
　　车便在风雪里背驰，我想说话，可是不知道很谁说。没人理会我，只有司机。我只好闷头抽烟，我说道：“师傅，把车窗打开条缝吧！”那司机没有说话，抬头张了我一下，甚至有些生气的样子，但他到底将车窗开了条缝。
　　车便继续奔驰，我只能一声不吭，吐着烟圈自娱自乐。该死的司机理都不理我，我也不看他，便从后视镜里悄悄的窥视着他的脸色，结果发现他也在窥视我。我心里顿时生出了恐惧，我怀疑这司机是劫匪。
　　渐渐地到了晚上，天黑得很快，外面的风景看不太清楚。风阴冷直刺，但是很舒服，我咳嗽了一下，但还是想说话，想道：“什么时候能到呀？”看着窗外，我不有自主地长长叹息了一声。窗外模糊的景色很陌生，人也很少，灯火晦暗。我忽然害怕起来，我想：他会不会在哪里杀了我，然后刨个坑把我埋了，或干脆把我活埋了。
　　我顿时吓得后背刺痒，不由得到四处乱挠，于是我问道：“师傅，车到那里了？”司机冷笑了一下，说：“我抄了个近道，现在刚下班到处堵车…”“嗯。”我回答道，还是有些害怕，更加刺痒。
　　我接着四处乱挠，因为更刺痒了。于是司机说道：“师傅，到了，二十二块钱，加一块钱油气补助，谢谢！”我顿时不再刺痒，舒坦万分，说道：“谢谢啦，辛苦，新年快乐！”
　　于是扑向……
　　那茶壶说道：“老板，要不要换套一次性的浴衣？”我便慵懒傲慢仔细问道：“多少钱？”那茶壶更加小心翼翼更加笑容灿烂说道：“老板，只要您老二十块钱！”我说：“嗯，嗯，那就那一套吧！”
　　说吧，我摆出造型，那厮便一脸谄媚的笑容赶紧给我穿上一次性浴衣。舒服，舒服透了，太他妈舒服了。
　　我就飘飘荡荡地绕过了个转角，钻到后面去了，到处都是镜子。我开心不行，便呲着牙笑。故意的坦落胸膛，但是有些伤感地想道：我要是有胸毛就好了……于是又走，前面的茶壶则恭敬的给我引导。
　　我悠闲地倒在大床上，顺手打开电视，房子里热闹起来噼噼啪啪的乱成一片。原来是在在播放抗日剧。我于是聚精会神地看起电视剧，同时耐心地等着女孩儿们。
　　电视剧好有意思！大家捉对厮杀，穿上不同的制服，而且有的端着冲锋枪，有着拿着斩马刀。太有意思了，我看着就有点犯困了，打个哈欠想：怎么还不来？不过这样蛮有趣的，我大字横在床上，想着进来的女孩子长得啥样子？
　　我便开始翻滚，但其实只滚了一下。便有了敲门声，外面的响起了谨慎谦虚的声音，还咳嗽了下，说道：“老板，我能进来不？”我也就咳嗽下说：“进来吧。”
　　那茶壶带了一群几乎一丝不挂女孩儿进来，我顿时开心得要命，眼睛都花了。她们都很美，娇小、清纯、年轻。于是，我是说我下面……
　　我就叫了个女孩儿留下，那女孩儿一脸甜笑，真是可爱。我摸了一把她的屁股，说：“来吧！”那女孩儿说：“老板不要着急，我取点东西。”说罢，还亲了我一下子，顿时心花怒放。我就赶紧说：“嗯，去取吧！”
　　那女孩儿就扭动起来，如同轻烟般，消失在走廊里，只留下淡淡的清香。我仰躺在床上，听着电视，看着天花板痴痴地什么也不想。
　　电视里却轰轰烈烈地发出炮火的声音，我说过这是部抗日大戏。
　　我忽然有些奇怪，因为今天是大年三十，怎么会有抗日剧呢？于是女孩儿快速地推门进来，婀娜多姿扭扭捏捏地走了。她一边甜笑，一边脱着不多的那几件衣服。然后的上了床，向我依偎过来。
　　我一把把她揽入怀中，揉搓着她的胸部。她就啊啊地叫了起来，同时很严肃地说：“老板，不要亲我的嘴。”我没太听清她的话，只是揉搓着她小小的胸部，亲吻着她的肩膀。
　　她顺从着我，我有些开心，有些沮丧——没有强bao的快感……
　　我像电视里的日本鬼子一样冲进她的身体，真是又潮湿又暖和，不知道多开心。我卖力的起伏着，仿佛不是哲学家，也早忘刚才那样煞有其事。我就更加卖力的穿梭在她的身体中，痛快极了。她顺从地瘫软在我的身体之下，啊啊的叫着，同时提醒我不要亲她的嘴，又睁开大眼睛偷偷地瞄着电视。
　　我想：电视剧很精彩吧…
　　突然女孩儿叫了一声道：“快看，老板…”我便困难地扭过头去看，只见那电视剧里的男主角，手提一把长长的弯刀，一个斜刺冲杀进手提冲锋枪或三八大盖的鬼子中去。他挥舞着弯刀左劈右砍，顿时血花四溅，鬼子们纷纷人头落地。真是快哉！当浮一大白……
　　又是突然间，那男主角的弯刀终于卷刃不能快活地砍砍杀杀了。但是我莫名其妙地，我是说我下面莫名其妙地软了，只好将它拔出来。女孩儿问我：“老板你咋搞的？怎么办？”我说：“你帮我揉揉它…”女孩儿便噘着嘴，赤条条地坐了起来，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帮我揉弄着。
　　我十分沮丧，就躺在那里看电视剧。且说，电视剧的男主角手中大刀卷刃，他就毫不犹豫的甩了大刀。挥舞着一对肉拳，在人群中冲杀来去。终于，仿佛刚才不过是热身运动一般，男主角杀得开心，他跑了上去，抓起一个鬼子顺手撕作两半。
　　女孩子不禁拍掌喝彩起来。“太酷了，太解气了。”她说道。我更加沮丧，说：“嗯！算了，我不做了，累得很…”女孩儿一边专注地看着电视，一边喃喃自语道：“那咋好意思收老板的钱，你都没射！”
　　我只好说：“没关系，我付钱就是了。”女孩儿转过头来，灿烂文静赤条条地笑着说道：“谢谢老板关照…”我干咽了口唾沫，说：“不客气…”于是女孩儿躺在我怀里，撒娇卖嗲地说：“老板，还有点时间，你先别走让我把这点电视看完，好不。”
　　我说：“没问题？”“嗯，嗯…”女孩儿快活地点点头，一语不发地看起电视。我说道：“这样下去，这家伙准得死，双拳难敌四手。”女孩儿听了，有些鄙夷，她说：“不可能，男主角咋会死呢？还有四十多集呢！”
　　我抚摸着她小小的胸部，有些羞愧难当，说：“嗯…”果然不久，大批援军来到，个个手提美式卡宾枪。他们端着卡宾枪突突地向鬼子胡乱扫射，而那群鬼子早被男主角杀了大半，剩下的也多半魂飞魄散。怎么能经得起大部队的扫射呢…
　　于是，这集电视剧结束了，我们开始穿衣服。
　　后来，我便离去，在黑色的夜里走了半天才拦住出租。
　　出租车在光影斑驳的夜色中飞驰，司机仍旧冷冰冰一语不发。但此时我已经习惯而且疲倦。也不去胡思乱想什么，只是无奈地看着街景，想道：“要是射了就好了，钱白花了。”
　　但我不敢回头看，上帝曾说过：“不要回头看，回头看你会变成石头…”
　　我又想：要是刚射了就好了，钱真是白花了……
　　那出租带着我继续穿越，光影斑驳，我还是个失眠者，我真的觉得似乎在我的噩梦中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