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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曾年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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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5、委身

  自然灾害造成的困难持续了三年。到1962年,虽然依旧实行粮食计划供应制度,但随着“调整、巩固、充实、提高”党的八字方针的贯彻执行,国家经济全面复苏。农民有了自留地,市场上的鸡蛋等副食品也有出售了,每月每人供应半斤肉,豆腐、粉条等都**供应了。笑容又回到人们的脸上,大家觉的生活又有奔头了。物资虽然不是很丰富,但不至于饿肚子了。一些文体活动又回到人们生活中来了,交谊舞就是这时开始兴起了。交际处礼堂是夏州交谊舞的中心。每逢星期六,机关的干部,学校的老师,医院的医护人员拿着单位发的舞票……三五成群的结伴来跳舞。来的最多的是热恋中的男女青年。舒丽的家在交际处大院,进门不用舞票,也赶起时髦经常来跳跳舞。
  开始的时候小崔和舒丽都不会跳,正巧人事局的那位分配工作的处长也在场,走了过来说:“小老乡,我来带带你。”
  舒丽不好意思的说:“我第一次来,怕要踩你脚的。”
  “小舒,别客气,踩两次就不会踩了。你还不知道我姓什么吧?我叫姚广仁。”
  舒丽见他知道自己姓舒,心想姚处长记性还很好,又这么热情,便客气的说:“姚处长,那我就不客气了,尽量小心点不踩你的脚。”
  说着向前走了一步,右手握捏住了姚处长伸过来的手,左手搭在姚处长的右大臂上。姚处长搂着舒丽的腰,引领着舒丽走入舞池。随着乐队奏的四步音乐,踩着鼓点舞动了起来。姚处长一面跳,一面指导舒丽如何迈脚,几曲下来舒丽基本能踩着鼓点了。
  “小舒真聪明,学的好快啊!”姚处长不失时机的夸奖舒丽。
  舒丽赶忙知趣的奉承姚处长:“都是你这个老师教的好!”
  音乐响起了三步舞曲,姚处长搂着舒丽开始数着步子“一二三,一二三……”机械的走动着,慢慢步子走的熟练了,就转起了圈。虽然身体间有一定距离,俩人有时会不经意的撞在一起,姚处长感到舒丽青春iong部的带给自己不同于妻子的kuai感,这时会发现舒丽脸上现出羞涩的红晕。交谊舞带给舞者轻松愉悦,拉近了舞伴的感情距离。
  渐渐舒丽迷上了交谊舞,有时走着路还哼起了舞曲,坐在椅子上脚下会不由的踩起了节拍。舒丽和姚处长跳舞的时候,小崔也正被交际处的一位姑娘教着跳舞,不过没有舒丽的悟性好,学的较慢。舞场里的夫妻大多不会做舞伴,多数会找别人做舞伴,可能是因为彼此太过熟悉,不如较生疏的人容易相处,更有新鲜感吧!
  舞会散场了,告别了各自的舞伴,小崔和舒丽并肩走回宿舍。他们的宿舍就在交际处院内,只有一间屋,靠后墙放一张拼起来的两个单人木板chuang,两个木板箱摞着挨chuang放在墙角。靠窗放一张双屉桌,桌的一头放一把木椅。桌上放着一个大圆茶盘,里面是一个竹皮暖瓶和几个茶杯。
  一进门小崔就搂着舒丽练习起舞步了,初学跳舞的新鲜感,点燃着他们的激情,嘴里还数着“一、二、三”。跳了一会,上chuang钻进被窝关了灯,跳舞燃起的激情还在沸腾,想着自己的舞伴和舞步,怎么也不能入睡。跳了一会舞,俩人才相拥而眠。
  舒丽成了舞会的常客,美丽的容颜,熟练的舞步把她变成了舞场王后,她的舞伴越来越多。交谊舞是当时社会交际的最好媒介,通过跳舞舒丽结交了许多朋友,使舒丽无论办什么事都能得到舞友的帮忙。这些朋友中不乏局长处长,姚光仁是众多官员中和她最好的朋友。姚广仁把自己的妻子刘春燕介绍给舒丽,舒丽和她处成了闺蜜,认她做了干姐姐。
  舒丽老家丹东的两个兄弟都已长大成人,大兄弟1963年高中毕业了,由于父亲的右youpai帽子问题没能考入大学,在家待业了。处于调整时期,各单位都不招工,一个小伙子长期待在家里如坐针毡般难受,就給姐姐写信诉说自己的苦恼。舒丽是位很顾家的女孩,看了信她比兄弟还着急,急忙找到干姐刘春燕帮忙想想办法。刘春燕在省工业厅工作,她对舒丽说:“听说凤翔仪器厂可能最近要招工,但我一个小干部说话不管用,要嘛给老崔说说,让他想想办法。”
  舒丽一听觉的有门,便搂着刘春燕亲昵的说:“好我的姐姐呢,你就帮忙帮到低,给姐夫说说吗。”
  “那可不行,你姐夫不让我管他的事,不如你去求他。我給敲敲边鼓,催着他点。”刘春燕是个淳朴善良的女人。
  两个人又拉了一会家常,舒丽告别了刘春燕回家了,兄弟工作的事虽然还没有着落,但有了方向。想着这些舒丽的心情有些兴奋,一面做着家务,不由得哼起了舞曲。
  在星期六晚上交际处礼堂的晚会上,姚处长邀请舒丽跳一曲舞,舒丽爽快的接受了邀请,是一曲快三步舞曲,两人在轻快的音乐声中翩翩起舞。舒丽的脸庞泛起的红晕在雪白的肌肤衬托下,像春天盛开的桃花一般,惹得姚处长真想亲一口,但想起党的纪律,很快打消了荒唐的念头。只是在舞步飞旋时装作不经意的有意碰触舒丽高高的xiong部,感受来自舒丽的体温,解一点对舒丽的yu望之渴。
  接着一曲是慢四步,借着舒缓的音乐,两个人边跳边聊,舒丽借机向姚处长讲了为兄弟找工作的事,请他帮忙解决。姚处长满口答应了下来,让舒丽等消息。
  过了半个多月,姚处长把电话打到图书馆,李老师叫舒丽接人事局的电话。舒丽跑到李老师办公室拿起电话:“喂!你好,找我吗?”听到对方传来的声音:“喂!你是小舒吗?我是人事局老姚,告诉你个好消息,星期天上午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我在局里值班,你来拿招工表。”听到这个好消息,舒丽高兴极了,xiong弟的工作可有了着落。
  星期天上午九点多,舒丽骑着一辆永久牌自行车来到省人事局,对门卫说是找姚处长的,约好上午见面。门卫和姚处长通过电话核实后,对舒丽说:“你去吧!他在办公室等你呢。‘’
  舒丽推着自行车向里走去,平常熙熙攘攘的办公大楼俏无声息。她把自行车放在姚处长他们处的办公室窗下,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应声大声说:“请进!”舒丽推门进去,听到套间传来姚处长的声音:“小舒吗?来里屋吧!”
  小舒进到里屋看到姚处长做在办公桌后面正在看报纸,见小舒进了屋,站了起来拍着手说:“欢迎!欢迎!大美女驾到,请坐。”一面说着一面拉开办公桌前面的椅子示意小舒落座。
  他转身到外间,把外间的门锁上,回到里间顺手关上了门,回坐到自己的座位。这期间舒丽打量着这间办公室:一张很大的办公桌靠窗順放,后面一把软椅是处长的座椅。对面贴墙放着一组两个布制单人沙发,中间是一张小茶几。办公桌前面是自己坐的这把木椅。贴后墙横放一张铺着白色chuang单的木chuang。对面是一个放满书籍的书架。中间通外间的门把办公区和休息区自然划开,门背后是一个带支架的脸盆。办公室打理的很整洁。
  舒丽讨好地开口:“姚处长办公室好高级,收拾的这么干净。”
  姚处长说:“费了好大劲总算办好了,这是招工表,你拿回去填一下交給我,赶快让你兄弟来等通知上班吧。”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油印的表格推到舒丽面前。
  趁舒丽看表格的时候,姚处长站了起来一面拿放在窗台上的铁皮暖瓶,一面说:“光顾说话了,还没給你倒水呢!”舒丽赶忙说:“别客气了,帮了我这么大的忙,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呢!”
  姚处长端着水杯已走到小舒背后,把杯子放到桌上,问道:“怎么谢呀!”话音没落,就转到舒丽的对面,一把抱着舒丽,舒丽拿手使劲推,怎么也推不开,舒丽一面推着,脑子里迅速权衡怎么办?喊叫吗?但兄弟的工作怎么办?如果张扬出去坏了自己的名声,说不定还要落个拉拢腐蚀老干部的罪名。只好做一回安娜.卡列尼娜吧,于是停止了反抗。
  姚处长见舒丽不挣扎了,松开了舒丽的嘴,拉着舒丽的手说:“好妹妹,打我见到你的那一天,我就喜欢上你了,想你一直到今天。这么漂亮的姑娘,哪个男不动心啊!”说着一把把舒丽抱了起来,放到单人chuang上.一股热泪从眼角涌流出来。脑子里想着:“兄弟,姐都是为了你啊!”。
  满足了shaoyu的姚广仁,从舒丽身上翻shen下来,把舒丽扶下chuang。俩人又一本正经的坐在办公桌前,姚局长把茶杯往舒丽跟前推了推说:“喝茶吧,对不起!你的魅力you惑让我不能抵抗,非礼了。以后我会把你当自己的亲妹妹待,有什么事就来找我,我一定想法帮你办。”
  舒丽一句话也没说,拿起表格低着头,转身走出办公室。推着车子出了大门,骑上自行车回家去了。一路上脑海里像过电影似的浮现出火车上与姚广仁的相识,舞场相拥而舞,今天强加于身的jiao,以及那不一样的新鲜感。也想到了自己和小崔夫妇之间的婚姻生活,已经过了新婚的热恋期,两个人在一起也没有多少共同兴趣和语言了........。
  两三个星期舞场没了舒丽的身影。
  一天,正上班的舒丽接到刘春燕的电话:“小舒,怎么这么长时间未见你来跳舞啊?你弟的事老姚给办好了,赶快让你弟来报到上班吧。”
  “谢谢刘姐和大哥了,这两周有点感冒,不敢乱跑,明天我和小崔去看你们。”舒丽高兴的说。
  第二天晚上,舒丽买了五斤青香蕉苹果,二斤绿豆糕和小崔一道去拜访姚处长。姚处长住在党委家属院,这里住的都是中层干部。砖柱之间的土坯墙刷了白石灰,人字形屋面覆着青瓦,每家两间卧室一个小厨房,两家一排,前后排间两道土坯墙隔成一个共用的小院。舒丽敲开了院门,刘春燕迎了出来,“是小舒啊!快进屋啊。”说着把舒丽俩人领进里面一间大屋。屋里靠窗一面是一铺通间大炕,占去了少半间,向门的墙,靠墙放一张长桌,两头各放一把椅子,青砖铺的地面一尘不染。
  姚处长把客人迎进来让坐在两把椅子上,自己和妻子落坐在炕沿上。
  小崔把礼物放到桌上。姚处长谦让的说:“都是自己人,还买什么礼物。小舒是小刘的干妹妹,那我就是你们的姐夫嘛。”
  “让你们帮那么大的忙,解决了舒青的工作,这点东西算什么。”小崔忙说。
  小崔和姚处长唠着省里的新闻,舒丽和刘春燕拉着家常,偶尔的一瞥和姚处长的目光相遇,看到了别人不理解的对自己贪婪的眼神,赶紧转开头来。
  临别,姚处长叮嘱小舒说:“赶快把你弟的户口转过来,去仪器厂报到吧!”
  兄弟在舒丽的热盼中来到岚山市,看到长的高大的兄弟,眉目还那么清秀,只是嘴唇上冒出黑黑的胡须。舒丽高兴的热泪盈眶,抬手抚着小弟头,嘴里念叨着“大小伙子了,也要工作了。”又问:“爸妈还好吧?一路上累了吧?”
  “爸爸还好,妈妈反正一直身体都不太好。”舒青回答。
  顾家的舒丽每月都給家寄钱,帮衬父亲维持一家的生活,舒青的工作减轻了父亲的负担,也能使家改善生活。想到这点,舒丽觉得和姚处长的私情还是值得了。
  这年冬天,舒丽感到身体有了异样,恶心呕吐,想吃辣味的东西,相识的女同志都说可能怀孕了,果然不出两个月肚子出了怀,一天比一天大,次年九月生了一个女孩。五十六天产假快到的时候,舒丽把已经退休的父亲和妈妈接来帮着带孩子,小崔单位又給解决了一间房住下来,舒丽上班了。舒丽和姚处长的si情,有了第一次,两个人尝到了与自己夫妇生活不一般的刺激,在极端保密的情况下,有机会就亲密一次,偷偷的,做完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舒丽和刘春燕也来往越来越亲密,左一声刘姐,右一声刘姐,把刘春燕蒙蔽的一无所知。舒丽又是一位心灵手巧的女人,织一手好毛衣,做一手好菜。经常給刘春燕带来点她做的小菜,偶尔会給刘春燕和她的孩子织件时新的毛衣。由此两家关系越来越密切。姚处长表面一点声色不露,实际上凡是舒丽有所求,他都会屁颠屁颠的去給办,除了解决舒丽兄弟的工作还給舒丽的父亲找了份临时工的工作。姚处长在两个女人之间维持着平衡。舒丽一面应付着丈夫,一面有机会就和姚处长私会,体会着安娜.卡列尼娜和包法利夫人有qing人的生活,但她不用抗争,只要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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