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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棋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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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二初识皮不羞陕北觅宝珠1

  关外人进关走山海关最近,路也最好走。东侠和北斗来到山海关时己经是日落时分,去办关牒己是来不及了。北斗那马一直冲到了关前,他几次勒紧缰绳,那马就是不停下来。一名佩刀的军官跑过来拉住马茏头道:“爷,进关吧,我给你带路。”马停了下来,顺从的隨着那军官走入关门,“这是单日子,本来不放人进关的,您就特殊了,看您风尘扑扑的样子是有急事回京,所以就放行了,这是兵部钉的规矩。”
  北斗一回头,见丁师泰没了,便道:“军爷,我们那位呢?”
  军官道:“还有一位呀,您怎么不早说呢。”说完,他跑步回去,离老远就喊,“放那个马弁过来--”
  东侠被放了过来,他一边打马小跑一边嘟嘟哝哝地骂街:“狗眼看人低,给银子都不行!”
  那军官道:“还瞒怨别人,奴才把主子都跟丢了,找个歪脖子树吊死得了!”东侠就不明白,只打和北斗在一起就没好过过,这小子又给我下什么套了?那军官把北斗和东侠送到了地方说了声,“祝贺你们回到了关内。”
  北斗掏出一块五两重的银子送给了那军官道:“谢谢你的关照。”
  那军官道:“谢谢赏银。”
  天已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生了一肚子气的东侠决定住下。小店不大,是一对老夫妻开的夫妻店。老头是几十年的守关老兵,他牵过马,冲屋里喊了声:“老伴,来客人了”。这老头喊完了,依旧牵着马在来来回回地蹓,过了片刻等马消了汗才给马饮水,接着又梳毛又理鬃,最后才把两匹马栓进槽头,加上草料才慢吞吞地走进屋里。
  东侠问老者道:“老人家,我怎么不见你给马喂料哪?”
  老者道:“前半夜喂料水拌过的草,后半夜喂黑豆。”
  东侠又问道:“为什么不喂豆饼?”
  老者笑了:“豆饼长膘,黑豆壮力。”他见东侠还不明白,又解释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马分为役马、军马和官马。役马就是老百姓家里做工的马,军马是骑兵的战马,多半是蒙古马和青海马,官马是当官的和锦衣卫的坐骑,多半是产在大宛和它们的后代。二位爷骑的是官马,这马的优点是毛色纯正,蹄大腿长,跑的快精气神足,是天生的良马。缺点是太娇贵,不好伺养。这要是喂豆饼胖起来还能跑的这么快吗?”
  东侠道:“谢老人家,谢老伯。不过我有件事不明,想请教老伯。”
  老者道:“甭客气,有话竟管问。”
  东侠问道:“为什么今晚上进关,那些人放行我那位朋友,可不放我进关?”
  老者道:“这不奇怪,奇怪是你的马鞍怎么不一样?”
  东侠道:“你是说那马鞍就是通关令?”
  老者道:“你们是同行,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那马鞍你没看和你那马鞍不一样吗?那是锦衣卫五品以上护卫用的马鞍,上面还有火印呢。”
  东侠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黑无常赠马时把自己的马鞍换给北斗。他也看过那马鞍,双层小牛皮,前桥向前弯曲,上面还有一排铜铆钉,起初他还以为是为了美观,现在看来可不那么简单了。
  后半夜时,老者又起来给马添一遍料,坐在马廐旁看马吃的那么香甜,心里乐滋滋的。等马吃完料豆,他把马牵出来又洗又刷,最后饮了一遍水才把马吊在栓马环上。
  东侠被马的嘶叫声惊醒,他披上衣服到门外一看惊呆了,这马怎么被吊起来了,四蹄在地上还不住的踏步。
  “你老这是干什么?”东侠问道。
  “让它们把粪便全排泄出来,这是我这糟老头子多年的养马经验”。
  “啥时侯排泄呀?”
  “回去睡个回龙觉,还得等一阵子哪。”
  东侠回去躺下又睡了一会,见天微亮,便叫醒北斗。北斗一叫就醒,他坐在坑上问道:“天亮了?真睏哪。”
  老太太端着一盆洗脸水进来,道:“春睏秋乏,洗洗脸就精神了。”
  洗完脸东侠还惦记那两匹马出来一看马不见了,只有两堆粪便。他慌了,马呢?走出小院,四处寻觅,见老头牵着马在灌木丛中蹓哒。
  吃完日早饭,东侠掏出二两银子。老头喊道:“老伴,找回一两银子。”
  东侠道:“不用找了。”
  老太太拿出一两银子,递给了东侠道:“你们来住店就给我老头带来了快乐,你看他多说了多少话,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
  东侠和北斗骑上这马确实和昨天不一样了,跑的快了,步伐也轻盈了。
  接近中午时分,三个乞丐拦住了去路,站在前面的那个人问道:“哪位是东侠丁师泰?”
  东侠停下马答道:“在下便是。”
  那人道:“本人是乞丐皮不羞,这是飞鸽传递给你的短柬。”
  东侠接过一个小竹管,他从里边抽出一张小纸条。上边写着:丁弟,速来陕北甘泉子,珠失!兄韩连雪。看完,他脸色一变,但马上又平静下来说道:“谢谢皮兄!”他把几两碎银子递给皮不羞,皮不羞接过银子给了他后边的小乞丐,一拱手走了。
  北斗这个气呀,说道:“怎么连声谢都不说就走了。”
  东侠道:“人家不是来要饭的,用不着客气。你看,西侠韩连雪遭难了,咱们还得去救他。”
  北斗道:“那就走吧,救人如救火,早去一天就多一分希望。”
  东侠道:“本想在京师玩两天,看看这座皇城修的咋样了,看来是看不成了。”
  北斗道:“快走吧,别长吁短叹的了。”
  在京师两人草草地吃了点东西,简单的喂了下马,又继续人西行了。走出一百多里时,东侠感到有人尾隨,他几次停下马来都未发现动静。北斗问道:“东大侠,你是不发现了什么?”
  东侠道:“好象有人在监视咱们,又看不见人。”
  北斗说道:“我倒是看见人了,是两个人,还放出了一只灰色的鸽子。”他怕东侠不伩,连忙补充道,“小时侯我喝的是鹿奶,看东西夜晚比常人看的远。”
  东侠道:“不行的话咱们就在前面屯子住下,以防万一。”
  北斗笑了:“咱走咱的,有你东侠的大名罩着咱还怕那些下三滥。”
  东侠知道北斗这话里有褒有贬,,但听之还是很受用。他提起精神注意大路两旁的树林,只要一有动静便拔刀应战。亥时到了一个镇叫马头关,东侠对北斗道:“在这歇上一宿吧,人能挨得住,马也跑不动了。俗语说,‘马头关,马头关,马饮水来,人打尖’。”他俩住的是一家马车店,一溜平房,两边是马棚,又是钉了两间客,屋里青砖铺地,一张八仙桌,也还干净。东侠要了点酒菜,隨便吃了点,起身去马棚转转,见两匹马吃的很香,又在四周看了看,这才转身回房内。
  一位头戴黑色道冠,手拄两头芒的老道正在和店主交涉:“我们紧赶慢赶的到这来投宿,你咋也得给我们按排一个住处。”
  店老板摊开双手道:“一间客房没有了,连我都得在这坐一宿了,你再到别处看看如何?”
  东侠脑袋一转弯,对老板道:“把我们的房间让出来一间吧,大家都是赶路人。”
  那老道一转身,大声叫道:“丁爷,别来无恙呀?”敢情他认识东侠丁师泰。
  东侠一楞神,道:“唉呀--黄老道,怎么出来散散心。”他望着黄老道身后的小道士,笑了,笑的那么神秘。
  黄老道一笑,答道:“去看朋友,真是有缘有缘。”
  东侠把自己住的那一间让了出来。黄老道关上门问道:“吃点东西不?”
  小道士嫣然一笑,摘去道冠,散下长长的青丝,是一个小道姑:“快脱衣服吧。”
  黄老道求之不得,先替那小道姑脱去宽大的道袍,露出了她的轮廓,长长的两条大腿,丰满的一对Ru房,还是个美人坯子哪。这黄老道带着女弟子出来搞这种互助组合是经常的事。道家因为信的派别不同,有的可以结婚。黄老道不结婚,只和女弟子们搞互组合作社,换工插具各有所得。
  子时刚过,两人正翻江倒海兴头上,黄老道停下来。小道姑咬着他的耳朵急不可奈的说道:“师傅,快发功啊。”
  黄老道轻轻地说道:“有人插管。"
  小道姑抱着不撒手,半开玩笑说道:“出了你会这功夫之外,还有谁会?小师妹半个月前哭了,我就知道她让你给插管发功了。”
  黄老道掰开她那紧扣着的双手道:“你屏住呼吸,有毒烟。”他下马,抄起两头芒,向窗外投去,只听‘啊’的一声,是个女人的声音。黄老道披上道袍拉开窗户,窗台上留下一滩血,他伸手把两芒拿回来,又关上窗户。小道姑问:“还能再来嘛?”
  黄老道答道:“再来就是鬼魂了。”真是所问非所答。
  小道姑顺着他的话问下去:“她死了吗?”
  黄老道说道:“反正她一两个月是养不好那伤。”经过这一折腾,两人的兴趣全没了,只好草草场。
  翌日,天还没亮,东侠和北斗便早早起来,洗漱时碰上了黄老道,东侠半开玩笑问道:“昨夜道兄可得道成仙飘飘然了?”
  黄老道一摆手,道:“好玄没做了冤死鬼,让人插管喷了迷糊香,你知那人是谁不?”
  北斗接过话茬道:“那女人七尺的个头,左耳上还有一颗红色宝石耳坠。”
  黄老道恶狠狠地骂道:“肯定是一品红那骚娘们。你看她让我逮住怎么收拾她。”
  东侠道:“你收拾她,上了炕她不收拾你才怪了呢”。
  离开车马店马上正路,北斗才问东侠:“一品红冲咱们来的,怎么让黄老道还了这冤枉债?”
  东侠神秘一笑,说道:“你知不,那一品红是一声雷的妹妹,杀了她哥哥她能轻饶了咱吗?”
  北斗问道:“她咋知道的这么快,难道她能掐会算?”
  东侠道:“你可小看了她,这个女人三十多岁不结婚,是干么的?是和她哥哥一个样,她哥哥是愈花贼,她是盗柳女。所不同的是她奸而不杀,她这些男友不够一營,也能凑上一个加强连,你说她的眼线多不多?她哥一死,飞鸽传书早过来了。”
  北斗倒吸口凉气:“原来这个女人这么历害?怪不得你把房间让给了黄老道,看来这老道是钻了你给他下的套儿了。”
  东侠道:“快走吧,今晚咱们也能睡个囫圇觉了,明天太阳出来时赶到甘泉子和西侠韩连雪会合了。”
  傍晚,太阳卡山时他下们来到了一个村庄,家家都是半圆门,白墙.,青砖铺道,甚是干净。
  东侠牵马来到一个大院落门前,拍了拍门环,一位戴白帽子的老院工打开了大门,一见是东侠,惊讶道:“是姑爷--姑爷回来了!”
  老院工把马牵过去,上房里走出一群人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位长者伸出双手迎了过来,东侠上按回回礼节行了一礼,喊了声“父亲。”这一举动把北斗闹糊涂了,东侠转过身来介绍道:“父亲,这是我新结识的朋友。”
  老者立刻上前拉住北斗的手,高兴地说道:“是师泰的朋友就是我们回回的朋友,请进屋。”
  北斗向老者鞠了一躬,道:“老人家请--”
  这一老一少歉让了一会,还是老者先行,大家都跟在后边。厅堂内一派浓蔚的伊斯兰气氛,箱箱柜柜古色古香。主人敬上盖碗茶,茶叶、红枣、糖、葡萄干、桂圆、芝麻、构杞等,这茶香甜可口,延年益寿。北斗不知道怎么饮用,见主人推开碗盖轻轻地喝了一口,他也照样学样的饮之。
  北斗见东侠不坐下,虽然茶摆在他面前,可他不喝,便道“东侠你怎么站着呢?”
  老主人道:“坐下来喝茶吧。”老主人又问,“你是为韩连雪的事而来的吧?”他又转过脸去对北斗解释说,“韩连雪是我外甥。”
  东侠站起身来道:“是我接大哥的飞鸽传书才来救急的,什么宝珠丢失了?闹的我丈二和尚够不着头脑。”
  老主人叹了口气:“他接到他师父的法旨,保一个书生进京贡献夜明珠,在甘泉子被一群山匪把宝珠给劫了,己经七八天了,丐帮都插手了,可就是打不过人家,听说韩连雪还受了伤。”
  这时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走进来,那小孩长的白白胖胖,煞是喜人。那女人二十来岁,轻装淡抹配上长辫子很是美丽,一双会说话的眼晴水汪汪的,前面Ru房蓬勃鼓胀,看来这孩子是她的。世上的女子千奇百怪,有的本来长的很美,非要配上珠光宝器,就像一块宝玉夹在钻石里,显得暗淡无光,看上去好像半老徐娘。有些女人却不一样,她是天然之美不雕琢,更显得楚楚动人。这个女子就属于后者。
  老主人道:“让他爸爸抱抱,看我这外孙胖了没有?”
  东侠接过儿子,冲孩子妈妈笑了笑,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终于化成了一句话:“儿子闹吗?”
  “不闹,就是爱睡觉。”孩子妈妈说起孩子总是笑眯眯的,这也许是做母亲的共性。
  吃完晚饭,东侠和北斗洗澡,水很热,东侠道:“看来今晚上能睡个好觉了。”
  北斗道:“是啊,有那么漂亮的小嫂子陪着肯定能睡个好觉,怎么粘糊上的?”
  东侠道:“啥叫粘糊上的,是她自愿的好不好。”
  北斗道:“自愿的?我不伩,被迫的还差不多。”
  东侠讲起了这段婚姻的过去:“三年前,她父亲被梆了票,我来看西侠正好赶上,救出老爷子,我也受了伤。她天天给我换药,我有生以来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呢,和她那段日子真是一种享受。后来伤渐渐的好了,老爷子问我要什么,我不好意思说,也就作罢了。临走前,我把这话和西侠说了,西侠说可能要够戗,回回姑娘是很难下嫁给汉人做媳妇的。一年后,西侠捎伩让我来,到这我才知道老爷子同意把他女儿许配给我。当时我说,民族不同风俗不一样,怕屈了她。老爷子听我这么一说火了,他说挷他票的那帮人正是回回,是你这汉族小子救了我,民族有啥,只要你尊重我们的风俗习惯就行了。说完选个日子就结婚了。事情就这么简单。”
  北斗问道:“小嫂子愿意吗?”
  东侠道:“结婚那天她哭了,我说你要是不愿意这天地就别拜了,现在还来得及。她事后告诉我说,不愿意的是她娘,老太太说我岁数大,十七.八岁的姑娘嫁给一个快四十的男人不般配。她却说,‘十八的姑娘一朵花,三十岁的女人一盘沙。’男人大点好,知道疼女人。”
  北斗笑的前仰后合,道:“真有意思,十八岁的姑娘一朵花,三十岁的女人一盘沙,真会比喻。”
  沐浴完,北斗去睡觉,明天还要起早赶路呢。
  早上天没亮,老主人便起身叫他们,洗完脸吃完了饭,老院工把马牵过来,这两匹马又都清洗的干干净净。
  北斗千恩万谢上马离开村落。路上他问东侠:“昨天晚上睡的如何?唱了几出戏?”
  东侠道:“你又要耍我,是不?干脆我就告诉你吧,三出戏,第一出叫霸王拉,第二出是十面埋伏,第三出是穷追到底,满意了吧。”
  北斗道:“这武打戏是广有做打,没有念唱,不精彩,不精彩。你看前天晚上人家黄老道唱的那出戏,满堂彩。”
  东侠问道:“你都听到了?”
  北斗:“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东侠和北斗说着闹着,不知不觉到了甘泉子,一进堡子,东侠便东张西望,观察地形,大凡是武林人士都这样,到一个地方先熟悉方向。这堡子不大,一趟十字街,中心是药材集散地。因为天早,做买的卖的都还没来,出市时肯定热闹。
  东侠到一家大车店一打听,果然西侠韩连雪他们住在这里。西侠是回回人,单住在一间耳房里。一听东侠的声音马上跑出来,喊了声“妹夫”就没下音了。东侠把北斗介绍给西侠韩连雪,西侠很客气,连说了几声谢谢,搞的北斗很不好意思。
  西侠身高七尺有余,身高体阔,一把宝剑能摄人心魄。接连多日没睡好觉的关系,眼睛深陷,脸色黑红,说起话来嗓子都哑了。东侠见西侠右膀臂不太灵活,关心问道:“伤的怎么样?”
  西侠道:“不打紧,一点小伤。”
  东侠又说道:“路过家时我们回家了,听老爷子说你把夜明珠丢了,什么样的夜明珠,这么珍贵?”西侠道:“一言难尽,这夜明珠比鹅卵还大,夜晚灭了灯满屋光辉,是世上不可多得之宝物。我保阎公子和管家在此店住一宿,结果被迷昏,夜明珠被盗走。我请丐帮的兄弟帮忙,查咐近有座山,是被那山贼盗去,丐帮东郭长老和我一起去讨伐山贼,你猜我遇见谁了,遇见了天地侠蒲春风了,我哪是他的对手,结果一败涂地。几日前,我们又去讨要夜明珠,他那二寨主使用流星锤,他被我打败,我想别伤他了,谁成想我一转身他飞起锤来将我打伤。”
  东侠道:“你沒报官?请官兵来帮助啊。”
  西侠道:“报官了,把店里的老板抓走了,那有啥用?官兵昨天才到,王把总领了二十名官兵,情况如何还是个未知数哩。”
  东侠道:“天地侠怎么也掺和进来了,败在他手里不冤枉,就是咱两未必能赢了他。"
  北斗道:“西侠兄,我这有药你吃点吧,然后我给你做一下气功,能减轻你点疼痛。”
  西侠道:“药我吃过了,吃的是十香止痛散,做气功就有劳兄弟大驾了。”俗语说,通者不痛,痛者不通。北斗给西侠做了一通气功,脉络打通了,也就好了大半。东侠道:“看不出,你还真有两下子。”
  北斗道:“你让人给套住了脚给我吓丢了两下子,要不有四下呢。”
  东侠道:“你就说吧,反正我就那点丢人事儿。”
  西侠说道:“咱们到上房去见见各位如?”
  正房里住的人很多,只有那位把总住单间。这时大家都围在井边洗漱,王把总和东郭长老围在桌边研究地形,这两人的体型成了鲜明的对比王把总肥胖,东郭长老瘦的骨头外边包着皮。东郭长老见东侠三人进来了,上前拉住东侠的手道:“可把你给盼来了,东侠兄。”
  王把总道:“怎么又请人来了,还找了锦衣卫的帮手,多大点事儿。”
  东侠马上解释道:“没有找锦衣卫,那马鞍是关外黑无常满兄弟送给这位小兄弟的纪念品。”
  王把总用鼻子“哼”了一声,道:“就是那位吃人肉喝人血的黑无常?”北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问道:“你见过他吃人肉喝人血了?”王把总道:“无风不起浪。”
  北斗道:“无风三尺浪怎么解释,你满嘴跑大车。”
  西侠马上打圆场:“咱们见面都有缘。北斗贤弟,这位是咱们请来的王把总。”
  北斗不屑一顾,道:“把总?千总我都见的多了,连监军我都见过,就是没长茄子。”
  王把总气得一跳老高,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小小年纪,出、出口不逊。”他见北斗转身出去了,又道:“马上开饭,个巴蟊贼也能翻了天。今天我打头阵,让你们见识一下本把总的官威。”
  用完早饭,王把总集合二十名官兵,东郭长老带领丐帮弟子,西侠带路向北山进发。到山下时太阳刚刚出来,王把总向山上叫喊:“大胆的蟊贼,下山受降,本把总网开一面,给你们一条生路,如若不然,本把总杀上山去鸡犬不留!”
  山寨门大开,前面三匹马,后面跟着一队喽啰兵。跑在前面的那匹花马上端坐一个车轴汉子,手里擎着一条生铁棍,那棍有茶碗粗细,跑下山来不等队伍摆好,骂道:“那家的狗没栓住,跑这来叫秧子来了。”他还赤着两脚,裤管绾在膝盖处。
  王把总道:“来将通名,王把总枪下不死无名之鬼。”
  那车轴汉子道:“什么王八总,龟八总的,你遭打吧。”
  两人打了四十多个会合,王把总有点力不从心了,汗也下来了,招数也乱了。东侠一看不好,上前截住那车轴汉子,一边交手还一边给王把总台阰下:“这个蟊贼不是最历害的,等一会你压轴打那最历害的。”几个会合,那车轴汉子就露出了败象,要不是一把剑给挡住,后背上非流血不可。
  东侠定神一看是天地侠蒲春风,便停下手,道:“蒲兄弟,咱们三侠向来不红脸,今天怎么和自己人交上手了呢?”
  天地侠二十多岁,一脸的秀气,看穿戴谁也不会相信他就是一代名侠。他微微一笑,道:“为朋友,你不也为朋友千里追杀一声雷吗?”
  东侠道:“那咱就不是朋友了?咱们不也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吗?”
  天地侠道:“他叫麻三晃,外号赤脚大仙,他救过我的命,你说我该帮谁?”
  东侠长叹一声:“那就交手吧。”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三十多个会合,看来东侠远不是天地侠的对手,对方那武当剑如梅花吐蕊一般。北斗一看不下场是不行了,脚一点地横在了两人之间,说道:“你们俩人都该歇歇了,天地侠果然名不虚传,你先回去喝口水,等一会咱们俩再比划。”
  天地侠道:“咱俩接着来。”
  北斗道:“你的招数我都看清了,我的招数你还没看哪,那多不公平。”
  这时,使流星锤的二寨主上来了,他也不知会一声,上来就打,北斗转身躲开,只见流星锤上下飞舞,不见北斗的身影,打到二十来个会合,北斗左手向那练子上一挡,便把锤和练子都缠在了小臂上,那二寨主拚命的往回拽,可身子却向前走。北斗右手把那包在布里边的七星刀鞘向前一送,二寨主不动了。
  西侠在后面高声喊道:“别伤他性命。”大寨主一看二寨主性命攸关,高喊着冲了上来,抡圆了大棍就往北斗头上砸,北斗把手臂向上一扬,那铸铁棍正砸在那锤头上,只听“嘭”的一声,把锤头给砸爆了。原来,北斗根据他那练子的粗细早就看出锤头是空心的。
  北斗对大寨主麻三晃道:“你先别忙,等一会才抡到你哪。”北斗转过脸来对二寨主道,“我最恨背后下手的人,偷着下口的人模狗样的东西,今天让你出丑是想让你长个记性。”他把练子扔在地上,回过头来对麻三晃道,“这回该咱俩的了,请吧!”
  麻三晃道:“我知道打不过你,但也要和你斗上一斗。”说罢,他举棍便打。
  北斗躲躲闪闪,也不正面和对手交锋,周旋了二十多个会合,麻三晃停了下来,说道:“你怎么不出招,看不起我,嫌我武功低微?”
  天地侠正给二寨主解穴道。北斗道:“我点的穴道你是解不开的,让他忍一会吧,免得以后再背后下黑手。”
  麻三晃道:“你出招哇!”
  北斗道:“谁说我没出招,不出招你不早把我砸扁了。”
  麻三晃道:“那我不跟你打了。”
  北斗道:“那就算打个平手吧。你今天可惜没能打赢我们第一高手王把总,他才是真正的高手哩。”
  天地侠忙乎了半天也未解开二寨主的穴道,只好求助于北斗:“先把这位兄弟的穴道给解开,然后咱俩再交手,比个高低如何?”
  解开穴道,过来两个喽啰把二寨主扶走,这穴道点的狠了点,解开穴道二寨主还觉着浑身麻木酸疼。
  天地侠摆好姿势,说道:“兄弟,请进招吧。”
  北斗打开了黑布包,露出那把七星宝刀。这把刀白银的刀鞘,上面盘着一条金龙,刀柄上嶔着七颗宝石,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北斗拔出刀来,那刀发着熠熠的寒光,让人看了就血液倒流,心寒胆颤。
  北斗道:“我可先声明,我不认识你,不会手下留情的,希望你也不要手下留情。”
  天地侠道:“不用手下留情,尽管用力好了。”两人这一斗,只见刀光剑影,不见人形,两边看的人都看呆了,各为自己的人捏了把汗。斗到六十余合,天地侠的剑慢了下来,北斗的刀也隨之慢了下来,到了八十余合,北斗跳出圈外道:“我饿了,明天再打,如何?”
  天地侠道:“我输了。”
  北斗道:“没输没赢不分胜负,明天再战。”
  王把总问北斗:“战况究竟如何?接着打呀。”
  北斗一抬左腿,道:“你看裤腿。”裤角上开了一个小口子。
  王把总吃惊地问道:“你输了?”
  北斗道:“你看我手里。”他手里搼着块布,那布正是天地侠衣服上的。
  王把总这才把心放下来,道:“平手,平手,不分胜负。”北斗觉着这王把总有时像个孩子似的,倒也可爱。
  东郭长老把监视山寨动静的丐帮弟子叫过来,道:“你们隨我回去,今天来的换换你们,风餐露宿的也够辛苦你们了。”
  西侠道:“咱们上马吧,回去再议。”一行人上马回甘泉子。
  王把总耐不莫,他问东郭长老:“我说老郭,北斗和那姓蒲的小子谁历害?”
  东郭长老撇了王把总一眼道:“请把总大人别简化我的姓,行不?”
  王把总道:“你这个人就是矫情,我要是叫你老东郭,听不明白的人还以为叫你老冬瓜呢。”
  东郭长老气呼呼地说道:“嘴长在你鼻子下边,你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没人管你。”
  王把总见东郭长老真生气了,便道:“不叫老郭了,叫你东郭长老行了吧。”他把脸转向西侠还问同一个问题。
  西侠道:“说不好,不过两人都很历害,但我相伩一点,北斗的刀比天地侠的剑快。”
  王把总道:“那咱们为什么不把他们都抓来,让他们至今还消遥法外。”
  北斗凑上来问道:“抓来能怎么样,他们会说把东西放到哪吗?不会的,当匪盗的都是亡命徒。”
  王把总道“我有招了,你们看这样行不?东侠.西侠和北斗老弟三人从后山攀岩而上,我和东郭长老领着兄弟们佯攻,双管齐下来他个措手不及。”
  北斗道:“也只好这样了,不过西侠留下,他受过伤,我和东侠就可以了。“
  东郭长老道:“算我一个,论武功我不如你们,但攀岩我还算个高手。”
  东侠道:“那咱们回去好好商量商量。”
  晚上,东郭长老和北斗在前,东侠断后,他们都穿着夜行衣,还戴着鬼脸面具,来到后山崖下。东郭长老不愧攀岩高手,身系一条麻绳,腰别十几个铁钉,每攀爬一段便在岩石缝里插一根铁钉,系上一段麻绳,一直系到岩上,这给身负重物的北斗和东侠节省了许多气力。
  上了崖上,三人分头去办,东郭长老负责去放火,北斗负责监视天地侠和那几位寨主,东侠负责侦察夜明珠的下落。
  北斗找到了天地侠的住所,来个倒挂金钩,双脚搭在房檐上头朝下,手沾吐沫在窗纸上捅了个窟窿,只见三位寨主和天地侠围坐桌旁,只听三寨主道:“他们也该来了?难道我施某算错了。”北斗听了一凛,难道他们早有预见,知道我们要来?
  这时,一个小喽啰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报告:“报告寨主,寨门口有官兵在进攻,速请定夺!”
  麻三晃道:“老二,你去看看,我和老三.蒲大侠在这敬侯佳音。”
  二寨主刚走,草垛就着火了,还掺杂着药的爆炸声。火光中一身着白衣,手持招魂幡的吊死鬼一窜一窜的,红舌头有一尺多长,吓的那些赶去救火的喽啰们不敢上前。
  大寨主麻三晃和三寨主一同赶来救火,见个吊死鬼在那双脚不分的一窜一窜的样子,三寨主笑了:“本寨主什么都信,就是不信鬼神,还整套纸衣服穿上了,你也不怕被火星子点着了。他是人装的,往他身上扔火把,看他现形不?”
  这吊死鬼一听往他身上扔火把,吓的他直往后退。麻三晃抡圆了铸铁大棍往那吊死鬼身上砸去,那吊死鬼只好用勾魂幡抵挡,这一来一往幡也没了,纸衣服也破了,面具也丢了,露出了东郭长老的尊容。
  东侠在翻箱倒柜,翻了个遍也没见到那颗夜明珠,只好去找东郭长老会合。这时的东郭长老正被围困在人群当中,己经是顾前顾不了后了。东侠冲入人群救出东郭长老,两人且战且退。
  北斗这面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他知道茅屋里的天地侠己经发现了自己,便道:“真小气,也不邀请我进屋里喝杯茶。”
  天地侠道:“给你茶你敢喝吗?你不怕茶里有毒?”
  北斗道:“这点我还相信天地侠的,既然够个侠义之士,我想你就不会干那些鸡呜狗盗之事。”
  天地侠长长地叹了口气:“别的话都不要讲了,既然我们把夜明珠偷来了,你们也想个办法偷回去,那样就都没话可说了,让我也好做人。”
  北斗道:“一言为定。”他转身便走。
  天地侠叫住北斗:“后天早上见。你的朋友在前山,去救助他们吧。好好想想如何应付。”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北斗犯了嘀咕:“好好想一想,如何应付?”到了前山,灯笼火把来回摆动,东侠和东郭长老被围在当中,像两头老虎被一群猎犬困在其中。许多人没见过猎人捕捉老虎的景象,一群狼能被老虎打出森林,老虎若被一群猎犬围困住,在猎人的指挥下老虎却走在劫难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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