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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棋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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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六设阴棚断奇案秦王训刑开4

  鍚荼壸急忙拦住邢开:“别喊,别喊,有事好商量,不过你这几个破字也太贵了点?”
  邢开半开玩笑的说道:“嗨,不比你划的那个圈贱多了,我这一笔才一两银子,费筋巴力的才挣了十两银子。”他故意搖头晃脑在气对方,要搁别人早生气了,可鍚荼壸却不然,以然笑呵呵的不生气,邢开故意气他,“不容易呀,真不容易,进士输给了秀才。”
  鍚荼壸道:“别说了,我愿赌服输,银子今天我没带来,明天给你如何?”其实他明白,邢开是寻他开心拿他打嚓,并不在乎银子,他想你骗我,我也吓唬你一下:“邢公子,你的祸可惹大了,王爷找你算账哪,快去请罪吧!”
  邢开道:“我胆小,你可别吓唬我!”他心想,我骗完了你,你又来骗我,我才不上你当哪。
  鍚荼壸见他不伩,便认真的说道:“真的,你快去吧,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呀!”
  邢开半信半疑,硬着头皮来到了王府门前,一见门前四名执刀校尉,主动上前打招呼:“四位早哇?”一个校尉过来道:“还早哪,为找你老总管跑的屁股都冒烟了,快进去吧,王爷在等你哪。”
  王府若大,花圃里有什么花,池塘里养的什么,邢开比王爷都熟悉,他躡手躡脚的来到了书房,听王爷正在训斥林总管,别人怕王爷,邢开却不怕他,天大的事挨顿臭骂也就烟消云散了,他真怕的是那位郡主。邢开推开门,倒退着就进来了,林总管问道:“你怎么倒着进来了?”邢开道:“我没脸见王爷了。”
  秦王朱樉道:“混帐东西,没脸见我就用屁股见我?谁不知道你那脸比屁股都大。”
  邢开道:“王爷说的对极了,我的屁股比脸大,所以我的屁股就得先进来。”老总管道:“不许胡说!”
  朱樉开门见山的问邢开:“这几天你干什么去了?”
  邢开道:“老总管什么都知道哇,他没向您老汇报?”
  老总管心里这个骂呀,该死的邢开,你找死拉上我垫背干什么?王爷又问道:“邢开我问你哪,别扯别的。我再问你,南棋都几天不见影了,你把他弄哪去了?”
  邢开答道:“王爷,这话从哪说起呀?他一个大活人我能把他弄哪去呀?倒是他把我好玄整没影了。”
  王爷道:“你站好了,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我晕!”
  邢开道:“这不站好吗?”
  王爷道:“把你们这些日子干的事说一说。”
  邢开一抖手道:“让我说什么呀?只打新知府来了就有人想杀他,我们一直在保护他,这不,昨天晚上才把这两个人捉住。”
  王爷道:“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呢?这是咋的了?刺杀完王爷又刺杀知府,是什么人干的?”
  邢开道:“是青海双鹰,好像和一个叫贯老昱的人有点关係。”老总管用手直捅他,邢开楞装不知。王爷道:“说下去,说下去。”邢开心想,再说就穿梆了,给你提个醒就行了。他把话一岔,道:“南棋护卫过两天就回来了,他去办件大事,没我事了,我该走了。”
  “这小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王爷,这不都你惯的?现在他都蹬鼻子上脸了。”
  “我就喜欢他这顽皮劲儿,我这王爷当久了,那些人见靣就是‘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喊个没完,烦不烦,我也是人哪,不是庙里的木雕泥塑。”
  老总管最清楚,王爷戎马半生,出了一个郡主,王子一个都没有,说起来这邢开跟王爷也是有缘。几年前,邢巡抚带着家眷来上任,府道官员来祝贺,一位偏将把马栓在了下马石旁,邢开年少将马骑跑,这马是一个生荒子,没见过大埸面,一个卖豆腐的老哥抽冷一嗓子,把马就吓毛了,这马一窜,再也搂不住了,踏翻豆腐盘子,撞翻水果摊子,一条街一溜胡嗵,最后是人仰马翻。邢巡抚知道这事之后要打折邢开的大腿,那偏将知道,只有王爷才能救他,王爷急速来到了巡抚大院,见邢开被梆在柱子上,腿被架在凳子上,老太太哭着喊着趴在孙子腿上,巡抚手里举着茶杯粗的大棒子,夫人阻在巡抚的前面,跪在地上抱着丈夫的大腿,哀求他饶恕儿子。王爷说话了:“放下棍子,干什么明火执杖的?”
  巡抚一见是王爷,纳头便拜:“臣不知王爷驾到,请王爷到书房,容臣大礼参拜。”
  邢开一见救星来了,便大声喊道:“王爷救我,王爷救我!”
  王爷走到邢开面前问道:“犯什么错误了?”邢开便把闯的祸大致说了一遍。
  巡抚道:“王爷,臣该死,请王爷责罚。”大总管道:“王爷知你为官清廉,己经派人去赔付小商小贩的损失了,大人不必自责。”
  王爷一回手,从一个护卫手中抢过一根打马的藤条,道:“有错就得罚!好,孤王亲自打你二十藤条。”说完,他也不看"啪啪"就是十藤条,又问,“你怎么不叫唤哪?小兔崽子!”接着又是十藤条,二十藤条打完了。邢开说话了:“王爷,谢谢你来救我。不过一码是一码,衣服打乱了,你可得赔,这是我长这么大,我妈用我爹穿旧的衣服给我毁的一件最好的衣服了。”
  王爷道:“好,我赔你衣服。放下这小子,事情到此为止,以后也不许再提。回府!”王爷说话办事嘁喳喀嚓,从不拖泥帶水,转身走了。
  邢开把赔衣服的事当真了,一连几天在王府门前等侯王爷的车马仪杖,终于有一天等着了,他冲过去高喊王爷,跪在了大辂前边.。王爷掀开车帘一看是邢开,问道:“什么事?小子你知道吗?拦截本王的车驾是什么罪吗?”
  大总管道:“快向王爷请罪!”
  邢开道:“王爷我没罪,是您说话不算数,您答应赔我衣裳,我是来向您讨衣裳的。”
  大总管道:“小孩子,不许胡说。”他真怕王爷生气,奴才最知道主子的脾气。
  王爷乐了:“小子,讨债讨到家门口来了。说吧,要什么样的衣服?”
  邢开见王爷身上穿的团龙袍不错,说道:“您身上穿的就行。”
  王爷道:“好,三天后我派人送去。”三天后,邢开见父母和下人在大堂跪了一片,他很好奇,凑过去看热闹,只见王府的大总管手托描金的红漆盘,上面装着件黄色的衣服,邢巡抚在面前的香案上亲手焚香,向那衣服三拜九叩,然后对下人道:“把王爷赐的御袍供到佛堂去,初一、十五供奉香火。”叩完头,起身又对大总管说道,“请大总管书房喝茶。”
  大总管道:“咱家还得回去复旨,就不打扰了。”
  第二天,邢开又来王府找王爷了,.王爷一见邢开就笑了:“送给你的衣服还好吗?”
  邢开道:“王爷,,您可真不够朋友,把我坑苦了,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把一件王袍给我们家送去,初一、十五还得请安上供,这不成心折腾我们吗?”
  大总管道:“不许胡说,别人家想请还请不到啊,这是对你家的恩赐。”
  王爷道:“这是你自已挑选的,你能怪得着谁?”王爷喝了口茶水,又问道,“这次找孤王什么事?说吧!”
  邢开道:“讨衣服,上次赐的那件衣服即不能披也不能穿,只能供着。”
  王爷问道:“这次讨件什么样的?”
  邢开道:“看着光滑点的漂亮点的,穿着舒服点的就行,不要求太好的。”
  王爷道:“还不要太好的,你要的这几点就是一个七品县官的一年俸禄。”
  老总管道:“这还不够王爷送你那件王袍上一个龙爪的钱哪。”
  邢开也不客气:“那就再给我添双靴子吧。”
  王爷道:“好么,嘴越张越大。”
  邢开低声道:“王爷,您老有所不知,我家穷苦,父亲穿过的旧衣裳母亲把它毁了给我穿,奶奶穿过的衣裳母亲毁了自已穿,我长这么大还没穿过一件新衣服哪,更没说穿过靴子。”
  王爷摆摆手:“我不伩,你父亲做了这些年的官,没积攒下一点积蓄?”
  邢开道:“积蓄了点钱,都给我爷爷修阴宅了。听父亲说,他小时侯家里很穷,爷爷为了让他学习,不惜被野蜂螯伤去採蜂腊,为的是让他夜晚读书有个亮。”
  王爷听了很受感动:“你不恨我打你二十藤条?”
  邢开道:“打是爱我,赐衣服是疼我。”
  王爷笑了:“小破嘴真会说,告诉你吧,那二十藤条是给你免灾的,我要是真打你身上,现在你还在炕上躺着哪。”
  老总管见王爷难得一笑,便道:“还不赶快谢王爷!”
  邢开屈膝跪倒:“谢王爷给小的消灾免祸,也谢王爷赐衣服和靴子!”
  打这以后邢开和王爷越处越近,三天两头到王府来给王爷讲讲笑话,逗王爷开心。一次王爷发脾气,骂下人:“我说油炸年糕好吃,你们就说这是世最好的美食,我吃胀肚了,你们又说这是世上最不好的东西,你们的话有点谱没有?”邢开正好赶上,便道:“王爷,这没错呀,他们是您的奴才,不是年糕的奴才,您说好吃他们就说好吃,您说不好吃他们当然也得说不好吃,您说对吗?王爷。”
  王爷听他这么一说,气也消了大半:“你小子可真会接话茬?”
  又一次,一个小太监不小心打碎了把琉璃盏,吓坏了,老总管告诉他如此这般,小太监跪在邢开面前:邢公子,救救咱家吧。邢开扶起小监:“你就说是我打破的好了,以后的事你就甭管了。”
  过了两三天,邢开到王府去见王爷,他见王爷虎着脸,便上前道:“王爷,小子给您请安来了。”王爷心想:小子,今天我看你哈叭狗跳绳,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邢开眨巴着一双小眼睛道:“王爷,我给您老讲个故事,这故事是我奶奶听她父亲讲的。”说着他坐了下来,清了清嗓子讲道,“故事是说两只猞猁在村边见到一只羊栓在木桩上,一只猞猁说:‘咱得仔细地看看,己往的经验是跑着的和睡着的羊都可以吃,这栓着的羊说不定是个陷阱。’另一只猞猁擦着流到嘴边的哈喇子,道:‘陷阱?你别唬人了,你想独吞这美味。这么着吧,我上去把猎物撕开,咱俩一人一半。’”说罢,邢开张开手"唿"地一下子扑过来,“王爷,您猜怎么了?”王爷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钻进猎人的捕兽网了。”邢开道:“王爷,您真高,一下子就猜中了。”王爷道:“我捕的猞猁比你听说的都多。这有糕点和水果吃点吧。”邢开有点急了:“王爷,我还没讲完哪,怎么您老就翻脸了?我还有一个猞猁没讲呢。”王爷道:“好,你不就两只猞猁吗?你讲,你讲!”孤王看你能磨蹭到什么时侯去,王爷心想,邢开眼睛描着王爷,讲道:“剩下这只猞猁,他总忘不了失去同伴那伤心的地方。这天,他旧地重游,又见一只羊在那睡大觉,这只猞猁自已问自已,这是怎么回事?”王爷道:“这是捕兽人给那羊灌了点酒!”邢开拊掌道:“王爷,您连这个都知道,那完了,这只猞猁也完了。”王爷道:“别捧臭脚了,继续往下讲啊!”邢开道:“这只猞猁一见到羊他就流口水,他围着那羊转哪,转哪,见没什么危险--”王爷接过话茬道:“便扑了过去,被夹子挟住了。”王爷把脸一翻道:“你给我跪下!”邢开嘟嘟哝哝的很不情愿的跪下了,王爷又道:“传他们进来!”老总管领着小太监哆哆嗦嗦地走了进来,跪在一边,道:“给王爷叩头了!”王爷把那块镇四方往御书案一拍:“你们好大胆子,合着伙来欺骗我,你们以为孤是儍子,说啥我就伩啥?护卫营的记录我都查了,那天邢开根本就没来。你们编,你们编,设个套让我钻!”老总管讷讷了半天,才说道:“不是怕惹您生气嘛,才编了个筐挖了棵菜。”邢开接着话茬:“王爷,这事与这小哥没关係,罪魁是老总管,祸首是我,编筐挖菜的都是我,请您赐五尺白绫,老总管岁数大了,我给他栓好套,给他搬来个凳子,老总管把头往里一伸,我把凳子一撤,老总管就魂归故里了。他没儿子,这位小哥拿着个杆子指着西南就喊:‘老总管西南大路,别回头!’”王爷问道:“邢开,说的这么热闹那你哪?”邢开道:“我就拍拍屁股回家了。”王爷正在喝茶,听邢开这么一说,笑的他喷了一地水:“唉呀,唉呀,臭小子真有你的,给别人把明路都指了,自已却溜了,“王爷一边咳嗽一边道,“还给我讲什么捉猞猁,十个八个的都得让你放跑了,这一生我最恨别人胡弄我,也包括你小子。你记住了,举头三尺有神灵,凡事做人休欺瞒!”邢开道:“您就是我头上的神。”
  邢开回到家倒头便睡,他己经两天没睡觉了,这一觉睡的天昏地喑,早晨被管家叫醒;“公子,公子,知府衙门派人请你过府去一趟,人在外边等着呢。”邢开揉揉眼晴,穿好衣服,擦把脸,隨来人去知府衙门。衙门里乱成了一团。
  师爷见邢开来了,便道:“邢公子,铁头鹰上官马越狱跑了!”
  邢开满不在乎的说道:“不就跑了一个吗?剩下一个就够了。”
  知府阎达友道:“上峰查下来那事情就大了。”
  邢开道:“那个监狱不跑人?那个牢房不死人?越狱跑了就下个通缉令,这有啥?不都这么干的嘛。”
  阎达友道:“话是这么说,可传出去那脸面往哪搁?”
  邢开一笑道:“大人是刚当官,时间一长就知道脸皮并不值钱。”
  阎达友道:“邢公子是什么意思,难道本--”
  老管家道:“别争论了,想想怎么结案吧。”
  师爷问道:“大家看看,怎么审金眼鹰端木林吧。”
  邢开道:“审问他,你还不如审问我呢,你看他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子,从他嘴里掏出东西,你还不如让你门口那对石狮子开口讲话哪!”
  师爷又问道:“那咋办?就这么着?”
  邢开道:“我倒想起一个人来,就是给贯老昱划个圈的那个鍚荼壸。”
  师爷道:“咱就没有旁的办法了?这不是有病乱投医吗?”
  西侠带着两名捕快从外面进来,接着师爷的话茬说道:“乱投医也得投,你们多带点银子吧,这个算卦的狠着哪。”
  邢开道:“不用了,他还欠我十两银子哪。”他见大家都不明白啥意思,便把如何蒙对方的事讲了一遍,听的大家眼泪都笑出来了,唯独阎知府没笑。
  师爷道:“他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上你的当呢?”
  邢开道:“聪明反被聪明误,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上当。”
  西侠道:“还是多帶点银子吧,要不是上你当,他也许不会狮子大开口。”
  阎达友让师爷取了银子和邢开三人去找鍚荼壸,卦摊上没人,只有一本破卦书和一筒卦签放在桌子上,桌上铺了块半新不旧的白布幛,上面写着:有问必答,有求必应,代写状纸,代写书柬。桌子旁边一位老者,衣裳褴褛,满眼的眵目糊。
  这些人等了半天,鍚荼壸才慢腾腾的从对面的小饭馆里走出来,他不停的数着手里的几个铜板,像苍蝇见血一般,他走回自已的卦摊,从一个纸包里拿出两个烧饼,送给桌旁的老者:“谢谢你给我看摊!来,咱俩一个人两个烧饼。”
  老者道:“谢谢好人,我得拿回去给我孙子吃,他都饿两顿了。”
  鍚荼壸抬头看了下天,说道:“马上就要下雨了,雨点净是铜钱,你准备一条麻袋吧。”
  师爷真不敢自已的耳朵,响晴的天怎么会下雨呢?而且还是下的铜钱,这算卦的是有精神病还是得过大脑炎?
  阎达友和那位老者正在交谈,鍚荼壸看了一眼,回过头来问道:“师爷,算卦?酬金可贵呀。”
  师爷道:“你先报个价码吧,看我们是否能付得起?”
  鍚荼壸道:“是论字呢?还是一次解答完?论字是一个铜板一个字,论次可得十两酬金哟。”
  师爷问道:“怎么个一个铜板一个字?”
  鍚荼壸解释道:“比如说你是师爷,我提到师爷两字就是两个铜板.怎么样?”
  师爷心里这个不得劲儿,我就这么不值钱,只相当于两个铜板儿。他忍气吞生的又问:“那论次数是怎么回事儿?”
  鍚荼壸道:“就是一次性的讲完,收酬金是十两谢仪。”
  师爷一算计还是一次性承包好如果让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嘣,他能给你整明天早晨去,想到这便道:“十两就十两,我他妈的也出回血。”
  邢开插话道:“用你欠我的十两银子抵扣了。”
  鍚荼壸道:“你别来这套,你划十个道那是白银,我说的清清楚楚,酬金是十两黄金。”
  师爷张大了嘴,露出了那一口长短不齐的牙齿,说道:“什么?十两黄金!你把我骨头砸碎熬成眼药,也不值十两黄金,还他妈的什么酬金?什么鸟屁谢仪,满嘴的铜臭气还讲什么孔孟的词儿!”
  鍚荼壸反唇相讥:“状元当知府不也领薪金吗?敬佛还得三柱香哪。”他嘴里说着,眼睛却描着阎达友,只见阎知府掏空了衣兜也没凑齐半两银子,又道,“真是啊,不读孔孟书,不识孔孟礼。”知府阎达友把那点散碎银子给了老者,满脸的愧疚,好像一个欠账的人:“只有这么多了,你老拿回去度日吧。”
  鍚荼壸见老者走了,说道:“点亮七层塔,不如暗处一盏灯!圣上没有看错人.府台大人有事请讲。”
  阎达友道:“我不说先生也知道了,贯老昱那桩事还没结案,又出了一桩刺杀本府案,杀手叫什么青海双鹰,多亏朋友相助把他俩抓住了,谁成想其中一个越狱跑了,还打死了个狱卒。”
  鍚荼壸搖头晃脑地紧闭双眼道:“十枝柳条九枝弯,十个狱卒九个贪。死个巴的狱卒也没什么稀罕,不贪财贼人何以将其击毙而后逃呢?”
  阎达友不解道:“先生是说大牢里的狱卒是因为贪图犯人的钱财接近犯人而被击毙,从狱卒身上拿走钥匙打开枷锁而逃亡,是吧?”
  鍚荼壶点点头:“是啊,不然戴着那么重的枷锁,借给他两条腿也跑不了啊,只不过这枷是狱卒给打开的。只于想找出幕后的主使人,那很容易,猴儿想吃树上的挑,它该怎么办?”
  师爷道:“爬树摘桃啊,这道理再简单不过了!”
  鍚荼壸一拍手道:“对啦,那你捋杆往上爬呀,最后不就找到王府去了。”
  邢开问道:“没有真凭实据,贯两又是王府总管,传讯他行吗?”
  鍚荼壸道:“传讯不可行,那你们是两手抱刺猬,扔不得也抱不得。况且你们只是怀疑,向王爷汇报时也只能说是怀疑,让王爷自已去想。这样,一个烫手的山芋就扔给了王爷。”
  知府阎达友问道:“如果王爷真把贯两交出来你咋办?”
  鍚荼壸搖搖头道:“王爷是个爱靣子的人,不会把一个奴才交给官府去审问的,万一真要交给你们的话也好办,你们是当事人,不能审问,把他上交臬司衙门,我想臬司衙门只要不是个混蛋的官,他会把把犯人上交刑部,刑部尚书就会召集大理寺卿、御使台的御使来个三堂会审。到那时,京城里的文武百官,乃至贫民百姓都会知道这件事儿,秦王府里的大总管雇凶刺杀朝廷命官。你说,王爷那么聪明他会因小失大吗?”
  邢开一听急了:“我说茶壶嘴子,你是不是有点太损了?”
  鍚荼壸道:“邢公子你别急呀,我知道王爷是位好人,一位大好人,你别耍小聪明,他们去王府你也得去。”
  邢开道:“别介,这政事我不搀和,我可不蹚这路混水!”
  鍚荼壸呵呵一乐:“那我该你的十两银子可就黄了。”
  邢开道:“根本我就没打算要,要从你兜里掏出十两银子,心口还不疼上半年。我还有事得马上去办。”他溜之大吉了,这是南棋教给他的任务。
  阎达友对师爷道:“快给先生谢仪!先生,十两银子够不?”
  鍚荼壸道:“大人方才不是给完了吗?你能为一个老者把兜里的银子掏光,这比给我酬金还让我高兴!”
  师爷一拱手:“那就谢了!大人,咱们走吧。”对师爷来说,不掏银子总比掏银子强。
  到了王府,门人去通报,秦王朱樉这些日子一直闹心,北斗闯王宫,一炮把银安殿的东南角给打飞了,这事没完,又有青海二贼刺杀知府。这事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传到京城去让那百了官如何议论?他越想越烦,,越想越闹心。他想出去打猎散散心,可这又不是打猎的季节。老总管慌慌张张地进来,王爷一甩袍袖子,道:“又有什么事了?这么大岁数了,还那么不稳重!”
  老总管道:“王爷,西安知府求见。”
  王爷道:“见.!”
  阎达友走进来,见王爷背对着他,便双膝跪倒:“臣西安知府阎达友给王爷叩头请安。”
  王爷转过身来:“请起,请起,孤不是说过了嘛,面见孤王不用大礼掺拜?”
  阎达友起身道:“臣有事要向王爷奏报。”
  王爷道:“听说什么青海双鹰刺杀未遂,孤想派林总管过府问侯,你倒先来了,案子有进展啦?”
  阎达友道:“回王爷话,案子小有进展。”接着,他把贯老昱奸杀案,贯两送银票为叔父开脱,银票未收贯两不悦而去,接着便发生了青海二鹰闯府衙被捕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王爷问道:“你认为是贯两雇凶行刺朝廷命官?”
  阎达友道:“回王爷话,只是怀疑,但臣也想贯副总管在王爷身边多年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王爷叹了口气道:“也很难说,‘花繁有落叶,树大有枯枝。’待孤王察过之后再给你回复,如何?”话语里帶着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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