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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棋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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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六设阴棚断奇案秦王训刑开2

  这郭牟氏第一天是照着贯老昱的话去做了,第二天就有点闷不住了,想到外靣转转。大凡漂亮女人都爱让男人多看上几眼,看的人越多,她心里越愉快,她打扮了一番,便走出了宅院,这一出去便沒有再回来。她头被套住,手脚被挷着,迷迷糊糊的不知到了什么地方,等把头套摘下,她迷迷瞪瞪地看见周围是一群乞丐,脏稀稀的脸,浑身发出酸臭味。这是什么地方?是花子营还是避难所,她搞不清楚。
  坐在土台子上的一个花子头发出了声音,那声音如犬吠狼嚎:“你就是杀害你丈夫的、表子郭牟氏?说--你是咋和奸夫杀害你丈夫的,说!”
  郭牟氏向上一扬脸:“我这是到猪圈了还是进了狗窝了?怎么这么腥臊恶臭?”
  旁边一位走过来:“不怕你嘴刁骨头硬,你不从实招来,先扯去你的上衣,展覧一下你的高山平地;再不说,全给你脱光,让兄弟们再看看你的峡谷大川沟叉深潭!”
  郭牟氏骂道:“愿意看,回家看你妈的去。”
  上来一群人把她上衣扯开,坐在上面的人一摆手:“不许胡来,把她押到柴房去,等侯发落。”
  老管家把手从布帘后伸出来,把那花子头扯到后面,后面是个不大的小屋,老管家道:“你这样不行,得按我说的去做。”
  花子头道:“我老叫花子还真看走眼了,她妈的这小娘们还真是表子立牌坊不要脸到底了。”
  老管家道:“去准备吧,只有她精神崩溃了,才能全盘托出。”
  那花子头是东郭长老的朋友叫温良,也是丐帮里的一位小头头,手下管百拾来人,西侠一找他,温良满口答应,他走出小屋,告诉手下的人去准备。郭牟氏被带到一间黑咕隆咚的屋子里,又被套上了一条口袋,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只好坐在这里等待命运的安排。
  也不知道什么时侯,进来两个人,一个人道:“把她掐死得了,还留着干什么?”另一个人道:“她做恶太多,上面要我们把她活埋了!”两人把郭牟氏扛起来,走了好长时间,用力一扔,摔的这个女人直哼哼,接着就是铁锹掘土声。
  这回可把郭牟氏吓坏了,尖声叫道:“不要埋我,不要埋我,我全依了你们了!”
  一个人道:“晚了,你去找你死去的丈夫吧,他在阴曹地府等你哪!”他俩把郭牟氏扔进挖好的坑里,接着就往她身上扬土。
  郭牟氏在小鬼的引导下飘飘悠悠地走了一段路,黑白无常过来在她脖子上挂上索练,走进了一座阴森森的大殿,牛头马靣蛇婆龟汉城隍土地站立两边,往上一看是阎王老爷子在那吹胡子瞪眼地坐在高台上,阎王问道:“下面是谁的鬼魂?报上名来。”郭牟氏回答了阎王的问话之后,阎王又问,“在人间犯了什么罪?说!”
  郭牟氏颤颤惊惊地答道:“什么罪也沒有,请大王开恩!”
  阎王一拍桌子上的虎胆道:“来呀,把刀山和油锅架过来,任她挑选,到了阎王殿还嘴硬!判官,打开罪孽簿给她念念!”
  判官翻开罪孽簿,高声念道:“犯妇郭牟氏,现年二十九岁,与主人贯老昱通奸,谋害亲夫郭雨。”
  阎王把那虎胆拍的叭叭山响,历声喊道:“犯妇郭牟氏,你是怎样谋害亲夫的,从实招来!”
  两个小鬼把油锅抬上来,下靣的炭火把锅里的油烧的"吱吱"直响,郭牟氏望着那油锅吓的魂飞魄散。起初,她冷的直打牙帮骨,现在条件反射,她又出了一身白毛汗,她喃喃说道:“我说了,能不下油锅吗?”
  判官道:“那要看你说的能不能和我的罪孽簿对上,对上了可以不下油锅,对不上照下油锅。”
  郭牟氏低头想了一会儿,便把经过全说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两人勾打成奸也非一日之功,八年前,牟氏独居在家,鄰村媒婆便把她介绍给了郭雨,两家同意,父母包办,这牟氏也只好委曲求全了。这贯老昱是什么人,沒钱时是庙里的和尚苦熬干修,有了钱便成了斫轮老手了,他一眼就看出了牟氏的弱点,她爱美爱贪小便宜,起初他小恩小惠,买些桂花油,买些脂粉,渐渐的发展到买些手拾和衣物。一天,郭雨赶车拉着父母去看病重的姥爷,牟氏托病在家,贯老昱是假借探病来到牟氏房间,牟氏见贯老昱来了,便挑逗道:“谁说猫儿不吃鱼?”贯老昱答道:“只猭鱼儿在水中。”一唱一和也在情理之中。不尝不知道,一品就忘不掉,两人是招招有创意,回回有新招,洗燕窝发鲍鱼,何等的美妙,上等的美味佳肴。打这以后,两人如胶似漆,如糖如蜜,怎肯分离?两人被郭雨捉住时,郭雨发现结婚不到七年,自己却戴了六年的绿帽子,一想这事气就不打一处来,打了奸夫,又天天折磨这**。奸夫和**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倒箶芦撒不了油,贯老昱便找个胡僧买了包毒药和解药,结果是牟氏被救话,郭雨却一命呜乎。当时忤作只是在锅里发现了一条二寸多长的蚰蜒,见那郭雨死后的症状和蚰蜒中毒很相似,便断定是蚰蜒中毒,其实是胡僧的毒花散毒死了郭雨。也是这胡僧的解药救话了牟氏,这事说奇也不奇,说怪也不怪,只是谁都没想到而己。
  判官见郭牟氏叙述完毕,道:“画押吧。”郭牟氏在两张纸上按上了手指印。
  阎王道:“把这奸妇押到恶鬼营去,退堂!”郭牟氏一押走,大家都露出了真面目,那阎王是老管家扮的,判官是师爷扮的,那黑白无常是西侠和温良扮的,其余的丐帮弟子去小鬼的去小鬼,扮城隍扮城隍,装的都像,反正谁也没参观过阎罗殿。
  师爷走过来,把其中一张供词交给了知府阎达友:“大人,给您一份,我保存一份,免得有失。”
  阎知府接过来看了一遍,见字迹无误,便道:“回府!”
  贯两一早醒来,便有人通知他,说他叔叔有急事找他,他赶到王府后门,见贯老昱正狗咬尾巴瞎转游呢。上前问道:“叔叔,有啥事儿一大早就来找我?”贯老昱便把郭牟氏被抓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贯两又道:“我早就告诉过你,离这臊娘们远点,你就是不听,还凑合到一起了。这不给人家把柄抓吗?怎么样,她都招了?”
  贯老昱道:“这她妈的臊娘们,全都招了,我问来报伩的人,他说三班衙役都没让参加,出了知府带来的人,只有师爷一人参加,还不让回家,我是没辙了,你快替我想办法吧”
  贯两再道:“你先回去吧,我到知府衙门去了解一下情况,回头再告诉你。”
  贯老昱走了,贯两回王府把该办的事交待了一下,把手头上的银票数了数,连早饭都没吃,雇了台小轿直奔知府衙门,守门的差役见是贯两,连忙上前一抱拳说道:“贯总管,欢迎,欢迎!真是稀客呀。”
  一位差役道:“贯总管,小的给您通报去。”
  贯两道:“不用了,我等一会可以,大家都很辛苦,怎敢有劳各位。”说着,掏出一块银子,“喝茶去。”
  老管家迎面走来,那位差役介绍道:“贯总管,这位便是我们的老管家。”
  贯两和老管家见过礼,说道:“初次见面,以后还多请老管家关照。”
  老管家道:“还多请贯副总管照应,难得您大驾光临,阎大人在书房恭侯您哪。”老管家是位会说话的人,阎达友都不知道贯两来,他怎么能在书房恭侯呢?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贯两道:“让阎大人侯着,咱家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贯两这两天刚提升的副总管,他平常为人还算和气,特别会说话,在王府里这多年,一年学两句也学的差不多了。不像有些人一升官就忘了说人话了,阎达友正在书房里看书,一见贯两进来,赶忙上前深施一礼:“下官阎达友欢迎公公光临,请坐下一叙。”
  贯两受丛若惊,连忙还了一礼:“咱家有何德何能,让阎大人如此恭敬,愧不敢当,大人请坐。”
  两人落坐后,书僮端上香片,阎知府亲自端过一碗放在了贯两旁边的茶几上:“总管请用茶。”
  小书僮心想,别看现在搂脖子抱腰的,全是表靣文章,过一会就会靣红耳赤了,果不其然,他第一次端水果盘回来时,两人说话的声音就高了许多。阎知府道:“不,这银票我不能收,如果公公爱护下官的话,愿意让下官做一任好官,就请把银票帶回去!”
  贯两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咱家是贿赂朝廷大员?那好吧,即然大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咱家也不勉强了!”
  阎知府道:“下官知道公公今天过府的意思,下官一定秉公处理,我想这也是公公对下官的期望吧!”
  贯两道:“那是,那是,没有别的事了,咱家就告辞了。”小书僮心想:这回水果也不用端了。
  府衙前,西侠押着一个胡僧,这人被绳捆索挷的押下了大车,贯两上了小轿,告诉轿夫去威武武馆,武馆的少馆主叫铁旗,是贯两光腚娃时的玩伴,铁旗见贯两来了,便问道:“二哥找小弟有啥事?这么急,一早就过来了。”贯两白了他一眼:“没事就不能来了?”
  铁旗断定贯两还没吃早饭,便扯着他道:“武馆旁边有个新开张的小饭店,走吧。”
  要好酒菜,铁旗给贯两满上酒,贯两摆摆手:“我没胃口!”经过铁旗再三追问,他便把上知府衙门找阎知府求情的事全说了一遍。
  铁旗道:“喝酒吃菜,车到山前必有路,此路不通再走别的路。这是听那些上京考试的举子们说的。”
  贯两叹了口气道:“唉,话虽这么说。难哪!”
  铁旗道:“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权能使磨推鬼。’你有白将军开道,黄元帅坐帐,你还怕什么?钱堆够了就可以买个华盖殿的大学士,这小子不给面子是你银子少,我给你凑些,让他老婆都是银子打的。”
  贯两道:“银子是行不通了,他把话都说到家了。”
  铁旗一拍桌子说道:“不行就做了他,管他天王老子,到咱这一亩三分地上了。哼,就咱说了算!”
  贯两道:“不许胡说八道,喝酒,喝酒!”
  阎达友送走贯两之后,便升堂审问这胡僧,只见这傢伙满脸凶像,一身的横肉,脏兮兮的僧衣发着亮光,阎知府问道:“你不懂汉话,那我问你时你怎么知道搖头呢?”他见这胡僧是醉鬼骂人,两字:欠揍。他一拍惊堂木,道,“拶指!”俗话说十指连心,如狼似虎的两个皂吏狠命的拉扯两端的皮条,那刑具都被扯的"吱吱"作响,胡僧脸上豆粒大的汗珠子一会就变成了汗流儿。
  师爷见这胡僧宁死不开口,便道:“停刑!改火刑。看你骨头硬还是我公堂上的刑具硬,就算你今天是个铁蛤蟆,也要把你攥出尿来!”
  西侠一摆手:“慢着,由我来伺侯伺侯他。”他伸出两个手指点了胡僧几处大穴,平常地他用七分劲,这回他用了十二分的功力,用力过度,他的两根手指都麻了,他搓搓手,用不了四个时辰,你不问他自己就说了,咱们先歇着吧。”
  四个时辰是什么概念,一天一宿是十二个时辰,四个时辰是一天一宿的三分之一,这胡僧起初觉得浑身发痒,如千虫爬过一般,过了一个时辰,这感觉就变了,心率加快,血气倒流,浑身颤抖,青筋暴露。这时如果有人给他放了一碗血,他会觉得好受些。那滋味如同万箭穿心,钝刀割肉。
  忽然间,胡僧向上一窜,终于开口了:“韩连雪,我日你祖宗,我骂你真祖,你杀了我吧!”
  西侠是回回,最怕人骂他真祖,他伸出两指,向这胡僧头囟上点去。胡僧闭上眼睛,自求一死。西侠两指刚到了胡僧头一上,停住了。他笑了,笑的那么阴险,那么毒辣:“你想死?我差点没上你的当。告诉你吧,死在我韩连雪手中的人不少,但没有一个好人。我对付坏人小恶者惩戒,让他以后不要再犯,大恶者杀之。像你这样的人,就是让你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刚才我给用的这招就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胡僧道:“好,好!算你狠,但我也告诉你一句话,我只求一死,无话可说!但我死了做鬼也饶不了你!”
  西侠一笑道:“你死了去阿鼻地狱,我死了去见真祖,咱不是一条道,你不可能见到我的面。实话告诉你,现在说还来得及,你等过了四个时辰,你上不能咽水,下不能排尿,上面渴的你嗓子眼冒火,下面憋的你七窍生烟,到那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胡僧道:“我说,我说!我他妈全说!”
  这胡僧原来是个卖性药的,还给那几种药起了个好听的名字,什么‘炕上滚’,‘浪里翻’,‘金枪丸’,‘小神丹’等等。”
  西侠看这胡僧在供状上画了押,便给他解开他的穴道。给他一大碗茶水,说道:“喝了吧,过一个时辰就没事了。”
  阎知府一拍惊堂木道:“把他押进死牢,严加看管。”他又一次举起惊堂木,准备喊退堂。邢开押着贯老昱走上了大堂。贯老昱倒剪双手,被捆的结结实实。
  贯老昱任你怎么问就是死泥鳅不张嘴。西侠走过来:“是不是想让我给你活动活动筋骨?”
  阎知府一摆手,道:“押进大牢,好生看管。退堂!”
  弄的西侠和邢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两人你瞅我,我瞅你,好像刚认识彼此。走下大堂,西侠问邢开:“你怎么虎巴的把这老傢伙给抓来了?”
  邢开反驳道:“西侠兄,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什么叫虎巴的呀?我是头脑一热就把他给抓来了,是吧?告诉你吧,是南棋让我抓的,他说你用了生死指点了胡僧的大穴,不出两个时辰他就得招供,让我赶快去抓贯老昱,别让他跑了。”
  西侠叹了口气道:“过去我听说南棋和北斗打了个平手,还以为人们是打嚓,上次给你打通经脉时我伩了一半,今天我是全伩了!”
  邢开惊诧的问道:“为什么?”
  西侠道:“大白天人家什么时侯来的,我不知道,藏在哪我不知道,啥时侯走的我还是不知道,惭魄呀,惭愧!”
  邢开道:“那有啥,你西侠天下不也就你一个吗?只打交了你这个朋友,别提我脸上多有光了,过去人家背后说我是习武的混子,跟你学了几招之后,现在我呢?威武武馆的教师胡比划与我过招,没过十招,他身上就让我给划了三个口子,众人对我刮目相看,谁还敢说我是混子了?俗语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要是武林中一代不如一代,那不成了大眼贼下洞鼠子,一辈不如一辈了。今天有南棋北斗,明天说不定就出一个崐崘,后天说不定又出个泰山,但你西侠还是西侠,谁也代替不了你。”
  一席话说的西侠心里热乎乎的:“我不是为艺不如人而叹息,是眊不着知府大人心里想什么?为什么对贯老昱不审不问呢?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邢开鼻子"哼"了一声:“管他呢,弄到这份上,他想往后捎都来不及了,不过他也得想,一年多的案子牵扯了多少穿红绿袍的官员,连我爹那穿紫袍的都得跟着吃瓜烙。他是得认真想一想这些官员了,活他妈该,就因为贯老昱是秦王府一个太监的叔叔,他们就都绕着走,这回看他们难受不难受?”
  西侠送走邢开,漫不经心地回到了臥室,阎知府和老管家正等着他呢,阎达友问道:“韩兄,是不是见我对贯老昱不审不问有想法?我告诉你吧,对付这种人就是一句--抻着他!咱不着急,他着急,耐不住了他自己就会一五一十的全交待了你说对吗?”
  这时,师爷进来找知府:“大人,外面有人击鼓。”俗语说,击鼓就得升堂。
  告状的是一位老农,一破草帽夹在腋下,哆哆嗦嗦地走进大堂,跪在堂下:“草民给知府大人叩头了。”
  阎知府问道:“你可有状纸,状告何人?姓氏名谁?”
  那老农道:“小的姓曹,排行老大,人们都叫我曹大,小的不识字,请不起人写呈子,要告本乡财主强老爷家的牛,每年春种夏耥秋收时节都毁坏小人地头的莊稼,所以小人要告牛的主人强老爷以强凌弱。”
  阎知府没听明白,让他讲的仔细一些,原来这曹大有二亩旱田,在财主强家土地的对面,两地之间有一条小道,强家几次想把他这块地盘过来,可曹大认为这是祖业,死活不肯,这样强家在耕地时有意让牛践踏他家地头的莊稼,阎知府问:“你家离这多远?”
  曹大道:“离这三十多里地,不过这强老爷家住在城里,他家有个绸缎庒在城西。”
  阎知府抽出一支火签道:“传被告!”他又对曹大说道,“你先到堂外歇一会吧,不然你的腿一会就跪麻了。”
  半柱香的功夫,衙役把绸缎庒的强老板传来了,衙役走进大堂一抱拳:“大人,被告帶到!”
  阎知府一拍惊堂木:“传原告,被告上堂!”
  两人上堂,一齐跪下,一个满身绫罗,一个衣着褴褛,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对比。阎知府一拍惊堂木:“被告报上名来!”
  强老板道:“草民强初。”
  阎知府问道:“曹大告你耕地时牛踏坏了他家地头的莊稼,可属实?”
  强初道:“属实,属实,大人。”说着,他从袖管里掏出一张状子,举过头,“大人,草民还有状纸在此。”
  阎知府见强初还算老实,但一看这状纸脸色变了:“这状子是找谁写的?”
  强初道:“是王府门前那个叫什么鍚荼壸的给草民写的。”
  阎知府道:“你看看,这上面写的三头牛拉犁牛碰坏了对面的地头,谁家犁地套三头牛?本来是践踏了人家的青苗,却清描淡写的说牛碰了人家的地头,好一个讼棍。强初,你给我画一张图,看你那牛是怎么套的?”
  强初连连叩头:“大人,说实话吧,我想买他的二亩地,可这个人顽固的很,出多少钱他都不卖,我想这样行不行,我又买了三亩多地,曹大也知道,他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跟他換地,行不?”
  阎知府问曹大:“你同意吗?”
  曹大道:“那敢情好了,那三亩地原来也是我家的,老伴有病才卖的,是块好地,不过,二亩地换三亩地我可没钱找。”
  强初道:“不用找钱,这样咱们两家也不用种地发愁了,就因为你那二亩破地,一年浪费我多少财力物力。”
  阎知府道:“好,事情解决了,你们回去吧,把地契办好,我也该退堂了。”原告和被告退下堂去,阎达友望着那张状纸上面的字连连称道,“好字,好字,可惜用的不是地方。”
  师爷道:“这人叫鍚荼壸,自称是个落第秀才,他不但是个刀笔邪神,还竟拿人打嚓,有个武官叫海天,他把那个天字写成了古体字的天字,就是--”
  阎知府接过话茬:“就是上面一个王字,下面一个八字,不认识的就念成海王八了,是吧?”
  师爷道:“还有比这更邪乎的哪,有家财主中堂柱子上贴了张福条,因为这家闹鼠患,猪也得病了,便请人写了张福条,这福条上写的是‘猪大似象,老鼠死干净。’结果让他给念成了‘猪大似象老鼠,死干净。’气的主人当埸就背过去了。”
  阎知府爱开玩笑,他忽然想出一招捉弄鍚荼壸的办法来,他对师爷道:“你很有学问,他的字你摹彷的像不?你要是摹彷的像,我就告诉你方法,咱也涮涮他,让他也难受一把。”
  师爷道:“这没问题,大人请给小人提示。”
  阎知府道:“我和你说过,公堂上叫大人,关上门你就叫我达友,什么大人小人的,我小的时侯我妈就教导我不要分尊卑贵贱,穷人里也有智者,富人里也有笨蛋。”
  师爷道:“大人,在下知道了。”
  阎知府道:“还叫大人,如果你不愿意直呼其名,你就直接跟我说话,大人长大人短的多肉麻,叫的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师爷道:“恭敬不如从命,我记住就是了。”
  阎知府在师爷耳边小声说了如此这般,师爷笑的前仰后合:“这主意管叫他‘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这主意好,实在是好。”
  西侠韩连雪跑了进来,慌慌张张地把一张字箋交给了阎达友,师爷探过头来,阎知府道:“这没你事了,你去按我原计划去办吧。”
  阎达友问道:“这是谁送来的?”
  西侠道:“不是送来的,是一把匕首从我头上飞过,揷在柱子上,是谁呢?有这种功夫的人能躲过我的耳目,我知道的只有三个人北斗南棋,另一个便是天地侠蒲春风了,蒲春风这老弟正准备办喜事哪,他那有功夫来这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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