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临终嘱托
“夫人,快了,快使点力,孩子马上就生出来了!”
屋内,守候着一名稳婆,她脸色不佳,豆大的汗珠从脸上倾盆而下,她顾不上擦去,只是守候着房中的妇人,口中说出劝解的话语。塌上,躺着一个年轻少妇,她此时大汗淋漓,叫声痛苦,为了减轻她的痛苦,口中早就被人堵上了布,只能发出呜呜之声。
房里各自站着几个丫环,拿毛巾的,拿脸盆的,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产妇双眸睁大,突然看着天花板,看样子,非常可怖。一个丫环慌了,赶紧上前摘下她口中的布,小心的问,“夫人,你怎么样?还能撑住吗?”
夫人摇头苦笑,看向丫环,道,“莲儿,我知道我不行了,不过,你要答应我,救救我腹中的孩子,快点救她!”
莲儿一听,吓得大哭起来,抽泣道,“夫人,你不要吓莲儿,生孩子都是如此,你一定会过去的,一定会。”
夫人继续摇头,“不会了,不会了,自己的事,自己知道。我走之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她……”
话未说完,夫人便吐出了一口鲜血,彻底昏死过去。
莲儿虽然很难过,但夫人的话却历历在目,她胡乱擦了一把眼泪,缓缓将夫人的身子放平,这才走到稳婆身边,低声询问道,“稳婆,夫人已经死了!”
“啊,那怎么办?”稳婆吓得一愣,若是被王员外知晓,不扒了她的皮才怪!要知道,这孩子还在里面没出生呢?而大人,却早已仙游,怎能不着急?
莲儿知晓稳婆的顾虑,她在府中也待了这么些年,岂会不知这其中的厉害?她清声咳道,“你不用害怕,如今,夫人已死,已成定局。但你想要活命,便要将这个小的救出来,你听懂了吗?”
“听懂了,听懂了!”稳婆唯唯喏喏的,不敢怠慢,刚刚蹲下,又站起身,问向莲儿,道,“莲儿,可是夫人死了,不能借助外力,这胎儿又应该如何出生?”
“这?”莲儿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她敛眉一思索,记下心来,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这个孩子是一定要保住的,你且让我想想办法。”
“好,莲儿姑娘,你要快一点,这时间可不等人呐!”稳婆催促道。
“行了,行了,你且稍等一下。”莲儿朝她摆摆手,便背起手来,来回不停的走着。直到灵光一闪,眼前一亮,这才停下步子,走到了稳婆身边。
稳婆一见她的神色,便知她已想到了法子,便问道,“莲儿姑娘,可是想好了计策!”
“正是!”莲儿面露喜色,冲她微微一笑,便走上前,对着她的耳朵一阵低语,随后便移开身子,离她数步之远,一脸正色。
稳婆愣住了,过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但始终是神情呆滞,如梦游状态,不死不活的。莲儿摇摇头,只好抬起手,在她眼前一挥,稳婆便一个机灵跳了起来,当看清是莲儿时,便松了一口气。
“莲儿姑娘,当真要如此吗?”稳婆还是不敢这么做,要知道,她有几条命啊,她还想多赚点棺材本呢?
“怎么,你要是不敢,那就由我来吧,走开!”莲儿显现出了不耐烦的表情,一手推开稳婆,便蹲在夫人面前,准备掀开帘布。
就在这时,稳婆的手挡住了莲儿伸出的手,莲儿奇怪的回过头,讥讽道,“你不是不敢吗,怎么这会又拦下我?”
“唉,莲儿姑娘,就别说气话了,这种粗话,还是我来吧,要是脏了姑娘的手,那老身的罪过可就太大了!”
稳婆脸上的表情变化多端,莲儿要的便是这个效果,她缓缓一笑,却故意板起脸孔来,低喝道,“瞧您老人家说的什么话,充其量,我也只是一名丫环,又不是世家大小姐,这样的粗活我早就习惯了,还是我来吧,您老人家便一边歇着去吧!”
莲儿又将稳婆一推,稳婆差点没跌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撇眼间,却看见莲儿又要掀开帘布,吓得赶紧跑了过来,大呼小叫道,“好了,好了,莲儿姑娘,我怕了你了,我答应你,这等血腥之事,还是老身来做便好。”
“想清楚了?”莲儿抬起的手终于放了下去,不由一笑,她站起身,瞄了她一眼,露出得意的笑容来。
稳婆看着莲儿的笑容,像是意料到了什么,指向她,哦了一声,道,“原来刚才是你在试我?好啊,莲儿,想不到,你也在与老身耍心计,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呵呵。”莲儿转身绕过稳婆身边,颔首笑道,“李婆难道不知道,兵不验诈吗?”
“你!”稳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好,老身不懂什么兵,什么贼,我只知道为产妇接生,好了,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恐怕夫人肚里的小生命就难保了!”
莲儿一听也是,赶紧挥手道,“那好,你快点去吧!”
稳婆点头,直接便走上前,掀开了那道帘布,只是这一掀开,血腥气便扩散开来,里面的场景也特别怖人,莲儿忍住腹中的晕呕,赶紧回过头,不再多看一眼。
稳婆见惯这种场面,便显得波澜不惊。她淡淡一笑,便收紧笑容,顺手拿起身边的剪刀,刚刚举起,又回头看向莲儿,见她不敢回头,好笑的同时,也下了决心,剪刀猛然上前,动作快速的剪去……
半个时辰后,稳婆从夫人肚子中取出了一名女婴,这名女婴,长得细皮细皮的,煞是可爱,一对大眼滴溜溜的转个不停,看着眼前的老婆婆,发出咯咯的笑声来,像银玲似的。
稳婆也被她逗乐了,一边帮她整理好衣服,一边摇晃着道,“小美女,长得真像天上的仙女似的,这要是哪天被人娶回去,可要好好相夫教子哦。”
莲儿听到声音,赶紧回过头,看着稳婆怀中的女婴,便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她凑近一看,呵,还真是长得美若天仙,确实是个美人胚子呢!
屋内,守候着一名稳婆,她脸色不佳,豆大的汗珠从脸上倾盆而下,她顾不上擦去,只是守候着房中的妇人,口中说出劝解的话语。塌上,躺着一个年轻少妇,她此时大汗淋漓,叫声痛苦,为了减轻她的痛苦,口中早就被人堵上了布,只能发出呜呜之声。
房里各自站着几个丫环,拿毛巾的,拿脸盆的,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产妇双眸睁大,突然看着天花板,看样子,非常可怖。一个丫环慌了,赶紧上前摘下她口中的布,小心的问,“夫人,你怎么样?还能撑住吗?”
夫人摇头苦笑,看向丫环,道,“莲儿,我知道我不行了,不过,你要答应我,救救我腹中的孩子,快点救她!”
莲儿一听,吓得大哭起来,抽泣道,“夫人,你不要吓莲儿,生孩子都是如此,你一定会过去的,一定会。”
夫人继续摇头,“不会了,不会了,自己的事,自己知道。我走之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她……”
话未说完,夫人便吐出了一口鲜血,彻底昏死过去。
莲儿虽然很难过,但夫人的话却历历在目,她胡乱擦了一把眼泪,缓缓将夫人的身子放平,这才走到稳婆身边,低声询问道,“稳婆,夫人已经死了!”
“啊,那怎么办?”稳婆吓得一愣,若是被王员外知晓,不扒了她的皮才怪!要知道,这孩子还在里面没出生呢?而大人,却早已仙游,怎能不着急?
莲儿知晓稳婆的顾虑,她在府中也待了这么些年,岂会不知这其中的厉害?她清声咳道,“你不用害怕,如今,夫人已死,已成定局。但你想要活命,便要将这个小的救出来,你听懂了吗?”
“听懂了,听懂了!”稳婆唯唯喏喏的,不敢怠慢,刚刚蹲下,又站起身,问向莲儿,道,“莲儿,可是夫人死了,不能借助外力,这胎儿又应该如何出生?”
“这?”莲儿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她敛眉一思索,记下心来,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这个孩子是一定要保住的,你且让我想想办法。”
“好,莲儿姑娘,你要快一点,这时间可不等人呐!”稳婆催促道。
“行了,行了,你且稍等一下。”莲儿朝她摆摆手,便背起手来,来回不停的走着。直到灵光一闪,眼前一亮,这才停下步子,走到了稳婆身边。
稳婆一见她的神色,便知她已想到了法子,便问道,“莲儿姑娘,可是想好了计策!”
“正是!”莲儿面露喜色,冲她微微一笑,便走上前,对着她的耳朵一阵低语,随后便移开身子,离她数步之远,一脸正色。
稳婆愣住了,过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但始终是神情呆滞,如梦游状态,不死不活的。莲儿摇摇头,只好抬起手,在她眼前一挥,稳婆便一个机灵跳了起来,当看清是莲儿时,便松了一口气。
“莲儿姑娘,当真要如此吗?”稳婆还是不敢这么做,要知道,她有几条命啊,她还想多赚点棺材本呢?
“怎么,你要是不敢,那就由我来吧,走开!”莲儿显现出了不耐烦的表情,一手推开稳婆,便蹲在夫人面前,准备掀开帘布。
就在这时,稳婆的手挡住了莲儿伸出的手,莲儿奇怪的回过头,讥讽道,“你不是不敢吗,怎么这会又拦下我?”
“唉,莲儿姑娘,就别说气话了,这种粗话,还是我来吧,要是脏了姑娘的手,那老身的罪过可就太大了!”
稳婆脸上的表情变化多端,莲儿要的便是这个效果,她缓缓一笑,却故意板起脸孔来,低喝道,“瞧您老人家说的什么话,充其量,我也只是一名丫环,又不是世家大小姐,这样的粗活我早就习惯了,还是我来吧,您老人家便一边歇着去吧!”
莲儿又将稳婆一推,稳婆差点没跌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撇眼间,却看见莲儿又要掀开帘布,吓得赶紧跑了过来,大呼小叫道,“好了,好了,莲儿姑娘,我怕了你了,我答应你,这等血腥之事,还是老身来做便好。”
“想清楚了?”莲儿抬起的手终于放了下去,不由一笑,她站起身,瞄了她一眼,露出得意的笑容来。
稳婆看着莲儿的笑容,像是意料到了什么,指向她,哦了一声,道,“原来刚才是你在试我?好啊,莲儿,想不到,你也在与老身耍心计,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呵呵。”莲儿转身绕过稳婆身边,颔首笑道,“李婆难道不知道,兵不验诈吗?”
“你!”稳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好,老身不懂什么兵,什么贼,我只知道为产妇接生,好了,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恐怕夫人肚里的小生命就难保了!”
莲儿一听也是,赶紧挥手道,“那好,你快点去吧!”
稳婆点头,直接便走上前,掀开了那道帘布,只是这一掀开,血腥气便扩散开来,里面的场景也特别怖人,莲儿忍住腹中的晕呕,赶紧回过头,不再多看一眼。
稳婆见惯这种场面,便显得波澜不惊。她淡淡一笑,便收紧笑容,顺手拿起身边的剪刀,刚刚举起,又回头看向莲儿,见她不敢回头,好笑的同时,也下了决心,剪刀猛然上前,动作快速的剪去……
半个时辰后,稳婆从夫人肚子中取出了一名女婴,这名女婴,长得细皮细皮的,煞是可爱,一对大眼滴溜溜的转个不停,看着眼前的老婆婆,发出咯咯的笑声来,像银玲似的。
稳婆也被她逗乐了,一边帮她整理好衣服,一边摇晃着道,“小美女,长得真像天上的仙女似的,这要是哪天被人娶回去,可要好好相夫教子哦。”
莲儿听到声音,赶紧回过头,看着稳婆怀中的女婴,便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她凑近一看,呵,还真是长得美若天仙,确实是个美人胚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