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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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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生梦死会天意

  1
  谁人想,天堂尽荒凉。
  回头望,路随人茫茫。
  唱尽繁华一梦乡,
  尽是虎豹与豺狼。
  有酒无诗怎可匹敌这西安古城的月光,陈源喝到微醺,竟微微的吟起诗来了。大学就是天堂啊!这是在没有上大学之前,多少人曾经向自己谈过的伟大幻想啊!可是这天堂堪比灵堂啊!到处满目疮痍,废墟遍地。本以为大学里的老师都是德高望重,思想过硬的前辈。可是没成想,原来大学竟是藏污纳垢之处,偌大一个垃圾场,埋没了多少金子的光芒。
  千杯酒,不足够。
  念昔日旧友,挂心头。
  万担愁,难封喉。
  望江边红楼,她知否。
  酒过三瓶,看月光似水亮。陈源感慨万千,只盼此刻有人,知晓吾心意,来共赏月光,顺便陪他把酒喝光。可惜心意无人会,或许又是有人会而那人却整被困在牢笼里面。
  看到有人出现在路上,陈源赶紧扔掉那空的易拉罐,起身回宿舍去了。那速度好似逃命,那神态好似自己是一个犯人,慌慌张张的。
  “哎呀!我操!我说在教室怎么没有看到你人呢,原来躲在宿舍自己一个人喝酒呢!说吧!又怎么了!”
  宋正青第一个回了宿舍,推开宿舍门,一股酒味扑面而来。那坐在地上的陈源一手持酒,一手扶额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看到这情形,宋正青怔住了。
  “青哥,你回来的刚好!来,陪我喝点!哎呀,我操!没有酒了。”陈源晃了晃自己旁边那空空如也的易拉罐说道。
  “你别急!我再下去买点!”陈源扶着身旁的床沿站了起来。
  “唉!是不是今天又被辅导员给骂了?”
  “骂!她敢骂我!是我把她给骂了!她竟然敢没收我的书!”
  “哎哎哎哎!你小心点,不要摔倒了!”宋正青扶住摇摇晃晃的陈源说道。
  “算了,还是我下去买吧!我担心你下去了就上不来了!都喝成这样了!”
  宋正青下楼去买了几罐啤酒,上楼的时候刚好赶上杨杰晖也回来了。
  “青哥!你买这么多酒干嘛!今晚打算一醉方休啊!”
  “已经有一个醉倒在宿舍了!唉,我估计今晚他是真的要不醉不罢休了!”
  “谁?咱宿舍这是谁这么没有出息!要借酒消愁!”
  “还能有谁,陈源啊!想当初我们都认定他是我们宿舍的开心果,唉,结果你看看他,有几天是开开心心的了!”
  “那刚好,我们趁他喝多了,好好跟他聊聊!哎,你这点酒怎么够喝呢!你在这等着,我再去买几瓶!”
  陈源看到宋正青和杨杰晖提了一大堆酒回来,咧着醉醺醺的嘴笑了。
  “来,哥几个,陪你喝点。你,坐在那不要动!”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陈源在酒精的刺激下,理智在慢慢的不清楚。眼前的舍友,早已被他当成了那罐中的酒,那是爱的不得了啊!酒后吐真言,事后都要装糊涂好多天。倒不是言不真,而是酒后真言多是自己在平时不好意思讲出的话。醉酒的事后敢说敢做,清醒了就满脑子全是后悔了。可是那话毕竟还是说出去的,收不回来了。自己能做的就是装糊涂了。
  陈源那一晚在宿舍和宋正青,杨杰晖重又喝了不少酒。在陈源的身上,酒精的温度慢慢的升上来,在陈源的嘴中,烦恼的事情统统的扔了出来。
  对学校的不满,对老师的不满,以及自己和老师的种种对抗。陈源都统统的讲给了宋正青和杨杰晖听。
  从上一次的学校游行讲起,学校的教学制度,学校里那老师们一个个虚伪的贪婪,皆被陈源讲的恨之入骨。上课也就罢了,为什么讲的都是英语,讲英语也就罢了,为何讲的都是翻译,翻译也就罢了,为何还都讲的那么没有意义。看看学校的考试就知道了,翻译,翻译,统统都是翻译。对于刚刚步入这所学校的新人来讲,或许还不知隐情,或许他们还会想出千万种理由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可是慢慢的大家都会知道,这样的考试太没有意思了。每一次考试,在白纸上胡写一通就ok了,自己不知道自己翻译的是什么,那阅卷的老师更加没有心思去管你是翻译的什么。这么多学生,这么多门翻译课,这么多白纸黑字,只要看得过去就可以了,谁还会去认真给你看,老师自己看就算不错了,没有找几个吊儿郎当却偏偏深受老师喜爱的学生阅卷就算不错了。
  骂!骂!骂!骂!抱怨!抱怨!抱怨!抱怨!抱怨!
  “有没有深深的感觉自己被骗了!我们是来干嘛的!我们是来上大学的,可是我们却被大学给活生生的##了。”陈源醉醺醺的说道。“##那也是你自愿的,不都是自己选的吗?当时也没有人拿枪逼着你非要来这个学校。”宋正青拍了拍陈源的肩膀说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如果这个破学校不存在的话,我还会报到这来吗!如果这个破学校不在山东招生,我还会来这吗!如果我知道这个学校是这个样子,我还会像个SB一样的来这吗?”
  “唉!你喝多了!你不要老这么想好不好!如果当时不是你看中了这个学校,你是不会来到这的。说到底还是你自己决定来这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谁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那么多如果的。人就是如此的奇怪,当初的决定都是自己做的,当初的事情都是自己做的,为什么只要觉得不如自己愿了,就马上后悔了呢!这是贪婪!这是对现实生活的不知足啊!”
  杨杰晖身为舍长,讲出了一番颇有领导风范儿的话,不过面对的是一个醉鬼,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进去呢!
  “是啊!既然来了!就不要再想那么多了,再说你想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啊!难道你想离开这,去别的地方吗?这也不现实,也需要勇气,你都在这呆了这么长时间了。现在走,你出去算什么呢?大学生,不是!高中生?现在走,你的身上就只是一个高中生的学历。”
  宋正青看着已趴倒在桌面上的陈源说道。
  “其他人呢!其他人怎么还没有回来?”陈源抬起头来问到,似是刚才什么都没有讲过的样子。
  “他们都在教室加班呢!晚上你走了之后,秦始皇过来考我们单词了,他们都没有过,继续留在那记单词了。”
  “唉!大晚上的,都不放过我们,我去找她理论去!”
  陈源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准备要杀到教室去和秦始皇决一死战。
  “你拉倒吧!都喝成这个样子了,还要出去呢!”宋正青一把把陈源给按到在了桌子上。
  “你不用着急去找她!就算你不找她,她还要找你呢!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她特别嘱咐我告诉你,明天早上你直接去她的办公室找她!”舍长说道。
  “我操!那可恶的辅导员这么快就把我给卖了!”
  “把你卖了就卖了,你在她那是不值钱的。再说,就凭你那倔强的性格,两个人没打起来就算不错了!”杨杰晖开始收拾那桌子上的易拉罐了。躺着的,立着的,掉在地上的,姿势各不相同,可是它们唯一的共同点是皆以空空。
  “妈的!我要退学啊!我不在这呆了!在这待下去我会疯掉的。今天辅导员还对我说‘你就等着明年来了统统补考吧!’。这是在逼我离开啊!”。陈源打掉宋正青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说道。
  “你喝多了!赶紧shangchuang睡觉吧!还是想想明天怎么对付秦始皇吧!”宋正青赶忙扶着欲倒的陈源说道。
  “我没有喝多,其他人都还没有回来。我怎么能睡呢!我等他们回来!”
  “等他们干嘛!等他们回来再陪你喝点!你快拉倒吧!快shangchuang睡觉吧!你站在这我都没有办法打扫!快!shangchuang睡觉去!”。杨杰晖说道。
  杨杰晖把桌子上的易拉罐收拾完之后,又开始收拾地上的垃圾了。他一手拿着簸箕,一手拿着笤帚,一副很是勤快的样子。
  张小飞,任思宇和莫尘回来的时候,陈源已经倒在了床上。陈源侧倒在床上,脸向着墙壁,手里拿着手机,沉沉的好像睡着了的样子。
  “我靠,睡这么早!我们这才下课,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呢!你这就已经睡着了。”
  “不要吵!他喝多了!不要叫他了,让他睡觉吧!”宋正青对莫尘讲到。
  “又喝多了啊!怎么他老喝酒!他是有多大愁啊!隔三差五的就要用酒浇一浇。”张小飞说道。
  “唉!刚才出来的时候还碰到蓝欣去水房打水了,她跟我说,让陈源在晚上一定要给她打一个电话,否则绝对饶不了我。这关我毛线事啊!我只不过是碰巧碰到她了而已。陈源都醉成这样了,还怎么打电话!”莫尘一边找吃饭的家伙一边说道。
  “那还不简单!你给蓝欣回一个短信不就好了!”宋正青说道。
  “那我怎么说,我说陈源喝醉了,给你打不了电话了,那蓝欣不得从女公寓跑到我们宿舍来!”
  “也对!蓝欣一向喜欢陈源喜欢的不得了,让她知道陈源喝醉了,那还了得。”
  “不管了,爱咋咋的!明天去了让陈源自己解决,我得吃饭啊!饿死我了都!”
  莫尘大口大口的吃着他碗里的东西,刺溜刺溜的声音瞬间响彻了整个宿舍。
  就在这时,宿舍里不知道是谁的电话响了起来。
  “谁的电话响了!”
  “不是我的!”
  “也不是我的!”
  大家把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了陈源的床上,原来是陈源的手机在响。
  几个人都在悄然等待着陈源的反应,是醒来还是继续睡去。
  没有反应,手机虽一直在响,可是陈源躺在床上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喝醉酒的人一般会有两种情况,一是难受的很难睡去,二是一旦睡去就很难醒。直到手机停止了震动,陈源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想这应该是蓝欣打的吧!看来蓝欣是等不及了,陈源没有给她打,她就自己打过来了。”莫尘说道。
  “嗯,可能!说不定一会儿还会打呢!”
  “那咱们赶紧睡吧!”小飞这会儿已经梳洗完毕,脱干净衣服准备就寝了。
  过了一会儿,陈源的手机果然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又来了!要不我们替他接了吧!万一不是蓝欣,而是他的家人呢!”
  “那你去接吧!这个机会给你了。”
  “你是舍长,他是你舍员,你理应对他负责,你下来,接电话!”莫尘站在床下对躺在上铺的杨杰晖说道。
  杨杰晖听到负责这两个字,马上觉得自己神圣了好多。他从床上跳了下来,凑到陈源的身边,拿起了滑落在陈源手边的电话。
  “原来是她!”
  杨杰晖对着电话屏幕说道。
  “喂!”
  杨杰晖迟疑了两秒钟,不过还是光着身子替陈源接了电话。
  陈源醒的时候,外面的天还是黑着的,看看身子旁边的手机,时间已经远离自己微醺时走回宿舍的时间有五个小时了。嘴巴有些干,肚子有些难受。
  手机上面显示有未接电话和新短信,陈源抿了抿自己的嘴巴!眼睛一闭又继续睡去了,那短信和未接电话,也未能把陈源从黑夜中唤醒过来。满是疲惫的酒鬼,他只想沉沉的睡去。
  看着大家都在急急忙忙的穿衣服和鞋子,陈源扯过被子蒙在头上继续睡去了。
  “喂!陈源,你不会是早读都不想去了吧!秦始皇还要你昨天过去找她呢!”
  杨杰晖蹬完自己的鞋子之后对陈源说道。
  “找她妹啊!都要让我明年补考了,我还去干嘛!”陈源两手拉开被子说道。
  “那你记得请假,给她发短信就好了。一定要发,别又整的你逃课!到时候她又有理由骂你了!”
  “好,我知道了!你赶紧走吧!要不一会儿要迟到了!”
  再次醒来的陈源,恍如隔世一般。什么烦恼,抱怨,这会儿统统都没有了。腰酸腿软,肚子饿扁,是唯一把它能够拉回现实的理由。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哇塞!再过一会儿都该要放学了。昨晚没有好好吃饭,净喝酒了。下床洗漱然后披了一件外套,陈源下楼,飞快的向着小吃城跑去。
  “小孩!”
  陈源没有想到在小吃城的门口竟然再次碰到了蓝欣,她诺诺的喊了句小孩!
  “你,逃课了!”
  没有到放学的时间,即使到了放学的时间,从教学楼走到小吃城也是需要时间的。这个点出现在小吃城里的多半都是逃课出来的。
  “小孩!我没有逃课!是大家提前下课了,然后我跟着他们出来了。哈哈!倒是你了,我都觉得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你都干嘛去了呢?昨天晚上要你给我打电话,你也没有给我打!”蓝欣说着说着又撅起了她那可爱的樱桃小嘴。
  “我昨天晚上都没进教室,我也不记得你要我给你打电话。我现在很饿,很饿!我要进去吃点东西。”
  “那我陪小孩!”
  “你陪我?你还是赶紧走吧!我不需要你陪我的!”
  陈源看了一眼蓝欣手中提着的饭菜说道。
  “小孩!要我和你一起吃饭嘛!一个人吃饭多无聊的。”
  陈源没有继续在说什么,他走进了小吃城,蓝欣紧紧跟着他再一次的走进了小吃城。
  “喂!你真要陪我吃饭呢!”
  “是啊!我要陪你吃饭!”
  “那好吧!你先去找个地方坐下吧!要不然一会儿人就多了。”
  “好!好!那我去那边等你了!”
  看着蓝欣开心的样子,陈源的思绪瞬间涌上了心头。油烟弥漫的小吃城里,一个女孩子坐在那傻傻的等着一个男孩子。而那男孩子却不喜欢女孩子。善良的孩子学不会铁石心肠,善良的孩子拥有别人给与的坚强。陈源昨天的心还是一堵墙,可是看着眼前的这个似风一样的女孩,他心软了。他不忍心看到一个女孩子对自己的好意演变成女孩伤心的理由,他更不会阻挡内心的善良而去拒绝这样的好意。而其实呢!陈源不懂,有时候的拒绝并不意味着是伤害,相反,学会拒绝才是对一个人成长的期待。被女孩子追是一件好事情,可是被女孩子甩未尝就不是一件好事情。被女孩子追,男孩会懵懂新奇,而被女孩子甩,男孩会在伤心与回望中冥想成长。
  “昨天,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你很忙吗?小孩!”蓝欣问道。
  “你说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早就睡了!再说我真的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和我讲过要我给你打电话了?”
  “小孩,你又喝酒!你怎么老是喝酒呢!你不知道喝酒对身体不好吗?”
  “我什么时候老喝酒了,你听谁说我老喝酒了?”
  陈源从蓝欣的口气中嗅到了一股教训的味道,可是这教训闻起来又不像是老师们的那样,它虽是言辞上的教训,却又分明夹杂了好多关心在里面。
  “我最讨厌我身边的男生喝醉酒了。小孩,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你看你多瘦,每天好好吃饭才是最重要的。”
  “我想喝酒的时候,谁都拦不住。我不想喝酒的时候,任谁劝我也不会喝的。不过这不是重点,我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和我讲过要我给你打电话了,是我答应过你了?还是我给忘了?”
  在女孩面前,陈源保持了一般绅士的风度,确切的说不是保持,而是装出来的风度。他小心的搅着碗里的面,又小心地吃着碗里的面,生怕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平时的吃相给暴露了,惹得女孩会嘲笑一番似的。
  “我还是希望你要少喝点酒,毕竟身体是自己的,再说喝多了酒你不难受吗?我没有跟你讲过让你给我打电话,是我昨天晚上碰到莫尘了,我要他回去和你讲的。我想应该是你早睡了,他就没有办法和你讲了。”
  “哦!”陈源继续小心翼翼的吃着他的面,他生怕筷子没有夹紧,然后掉一缕面出来。
  “那你昨天晚上是有什么事情吗?要我给你打电话!”陈源继续说道。
  “没有什么事了!就想问问你晚上去哪了!是不是不开心了!小孩,以后你不开心的时候,你可以找我啊!我可以讲笑话给你听。哈哈!”。
  “昨天晚上,我没有不开心啊!我开心着呢!”
  “你撒谎,明明就是不开心了!书被辅导员拿走,然后还被她骂一顿,你怎么还会开心呢!”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关心你啊!我问杨杰晖了,是他和我讲的。”
  尽管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在吃面,可那面还是很快就被吃光了。看着碗里面的面汤,陈源犹豫了。到底喝还是不喝?不喝,自己有些渴。喝,又觉得抱着这么一个大碗喝汤,而且是在蓝欣面前,有失他的绅士的风范。正在陈源内心纠结的时候,蓝欣递给他一张餐巾纸。
  “擦擦嘴,我们走吧!”
  2
  “蓝欣!蓝欣!”
  听到背后有人在喊蓝欣,陈源好奇的先回了头。喊蓝欣的人是班上的另外一个女生,她叫梅婷,梅婷长得虽然不漂亮,可是身材那叫一个好啊!好身材配上那一头长长的黑发,背影杀手那是当之无愧的。可遗憾的是,陈源回头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她的脸。
  “婷姐!婷姐!”蓝欣回过头来兴奋的喊道。
  那梅婷缓缓地步子朝这边继续走着,再看她的手上,大包小包的提了好多的东西,那红的,白的,绿的塑料袋,在她的手下前后晃来晃去,像是各色的旗帜,但却是插错了地方的旗帜。
  蓝欣迎着梅婷走了过去,而陈源却知道不熟的人他是没有必要去迎的。对于不熟的人来说,站在那等他过来是一个最好的方法。
  走近了才发现,梅婷手上提的东西,红塑料袋里的橙子,白塑料袋里的香蕉,绿塑料袋里的菠萝,还有几根黄瓜,那红色的看上去像是西红柿。黄瓜和西红柿不是水果,所以它们很不幸的被装在了一个袋子里。
  “婷姐真好,帮我买了那么多水果!”
  原来水果都是蓝欣的,原来那蔬菜才是梅婷的,原来蓝欣回走的那几十步不是为了去接人的,而是为了她的水果。
  “怎么不自己去买!还要别人给你买。”陈源在一旁说道。
  “蓝欣,不是陪你吃饭了吗!她还哪有时间出去啊!你看看你,陈源,都不说帮我们家蓝欣提一下水果,水果很沉的啊!”
  梅婷说话的语速很快,当然也很尖利。
  “你要我帮你提吗?”
  “不用了,马上就要到了啊!”
  陈源回到宿舍时,宿舍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食堂。五个人正围着那一张长长的桌子吃饭呢!
  “吆!陈源回来了!吃的可好!吃的可舒服?”任思宇打趣的和陈源说道。
  “只不过吃个饭而已,有什么舒服不舒服的。”陈源说道。
  “有佳人陪着,还能不舒服。不像我们几个啊!只能老老实实地回宿舍陪着舍友吃饭啊!”
  “你看到我了?我怎么没看到你?”
  “唉!你眼里只有蓝欣了,那还会看得见我们几个啊!”
  “不要胡扯了,我和蓝欣真的没有什么的,偶尔碰见了而已。”
  “又是偶尔碰见了!你和她怎么就这么多巧合呢!我们怎么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呢!”
  凑上前去陈源发现大家的伙食还都是相当不错的,鱼香肉丝,蒜薹炒肉,回锅肉,盐煎肉,还有鸡腿饭,这随便哪一个可都比自己的那一碗西红柿鸡蛋面要强多了。
  “你们都吃的这么好!满汉全席啊!”陈源故意转移走了话题。
  “咱们宿舍都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改天周末出去聚聚,陈源咱再喝点!呵呵呵”宋正青故作嘲讽态说道。
  想到自己昨晚喝多的事情,陈源忽然觉得很是羞愧。昨晚都讲了些什么,有没有把自己深藏心底的秘密给说出来呢!有没有把自己看不惯的事情都借着酒精给说出来呢!迷迷糊糊的场景里自己都忘记了自己讲了什么!
  “还喝呢!我昨天都喝成那个样子了,你还要我喝!”
  “呵呵呵呵!”宋正青继续道。
  “你还知道你昨天晚上喝多了啊!还记得昨天晚上都讲了些什么吗?”
  杨杰晖大声的说道。这大声不是生气,里面包含了有嘲讽与故意的成分,或是要挟与威胁。这是陈源自己想的,不过这种想法的程度不高,一旦高了那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陈源虽不是什么高尚的君子,可是他向来是鄙视小人的。
  “忘记了!我昨天晚上都讲了些什么!我喝多了,都是胡讲的啊!你们可千万不要当真。”陈源挠了挠头说道。
  “昨天你酒后吐真言了,你说你喜欢蓝欣!”莫尘说道。
  “纳尼!我讲这种话了?我怎么会说喜欢她!我不喜欢她!”
  陈源极力的辩解道。
  “昨天蓝欣让你给她打电话,然后你睡着了。我没有和你讲,我想现在都不用我和你讲了吧!蓝欣肯定都告诉你了。”
  “嗯,我知道了。我们不要再提她了好不好,我和她根本不会在一起的!哎,舍长,以后蓝欣再问你我的事情,不要搭理她。如果她坚持要问,你就让她去问张雨哲。”
  “你够狠!那下次我就这样跟她说了。哎,对了。昨天晚上还有一个人给你打电话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她给我发过短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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