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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国民党百年兴衰启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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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七国共分裂

  七国共分裂
  从实质看,国民党的联共政策是联俄政策不得已的产物。孙中山希望把为数不多的中共党员逐渐消化在国民党党内。在合作之初,他就对加入国民党的中共党员有所防范,他允许中共党人成为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中央部长,却不允许他们成为国民党的监察委员。10名监察委员全部由国民党员担任,就是他的精心安排。
  孙中山对于与中共党人的破裂并非毫无准备。他认为只有置中共党人于国民党领导之下,才可防止其制造阶级斗争。他在1924年给蒋介石的信中说:“汉民、精卫二人性质长于调和现状,不长于彻底解决。所以现在局面,由汉民、精卫维持调护之;若至维持不住,一旦至于崩溃,当出快刀斩乱麻,成败有所不计,今之革命委员会,则为筹备以此种手段,此固非汉民、精卫之所宜也。”这也是孙中山北上临行前对蒋介石的启用和安排。
  如何看待孙中山的这一安排,历史做出了回答。
  政治对立政党的联合
  国共两党的联合,对于这一概念,一直有着不同的解释,根据孙中山的说法,这不是两党间的联合,中共党员以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并成为国民党员。
  国共两党有着不同的政治理念,中国国民党的政治目标是实现三民主义,用现时通行的话说,就是资产阶级民主政党。而中共党的目标是进行阶级斗争,实现共产主义社会。其模仿的对象就是苏联,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一部分,客观上中共党组织只是共产国际的一个支部,根据组织原则,中国共产党在重大决策方面,必须尊重国际决议和意见。但事情就是这样,两个完全不同轨道上的车,甚至是对立的两个政党,根据马克思主义原则,共产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掘墓人,这敌对的两党竟然走到了一条轨道上。因此,分裂是历史的必然。
  在苏联的撮合下,国共合作三年多来,应该说一直在矛盾中运行。主要矛盾还是由双方的政治理念所决定。中共方面提倡社会革命,坚持阶级斗争,扶持工农运动。谋求最终建立以中共与国民党左翼主导的政府,尽快走上苏联道路,同时也在筹备和发展自己的军事力量。国民党方面,希望得到苏联的经济、军事援助,打倒北洋军阀政府,完成民族、民主革命,将中国建设成为欧美式的民主国家。因此,社会运动和军事领导成为两党争执的焦点。
  从秦末以来的两千多年历史看,中国的改朝换代也是注重这两个方面:一是提出激动人心、反映民众呼声的口号发动民众,以求达到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目的;一是发展军事力量,中国最终的胜利者,都是在军事上的成功者。这两个方面,在革命阶段(夺取政权期间)有共同的愿望,但一旦完成革命,成为当权者的时候,就发生了重大变化,中共的政治目标决定了将要继续革命,进行阶级斗争,推翻阻碍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的阶级、政权和组织,说得确切一些,就是推翻国民党的统治。
  国民党则需要稳定政权,或者说统治,建立欧美式的资本主义政治制度。
  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除非中共暂时放弃自己的政治主张。
  在军事方面,中共在合作初期,即开始筹备建立自己独立的军事力量。在1924年黄浦军校建校初期,就有许多中共党员、青年团员进入军校学习,其人数占有相当比重,尤其是由于中共的组织特色,在校中共党员学生组织起了“青年军人联合会”,联络人员,扩大组织,不少在校学生加入了中共组织。对于这些行动,作为校长的蒋介石比其他人更加清楚。
  二是随着中共组织的爆炸式发展,在军事方面,中共也逐渐建立相应的机构和组织。也在考虑如何掌握一支自己的军队,1925年,中共广东省区委成立了军事部,这是中共第一个军事机构,由周恩来负责这项工作。
  经过一段时间的工作。1925年10月,在广东肇庆成立了叶挺独立团,系中共直接领导的第一支革命武装。它以铁甲车队为基础,以黄埔军校部分成员为骨干,以广东、广西、湖南招募的贫苦农民为士兵而组成的。全团有3个步兵营,1个直属勤务队,共约两千多人。番号为国民革命军第四军独立团。连以上干部绝大多数是中共党员、共青团员,党支部为全团核心。叶挺直接向中共广东区委军事负责人周恩来汇报请示工作。独立团在肇庆根据中共指示,进行军事、政治训练,并协助开展西江农**动。
  暗流涌动
  随着革命形势的发展,国共关系逐步复杂化,中国革命面对许多新的问题需要解决。1925年1月11日至22日,中国共产党在上海举行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代表当时994名党员。
  这次大会历史性地提出了几个问题:
  一是提出了中国无产阶级在民主革命中的领导权问题,指出:中国的民族革命运动,必须最革命的无产阶级有力的参加,并且取得领导地位,才能够得到胜利。
  二是提出了工农联盟的问题,指出中国革命需要工人、农民及城市中小资产阶级普遍的参加,其中农民是最重要成分,他们天然是工人阶级的同盟者,无产阶级及其政党如果不发动农民起来斗争,中国革命的成功和无产阶级领导地位是不可能取得的。
  三是对中国民主革命的内容作了更加完善的规定,指出在反对国际帝国主义的同时,既要反对封建军阀统治,还要反对封建经济关系。
  面对北伐胜利带来的复杂而又热烈的局面,中共中央于1926年12月13日召开了汉口特别会议。出席汉口特别会议的有陈独秀、彭述之、张国焘、李维汉、项英、毛X东、李立三等。共产国际驻华代表维经斯基和苏联顾问鲍罗廷也出席了会议。
  当时,种种迹象表明,国民党新右翼有可能抛弃孙中山的三大政策,而危害中共。中共应该在精神上和实际行动上有所准备,不应该害怕同他们冲突,以致分裂,而一味退让。这是当时广州区委和周恩来的意见。
  在中央占领导地位的陈独秀、彭述之等人认为,吴佩孚、孙传芳等军阀势力已经被打垮,中国人民同北洋军阀张作霖的斗争仍然是主要矛盾,革命的主要和最紧迫的任务就是要继续北伐,打到北京去,完成统一大业。为此,就必须拉住国民革命军总司令蒋介石。
  陈独秀在大会承认:最近九江、南昌攻下之后,这个赤色的联合战线又有发生危险的倾向。他认为这个危险倾向的由来,一因江西战胜后,军事势力有离开民众而往右走之倾向;二因工农运动之发展,使资产阶级恐惧;三因帝国主义改用分离政策;四因中共党之失策。
  他说:“国民党的一股游移分子,自湘鄂工农运动的突起,即因恐惧而表现右翼。”
  陈独秀还指责中共党内主张解决农民土地问题的同志,是犯了急性病。他说:“目前中国大多数农民群众所争的还是减租减息,组织自由,武装自卫,反抗土豪劣绅,反抗苛捐杂税这些问题。而不是根本的土地问题,若马上拿农民群众还未能直接了解的土地问题作斗争口号,便是停止斗争。若是拿是否解决土地问题作为国民党左翼标准,自然没有左翼。”
  陈独秀批评广东、湖北的一些同志往往幻想组织工、农、商、学,一切群众在我们领导之下,包办一切民众运动,而不必与国民党合作。关于挽救联合战线使之免于分裂的方法,陈独秀认为主要的办法应当“防止党外右翼。同时反对党内的左翼”。就是说,中共和国民党左翼“左”了,要往右拉一点;国民党右翼右了,要往左拉一些。他说:“人们固然不幻想这种‘左’右翼的距离能够相近而至于零,我们必须注意联合战线之巩固的程度,乃以这种左右翼的距离远近为正比例。”
  客观地说,时间进入1927年,整个国民党内的主要人物:蒋介石、汪精卫、李宗仁、冯玉祥、唐生智等都主张与中共分手,并且加以制裁。
  还是国共合作商谈初期,蒋介石作为“孙逸仙博士代表团”的团长访问苏联时,他对于苏联政党组织、军队建设管理十分欣赏,他认为这些对于他建立独裁统治是十分有用的工具。但对于苏联所执行的政治制度和经济政策并不看好,认为这不符合中国国情,是持反对态度的。
  合作几年来,蒋介石一方面迫于对孙中山的崇敬和服从;另一方面是借助于苏俄的在华势力发展自己的力量。当北伐取得决定性胜利后,整个国际国内形势发生了根本性变化,蒋介石认为与中共和苏俄势力分手的时机已经成熟。
  清党运动
  1927年2月初,蒋介石同张静江、戴季陶、张群、黄郛等经过多日谋划,最终形成决议认为:
  第一,苏联顾问太专制了,中共太可怕了,必须离俄清党;
  第二、财政方面,要获得银行界的资助;
  第三,外交方面,在加强与日本联系的同时,不能忽视与英美的来往;
  第四,军事方面北方之冯玉祥、阎锡山两个力量可与国民革命军合作;
  第五,社会人心方面,鉴于人们畏惧国民党联俄容共政策后果,以明示政策,使国民了解。
  就在蒋介石准备**,与上海金融实业界加强沟通,与日本、英美联系加强的时候,1927年3月24日下午3时,英美帝国主义借口保护侨民安全,下令停泊在下关江面的军舰向城内大举炮轰,制造了“南京惨案”,造成千余人死伤。
  此时,摆在蒋介石面前的路很窄,要么与这些外国势力为敌,要么为友。南京事件加速了蒋介石集团与帝国主义合流,蒋的**政治态度,及其在外交上的重大转变,无疑影响了帝国主义的对华政策。而帝国主义的软硬两手政策,推动并加速了蒋介石集团走上**“清党”的道路。
  收买和利用青洪帮,是蒋介石“清党”**的重要准备活动。蒋介石与上海青帮有历史渊源,辛亥革命期间,蒋奉陈其美之命组织“先锋敢死队”参加光复杭州时,这支武装就是以帮会人物为骨干组成的。二次革命失败后,蒋介石与张静江、陈果夫、戴季陶等在上海交易所做投机生意时,虞洽卿介绍他投靠黄金荣门下为门生。蒋介石派杨虎联络上海帮会头子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等,动员帮会**。
  在军事方面,蒋介石的最重要盟友是新桂系李宗仁、白崇禧、李济深、黄绍竑,他们比蒋介石更**,蒋介石下决心**,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就是他们的态度。蒋介石部署白崇禧负责浙江军务,调何应钦到南京,将卫戌南京倾向革命的3个团缴械,在上海将不信任的第一、第二师调往南京,调新近归顺的孙传芳旧部周凤歧部担任上海防务。
  政治方面,由吴稚晖出面约集在沪国民党监察委员蔡元培、张静江、古应芬等举行紧急会议。吴稚晖以“陈独秀明言二十年内实行共产”为借口,以已入国民党的中共党员“谋叛国民党”及“不利于中华民国之种种行为”为词,提议“应行纠察”,实行**“清党”。并将**“清党”冠以“护党救国”之名。
  一切部署就绪后,蒋介石离开上海前往南京,并在南京制造了冲击江苏省党部和总工会事件。4月10日,逮捕了中共党人侯绍裘等人,控制了南京的局势。
  4月11日,蒋介石在南京发出“已克复的各省一致实行清党”的密令。
  11日晚上,青帮头子杜月笙以宴请为名,将上海总工会委员长汪寿华拘捕,并秘密杀害。
  深夜,上海租界的外国巡捕越过租界,在南市、沪西、吴淞、虹口、闸北等区,拘捕工人群众1000多人,并解送至驻龙华的国军司令部。
  12日凌晨,在帝国主义列强配合下,隐藏在租界内的“中华共进会”的流氓、地痞和青帮分子,臂缠“工”字袖标,打着工人的旗号。全副武装冲出租界,向闸北、南市、沪西、吴淞、浦东等地的工人纠察队进攻,双方发生激战。尾随在这批人身后的周凤歧第二六军士兵,遵照白崇禧发出的“将激烈分子从速缴械”的命令。以制止工人“内讧”为借口,用胁迫或武力手段,收缴了工人纠察队的枪械。纠察队驻地的物品被抢劫一空,纠察队和工人死者达数百人。拥有2700多人,1700支枪的上海工人纠察队,在几个小时之内全被缴械。上海总工会驻闸北潮州会馆也被占领。
  从4月12日起,蒋介石集团公开与中共决裂,进行清党,到15日止,上海工人、中共党员被杀300多人,被捕500多人,另有5000多人下落不明。许多著名中共党员和工人领袖,如汪寿华、陈延年、赵世炎等壮烈牺牲。上海中共主要负责人周恩来被捕,经蒋介石干预得以释放,其后在西安事变中,周恩来和平处理事变,致使蒋介石安全脱身,算来也是一种回报。上海特别市临时政府、国民党上海特别市党部、上海学联等机关均被查封。红极一时的中共及其追随者受到沉重打击,这是中共创建以来遭受的第一次重大打击。很多中共领导人、机关和工作人员被捣毁和杀害。
  南京武汉两府并立
  4月18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南京国民政府成立。蔡元培代表国民党中央党部授印,胡汉民代表国民政府接印,宣布国民政府中央政治会议《建都南京宣言》。这样一来,出现了武汉、南京两个政府并立的局面。汪精卫为代表的武汉国民政府与中共合作的形式依然存在。
  南京国民政府成立后,即发出“通缉中共首要”秘字第一号令,称“中共图谋倾覆本党,逆迹昭著,中央监察委员会举发,并致训令国民革命军总司令蒋中正,于最短期间肃清叛乱。查此次谋逆,实以鲍罗廷、陈独秀、邓演达、徐谦、吴玉章、林祖涵等罪魁。以及各地中共首要,次要危险分子,均应从严拿办。着国民革命军总司令、各军长官、各省政府通令所属一体严缉,各获归案惩办。”明令缉拿中共、国民党左翼人士和其他著名活动家193人。
  从表面看,武汉方面讨蒋声浪轰轰烈烈,但其内部亦存在矛盾。国民党左翼认为蒋介石从根本上背叛了孙中山先生的革命政策,是一个应该讨伐的叛徒。而汪精卫、孙科等人虽然主张讨蒋,目的却是为了与蒋介石争夺对国民党的控制权。谭延闿则采取调和态度,希望宁汉双方停止斗争,甚至要求胡汉民出面调解宁汉争执。所以,在反蒋的背后,孕育着武汉国民政府和国民党中央的危机。
  这时,中共党内也发生了两个尖锐争论的问题:一个是所谓深入和广出之争,一个是东征和北伐之争。
  所谓深入,就是认为现在革命应该深入,立即在湖北、湖南、江西等省实行土地革命,巩固既有的根据地,再图发展。
  所谓广出,就是继续对外发展,土地革命应该等打到北京后再实行。
  所谓东征,就是讨蒋。
  所谓北伐,就是进兵河南,讨伐奉系。
  面对着越来越复杂的政治局面,在这紧急关头,中共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于1927年4月27日至5月10日在武汉举行。这时,中共党员人数已达5.8万人。
  五大闭幕后,武汉国民政府所辖地区的革命热情高涨,但商业停滞,工厂企业纷纷倒闭。生活必须品极度匮乏,物价飞涨,货币贬值,财政严重亏空;工人、店员大量失业,土豪劣绅、反动军官们乘机捣乱。
  共产国际文件泄密
  在这危急关头,共产国际执委会曾通过关于中国问题的决议,并给中共中央发来了相应的指示(即五月指示)。其要点是:改造国民党,使工农分子大批参加进去;把农民协会变成乡村政权;组织7万军队,其中要包括两万中共党员;没收地主土地。
  正在国共双方矛盾不断激化的关键时刻,共产国际“五月指示”这份极机密的文件,被共产国际驻武汉代表、印度人鲁易于5月31日将全部文件密示汪精卫,希望汪精卫站在中共一边,共同奋斗。
  汪精卫见后大惊,召集其核心人物密议,随即制定清党**计划。
  5月21日,驻守长沙的第三五军第三三团团长许克祥,因仇视湖南的农**动,公开反对工农运动,发动叛乱。因为这一天的电报代日韵为“马”字,故称为“马日事变”。
  事变发生后,许克祥一面宣称,这是长沙驻军和工人纠察队之间因误会而发生的冲突;一面毫不放松对中共党人的大屠杀,继续指挥军队在长沙等地一连屠杀了七、八天,造成了白色恐怖,湖南全省有万余人死于这场大屠杀。
  汪精卫最不喜欢的就是“阶级斗争”一词。他多次谈到阶级斗争不合中国国情。他说:“节制资本,平均地权等,综其要义,无非以革命手段取得政权,以和平的方法处理经济,以除去阶级斗争之病根,而谋社会经济状况之安全发展。”他认为阶级斗争是欧洲私人大资本发达,而压迫无产阶级的结果,中国私人资本尚未成熟,故而是用不上阶级斗争的。
  由于对阶级斗争的反感,汪精卫对工农运动也极为不满,他指责中共党人说:“硬要实行土地革命,不管适合中国的环境不适合,不管适合当地的情形不适合,只把俄国的本子一字不易地抄来。”
  1927年5月以后,汪精卫等人迅速右转,他们认为武汉政府的危机是由于工农运动的过火行为。相继发出通告、布告、命令或发表演说,谴责工农运动过火,严禁工会、工人纠察队对资本家进行斗争;严禁农民协会对地主豪绅的制裁。并插手保护大商人、地主、豪绅。
  全面清党
  7月7日,冯玉祥在洛阳官佐及总部人员朝会上宣布清党。他宣称:“不经军长、师长之许可,一律禁止开会;对于中共之办法,第一要注明何时入党、何人作保;愿意走者发给川资,其不愿走而愿加入国民革命之战线者,必须宣言,脱离中共,听国民党之指导,守国民党之规则,然后收容之。至于各级政治人员,一律开缺,俟调开封训练后再行另派职务。”
  7月8日,共产国际来电,批评了中共党的右翼政策,中共从此开始转变态度。12日,根据共产国际指示,中共中央进行改组,成立了由张国焘、张太雷、李维汉、李立三、周恩来5人组成的中国共产党临时中央常务委员会。陈独秀被从领导岗位上清除出去,从此改变了中国共产党的政治方针。
  7月13日,中共中央发表对时局宣言,谴责汪精卫集团的**行径,宣布撤回参加国民政府的中共党员。号召国民党员群众,起来反对背叛革命的国民党中央和国民政府。宣言声明,中共将继续支持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斗争,愿同一切能够诚实地、坚决根据三民主义、三大政策而奋斗的革命分子合作,中共永远站在国民革命的最前线,努力完成国民革命。
  7月中旬,汪精卫集团加快了分共步伐。7月13日,汪精卫召集了国民党中央政治委员会主席团秘密会议。会上,汪精卫主张立即实行分共。会议做出了两点决定:
  一、派要员赴莫斯科,说明孙中山的联俄政策乃是三民主义联合共产主义,三民主义的中国联合共产主义的俄国,其间应订出种种关系,不要暧昧行事。
  二、对武汉国民党内的中共党员应有处置办法,**之内不能主义与主义冲突,政策与政策冲突,更不能有两个最高机关。
  7月15日,汪精卫又召开国民党常务委员扩大会议,讨论中央政治委员会主席团关于“分共”的意见。会上,汪精卫公开提出取缔中国共产党,正式宣布进行**清党。
  7月26日,武汉国民党中央发表《统一本党政策案》。宣布国民党各级党部、各级政府及军队中的中共党员,应自即日起声明脱离中共,否则一律停止职务。
  7月27日,鲍罗廷由汉口乘车北上,经冯玉祥防区返回苏联。
  中国共产党组织“八一”南昌起义后,汪精卫集团便由“和平分共”发展为“武力清党”。8月2日,武汉国民政府发出布告,宣布凡继续从事革命活动的中共党员,“一经拿获,即行明正典型,决不宽恕。”
  从此,汪精卫集团开始大肆搜捕和屠杀中共党人,武汉国民党中央的**,使第一次国共合作彻底破裂,轰轰烈烈的国民革命遭到失败。
  年青的中国共产党遭受到它成立以来不曾遇到过的挫折,据中共“六大”所作不完全统计,从1927年3月到1928年上半年,中共党人及其追随者被杀害的达31万多人。其中中共党人26000多人。在革命时期受到群众尊敬和爱戴的中共党的活动家陈延年、赵世炎、罗亦农、向警予、陈乔年、夏明翰、郭亮等相继牺牲。中共组织只能全部转入秘密地下,许多地方的中共组织被打散了。不少党员同中共组织失去了联系。其党内的一些不坚定分子纷纷脱党。有的公开在报纸上刊登启事,宣布脱离中共。有的甚至领着敌人搜捕中共党人。中共党员数量从大革命高涨时的近6万人,减少到1万多人。
  虽然在**“清党”上国民党实力派达成了一致,但国民党内的矛盾并没有缓解,有进一步激化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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