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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黑鱼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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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章:勇闯火山底

  腾冲国家火山地质公园,刘奇听好友汪路说起过。
  汪路说那些个火山早已死了。
  但刘奇觉得它没死,它是在沉睡。是的,是睡着了。不信,有那么一天,那炙热如热血奔涌的岩浆就会喷涌而出。已沉睡了几百年的克拉维火山不是复活了么?
  在月明星稀的夜晚,一个人驱车穿越怒江大峡谷,翻越高黎贡山,那种奇幻、异样奇妙的感觉,让刘奇觉得宛如梦中。
  是的,过去,远的不说,就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从昆明去腾冲的人,想起怒江大峡谷都会忍不住的倒吸冷气。那时,怒江上并没有桥,过怒江靠的是渡船或溜索。冬季,那怒江好像还温顺一点。而进入雨季,那怒江可就真的“发怒”了,那汹涌澎湃、咆哮的江水,好像要把一切从它身上溜过去的东西都给吞没了似的。据说,胆小的人,别说过怒江,就是看一眼怒江,听到怒江那气吞山河的声音,都会吓得两手发麻腿抽筋呢。
  而高黎贡山,那更是人迹罕至、蛇蝎横行、野兽出没,让人望而生畏的地方。那时的人,听说要翻越高黎贡山,好像上刑场似的。
  东方既驾,经一夜的奔驰,刘奇踏上了腾冲这方热土:1944年的松山战役,不就围绕着腾冲、龙陵、芒市一线展开的么?现在腾冲国殇园里还有几千抗日将士的英魂长眠在那儿。
  刘奇没在腾冲县城多作停留,他只是给爱车加了油,顺便问了问去国家火山地质公园的路就出发了。
  啊,这就是火山,能死而复活,或者说是永远不会死的火山。
  刘奇站在火山脚下,仰望着火山,心里充满了敬畏。他缓慢的拾级而上,向那心灵的圣地匍匐而行。他走的很慢,他在想着这里曾经的绚丽。
  刘奇才开始顺石梯而上时,心里还默默的数着石阶梯“一、二、三、四……”可数着数着忘了,因为一夜的驾车狂奔,已耗尽了体力,他不但大口大口的喘气,还有点眩晕,他真想躺石阶上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开始,他还一步一步稳稳的走,后来,是手脚并用,跟爬也差不多了。
  先前,看着石阶两旁裸露的黑漆漆如木炭的火山浮石,他便捡了拳头大的一块拿手里。
  这火山浮石,刘奇在昆明的花鸟市场上见过。卖火山浮石的小贩,把火山浮石放在装满水的盆里,让火山浮石漂浮着,引得好奇的人们驻足观看。
  “这是火山石,不但会浮在水面上,还会剃头呢。”小贩说着,拿起块火山石,让娃娃们试试。
  “哇,真会拔毛呢。”有好奇的娃娃试了后,痛得眼含泪花,摸着被拔了几根头发的头,强装笑脸道。
  刘奇边走,边颠着手里的火山石。看着布满气孔的火山浮石,他的心里充满了感叹。真的,很难想象,那从火山中喷涌而出的炽热的火山的温度有多高,能把岩石烧成了轻飘飘、布满气孔、如木炭似的火山浮石。
  现在,这轻飘飘的火山浮石好像重了许多,有点沉甸甸的。
  刘奇想把那火山浮石丢了,可不知为什么,却有点舍不得。
  又爬了一段阶梯后,觉得那火山浮石越来越沉重的刘奇,把那火山浮石在手里颠了颠、看了看,才依依不舍的找了棵小松树,把那火山浮石轻轻的放在那小松树根旁,然后才一步一回头的向火山顶走去。
  当刘奇喘着粗气,走完最后一级石阶后,他回转身坐到了石阶上。
  回望刚刚走过的路,他苦笑了一下——这火山并不算高,完全不能和攀登过的华山、骄子雪山相提并论,可刚才在登(爬)上来时,却觉得千辛万苦的。
  刘奇拿出随身携带的望眼镜,从火山顶上向下望去,先前驱车驶过的那条公路和远处的山峦在晨曦中还雾汽升腾、朦朦胧胧的,从公路过来,到国家火山地质公园外的民房炊烟袅袅,在那些民房与公园大门之间的两排与公园建筑相连的店铺已有人走动了。
  在公园大门与火山之间的左边,是一片林子和田地,还有几座看上去比较大的老坟,在几座老坟间有一棵长得比较高大的开满了白花的树,一阵风吹过,那树上的白花便扬扬洒洒的飘舞起来,像极了翩翩起舞的鸽子。刘奇并不知道老百姓其实就叫那树为“鸽子树”,而它的学名叫珙桐,是被植物学家们比喻为植物大熊猫的珍稀树种。而连接公园大门和火山的,是一条两边种满了花草的石板路,那路上空空如也的。
  不知为什么,看着火山脚下那条广阔的石板路,刘奇莫名的想起了曾去过的,被称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一对夫妻,两朝天子”的乾陵。他想起了武则天,想起了大唐盛世——“无字碑”,千古绝唱;司马道,肃穆宽阔。大唐死了,死了千年。千年后,曾经的大唐、将来的大唐,现在,就开始苏醒,开始复活了……
  刘奇想着想着,身子不觉颤动起来,他那年轻的血液犹如滚烫的岩浆在他身体里涌动起来:他曾听汪路说过,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大大小小有近百座火山。想想,在这神奇美丽的土地上,近百座火山同时喷发,那种绚丽是何其的壮观?
  一般的人,气喘吁吁,爬上火山顶端,都会忙不迭的跑向火山口。而刘奇却不。这是他几年来参加东川泥石流大奖赛养成的习惯:每到一个参赛点,他都要先熟悉一下周边的环境。他不像许多的车手,一到目的地后就跑向比赛场地,或开始搭帐篷,搬东西。他会把爱车停到一个相对高的制高点上,然后静静的看周边的环境。或者坐到引擎盖上,点上一支烟,在青烟缥缈中,慢慢的去看、去欣赏、体会——不论是晨雾漫漫的早晨,还是烈日当空的中午,抑或是夕阳西斜的傍晚。他犹如一尊雕塑似的静默的坐上十多分钟或半小时,体会将来的挑战。然后才抖落满身的疲惫,精神抖擞的进入到那火热的场景中。
  刘奇背对火山口坐了十多分钟,然后起身向火山口走去。
  来到火山口边沿,向火山口底部看去,只见下面黑漆漆的,有点神秘莫测,还有点诡异的味道。
  他顺着火山口边沿,慢慢的边走、边仔细的观察火山口周边和火山口底部的情况,他走得很慢,看的很仔细。
  这火山从熄灭到现在,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整座火山已被密密麻麻的树林所覆盖,火山口边沿的树木多是些云南松,多数有碗口那么粗。可能来这攀登、感悟的人多了,在火山口边沿已走出了一条两边树木繁茂、幽静的小路。
  刘奇围着火山口走了一圈,回到了先前的出发点。
  这时,太阳已升高了许多,它拨开晨雾,把整个红彤彤的圆脸儿露了出来。
  随着云层的散去,太阳的升高,火山的底部渐渐露出了芳容:底部宛如锅底,从底部到火山口边沿,大约有二十层楼那么高的距离,下面已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荒草。为了能再看清楚一点儿,刘奇用上了望远镜。从望眼镜里,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小草的藤蔓上零散的开着星星点点的小花,红的、白的、紫的、兰的,在小草之间有大块的火山石,横七竖八的或卧、或躺着,有的火山石上已有胆大的小草小花爬上去“作威作福”了。从望眼镜里看去,火山底部周边植物繁茂。
  刘奇这时产生了冲动,他要下到火山底部去看看。
  走了几步,他又犹豫的拿起望眼镜搜索了一遍,那火山的底部还没有任何人到过的痕迹:一株折断的枝丫,一片踩倒的小草,一个带泥的脚印。
  刘奇又仔细想了想,把自己的行囊又整理了一遍:该固定的固定,该合并的合并,该捆紧的捆紧,并将那大号军事望眼镜放到背包的最下部。
  他为什么这么做,这么小心?因为他心里十分的不安,他的心开始咚咚的跳了:一下、二下、三下,跳得好像都要胸腔里蹦出来了。
  是啊,设身处地的想想,谁敢说看到一头雄狮爬在那儿,说是已经死了,谁就敢孤身一人前去摸它的鼻息?而现在,刘奇要下去的这个火山底部,先前从未有人去触摸过,她还是一方净土,一块神秘莫测的之地。现在刘奇要走到她的深处,探询触摸她敏感、隐秘的所在,难道会不怕她因被碰到那敏感的神经一下苏醒过来吗?她的苏醒将意味着什么?满天的星斗、满目的星光灿烂?是的,她的苏醒将意味着光与火、意味着热血与毁灭,每一个想与她亲密接触之人,都将经受这熊熊熔炉的冶炼。
  你有这一勇气么?
  其实,刘奇的想法是对的。据中国科学院地质专家测定,腾冲的火山是活火山,现在处于休眠状态。也就是说,腾冲的火山保不定何时会醒过来呢。
  刘奇把背上的背包带子又紧了紧,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火山口底部走去。
  从火山口到其底部,看上去很短的距离,可刘奇却走了近半小时:下了一段后,刘奇才发现先前从望远镜里看到的那些小花小草里,其实荆棘密布,他每向前走一步,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那些带刺的小树丛和藤蔓常常会缠上你——一会儿缠住了脚,一会儿勾住了衣服。前进的过程,也就是他不断开路、不断的解那些缠住、勾住衣服裤子的刺的过程。当刘奇拔去最后一颗刺,来到火山底部最中心地带时,他的身上,不但衣服裤子已被荆棘撕破了许多的口子,脸上、身上也被划出了一条条的血痕。
  “啊,火山,我终于来了,来到了你最隐秘的心底。”刘奇在心里大声的呼喊。这时,他惊奇的发现,他面前的火山底周围,有许多纺锤状的火山蛋,而最中心的部分却芳草萋萋,野花相伴,并没有丁点的藤刺。刘奇兴奋极了,一下就扑进了那片似乎在等待他开拓,向他敞开柔软的怀抱的地里。
  就在刘奇在感受火山里传来的微微颤动,感受着心与心的交流的时候,有一群游人,东倒西歪,上气不接下气的爬上了火山,来到了火山口。
  “啊,有个人跌到了火山中心!”有人叫道。
  “哪里?”马上有人附和。
  ——他是摔下去的?还是走进去的?他为什么穿着秘彩服?他死了么?……
  “肯定死了,我看他是个跳伞的,因伞没打开,直接落到了火山里。”有个人观察了一会儿后,指着刘奇身上的背包说道。
  “是的,伞包还背在身上。”有人附和道。
  正在人们议论纷纷时,有只蚂蚁爬到了刘奇的脸上,他觉得脸上痒痒的,便抬手打了一下。
  “妈妈,那人还活着,我看到他动了一下。”这是个小女孩稚嫩的声音。
  是啊,大伙看到他先前和左手一样直直的张开的右手现在弯曲过来,停在了脸的附近。
  “喂,你还活着吗?”人们不约而同的向下面喊。
  看没动静,有人建议下去救人。可谁也不敢下去,怕下去后,那火山突然复活、喷发了。
  那时,刘奇有点迷迷糊糊正想睡去,他看到自己站在一座断桥边,桥下水流湍急,他正准备下桥,淌水过河,就听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那声音好象来自天国。他抬头看了看,看到有朵彩云飘过。那声音好象就来自那彩云里。喊什么听不清,但分明是喊他淌过河去。当刘奇的走到河中央后,那原先冰凉的河水却变热了,热得他喘不过气来。并且,怪事发生了,原先一丝不挂的刘奇,这时莫名的罩上了许多的衣服,那衣服据说是古时的丝做的,那丝十分的柔软,可也十分的热。他想脱去那些衣服,可怎么也脱不掉,他便在那热河里翻滚挣扎起来。
  当刘奇翻转身体,仰面躺在火山底部时,火山口上的人们欢呼起来:“他还活着。”
  有人开始猜测,说那火山的底部其实十分的柔软,他掉下去,只是被震昏了,现在苏醒了过来。有人说他是神,不然,从那么高——火山口或飞机下的云层里,不论怎么掉下去,还能奇迹般的活着,好像还毛发无损的样子。
  刘奇睁开眼,因光线的原因,迷迷朦朦的看到火山口上向他挥舞着手、大声喊着的人们。他听不清他们喊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的激动,好像有人的声音都喊哑了。
  刘奇这时浑身汗淋淋的,身上好像都湿透了。他下意识的坐了起来,把刚刚被他压扁的背包卸下来,然后开始脱衣服。
  刘奇的这一连串的动作,都是在火山口上的人们的密切注视下做的。有人看呆了,不知他要干什么,因为上面的人,虽是初春,也出着太阳,可晨风吹来,还是凉飕飕的。其实,他们不知道,火山底部,因为是锅底塘的形状,没有风,当然闷热难当了。而大姑小姨们看到刘奇脱衣服,不由发出了尖叫,都躲男人们身后去了。
  刘奇脱了上衣,连背心也脱了,然后把脱下的衣服塞进背包后,起身,向火山口上的人们挥了挥手,然后拎了背包,沿来时的路向火山口攀爬上来。
  “小伙子,英雄!”刘奇上来后,一个身穿运动服,四十多岁的男子拍了拍刘奇那发达的肌肉,赞道。
  “下去吧,下面挺好玩的。”刘奇笑着对一个眼露敬佩之情,初中生模样的男孩道。
  那男孩后退了一步,说“不敢”。
  刘奇回头,又深情的看了眼先前被他征服的那地,然后向那些对他一直赞不绝口,还有心疼的说他的脸上、身上都被划破了许多的口子,有血汩汩的渗出的人们笑了笑,转身走下火山。
  刘奇除了比赛,休息时最爱做两件事:锻炼身体,弹吉他。
  在许多的场合,特别是在艰险的越野赛后,只要他一出现在河边冲凉的队伍里时,都会引来赞声一片:多健美的身材!所以,他对刚才人们的赞美,也就是报以会心的一笑。
  他走下火山,回身仰望,心中的敬畏还是那么的炽烈。
  刘奇走到火山公园大门口时,有个身着民族服装的女孩迎了上来,说先前没见他进去,问他照不照张相留念。
  刘奇回头看了看那在他心里敬畏有加,能死而复活的火山,点了点头。
  “喂喂,别穿衣服了,就这样,拎了包站着,特有味儿。”有个中年男子,对准备穿上衣服的刘奇道。
  刘奇看了看自己身上,便拎了包,站定了。
  “哇,拍电影?”许多的游人和那些身穿民族服饰的姑娘小伙们看到刘奇那酷毙了的神态、动作,纷纷议论着围了过来。
  刘奇原先还笑着的,这时便有点不好意思,那为刘奇照相的民族女孩又磨蹭着,十来分钟也不按快门,他紧张起来,就觉得那脸上的肌肉在绷紧、扭曲、跳动。
  刘奇照完相,穿上衣服,在众人的目送下走出了公园的大门。
  刘奇来到了大门外,坐到了爱车的付驾上。这时,他觉得饥肠辘辘的,便打开包,拿出压缩饼干和矿泉水吃了起来。
  刘奇刚吃完,来了个背着孩子,身着民族服装的年轻女子向他推销民族服饰。
  “全手工的。”看刘奇对那个像《五朵金花》里的阿朋背的民族挎包感兴趣,那年轻女子说道。
  那是个白底起兰花的挎包,漂亮极了。
  “攀枝花纺成线,织成布,做成的。”那女子看刘奇不吱声,只顾翻看那挎包,边“哦哦哦”的抖着身子哄背上的娃娃睡觉,边说道。
  “真手工的?这包要做几天?”刘奇问道。
  “是呢。要十多天呢。”
  “哦……那多少钱?”
  “一百。如果你成心要,打九折给你。”
  刘奇点了点头,心想,不知这攀枝花是什么材料,便问了。
  那女子想了好一会儿,红了脸,说攀枝花就是攀枝花,把刘奇都给逗笑了。
  那女子看刘奇笑,便有点不好意思的将头向左边转过去,可马上便回过头来,然后指了指她身子左边,远处一棵二十多米高,枝头上开满了火红的、像燃烧的火焰似的、大朵大朵的红花的树,说那就是攀枝花。
  “哦,木棉啊?!”
  刘奇知道木棉,可不知道木棉也叫攀枝花,先前他在火山顶上,就看到这株木棉了。
  刘奇心想,十多天,要把木棉花里像棉花一样绒绒的纤维纺成线,再做成这么个漂亮的木棉挎包,还要绣上花草鱼虫什么的,好像还是很难的。另外,说起木棉,让他想起了曾看过的电影《木棉袈裟》,那电影里的人,为了得到那珍贵的木棉袈裟,打个天昏地暗、你死我活的。刘奇想着,便拿了一百元钱给那女子,并说不用找补了。
  那女子接了钱,却非要找补十元给刘奇,说是说好了打九折的。
  看那女子眼里的真诚样儿,刘奇只好接了钱。
  看着那女子“哦哦哦”的哄着娃娃,一颠一颠远去的背影,刘奇不由叹了口气,他觉得这女子虽然长像一般,却心灵手巧的,也会做生意,还单纯——说过了“打九折”,就非要打九折。
  刘奇把那挎包又看了看,嘴里一边“木棉——攀枝花,攀枝花——木棉”的念叨着,一边下意识的把那挎包凑鼻尖上闻,觉得有股淡淡的清香味儿从那挎包里渗了出来。
  刘奇小心翼翼的把那挎包收进背包里,还不见为他照相的民族姑娘送相片来,便拿起他那把如他的爱车一样伤痕累累的吉他——这把常年被他带在车上的吉他,被磕碰得这儿凹一块,那儿凸一处的,不但漆水斑驳,那调音的旋钮,有只的塑料纽件还掉了,要调音得用钳子夹着才扭得动,用手是怎么也不能扭动调音的。
  他弹了一组音阶,觉得音不准,正要找钳子来调音时,为他照相的民族女孩来了,把一张他先前照的,放得有巴掌那么大的一张相片和一个钥匙扣递给他。那钥匙扣上的小塑料挂件里,也有一张半寸大的先前照的相片镶在里面。
  他兴趣盎然的看了看这张用火山做背景的像,然后又仔细看那镶有自己照片的钥匙扣。
  “喂……”刘奇想起了一件事,便对刚跑开的那民族女孩喊道。
  那民族女孩回头,看到刘奇向她招手,又跑了回来。
  “不好意思,麻烦问一下,回腾冲县城除了正对大门的这条路外,还有没有其它的路?”
  那女孩没弄明白刘奇的意思,她以为刘奇想找条回腾冲县城的近路,便说:“这条路回县城最近,另外的路就绕远了。”
  “没事,我就想到处转转。”
  当那女孩终于明白了刘奇是不愿意走回头路,便指了大门外两旁的铺子说顺着这条路过去,走完这排房子,就有条向右转过去的路,从那条路一直向前走,经过黑鱼河,就能回到腾冲县城。
  是的,刘奇从来不喜欢走回头路,比如去东川参加泥石流大奖赛,他就喜欢从昆曲高速,经嵩明、寻甸,然后下高速,一路走去。而回来,他却不走去时的这条比较平坦、宽敞的路,而喜欢走羊街、龙街、阿子营那条不但狭窄、坡陡弯急,还灰尘蔽日、把车子颠簸得要散架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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