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山贼
周阳一行人马与那伙摸不清背景来历的人马一前一后地往前赶。眼见着前路通入一座山谷中去。周阳正准备领众人马开入山谷,却听七先生警告道,“不好,大家止步,这山谷不太平,恐有匪贼埋伏。”周阳听七先生如此说来,不禁一惊,急忙举目四眺,却见那山谷中漆黑一片,两旁峭壁高耸险峻,并无异常,但周阳深知七先生随大风叔走马帮多年,见识不凡,对七先生的警示不敢怠慢,急忙令众人停下脚步,又向七先生请教道,“何以见得这山谷里有埋伏?”七先生道,“眼下正值春末夏初,似这般山谷之中,夜晚该有众多虫子叫鸣,老远便可听闻声响,但少爷您细细听来,这山谷中毫无虫子鸣叫。”周阳细心倾听,果然听不到虫子鸣叫。七先生道,“曾听大风叔教导,似这般情形,必定是山谷之中有众多人马埋伏,人气鼎盛,令虫子藏而不出。”
这时,走在周阳一行人马后头的那伙摸不清楚来历背景的人马也走了上来,眼见着便要开进山谷去。周阳好心,提醒那伙人马一句道,“小心,山谷中可能有贼匪埋伏。”那伙人马领头的向山谷里看了几眼,微微一笑,对周阳道,“这山谷里确实有贼匪埋伏,你等快藏入树丛之中,等天亮之后,再上路不迟。”说完竟领着他手下人马开入山谷中去。
周阳见状,只当那领头的不信自己所说,心下懊恼道,“何必多管闲事。”几个赶马小厮也都恼火起来,大骂那伙人马不识好人心。七先生则提醒周阳等人提高警觉,只恐那伙人马进了山谷之后惊动了贼匪,贼匪追杀出来,自己一行人马遭受牵连。
然而周阳一行人马在山谷前头候了半晌,并未听得山谷中有任何骚动,更不必说什么贼匪追杀出来,不必说周阳,就是七先生也颇感意外,皱着眉头连声道,“怎么回事?”马倌道,“或者这山谷里并没有贼匪埋伏。不闻虫鸣,只怕另有缘故吧。”马倌提议继续赶路,周阳因想着朝前进入山谷的那队人马领头的说的那一番话,仿佛有蔑视嘲弄自己的意思,而自己不该示弱,当下决定开入山谷。七先生不好再做劝阻,只能提醒众人留神小心。
周阳领着人马朝山谷里面走去,并未见山谷中有人,也不见之前进入山谷的那队人马的踪影,周阳放大了胆量,引人马继续朝山谷深处走去,倒也没见有任何变故。但当队伍走到山谷中间的时候,忽听得山谷一侧峭壁上传来一声狼吼,刹那间,山谷峭壁之上,草木之间凭空地冒出无数贼匪来。这些贼匪狰狞着面孔、摇动着火把、敲击着锣鼓、挥舞着刀枪,口中还不住地叫喊着,“此山是我在,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马倌和赶马小厮骇得面无血色,便是几匹脚力马也被惊得嘶鸣不止。周阳到底也是头一遭见识这样的事情,一时间也不免诚惶诚恐,只道,“糟糕,七先生所言果然不虚。”又疑惑道,“可之前进了山谷的那伙人马何以没有惊动贼匪?”还是七先生见多识广,当下冷静沉着,叫周阳等人沿来路往后退,然而没等周阳等人调转马头,来路上也涌出数十个贼匪,将退路给堵住。无可奈何之下,七先生将预先准备好的,以红布包裹的一袋五十银子的“买路钱”取了出来道,“一点小意思,请诸位大王喝杯酒,不成敬意。”然后将买路钱扔向一个贼匪。
那贼匪接了买路钱之后跑上一处山崖,片刻之后那贼匪又跑下来,对周阳、七先生等人道,“我家大王说了,今晚生意不好,你们这单是开张生意,才这么点意思,实在太不够意思了。你们是不是,再意思意思?”周阳道,“在我们之前不是才有一队人马进来吗?你们为何不做他们的生意?”那贼匪恶狠狠道,“放屁,我们弟兄在这候了一个多时辰了,好不容易才等到你们一伙。不必多言,今晚你们想要安稳走过去,便乖乖再那些意思出来。”七先生忙讨好道,“诸位大王,我等一行所带银两原本不多,还请高抬贵手放我等过去,下次路过再备厚礼拜山。”七先生好言与那贼匪相商,却不想那贼匪越发嚣张,召集其他贼匪朝着周阳、七先生等人围拢上来道,“先夺了他们的马匹,不交出银子来,休想逃走。”周阳、马倌及一干赶马小厮都勃然大怒道,“欺人太甚。咱们跟他们拼了。”七先生也怒斥贼匪道,“岂有此理,你们连绿林道上的规矩也不顾了吗?”围拢过来的贼匪们哈哈大笑起来道,“我等都只认得银子,认不得什么道上的规矩。”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上来抢夺马匹。
就在危机时刻,一声清脆的口哨声从山谷悬崖顶上传来,宛若利箭般划破黑暗。七先生一听着口哨声立马精神抖擞道,“是马帮,太好了,有马帮在此,看这些山贼土匪如何作恶。”周阳等人循着那口哨声望去,但见峭壁之上飞出几个黑影,几个黑影宛若山鹰捕食一般,凭空俯冲下来。
这时换作贼匪们惊慌失措起来,但听得山崖之上传来声音道,“马帮来了,快逃。”贼匪们哪里还顾得上周阳一伙,霎时一哄而散,四散逃命,没等峭壁上飞身而下的几个黑影落地,便已逃得一干二净。几个走得慢的,也顾不得一切地纵身跳入杂草丛中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几个黑影俯冲到距地面不过三两丈的地方,在草木间轻轻一个起落,便稳稳当当落到了地面上。周阳、七先生定睛打量飞来的这几个人,心头多少有几分期盼,希望前来的乃是阿常和阿勇,然而仔细看清楚几个人,并非阿常、阿勇等人,但竟也都认识,不是别人,正是祥云马帮的马锅头阿云、二锅头阿宽以及几个马脚子。
周阳对祥云马帮马锅头阿云多少心存芥蒂,毕竟当日在西街口祖公山上,周阳与大风叔、阿常齐向阿云马锅头劝说,希望阿云马锅头能够协助搭救陷于大塔绝境瞎子岭的铁路工地,却遭阿云马锅头断然拒绝,甚至不肯透露丝毫关于瞎子岭的真实情形,虽然之后周阳也得知了阿云马锅头冷酷无情的真正缘由,也算释然理解,但当下再度会面,往日种种,连同在瞎子岭中的件件遭遇不免浮上心头,周阳一时间倒不知道该与这位阿云马锅头是亲是疏。
阿云马锅头、阿宽二锅头及祥云马帮其他几个马脚子这时也看清周阳和七先生。阿云马锅头显然也还惦记当日之事,当下面露尴尬神情,缓缓背过身去,不发一语。阿宽二锅头看见了七先生以后颇为吃惊,便先走上前去拱手与七先生殷勤说话道,“听闻大风叔仙逝,大风马帮散伙,七先生便不愿再入其他马帮,还以为与七先生再难得见面,不想今日竟能在此处再见先生面。”阿宽二锅头提到大风叔仙逝,大风马帮散伙时,话音显然抖了一抖,表情更充满遗憾。七先生叹了口气道,“大风叔与世长存,大风马帮解散,老朽早已是心灰意冷,况且岁月无情,老朽毕竟也到了耳顺之年,力不从心,难以再如从一般策马扬鞭,翻山越岭,只求个安稳居所安度晚年,幸有周少爷大仁大义,不弃老迈,肯容老朽在他家茶行里混个温饱,也算有个安稳居所,可以了此残年。”阿宽二锅头忙与周阳行礼。
阿云马锅头听了七先生一番哀世之语颇为触动,深深叹息一声后一个人转身向着山上而去,阿宽二锅头显然看得出周阳仍惦念前事,对阿云马锅头还存有芥蒂,便趁此时向周阳和七先生道,“听闻大风叔噩耗,阿云马锅头与我,还有祥云马帮众人无不痛哭流涕,阿云马锅头时常夜不能寐,总自责说大风叔之死,与他总有撇不开的干系。”周阳听来心下对阿云马锅头的记恨也更为释怀。
周阳自然记得阿宽二锅头的好处,当日祖公山上阿云马锅头拒绝助拳,也不肯说清瞎子岭的实情,幸亏有阿宽二锅头偷偷前来送信,当下周阳开口向阿宽二锅头问道,“不知阿常他们的顺风马帮混得如何?”阿宽二锅头回答道,“风生水起,阿常马锅头到底是得大风叔亲传,如今顺风马帮在迤东马帮之中也算得上是翘楚,滇东北一边的生意,无人可与之匹敌。”周阳听了之后欢喜不已,心下想道,“顺风马帮混得好,想必阿勇也能有所作为。”
七先生将他们此行要前往通海赶马市,却因周阳贪看分鱼石耽误了路程,故不得已连夜赶往白衣寨等事说予阿宽二锅头,又向阿宽二锅头称谢道,“实不料会在此地遭遇山贼,若非二锅头与祥云马帮诸位及时赶来,我等后果,不堪设想。”阿宽二锅头客气道,“七先生此话见外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又道,“咱们祥云马帮正前往开远小龙潭运煤,也是碰巧在此地歇息,突闻山贼作祟,故而出手制止,却不想与七先生、周少爷相遇,也是缘分啊。”
话道此处见冷,阿宽二锅头告辞,领其他马脚子返回山上,临行前阿宽不忘朝着山谷里头朗声训斥道,“你们这些个毛贼记着,再胆敢扰民抢劫,被爷逮到,定然严惩不贷。”待阿宽等人返回山上去,周阳与七先生等人继续赶路,顺利通过山谷不说,一路向前,也再未遭遇不平不测,亥时前果然抵达白衣寨。这一路上也再未遇见之前那伙摸不清楚背景来历的人马。
这时,走在周阳一行人马后头的那伙摸不清楚来历背景的人马也走了上来,眼见着便要开进山谷去。周阳好心,提醒那伙人马一句道,“小心,山谷中可能有贼匪埋伏。”那伙人马领头的向山谷里看了几眼,微微一笑,对周阳道,“这山谷里确实有贼匪埋伏,你等快藏入树丛之中,等天亮之后,再上路不迟。”说完竟领着他手下人马开入山谷中去。
周阳见状,只当那领头的不信自己所说,心下懊恼道,“何必多管闲事。”几个赶马小厮也都恼火起来,大骂那伙人马不识好人心。七先生则提醒周阳等人提高警觉,只恐那伙人马进了山谷之后惊动了贼匪,贼匪追杀出来,自己一行人马遭受牵连。
然而周阳一行人马在山谷前头候了半晌,并未听得山谷中有任何骚动,更不必说什么贼匪追杀出来,不必说周阳,就是七先生也颇感意外,皱着眉头连声道,“怎么回事?”马倌道,“或者这山谷里并没有贼匪埋伏。不闻虫鸣,只怕另有缘故吧。”马倌提议继续赶路,周阳因想着朝前进入山谷的那队人马领头的说的那一番话,仿佛有蔑视嘲弄自己的意思,而自己不该示弱,当下决定开入山谷。七先生不好再做劝阻,只能提醒众人留神小心。
周阳领着人马朝山谷里面走去,并未见山谷中有人,也不见之前进入山谷的那队人马的踪影,周阳放大了胆量,引人马继续朝山谷深处走去,倒也没见有任何变故。但当队伍走到山谷中间的时候,忽听得山谷一侧峭壁上传来一声狼吼,刹那间,山谷峭壁之上,草木之间凭空地冒出无数贼匪来。这些贼匪狰狞着面孔、摇动着火把、敲击着锣鼓、挥舞着刀枪,口中还不住地叫喊着,“此山是我在,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马倌和赶马小厮骇得面无血色,便是几匹脚力马也被惊得嘶鸣不止。周阳到底也是头一遭见识这样的事情,一时间也不免诚惶诚恐,只道,“糟糕,七先生所言果然不虚。”又疑惑道,“可之前进了山谷的那伙人马何以没有惊动贼匪?”还是七先生见多识广,当下冷静沉着,叫周阳等人沿来路往后退,然而没等周阳等人调转马头,来路上也涌出数十个贼匪,将退路给堵住。无可奈何之下,七先生将预先准备好的,以红布包裹的一袋五十银子的“买路钱”取了出来道,“一点小意思,请诸位大王喝杯酒,不成敬意。”然后将买路钱扔向一个贼匪。
那贼匪接了买路钱之后跑上一处山崖,片刻之后那贼匪又跑下来,对周阳、七先生等人道,“我家大王说了,今晚生意不好,你们这单是开张生意,才这么点意思,实在太不够意思了。你们是不是,再意思意思?”周阳道,“在我们之前不是才有一队人马进来吗?你们为何不做他们的生意?”那贼匪恶狠狠道,“放屁,我们弟兄在这候了一个多时辰了,好不容易才等到你们一伙。不必多言,今晚你们想要安稳走过去,便乖乖再那些意思出来。”七先生忙讨好道,“诸位大王,我等一行所带银两原本不多,还请高抬贵手放我等过去,下次路过再备厚礼拜山。”七先生好言与那贼匪相商,却不想那贼匪越发嚣张,召集其他贼匪朝着周阳、七先生等人围拢上来道,“先夺了他们的马匹,不交出银子来,休想逃走。”周阳、马倌及一干赶马小厮都勃然大怒道,“欺人太甚。咱们跟他们拼了。”七先生也怒斥贼匪道,“岂有此理,你们连绿林道上的规矩也不顾了吗?”围拢过来的贼匪们哈哈大笑起来道,“我等都只认得银子,认不得什么道上的规矩。”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上来抢夺马匹。
就在危机时刻,一声清脆的口哨声从山谷悬崖顶上传来,宛若利箭般划破黑暗。七先生一听着口哨声立马精神抖擞道,“是马帮,太好了,有马帮在此,看这些山贼土匪如何作恶。”周阳等人循着那口哨声望去,但见峭壁之上飞出几个黑影,几个黑影宛若山鹰捕食一般,凭空俯冲下来。
这时换作贼匪们惊慌失措起来,但听得山崖之上传来声音道,“马帮来了,快逃。”贼匪们哪里还顾得上周阳一伙,霎时一哄而散,四散逃命,没等峭壁上飞身而下的几个黑影落地,便已逃得一干二净。几个走得慢的,也顾不得一切地纵身跳入杂草丛中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几个黑影俯冲到距地面不过三两丈的地方,在草木间轻轻一个起落,便稳稳当当落到了地面上。周阳、七先生定睛打量飞来的这几个人,心头多少有几分期盼,希望前来的乃是阿常和阿勇,然而仔细看清楚几个人,并非阿常、阿勇等人,但竟也都认识,不是别人,正是祥云马帮的马锅头阿云、二锅头阿宽以及几个马脚子。
周阳对祥云马帮马锅头阿云多少心存芥蒂,毕竟当日在西街口祖公山上,周阳与大风叔、阿常齐向阿云马锅头劝说,希望阿云马锅头能够协助搭救陷于大塔绝境瞎子岭的铁路工地,却遭阿云马锅头断然拒绝,甚至不肯透露丝毫关于瞎子岭的真实情形,虽然之后周阳也得知了阿云马锅头冷酷无情的真正缘由,也算释然理解,但当下再度会面,往日种种,连同在瞎子岭中的件件遭遇不免浮上心头,周阳一时间倒不知道该与这位阿云马锅头是亲是疏。
阿云马锅头、阿宽二锅头及祥云马帮其他几个马脚子这时也看清周阳和七先生。阿云马锅头显然也还惦记当日之事,当下面露尴尬神情,缓缓背过身去,不发一语。阿宽二锅头看见了七先生以后颇为吃惊,便先走上前去拱手与七先生殷勤说话道,“听闻大风叔仙逝,大风马帮散伙,七先生便不愿再入其他马帮,还以为与七先生再难得见面,不想今日竟能在此处再见先生面。”阿宽二锅头提到大风叔仙逝,大风马帮散伙时,话音显然抖了一抖,表情更充满遗憾。七先生叹了口气道,“大风叔与世长存,大风马帮解散,老朽早已是心灰意冷,况且岁月无情,老朽毕竟也到了耳顺之年,力不从心,难以再如从一般策马扬鞭,翻山越岭,只求个安稳居所安度晚年,幸有周少爷大仁大义,不弃老迈,肯容老朽在他家茶行里混个温饱,也算有个安稳居所,可以了此残年。”阿宽二锅头忙与周阳行礼。
阿云马锅头听了七先生一番哀世之语颇为触动,深深叹息一声后一个人转身向着山上而去,阿宽二锅头显然看得出周阳仍惦念前事,对阿云马锅头还存有芥蒂,便趁此时向周阳和七先生道,“听闻大风叔噩耗,阿云马锅头与我,还有祥云马帮众人无不痛哭流涕,阿云马锅头时常夜不能寐,总自责说大风叔之死,与他总有撇不开的干系。”周阳听来心下对阿云马锅头的记恨也更为释怀。
周阳自然记得阿宽二锅头的好处,当日祖公山上阿云马锅头拒绝助拳,也不肯说清瞎子岭的实情,幸亏有阿宽二锅头偷偷前来送信,当下周阳开口向阿宽二锅头问道,“不知阿常他们的顺风马帮混得如何?”阿宽二锅头回答道,“风生水起,阿常马锅头到底是得大风叔亲传,如今顺风马帮在迤东马帮之中也算得上是翘楚,滇东北一边的生意,无人可与之匹敌。”周阳听了之后欢喜不已,心下想道,“顺风马帮混得好,想必阿勇也能有所作为。”
七先生将他们此行要前往通海赶马市,却因周阳贪看分鱼石耽误了路程,故不得已连夜赶往白衣寨等事说予阿宽二锅头,又向阿宽二锅头称谢道,“实不料会在此地遭遇山贼,若非二锅头与祥云马帮诸位及时赶来,我等后果,不堪设想。”阿宽二锅头客气道,“七先生此话见外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又道,“咱们祥云马帮正前往开远小龙潭运煤,也是碰巧在此地歇息,突闻山贼作祟,故而出手制止,却不想与七先生、周少爷相遇,也是缘分啊。”
话道此处见冷,阿宽二锅头告辞,领其他马脚子返回山上,临行前阿宽不忘朝着山谷里头朗声训斥道,“你们这些个毛贼记着,再胆敢扰民抢劫,被爷逮到,定然严惩不贷。”待阿宽等人返回山上去,周阳与七先生等人继续赶路,顺利通过山谷不说,一路向前,也再未遭遇不平不测,亥时前果然抵达白衣寨。这一路上也再未遇见之前那伙摸不清楚背景来历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