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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春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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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十四祭奠爱情

  后来我听说,我下放农村劳动的同时,你终于结束了审查,走出了“学习班”,也结束了延误一年多时间的大学生活,到皖北一个军垦农场去劳动锻炼。剧烈的生活变化,使你我更天各一方,失去了联系,一想起与你万水千山之隔,我的心就感到疼痛。从此之后,我们天涯海角,音讯茫茫,就像两条平行线无限延长,至今不再相交。在那特殊的年代里,历史以冷酷的态度嘲弄了我们。
  在那磋砣岁月里,政治上的歧视,物质上的贫乏,我都能忍受,却难以忍受感情孤寂和青春折磨。一个人回到简陋的住宅感到很孤单,往往能听到空气中自己的呼吸声。有时劳动之后好累躺在床上,很希望能有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抚过我疲惫的心。尤其是晚上更感到寂寞,会听到内心的渴望,百爪抓心般煎熬无比。苦行僧般的艰难生活,让我精疲力竭。
  我虽然尽量克制着不去想你,但事实上却是十分艰难的亊。连那山乡漫漫升腾的云雾也仿佛变成了一台陈旧的电影放映机,回放着以往与你在一起的幕幕情景。你也常来到我梦乡里,梦中我们竟没有劳燕分飞,而是亲亲热热地在一起。你还是那么温柔多情;我还是那样激情澎湃。唉,初恋的感情就像春蚕吐出的第一缕丝那样,让人牵肠挂肚,也像刀子在心上刻出道道伤痕一样,让我终身难以忘却。即使在困境中我能心如止水,你一直在我内心深处,你的身姿面容常常在我心里挣扎着,我感到万箭钻心般疼痛。我有着挣不脱、解不开的情愁,品尽了与你无约等待的苦楚。并且,这种苦楚将累及我的一生。
  我曾经想方设法寻找你的下落,可一直杳无音讯,你像从地球上永远消失了。难道你豋上了其它星球,我们永远无法汇合?我常独坐山顶,仰望白云飞升,日出日落,除了迷惘还是迷惘,我脚步踉跄地走来走去,仿徨中荒废掉青春。
  回星州过春节时,我难忍对你思念的煎熬,痴呆地站立十字街头,在茫茫的人海中寻找你曼妙的身影,想聆听你爱的话语,与之灵魂相契息息相依。试图从川流不息的人流中,碰到你亲友,听到你的音讯下落,结果让我一次次失望而归。
  一天,三位结伴路过的同学见此情景,对我深表同情,走上前问候了几句后纷纷对我说:
  “叶雪,你珍惜初恋,把叶云看得很重,我能理解。但恕我直言,别白费心机了。即使让你找到此人,她也不会与你重拾旧爱了。因她是个把感情看得很开放随意的人,决不是那种为了爱情甘愿与你到农村受苦的姑娘。你沒必要把自已的人生浪费在一个看不到未来的女人身上,再添无谓的痛苦和自我牺牲。希你别做傻瓜了,赶快放弃这已不现实的感情吧。”
  “有句话現在听起来仍振聋发聩:一个人的价值观决定了其会走怎样的情感路。你相信有永远的爱,但永远的爱也是会变的,会在岁月中变得面貌皆非。生活是残酷的,有的人在现实生活中,会逐渐撕开美丽的面纱,露出‘庐山真面目’。让人感到,其人非旦无可爱之处,实在是可气可恨,可憎可悲。”
  “何苦呢?记得有本书上有这样一段话:‘假如我的灵魂已经失落,那么你应该知道它失落在何方。届时请不要寻找,因为找回来的只能是没有灵魂的躯壳。’想想这话的内涵吧!应识时务知勇退,万勿再为那段孽缘而自添伤痛。”
  我无奈地:“我只愿能梦想成真。至于结果如何?一切只能听天由命!”面对惊异的目光,我摊摊手又说,“我毕生难忘与她的爱,就是伤痛也无妨。认命吧!”
  “你真是个堕身于情刼的痴人!何必自作多情自讨苦吃。她多像民国时期颇有名气的才女萧红……”他没有说明,你是才华像萧红,还是像萧红耐不住寂寞,年龄不到三十岁就已有过四个男人,或许是指兼而有之吧。
  “可能你未曾想过,有些貌似热情痴心的女孩却朝三暮四,阅男子无数,可以自如地游弋于多名男人之间。还有的女子,早已有了新欢而忘了旧爱,在尝试着其他男人的不同刺激和满足,却让有的痴迷不悟的男子蒙在鼓里仍儿女情长、自我陶醉与苦恼。有的女人已铁石心肠,却让他人可悲地不能幡然醒悟。”
  我听后,伤心至极,生生的疼,灵魂和肉体被生生剥离了。我不相信你会是他们所说的那种女人。我没有让他们继续说下去,黙黙走开,移过位置继续寻觅。
  我站在其它街道的梧桐树下,面对高楼,在阴暗的天空下期望重逢的奇迹能够发生。但你的身影,已从这座城市蒸发了,我的一次次寻觅都无功而返。
  有时我跑到公园,走到星江畔,对天倾诉,对地倾诉,对山、对水、对树倾诉。倾诉我对你的爱,倾诉我对你背叛的恨,倾诉我希望我俩的爱恋能穿越时空长存而不逝。面对残酷的一切,我内心的血在汩汩流淌。
  尽管如此,我依然淡定从容面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恪守对你的诺言,在难有结果的等待中,仍相信总有一天旖旎风光会在不远的前方。你定会像一只忠于爱情的百灵鸟,不远千里飞到我身边,以动听的歌喉鸣唱。
  或许是前世欠了你的,活该今生来还。我的心仍没有彻底死掉,对你尚存有一丝希望。我去信与你母校联系,并按回信循踪给你去过几封信。眼望欲穿盼着回信,不知是地址不详还是其它什么原因?信又穿山涉水退了回来。我手捧退信泪流满面,一口气爬上村后的山顶,仰面对穹天呼喊:“云啊!你在哪?你到底在哪里?难道你真得像瞬间的流星、彩色的云朵一样逝而不返了?”
  除了群山中声声回音,你真像从世界上彻底消失了一样,无声无息,我胸口堵得透不过气来。渐渐地声音喊哑了,眼里也没有了泪水,仍在不停地呼唤着你。有的社员站在山腰望着我,误会我是在呼唤亲人的亡灵。都鼻子发酸,流出了同情的眼泪。
  我苦于无处倾诉,写日记吧,早在1966年初夏,那运动刚开始不久,我为免遭不测祸灾,早就停笔了。并将原先写的十几本日记本统统付之一炬,看到多年来付之心血的文字,化成了灰烬,我伤心地淌出泪水。我只能常常翻看你那厚厚的日记本和一大沓书信。这些可以印成几本书的珍贵文字,不仅是静态的往事记忆,还是你我青春岁月爱的心声见证。十几年来,它随我“南征北战”,行程岂止万里。在那动荡不安的年代里,我能完整无损地保存下来,从某种意义来说,已远远超越了它自身价值。我又一次重温了我们共同走过的爱之路,久久难以释怀,温热的泪水夺眶而出。我登梯上楼,向遥远的北方眺望,默默地为你祈祷!
  每当夜深人静时,我仍难忘与你那少年岁月的梦与爱,内心的荧屏上时时会映出你我似水流年的甜蜜生活。散淡的记忆在脑海里回旋,让我惊讶的是,竟然非常的清晰和完整,很多细节和场景都历历在目。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啊!按理说,那段罗曼史,本应该成为我们走向终生幸福美满的基石,成为我们共同自豪和珍惜的历史。没想到,却落到如今孤雁远飞。过去的一切真像一场梦,而梦将到最美好时却被你无情地揉碎了。你攫取了我一生的欢笑和泪水,让我的苦苦思恋付之东流,心中的苦楚和处境无处诉说,还让我牵挂你一辈子。
  我也常劝慰自己,不应该再思念你、再缅怀过去的一切,应该走出阴影,应当结束这形单影只的“苦行僧”生活了。或许就在自己苦苦思念你的同时,你正躺在其他男人怀里不顾一切地寻欢作乐,夜夜笙歌呢!但我还是禁不住不去想你,不肯放弃,因为爱是难能忘记的。
  思念和怀旧是人之常情,从某种意义来说也是一种幸福。人的感情有时也很奇怪,当他拥有一种物品,不足以感到珍贵,可一旦失去,它就变成价值连城。是你,点燃了我初恋的烈火,使我陶醉于幸福中;是你,主宰了我的情感世界,左右着我漫漫的人生路;也是你,给我带来心灵创伤,蚕食着我的生命。让我成为不谙情感世事的弱者,成为最不幸的人。善良本是女人的天性,可你为什么要如此残忍?人生没有第二个宝贵的十年青春,我却痴迷地任它白白流失消逝。
  回忆像开闸的水,一泻千里,向前奔腾。我默默地咀嚼着回忆之果,是甜的,更是苦的,我不禁暗自垂泪。尽管曾有俩位从大城市下放到本公社的女知青,以不同方式先后向我示过爱,可我为了忠于可贵的感情,并坚贞不渝,还是婉拒了。以宝贵的青春为代价,坚守着心中的真诚,期待你像历史上那些“千里寻夫”的坚贞女子一样会寻返到我身边,偿还我青春的宿愿。但长夜茫茫,情归何时何处?
  我像中了魔道一样,只要你没嫁人,就一直寻找和等待下去,坚守这份感情,期待你醒悟归来那一天。有人说过:“人是生活在希望之中的。”此话真是至理名言!正因如此,我等呀等,等了一天又一天,等了一月又一月,等了一年又一年,一直等了十年。我受尽煎熬,把青春年华最美好的十年时光,白白地奉献给你。我常常独自一人走在漫长的山路上,在雨中徘徊和暗自饮泣。
  爱,有时是沒有理智的。如今,漫长的岁月将这理智已磨砺殆尽,我只是在无法忍受的自虐。我难以逃脱这个命运,死守着当时认识不到的悲哀。
  在漫漫的长夜里,尽管我知道你变了,你已不是当年的云了,但我仍坚信你以往对我所说的话、所做的事,都是真诚的,发自内心的,绝非一时的冲动,更非骗局。我坚信,你是个睿智的女子,智者会按照一定的逻辑作出明智的选择,并懂得自尊、自重、自珍、自爱,你不会亵渎神圣爱情和心灵的。你绝不是那种见异思迁、喜新厌旧、始乱终弃的水性扬花女人。你绝不会耐不住寂寞,经不住功利和欲望的诱惑,而随意把炽热感情轻而易举地复制和移植的势利俗女。你更不会像某些低品位很庸俗的女人那样,除了屈辱的身体己无其它資本时,为改变处境,为了拯救自己的命运,只好孤注一掷,用青春的身体去投入一场交易。这种交易让人啼笑皆非,让人卑視和深恶痛绝。你更不会沉沦如某些风**人那样寡廉鲜耻,为了慰藉干渴的身体而随便找一个男人发泄就胡乱嫁出去。你在情海泛舟已多年,绝不会经不住诱惑,或为了迏到个人目的而不惜出卖一切,任人予取予夺的女人。你是个智慧女性,智者应有正确的认知,绝不会置一切不管不顾,用自己一生的幸福为赌注,押入一场豪赌的。你知道“女儿当自强”的古训,会在厄运中抗争,通过自己的不懈努斗,展现自身价值的同时来改变自已不利处境。你不会失去理智,去寻求一条捷径来拯救自己暂时不佳的命运,因你知道生活没有捷径,捷径的背后是陷阱,是一辈子也难以跳出来的万丈深渊,必将自毀一切。
  真是世亊难料,好事难成。不想,命运又一次作弄我,与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我最后等来的,不是爱情理所当然的回归,却是你弃一切都不顾,視我们的姻缘薄如纸,狠心地割断了与我漫长光阴的情缘,把我长期的爱无情地随手丢进了地狱,而轻快地投入了其他男人的怀抱,急匆匆地做了某人的新嫁娘。从此走上了不归路。
  万万没有想到,生活最终欺骗了我。使有情人不成眷属,真是老天无眼啊!这时,我才认识到,一个男人的最大悲剧,是自己最爱的女子,狠心抛弃自己而嫁给了其他男人。
  这爆炸性奇闻传播到山村时,倾刻间犹如晴天霹雳,让我痛不欲生。你不是无数次在我面前立下誓言,不管发生什么亊情都会爱我一辈子吗?你不是再三表示要与我白头偕老共度一生吗?你不是承诺要与我生男肓女吗?你不是多次对我说:“我生是你叶家的人,死是你叶家的鬼。我今生今世永远属于你!”……,你背信弃义彻底背叛了我,让我十年苦苦相思和等待中构筑的爱情童话倾刻瓦解了。这血淋淋的残酷现实,让我认识到,十年来我是多么的愚蠢啊!但仍不理解,为什么受骗受伤害的总是我?这或许是前世命中注定的,我的心像被撕裂一样疼痛不止。我一口气跑到村外,爬上山腰上,泪流满面地对着阴沉沉的天空呐喊:“云啊!你为什么要这样无情无义?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不公正地对待我?”
  一些挚友旧交纷纷来信,叙述他们得知你的惊人之举时的感叹:有的诧异,有的震惊,有的大跌眼镜,有的坚决不信。都认为你不会嫁给这个人,除非是你太市侩而鬼迷心窍。有的人怀疑这个社会阅历深的男人,不知到底以什么为诱餌竟让你咬钩被钓上他的床?有的人为你扼腕痛惜,认为你把感情当儿戏,把人生当賭场,最终是拿自己的一生幸福为自己的轻狂来买单。到时让你后悔莫及,即使你想离也离不了,因为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们都不愿看到一位才情女子就这样湮没在生活的洪流中,并自食其果而葬送了一生。
  大悲无泪,我狠狠地咬着嘴唇,任殷红的血流了出来滴落在衣裳上。从噩梦中惊醒,我才意识到,原本一直以为美好的人和亊,其实早就腐烂了!
  我觉得自己太无能。八年抗战,中国军民打败了凶残的日冠,最后取得了反法西斯战争胜利。而我十年“爱情搏奕”,却如同在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竟以惨败而告终。乌乎哀哉!我纯粹是个白痴,干了世界上最愚蠢的事。
  我嘲笑自已的愚昧。为什么要轻信你的誓言?为什么心甘情愿为你洁身自好,守身如玉?为什么要为你坚守爱而没有珍惜几位少女的爱情?为什么为你牺牲了自己半生的幸福还死死守住这场悲剧?难道真如人所说:善于甜言蜜语、信誓旦旦的女人更功利,更具备欺骗性,危害性更大。
  你应扪心自问,有哪个男子会为你甘耐情感寂寞,苦苦等待你十余年?你太狠心,太薄情寡义。让我十年的情感和心血白白付之东流,一个男子最美好的十年光阴被你无情地葬送了。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疼痛,真想嚎啕大哭一场,对你顿生恨意,恨得咬牙切齿。
  冷清的夜里,我把你的日记、信件、相片全部翻出来,看了又看,读了又读,我含泪读到深夜。它们伴随我孤独地度过了近4000个日日夜夜的寂寞,沉淀了十年的思念和恩怨。几千个日日夜夜的漫长时光,把我的灵魂已被抽干,驱壳已被榨碎,如今我的心也碎了,精神支柱倒塌了。我感叹人生无常,女人多变。我终究不能与你相爱相随,不能成为志同道合的夫妻,剩下的便只能是祈愿了。
  我在你相框前点着一炷香,以此形式凭吊你,凭吊曾经的情爱,祭奠我们爱情的死亡。在袅袅的青烟中,我面对你的“遗像”埀泪。然后合掌胸前虔诚地为你祈祷,乞求苍天保佑你!继而泪流满面地说:“云,我亲爱的云,你最终还是选择绝情寡义,不与我相守共度,而嫁给其他男人。尽管我的爱在你闪电结婚中画上了句号,我们今生无缘生活在一起了。正如你曾说过的‘让我们今后在天堂中见吧!’你欠了我半辈子的情感,让你在来世再偿还我吧。我们所有的爱与恨、恩与怨已灰飞烟灭,但我的祝福会永远伴随着你,心底对你的爱依然纯白。也但望那位幸运的老大哥能像我一样真心爱你,善待你,不欺侮你!”真是“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啊!
  祭毕,我将照片放回专门的相夹里。心想,既是美好或丑陋的东西,就让它永远躺在这里面吧。接着将相夹和你所有的日记、信物统统装进一只大牛皮纸袋里,粘牢又贴上封条放在樟木箱的最底层。把它永远禁锢在我内心深处,直到你我在这个世界消失。我肝肠寸断地盖好箱子并锁好,决心将以往难以解脱的感情纠葛和彼此的情债一笔勾销。
  你这位丈夫老马,我在解放初读小学三四年级时就认识。当时他高中毕业高考落榜在家。因不是一个年龄段,没有多少亲近交往,但有时随邻居的大人一起玩时,与他有所接触。给我留下三个较深的印象:一是他很有特征的脸容让人过目不忘;二是他嘴巴善讲,可以不分场合与对象夸夸其谈,却让别人听得一头雾水。三是后来我读初中时,觉得他性格古灵精怪,行为有些不太正常。工作后才知道,他考了一次又一次,接着是读了一年又一年,前后花了九年时间,才结束了马拉松式的大学生活,拿到了本科文凭。毕业后分配到某市职工业余学校任教。
  其时,我己与你轰轰烈烈地爱过,而且我的教龄都己有两年了。
  正如两位熟悉他的同学、同龄人所说:“他这种一般常人难有的毅力,让我感慨万千,唏嘘不已”。“不知是他如家乡人所说的‘走了狗屎运,’让他捡了个便宜,还是他阅尽女人特性而抓住了叶云的死穴,让这匹老马吃上了嫩草?不知是天妒红颜,还是上天安排让叶云遭受到理应的惩罚?”
  情场上你早已有不少阅历,可你忘了世道险恶,人心叵测。你对他之品德、性格行为、为人处亊并非不了解,竟操之过急地嫁给了他。听说你的无奈之举,也遭到你全家人的激烈反对,还让熟悉你俩的亲朋好友都感到难以置信和惊讶困惑。有的人还为你暗地鸣冤喊屈,打抱不平。
  或许你忘了有位先哲说过,“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人们常说:“爱情是婚姻的基础”。“美满的婚姻和家庭的幸福是人生完美的一个重要方面。”或许你忘了结婚容易爱情难,也或许你不懂什么是爱情的真谛?也或许你看重他的文凭和在城市工作,可以改变你的命运而睹上一场。可凭你的智啇,这些“或许”
  都不应该存在。其真正原因,惟有你淸楚。恐怕你也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结婚是人生的头等大亊,嫁人和娶妻一样,都是毎个人的重要选择。婚姻是一个人的第二次投胎,第一次投胎难以由自己选择,第二次投胎却完全靠自己把握。婚后是进天堂还是入地狱,是幸福还是灾难都由自己掌控。没有爱情的婚姻只是为利益和欲望所驱使,毫无幸福只有痛苦,是人生最可悲的亊情。闪电式的婚姻有太多的无奈,将让自己吞下一生的苦果,付出终生难以挽回的沉重代价。
  女人总是要嫁人的。但任何女人都不应该抛弃爱情,只为某种需求而心血来潮。试想,一对没有爱情可言,无共同语言的名义夫妻,能有什么幸福?即使在行房时,面对无情趣、无品味、无内涵、年龄品貎等方面相差悬殊,只知动物式粗野疯狂之人时,虽然出于动物的本能会机械地配合着。在兽性的发泄中生理上能得到满足,缓解欲望的饥渴。然而完亊后,除了身体上被污垢污染外,留下的还有心灵中的累累伤痕和恥辱感。有何“性福”可言?
  按理说,你嫁给谁这是你的权利,别人无权过问,也无须评头论足。但婚姻应该建立在爱的基础上,否则,与动物肉yu没有多少区别,这是个浅显的道理。你即使要急着嫁出去,也该嫁个真心爱你,各方面条件与你近似相配、能给予你幸福的人。即使难能如愿,至少还有其他人可以选择,哪怕是嫁给一个普通人,做平凡亊,过平凡日子,即使经济生活艰苦些,但精神生活会更充实愉快。你不论从哪个方面都不应该迷失了天性,如此马虎了草地嫁给这样的人。你俩各方面差异很大,实际年龄又悬殊,他根本不适合你。你认知出現了错误,对自己太不负责任,草率地毁了自已。你真糊涂啊!也让关注你的人大失所望。你扪心自问:和他有感情基础真心爱过吗?在一起身心感到愉悦吗?作为深爱过你的我,并非出于妒嫉醋意,而是真心希望你能幸福,能愉快、健康地度过每一天。
  我真不愿意看到你的婚姻,是痛苦而无奈的婚姻。沒有爱情的婚姻,将如同一只茧,被命运的丝,一层层地紧紧缠绕,一层层严密包裹住,让人出不来透不出气,如同僵死的蚕蛹。除非决心咬断层层缠绕的丝,破茧而出。但别看你高傲强势,但到时量你也没有这种勇气和力量,也不是他的对手,决不会轻昜放过你。
  你木已成舟成了他人妇了,我只能面对这残酷的现实。我才真正认识到,你做的一些亊未免太过于荒唐!太冷酷无情。此生不该认识你,不该与你有缠绵的雪夜,不该轻信你那一文不值的山盟海誓,更不该痴迷地酷爱你、等待你,而愚蠢地承受了人生的太多磨难与痛苦。
  如今,我只能把自己的爱和恨,深深地埋藏在心中——虽然它不会开花,也不会结果,但直到我离开这个世界,我都会牢记,在我青春的年华里,你是如何残酷无情地揉伤了我的心,让我成了被你伤害得最惨,世界上最不幸的人。
  尽管我知道,爱一个人不应以婚姻为目的,但我真正痛恨你了。恨你谎话连篇,恨你无情无义,恨你始乱终弃,恨你鬼迷心窍……并且因恨而成灾,让我不可收拾,常常诅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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