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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狄仁杰续之离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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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情释缘深

  第十六章
  狄仁杰客馆后面,庭院深深,寂静无声。突然,杨远心急火燎地从穿堂跑了进来,他一下子被一个从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侍女挡住了去路,“将军,狄小姐刚睡熟,阁老说------”
  “阁老说,把她马上喊起来!”见那侍女尤自呆立,杨远不由分说地绕过她,来到西厢门前。轻启门缝一瞧,只见里屋榻上,如燕乃合衣而卧,便放了心,也不管侍女阻挡,哐地把门推开,径直来到榻前。在他的心里,如燕不只是狄阁老的娇嗔可爱的侄女,某种程度上,他一直将她当成是自己一个特殊的部下,是一个与他共同经历过艰险的战友。就眼下来说,这件事情,只对他们两个人有意义,所以,是他建议狄仁杰立即把如燕叫醒的。
  当孟继尧带着面色苍白的如燕,来到斯结家的地下囚室时,那里已挤满了人,他们围成了一个圈子,圈里啜泣不断。杨远阴沉着脸咳了一声,众人见他俩到了,主动让开了一条路。面前的一切,简直让如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见卓力格图坐在地上,正自饮泣,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年轻姑娘,那姑娘容颜秀美,眉首低垂,胸前鲜血淋漓,心口处赫然插着一只没至柄处的匕首。
  “乌兰?”如燕喃喃地睁大了双眼,不停地摇着自己未来得及梳理的长发,“不,不会的!”她看着周围的人们,狄仁杰、卢玄安、李元芳------最后,把目光停在杨远身上,她渴求地看着他铁青的脸,“不是她,是么?!”
  杨远红了眼眶,“如燕,乌兰公主------”,他感到自己为她解释这件事很艰难,却又责无旁贷,“她被斯结抓来,囚在这儿,前天晚上,要把她从这儿送到突厥去的时候,公主抽了看守的-----自尽了!”
  “不,你在说慌!”如燕转头看着生息全无的乌兰,眼泪如落珠般洒落,“不是她,真的不是她,她还在药勿葛,还在她的牙帐里,在等着明年春天,草原鲜花盛开的时候,巴图勒来接他,她说要请我------”如燕再也说不下去了,腿一软,跪倒在冰冷的囚室地上。
  “乌兰!!”卓力格图突然大哭道,“是我,是我害了她,是我害死了自己的亲妹妹!!”他放下乌兰的尸体,跳将起来,分开众人疯狂地冲了出去。
  狄仁杰并未亲自去定卓力格图的罪行,而是把他交给瀚海大都督来处治。婆闰感其孝心、念其受恶人蒙骗,又在平叛中立功,赦免了他的一切罪过,令其依然左领药勿葛并随时可以回部族。卓力格图长跪谢恩后,一天也不想在库伦多呆。在那寒冷的、繁星寥落的清晨,他要带着战乱中幸存的族兵,用马车驮着乌兰的尸体,转到自己的地域去。
  又是一夜的无眠,如燕流着泪,亲自为纯洁美丽的公主,梳理头发,擦洗身体,装扮容颜,在她心里,乌兰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的姐妹,她那纯真的眼神,情意深深的话语,一直都印在她的心里。她要让她不带一丝纤尘地魂归故里,她是那么爱那块土地,爱那里的亲人------
  车马萧萧,送行的人驻立于荒原上,远远地看着他们凄然离去。唯有如燕仍旧割舍不下冰清玉洁的公主,割舍不下那份沉甸甸的情义,割舍不下她们美好的约定,她白衣盛雪,黑发轻飏,扶着乌兰的马车,一直跟着走了很久,直到无力的脚步再也追不上远去的车轮,直到她再次头重脚轻地昏倒在那已经失了颜色的野草丛中。
  以后的四、五天,如燕高热难退,一直昏昏沉沉地睡在床上。这些天里她迷迷糊糊,只言片语地从来看望她的人那里听到了许多事情,诸如葛萨部所有叛乱都被平息,大都督的腿伤好得很顺利,婆闰想收她为义女,甚至是一段关于乌兰的对话,有人问当时为什么毕勒要以生病的名义把乌兰接回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长叹着说,他应该是为了早点促成她的婚事吧,既未定下具体的日子,所以不想惊动武皇。
  当然还有元芳和卢玄安,如燕分不清他们的身影,因为都是轻轻的叹息,都是静静地脚步,都是深情的目光。只是在一个身影离开后,她似乎听过两个侍女的低声交谈,她们说草原上的雄鹰阿木尔爱上了一个象自己这样的汉家姑娘。
  如燕终于清醒过来,可以下地走动的时候,狄仁杰告诉她:从明日起,瀚海都府的回纥部族要与朝庭使节及大周将帅同欢三日,举族庆祝。并且还说,他答应了婆闰之请,将如燕“分给”他做女儿。
  如燕没想到这件事是真的,她并不十分喜欢那位大都督的这种表达谢意的独特方式,于是向狄仁杰嗔道“叔父,这样的事,您不用先问问我的想法么?”
  狄仁杰嗔怪地瞧着她,“你这丫头,还不知足,现在我还心有余悸,他没来向我要你做他的儿子媳妇呢!”
  如燕不禁红霞上脸,只好假做生气地转过身去。
  却听他还在身后叨念着,“亏得李元芳那个家伙聪明,先在众目之下,把你放在了自己的马背上。”
  如燕没有接口,可她的心里在想,这世上再过一百年都不会再出叔父这么一个睿智的老头儿了。那件事,他竟把自己撇了个干净,好象与他没半点干系一样。
  如燕晚上便被接到了大都督府中,她需要熟习回纥人尤为看重的认亲仪式的礼仪,司礼官口干舌燥地为她讲了半夜,又在凌晨的时候,喊起她,由一群侍女为她妆扮。她们给她穿上飘逸的粉色拽地长裙,带束腰际,黑发高挽,头顶莲花金冠,后簪长长纱巾,并在她的颈间、耳边坠上了水晶般玲珑闪亮的珠饰。如此装扮映衬着如燕的明媚容颜与婀娜身姿,让见到她的每一个人无不赞叹和艳羡。
  当前来接她去受礼的卢玄安掀帘而入时,一眼见到那美目顾盼的娉婷芳姿,竟久久不得开口说话。一身袭白盛装的他伴在她的身边,刚一走进人头攒动的空场,便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俩简直象是天外的一双璧人,落进凡尘。
  其实如燕当时并不好过,一道道的礼节,一次次地跪伏,让原本体虚的她极难承受,若不是玄安一旁照看帮衬,怕真的要再次倒地不起了。更何况她一直在担心李元芳的感受,偷眼而望时,见他正坐在贵宾席上与府中要员谈笑风生,才略放下了心。
  礼成之后,便由此打开了整日彻夜的狂欢。如燕总算在卢玄安的掩护下离开了喧闹的人群。她倒坐在树林边一根折断的树杆上,觉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卢玄安站在她面前,怜惜地看着她,见她有些苍白的额角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忍不住单膝跪地,抬手去为她擦拭。
  如燕一惊,本能地将头躲向一边。
  卢玄安把手停在半空,无力的垂下,他有些着恼地看着如燕,“我心甘情愿的,并没让你将来还我什么!”
  “玄安,求你别再这样,你会总也走不出来,而我、我的心里也会不安的。”如燕痛心地说。
  卢玄安只听进了她最后的半句话,眼里燃着希望说,“你、你其实也会担心我是不是?”
  如燕百般无奈地看看他,将头转向别处。“我那天对你说过的话,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卢玄安泄气地朝地上一坐,半日无语。如燕看看他,强自站起来,转身离去。不防被他一把扯住衣角,“燕儿,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只要认认真真答了我,我保证再也不来打扰你。”
  看着如燕转身求问,玄安才从地上站起来,他定定地看着她的双眼,“你用你的心来讲,如果此生先遇到的人是我,会不会------”他知道如燕懂他的意思。
  “不会。”如燕没有半分犹豫。
  “为什么?”卢玄安觉得心里一片冰冷。
  “有谁会去喜欢一个满头白发、胡子齐胸,又拖着七八个孩子的老头子呢?!”如燕象是极为认真地道,说完她浅浅一笑,转身飘然离去。
  剩下卢玄安不知是哭还是笑地站在那里。
  自从那次认亲仪式后,接下来的三天,李元芳再也没有出现在如燕的视线里。除了必须的应筹,他就躲在一座堆放军物的营帐里,一个人看书。兵书倒是翻过了一半,但到底看进去了多少,他自己也不知道
  。
  第三日的傍晚,李元芳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卢玄安。元芳自然有些尴尬,虽然他知道,在如燕病重昏迷的那些天,他们都常去看她,却是奇迹般从未撞见过,现在是自己入城以来,第一次与他正式地单独地会面。
  “李元芳将军”,卢玄安高傲地说,“那件事,你知道,却不告诉我,作为朋友,你想怎么解释?”
  李元芳知他说的是战前那日两人谈话的事,他叹了口气,别过头去想了一下,又看着卢玄安道,“那件事,是我不对。我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
  “那好,”卢玄安很满意,“跟我来罢!”说着转身便走。
  李元芳无奈地丢下书,跟着他来到一丛篝火旁边,那里已经摆好了一桌酒菜。
  只见玄安向桌边一坐,拎起了一只酒坛,望着李元芳道,“陪我喝酒,喝得我满意,你就还是我的朋友,不满意的话------”他挑衅地说,“你看着办吧。”
  李元芳左右一瞧,见此处甚是背静,少有人过,怕是没人来解围了,他只得坐在了他的对面,看来豁得出去豁不出去都得奉陪到底了。
  元芳平日很少喝酒,到了军中,严守军纪更是滴酒不沾。他确是担心,要被卢玄安摆了龙门阵去。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酒量如此之好,玄安的酒量却如此之糟糕。两碗酒下去,他除了微微有些晕眩,未觉如何,而卢玄安却是晃得难分东、西。他竟然推心置腹地拉着他说,他再也没机会得到那只燕子了。但无论怎样,她飞到哪,他就会跟到哪,但只天天见到她就好,哪怕只是远远地,远远地-----那痛苦又痴情的声音,让一向内向沉静的李元芳也为之动容。
  此时的如燕正一个人默默地站在一片偏僻无人的草地上,刚才她在婆闰的都府里遇见了巴图勒,这个丰健英俊、满脸阴郁的青年,让如燕再次想起了逝去的乌兰。她愁肠难解,莫非这人世间的缘份真的如此缥缈,难于把握么。如燕忧伤地望着满目的苍凉的原野,神思远飘,竟连有人来到自己的身后都未曾发觉。有一只手慢慢地抬起,在半空又犹豫地停下来,握成了一只拳头,半晌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打开,重又伸向她纤细美丽的肩头。如燕受到惊吓回过头来,真的么,是李元芳?他的眼神里为何有那么多的东西,她一时竟看不懂。
  “玄安他,喝多了。”李元芳没头没脑地冒出这样一句话,如燕闻言呆了一下,并未答言,只有些忧虑地侧过头去。
  李元芳心里没来由一阵失落,虽然他从卢玄安那里早已经知道如燕的心意,可不知为什么,看到她为别的男人伤神,还是觉得难以舒畅。他不能不承认,玄安对她的感情并不比他自己要薄多少。尤其是当他们一起在前日的仪式中出现的时候,他痛苦地觉得那象一场如燕的婚礼,而整个场中,没有人会否认他们的般配。
  “如燕,”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玄安其实是个很好的人,真的很适合你,你应该------”
  如燕一惊,她未料到李元芳来找她,是为了说出这些话,她无限失望、委屈又恼怒地盯着他,紧咬了半天朱唇,终于喊出来,“李元芳,我恨你!恨死你!”说罢,眼圈一红,抬腿要跑。李元芳虽未转身,却闪电一样伸出手去拦在了她的身前。如燕愕了一下,见他依然背向无语,再次绝决地推开他的阻止欲走。此时的元芳终于再也无法自控,他猛然转身,一把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只见那张如暇似玉的脸上,两行莹泪早已涌至颏下,她奋力地挣扎,只想离开这个让她的心伤得不能再伤的男人。
  李元芳却动了真力,不顾她的脱挣,一味地环着她的腰、她的肩背,将她死死的搂在胸前,好象只要一松手她就真的再不会回来,就真的要失去她。不,他不愿意,这是他的女人,他的珍爱,只能属于他一个人,他怎能轻易放手让她再次走掉。“我、爱-----你”,她的耳边,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如此维艰,却又如此的刻骨铭心。如燕全身一软,倒在他的肩窝里,泣不成声。
  时近中秋,明月当头。阵阵寒意浸过的西风萧然吹过,在元芳怀中的如燕却是暖意融融。她把头靠在他坚实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李元芳则眼观寥宇,围着她的细腰,轻抚着她的秀发。
  “如燕,”他轻唤,“你,想听一个关于水生的故事么?”
  如燕有些惊讶地抬起眼睛,良久,她摇了摇头。李元芳有些不敢相信地把她从怀中分出来,“真的?”见如燕肯定地点头。又问,“就这一次机会,别后悔噢?!”
  如燕娇嗔地白了他一眼,重又回到他温暖的肩膀里。
  “为什么?”李元芳不解地问,他知道她一直在等着他来讲这个“故事”。
  如燕叹了口气,“那个人有你的相貌,你的生命,却没有你李元芳的灵魂。而我所要的、所在乎的唯有那颗属于我的,完整的心而已。好在,它还在这里。”她把如绵的纤手轻轻放在他的胸口处。“我还要求些什么呢?”
  李元芳压抑不了内心的躁动,他一下子把如燕从肩下扳起来,直直地看着她。看着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神,看着她皓美如月的面庞,他慢慢地,慢慢地俯过头去,忘情地吻上她的额头、眉梢、凉腮,直到找到那颤抖的温润的樱唇,他留恋着它们,忘却了世上的一切,他的士兵,他的战场,甚至他的狄大人,只一味地用灼如碳火的身体越来越紧地拥着她,象要把她那纯洁美好的一切都缠绕融化在自己的骨里,血里。永远不分开,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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