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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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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正谈论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谁呀?”真扫兴,他没好气地问,正说到兴头上,竟有人来打岔。
  “是我,老板娘。”门外之人答道,“洪乡长,门外有人接你来了。”
  洪山看了一下表,这才几点呀,六点还不到,未免太早了吧。不过,心中不悦归不悦,嘴上又不好说什么,只得怏怏不快地起身,怏怏不快地穿衣服。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凌星儿低着头,谁也不看,仿佛做了亏心事似的。
  楼下餐厅里,一个人正坐在长凳上,看到洪山,忙站起身来,哈着腰说:“早,洪乡长,朱老板让我来接你回去。”
  “好,辛苦了。”洪山打着官腔,走向门外,那人忙为他打开车门,贵宾似的将他迎了进去。
  凌星儿随着他也上了车。
  车子开动了,疾驰在马路上,马路两旁的树木飞一般地向后退缩着,由于时间尚早,马路上渺无人烟,更别谈车了。再看远处,晨雾朦胧、若隐若现。
  “我说伙计,你们老板派你来也太早了些吧。”靠在车座的后背上,他忽地阴阳怪气地说。他的到来搅乱了他的好事,心中窝了一肚子的火,想发又发不了,憋又憋不住,因此,只得借题发挥,泄泄心中的怨愤。
  “呵呵~~”司机干笑两声,似乎明白他话的含义,“不好意思,洪乡长,早是可能早了些,但这是我老板的旨意,所以我只得按命令执行。”
  话不投机。
  洪山什么也没有再说。
  司机也没有再说什么。
  差不多六点半钟的光景,由县城来到乡里,最后在一家卖早点的小卖部门前停住。
  一个人迎了出来,是朱运成。只见他上前一把打开车门,满面堆笑:“早,洪乡长,来来来,我请你吃早茶。”待他下车后,又吩咐司机,“你带凌姑娘先回去,呆会儿我自个儿回去。”
  “好咧。”司机答应,随即开车走了。
  有人请吃早茶,好事一桩,洪山来者不拒。
  两人在里面找了个清僻的地方坐下。
  “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早就让你受劳累,连个好觉都没睡成。”毕竟是跑江湖的,洞悉力很强,朱运成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
  既然人家先开口说了,而且一语道破,就算有火,洪山也发不出来了。
  “其实,我派人这么早去接你,也是为了乡长你的身份和名誉。”未等他开口,朱运成又说,“如果去迟了,路上人多,看到你与一个大姑娘一起,心里会是什么想法?知道的你们是公公与儿媳妇,那不知道的呢,你名头大,认识的人多,凌姑娘可就没你那大的名气了,议论起来,传扬出去,说你在外面寻花问柳,上面知道了,该怎么处理呢,肯定会对你进行调查,到那时,势必会对你的仕途造成影响,所以,我就派人早点去接你,这样,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好。”
  如此一说,洪山心中的火不但没了,而且还对他十分感激,只见他一个劲地握着他的手,说:“朱老板,你不愧是我的知己,考虑的太周到了。”
  用罢早餐,七点二十多分,正好到上班时间。洪山与朱运成告辞,然后向乡政府走去,由于心中惬意,一路之上,口中不由得哼起了小曲且晃起了脑袋。
  所谓工作,无非也就是一张报纸一杯茶打发时间,有人请求办事,一看心情二看关系,心情好、关系密,大笔一挥,字一签,章一盖,迅速又快捷;心情不好,关系又不咋的,那就等着吧,一趟不行,两趟不行,多的时候可能十几二十趟都不一定能成功。
  走进办公室,先让秘书泡了茶,然后坐下来慢慢品尝起来,接着拿出一份报纸铺在桌上,说看吧,根本就没有,一是他认识的字不多,做到乡长这个位子完全靠关系拍马屁;二来他也不喜欢看报纸,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他一看头就疼,摆在桌上完全是装样子。
  无所事事,他两眼一闭,头靠在椅背上,双手交织在胸前,开始想入非非。当然,首先映入脑海的便是凌星儿,昨日那销魂的场面犹如一部影片开始呈现在眼前,她那漂亮的脸蛋、樱红的嘴唇、雪白的肌肤、高耸且富有弹性的乳防馋得他口水直流。
  可惜,这种销魂的机会很少,让洪山心头感到很遗憾,当然,要怪就怪自己婆娘,如果没有她从中作梗,自己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提到婆娘,他忽然又担忧起来,自己一夜没回去,她又得与自己纠缠不休了。
  烦,真是烦。
  果然不假,下班后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婆娘追问他一夜去哪儿了。洪山懒得理她,径自走向卧室,自己这位婆娘,他早就没了感觉,尤其中年发福之后,腰肢就跟水桶一样,还有那一张脸,堆满了肉,一笑起来,嘴巴、鼻子、眼睛全连到一块儿去了,活脱脱的一个怪物。
  婆娘见他不吭声,追了进去,一把拽住他,嚷道:“跑什么跑,我问你话呢?”
  别看她人矮小、肥胖,但很有力气,就这么一拽,差点儿把他拽个跟头。
  “你干什么。”洪山回头,一声怒斥。
  “昨晚到哪个地方鬼混去了,一夜都不见你回来。”再怎么凶,他婆娘都不害怕,“是不是又与哪个骚娘们鬼混去了?”
  “你胡扯些什么。”自己这位婆娘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不是怀疑这就是怀疑那,尤其那次捉奸在床之后,疑心病更加严重,只要自己出去稍长一会儿,便怀疑自己又跟哪个女人鬼混去了,“昨天县里面开会,时间长了,耽搁了,同僚家过了一夜。”
  婆娘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你哄谁呢,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吗?县里开会,人家徐书记不也去了吗,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呢。说,又与哪个狐狸精鬼混去了?”
  “什么狐狸精不狐狸精的,一天到晚,除了这个,你能不能说点别的。”家,本是最温馨的地方,可如今对洪山来说却成了恐怖之地,一个是穷凶极恶的贼婆娘,一个是傻不啦叽的呆儿子,这日子过得哪还有什么一点情趣,“快去,把晚饭端来,我肚子饿了。”
  “饿了,想起回家来了。”洪山婆娘坐着不动,“要吃饭,自己烧去,我不是你老妈子。”
  洪山很想发火,但他深知婆娘个性,脾气上来了,说什么也没有用,因此强忍住气。再说,有这个闲心去与她争吵,还不如躺在那儿养养精神。不就晚饭没烧吗,打个电话到饭店,送几样菜来不就解决了。
  同样,凌家人对凌星儿的一夜未归也充满了担忧。当然,她的死活,凌宝根是不会去管的,担忧的当然是母亲顾凤花与妹妹凌月儿了,尤其是顾凤花,几乎是一夜没合眼,去找吧,黑咕隆咚的,去哪儿找,虽然知道她在哪儿上班,可具体的方位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好不容易天亮了,顾凤花让凌宝根赶快去查访一下,不料,凌宝根一句话甩过来:“就你事多,她多大的一个人了,还要你管,她爱回家不回家,难道还会丢了不成?再说,她已经嫁出去了,还管那么多闲事干吗,说不定,她回她婆家去了呢。”
  这就是一个做父亲的思想,顾凤花气得直想一拳砸在他身上。可是他不出面,她一个女人还真没有办法,没文化,没出过远门,没见过世面,别闺女找不着,自己反而把回家的路给忘记了。因此,再急也只能急在心里。
  好不容易挨到日落西山,终于,村头冒出闺女的身影,她悬了一天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未等闺女进门,她匆忙迎了上去:“星儿,一宿都去哪儿了,可把妈给急坏了。”
  “哦,妈,昨天厂里忙,厂长让我留下来加了个班,后来天太晚,说路上不安全,就没让我回来,在他家过了一夜。”与公公的糗事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不得不扯谎着。
  顾凤花哪会想到女儿会说谎,只要见到女儿平平安安,她心中就什么也不牵挂了。
  俗话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在朱运成的运筹帷幄下,洪山与凌星儿又苟合了几次,虽说凌星儿不情愿,但根本摆脱不了他的魔爪,因为她想让自己的家过得平静些,尤其是妹妹,不想再看到她遭父亲的毒手,而这一切,只有他,眼前的公公才能牵制住他。
  又过去几个月,凌星儿忽然感觉身体总是乏力,吃饭时还伴有恶心,尤其是对于那些油腻的东西更是特别的敏感。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找不到原因。顾凤花见女儿无精打采,以为是劳累所致,拉着她来到村里的医务室,让大夫看看,顺便开点药。
  她把近一段时间来的特征说了下,大夫把了把脉,又用听筒听了听,问:“月经多久没来了?”
  “月经?”凌星儿茫然,不就身体有点不适吗,跟月经有什么关系,“好,好像有两个月了……”她说,想了想,“不,应该有三个月了。”
  “哦。”大夫点点头,沙沙地在纸上写着什么。
  “大夫,问一下我闺女她患的到底是啥病呀?”顾凤花急切地想知道状况,忍不住问。
  “她呀,什么病也没有,是怀孕了。”大夫写好后,呵呵一笑说。
  怀孕?!母女俩面面相觑,均吃了一惊。
  “这上面是我开的一些安神养胎的药,回去之后,到街上药店去抓吧。”大夫没有去注意她们脸上表情的变化,将刚才开好的药方递到她们面前。村医务室巴掌大的地方,不可能一应俱全,所备的无非是一些治疗伤风、感冒、头痛、拉肚之类的常见药,如果是其它的话,则必须要到乡里面大一点的医院或街上的药店去买。
  既然没病,母女不好再说什么,拿过药方告辞了。
  “星儿,这孩子是谁的?”怀孕本来是件好事,但推算之下,她是在娘家住的这一段时期怀上的,娘家没有男人,突然之间怀上了孩子,说明闺女不守妇道,在外面出轨了,因此,作为母亲,她必须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是洪山那老东西的。”对母亲,凌星儿觉得没有必要隐瞒,“那老东西隔三差五胁迫我,没奈何,我只得顺从。”
  “啥?那老东西还在纠缠你,他也不怕遭报应。”顾凤花愤愤地说。
  “妈,你是不知道,那老东西特别有心机,让我回娘家来住,就是图他行事方便。你知道我爸他现在为什么不打骂我们了吗,原来他早已被那老东西给收买了。我每在家住一个月,他就给我爸两百块作为酬劳,你也知道我爸是什么人,只要有钱,什么事做不出来。由于他怕得罪那老东西,所以不敢对我怎么样,也正因为我的缘故,我爸他才不敢对你和妹妹动手动脚……”
  顾凤花一旁听着,即便心中焦急与气愤,但却又无可奈何,她一个女人,根本拿不了主张。
  回到家,她想来想去,始终忍不住,对凌宝根说:“咱闺女怀孕了,你知道吗?”
  “怀孕,那是好事呀。”凌宝根一点也不惊讶。
  “可你知道孩子是谁的吗,是那老东西的。”
  “管他是谁的呢。”凌宝根脸上表情没有任何一丝变化,只管呷他的小酒,“老东西的也好,小东西的也好,反正都跟他们家姓洪。”
  瞧瞧,这说的像人话吗?顾凤花已经被他磨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没人性的家伙,跟他说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凌星儿知道自己怀孕了,心中恰似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不知道怎么办。
  没奈何,她找到洪山,如实以告。洪山听后也吃了一惊,此子断然不能要,虽然外人不知道她肚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可自己那婆娘心里最清楚不过了。留下这孩子,自己那婆娘不同自己闹翻天才怪呢,如果那样,自己的仕途就全完了,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决不能因为这一点小事而毁了自己的前程。
  他为她选择了人流,可人流你也选个正规的医院吧。他怕事情张扬败露,悄悄地带着她去了一个私人黑诊所。在那里,凌星儿尝到了从未有过的痛苦,虽然打了麻药,但她仍然感觉到医生就好像拿了把大钳子不停地在她肚子里搅动。
  接连几天,她都不能下床,疼痛几乎是二十四小时伴着她,稍一用力,斗大的汗珠直往下落。洪山还算有良心,走时丢下两百块钱,让顾凤花给她买些补品补补身子。
  朱运成又去请洪山帮忙。可这一次,洪山没有答应,当然,不是他不答应,而是这次要他办的事已超出了他的权责范围。那么这一次朱运成要他帮忙办什么事呢?原来,他想让他帮忙在自家门口划几亩地扩建厂房。
  划拨土地由不得他一个乡长说了算,必须经过乡政府上报,由县土地管理局实地考察后方可决断。他看了一下他所提交的报告,其中所要扩建厂房的那几亩地都是良田,且划给了不同的承包户,即使要收回也不可能一时之间就能收回。
  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他没有这个能耐,因此,他拒绝了他的要求。
  朱运成不气馁,又请客又送礼,无论如何都请他帮到位。
  洪山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虽然自己办不到,可对于送上门的东西却从不拒绝。当然,这次,为了能将事情办成,朱运成也不惜重金,中华烟、茅台酒除外,暗地里还给了五千块现金。
  “行。”面对如此厚重的礼物,洪山咬咬牙,一口承应下来。
  说办就办,他有的是手段,明的不行,就暗箱操作,真的搞不到,搞个假的那还不是一句话,反正穷老百姓,没几个有文化的,上头下个命令,别说反抗,吓都吓死了,还不乖乖的照着执行。
  公文在手,朱运成胆子就大了,也不管人家田里长有东西,叫来推土机推了个干净。那些承包户眼见快到手的庄稼就这样没了,甚是心疼,跑到他家里面找他理论。他拿出公文,指着上面的内容趾高气扬地说:“看看,你们都给我好好看看,乡里面已经将这些地批给我了,也就是说这些地都是我的了,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半个月的期限,把地里的东西全部清干净,我朱某人不是不讲理,我足足给了你们一个月的时间,你们就是不动,这说明你们根本就不在乎,不铲掉留着干什么。”
  “朱老板,你别这么不讲理好不好。”文件虽然让部分群众缄了口,但仍不乏有抗议声,说话的这位显然没有被他吓倒,“这地里的庄稼是由天说了算,哪可能由人说了算,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可这一个月庄稼能成熟吗?你现在一下全给我们铲平了,我们这大半年的心血岂不是全都白费了?”
  “那是你们活该。”有洪山做自己的后盾,朱运成有恃无恐,“谁叫你们种的,你们不中不就什么损失都没了吗。”
  “喂!我说朱老板,话可不是你这样讲的。”他的嚣张激起了大家的愤怒,其中又一个人站了出来,“我们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会知道土地被征收,就算要征收,最起码也等我们这一熟收掉吧,眼见到手的庄稼就这么白白的没了,这损失,朱老板,你可得赔我们。”
  “什么?让我来赔?”朱运成嗤之以鼻,“你们是不是都在做白日梦?”敲了敲桌子,拿起那张公文,“你们给我好好瞧瞧,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这些地都已经划归给我了,地里的庄稼限在半月之内必须清除干净,否则弃权处理。想让我赔,你们回家好好的等着吧,等你们头发都变白了,看我赔不赔给你们。”
  “朱老板,你这样说也太不讲理了,如果你不赔,那好,我们今天就坐在你家不走了。”
  “对,对对,一定要赔,不赔我们今天就不走了。”众人立马跟着附和。
  “怎么,想造反呀?”朱运成一声怒喝,“威胁我,告诉你们我还真不怕。赖在我家不走,好啊,有本事的你们就给我赖着。”对着门外一声高叫,“阿才。”
  外面一声答应:“有。”一个人跑进来,点头哈腰,“老板,有何吩咐。”
  “现在这一帮人赖在我家不走,想讹我的钱,你到后院去给我把那两条狼狗牵来。”
  “是,老板。”阿才答应,立马向后院走去。
  片刻,两条彪悍的狼狗牵了出来,龇牙咧嘴,伸着长舌,凶残、狰狞,让人一看就心惊胆颤、寒毛直竖。
  “我说,二哥,我们还是走吧,你看那两条狼狗,多凶呀,不要钱没得到,倒把命给搭上了,那可划不来。”人群中立马传来低低的议论声。
  “是哟,你说的不错,狼狗这东西没人性,万一被那畜生咬了,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划不来,划不来。”
  走江湖的人往往都是眼看四方、耳听八方,更何况朱运成这种老江湖,他早就从这些人的脸上看出了端倪,别看这些人叽叽歪歪,其实都是些胆小怕事的鼠辈之徒。只见他眼珠子骨碌一转,牵过两条儿狼狗,“嘿嘿”两声阴不阴阳不阳的怪笑:“现在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想走的早点给我走,不想走的那就休怪我朱某人不客气了。”
  人群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想走,但看别人脚步不动,所以也跟着不动。
  “看来你们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朱运成脸一沉,凶相毕露,一拉手中的狗绳,两只狼狗立马对着人群狂吠起来。
  所有人都没有措防,狼狗这么一叫,吓得他们立马四散开来,跑的跑、奔的奔,深怕脚步慢了,被狼狗追上来咬上一口,。
  “哈哈哈哈……”朱运成见四散的人群一副狼狈样,不由得一阵哈哈大笑,笑毕,对着那些即将消失的人影狠狠又一声骂,“他妈的,想跟老子斗,回家再操练几年吧。”
  一切按计划进行。
  下地基,上主体,架屋梁,转眼间,新厂房便要大功告成。
  这一天,一帮工人正在给外墙做粉刷,两辆执法车来到厂房门口。
  几名执法人员一下车便立马让所有人员停止他们手中的活计。
  工人们见是执法者,乖乖地放下手中的活计,退到一旁去了。
  朱运成接到消息立马赶了过来,一见是执法人员,嚣张的面孔立马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忙赶上前去,边递烟边套着近乎。
  执法人员可不吃这一套,其中一位说:“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你圈地大搞违章建筑。”
  “冤枉啊。”朱运成显得一脸无辜,“我虽说是一个商人,但一向奉公守法,怎么可能去干这种事呢,这一定是哪个小人眼红我发财,跑去诬告我。”
  “诬告不诬告,我们自会调查。”执法人员回答的又干又脆,“现在,对于你这座厂房,我们需要查看一下有没有土地部门的审批手续?”
  “有,当然有!”朱运成打开公文包,由里面拿出一沓文件出来,“你们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几个执法人员相互传阅了一番,再三议论后,其中一人说:“这份手续是假的。”
  “什么,假的?”朱运成闻言大惊,“不、不可能吧。”
  “什么不可能,这份文件就是假的,土地管理局的章是这个样子的吗?”执法人员说着拿出一份文件,“你自己对比看看,问题出在哪儿。”
  朱运成满面疑惑地接过文件,两者对比起来,除了自己手续上面的印章印痕模糊了些,其它并没什么区别呀。他对比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所以然来。
  执法人员见他发愣,一语道破玄机才使他醒悟过来。
  原来,国家行政部门对所有文件与手续盖章都有规定的,不但印痕要清晰,而且章要盖的端正,不是那么随随便便一戳就了事的,他那份土地使用许可证上面的印章就是因为盖法不规范与印迹不清晰从而让执法人员看出了端倪。
  “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几位执法人员请他上车,“由于你这份手续是假的,我们怀疑你涉嫌伪造国家证件罪,因此我们需要你配合我们调查。”
  伪造国家证件罪!别看朱运成一向耀武扬威,然而当他听到涉及犯罪时还真吓的不轻,只见他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会吧,后……后果会这么严重。”
  执法人员没有同他解释,而是直接将他带到局里,几个回合一审问,他便交待的清清楚楚了。
  立马传讯洪山,面对朱运成,他知道事情已败露,但为了将责任推干净,他始终都不承认,反过来说他诬赖自己。
  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而且越吵越凶,大有大打出手的样势。
  “吵,吵什么吵,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执法人员看不下去了,一阵训斥,“再吵的话,就以妨碍司法罪来追究你们的法律责任。”
  如此一威吓,两人立马闭嘴不吭声了。
  执法人员又对朱运成说:“你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操办的,那你有什么证据。空口无凭、我们是不可能听你一面之词的。还有,如果拿不出证据,我们将以伪造证件罪、诬陷他人罪两项罪名对你进行提起公诉。”
  这不是恐吓,朱运成急得汗都出来了。
  洪山跟在后面阴笑着:“对呀,你说你的手续是我操办的,证据呢?你给我拿出证据来呀。”
  然而,他这么一附和,朱运成想起来了,连忙说:“各位长官,我有证据,不过不在我身边,在我家里,请容我回去拿一下。”
  几个执法人员交头接耳一番窃窃私语,最后裁定由其中两人陪他回家一道去取。
  证据取来了,原来是一迭相片与一只随身听。
  翻开相片,全是洪山与凌星儿一些做愛赤身**的镜头,看得洪山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额头上冷汗不断地往外直冒。再听听随身听,里面播放的也全都是朱运成对他进行贿赂时的一些谈话。
  “洪山,请问你还有何解释。”执法人员把目光全都转移到洪山身上。
  “这……这……这是诽谤。”洪山结结巴巴半天,崩出这么一句话。
  “至于是不是诽谤,我们会进行全面调查,法律是公正的,谁也别想冤枉谁。如果真是诽谤,我们会按法律程序治他的罪,同样,如果证据确凿,你也难逃法网。现在,你们都可以回去,但要随传随到,配合调查。”
  彼此仇视一眼,纷纷走向门外。
  门口,分别时,洪山恶狠狠地说:“好你个朱运成,敢搞我,日后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这叫做明哲保身,想让我背黑锅,门儿都没有。”朱运成对他并不畏惧,昂着头,“你害我这么惨,这笔账迟早我都会跟你算的。”
  不欢而散。
  经过上级部门的核实与调查,洪山因涉嫌**妇女、受贿、徇私舞弊等罪名被撤消一切职务。朱运成也因涉嫌行贿、违建、私自占用国家土地等多项指控,被判立马拆除所有违章建筑并将土地归还于各承包户,另外还要对所有承包户所遭受的损失进行赔偿。同时,由于行贿,还对他进行了五千元的惩罚性处罚。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由于朱运成与洪山关系的决裂,凌星儿也于当天被辞退了。
  没了职位,没了工作,洪山耀武扬威不起来了。
  热闹的门庭一下变得冷清起来。
  没人请客,没人送礼,洪山一时之间还真适应不过来,呆在家中度日犹如度年。因其劣迹公诸于世,其婆娘整天与他吵闹不休。由于没有权势,他底气一下变得不足,对于婆娘的吵闹只能忍耐,因其两个舅子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位子上的时候还可以压一压,一旦落马下了台,绝对不可能再甩你,惹毛了婆娘,一气之下,她跑回娘家告状,两个舅子绝对不可能放过自己。
  凌星儿没了工作,也只得赋闲在家,几个月的工作让她有了一笔不菲的收入,即使不上班也完全可以够全家花上好一阵子。况且,她又不是一个爱花钱的人,这笔钱如果由她一个人花,几年都花不完。
  即便她呆在家中什么事都不做,凌宝根也不会去管,名义上虽说是自己的女儿,但实际上已是人家的儿媳,也就是说已是人家的人了,自己何必去操这个闲心,只要每个月,洪山那老家伙能按时将她的伙食费交给自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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