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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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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她又洗又涮,把家收拾的井井有条。冬天天黑的早,她估摸着张天宝下班也应该会早一些,因为她观察了一下,矿上没有路灯,天黑了根本无法作业。看看时候差不多了,她去为他准备洗澡水,姐夫劳累了一天,回家洗个热水澡,一天的疲惫至少可以去掉大半。
  烧好水,架好浴盆与浴帐,就等他回来了。可大半个钟头过去,仍未见他的身影,凌月儿站在门口,不时远眺。难道说他在加班,可看看天,黑漆漆的一片,薄云散去,偶露两三点星光,这样的天也要加班,看都看不见,工地上能做什么?
  她疑惑,脚步不由自主向前迈去。半途中,一阵自行车链条与挡板摩擦的“咔吱”声由不远处传来,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自家的自行车由于时间长了,几年来,只要一骑起来,就会发出这种刺耳的声音。
  是姐夫回来了,她心头一阵高兴,高声叫了一声:“姐夫。”
  自行车起来越近,快到她身旁的时候停住了,下来的人正是张天宝,他说:“哎呀,月儿,你怎么跑出来了,天这么冷,万一冻着怎么办,快回去,快回去。”
  凌月儿陪着他往回走,说:“姐夫,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天都黑透了,采石场又没有灯,难道你们还要加班?”
  “没有。”张天宝说,“天黑后采石场什么都看不见,加不了班的。”
  “既然不加班,那你怎么回来的这么迟?”
  “我呀,去了一趟街上,所以回来就迟了。”
  “去街上?”凌月儿疑惑,这么晚了,去街上做什么?刚想问,但已到家门口了,话茬一下转开,她推开门,说,“姐夫,忙了一天,累了吧,洗澡水我烧好了,你快去洗个热水澡,活络活络一下精神。”
  “不忙。”张天宝呵呵一笑,将车推进屋,然后由车龙头上拿下两包东西,“来,你难得回来,姐夫到街上买了两个凉菜,犒劳犒劳你。”
  如此一说,凌月儿明白了,姐夫回来这么迟原来是给自己买吃的去了。他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却为了自己不惜辛劳与破费,这份亲情、这份恩情,实在是让人太感动了……
  “傻愣着干啥?”张天宝见她站着不动,推了她一下,“快去拿碗装开起来呀。”脱下外套,“挂到一边,“你去准备晚饭,我去洗个澡,洗完了正好开饭。”
  凌月儿回过神来,忙说:“晚饭我早就准备好了。”由他手中接过接过两只荷包,“你去洗澡吧,浴盆浴帐我都弄好了,水壶就在浴盆旁边。”
  “哦,好。”张天宝答应,向房间走去。
  凌月儿提着两包东西来锅台边,拿出两只花瓷碗,将两包东西装了起来。这两包东西一包是盐水老鹅,一包是卤水花生米,对于其他人家来说不值得一提,但对于凌月儿来说却十分的贵重,别看这两样东西不起眼,姐夫拼死拼活,一天从早忙到晚,所得的工资不一定能够支付这两样东西。
  姐夫抠门,平常不在家,绝对不会私自去买一点来尝一下的。而自己回来,却舍得花钱来犒劳自己,可见自己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张天宝洗完澡出来。
  凌月儿也盛好了饭菜。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
  凌月儿盯着他,洗去身上的尘土,姐夫看起来精神多了,不过,脸上岁月的伤痕较之前更为明显。她知道,这是风吹日晒的结果,那么繁重的工作,人能不显老吗?
  她心头一阵触动,泪水差点儿没落出眼眶,只见她夹了一块老鹅放入张天宝碗中,说:“来,姐夫,你吃。”
  “你也吃。”张天宝也给她夹了一块,“两个月都没回来了,姐夫知道你受苦了。”
  “不,姐夫,受苦的是你,你天天干这么重的活儿,瞧,都瘦了许多。”看着姐夫满脸的沧桑,凌月儿心中甚是不忍。
  张天宝憨厚地对她笑笑。
  “姐夫,”吃着吃着,凌月儿又开口了,“你能不能不干这么繁重的活儿了?”
  “为什么?”张天宝停住筷子,眼睛望着她。
  “这活儿太苦太累了,而且现在是冬天,又冷的厉害,你看你,一双手,没有一处是好的,不是冻疮就是裂口,让人看了实在心疼。”
  “就为这个?”张天宝嘴一咧,笑了,“干活儿哪有不苦不累的,之前我做挑夫的时候可以说比现在还要苦还要累,而且那时候活儿还得自己去揽,好的话一天有个十块八块的收入,不好的话,恐怕也就两三块,如果碰到下雨,那就更惨了,一个活儿都没有,只能在家吃老本了。现在多好,能有个固定的工作与收入,虽然人苦了一点累了一点,但稳定,比起做挑夫那可强多了。现在好多人想进都进不去,你还让我不要干?”
  “姐夫,不是我不让你干,实实在在是这份工作太辛苦了,你跟着我后面如此操劳,我实在不忍心。”她说着拉过张天宝的手,轻轻摩挲着,“如果不是因为小妹我,你就不用吃这个苦了。”
  “傻丫头,尽说傻话。”虽说凌星儿不在了,但眼前这个小丫头却让他看到了生活的希望。星儿临终前把她托付给自己,自己就有义务将她照顾好,要不然,怎能对得起她的在天之灵,“对了,月儿,上次我给你的三百块钱,你为什么不带走?你说你能养活自己,你在外面在做什么?”提起往事,他想了起来。
  “我在外面什么也没有做,就是上学呀。”
  “上学,那你怎么说你能养活自己,而且走的时候一分钱也不带。没有钱,你拿什么养活你自己,学校又不是在家,没有钱,怎么去吃饭,怎么去穿衣?”别看张天宝平时话不多,但对于凌月儿却非常的关心,有一处不到的地方,他都要查点。
  “你别急嘛,我话还没说完呢。”见姐夫较真了,凌月儿扑哧一笑,“姐夫,学校提倡勤工俭学,我呀,每天放学后去打两三个小时的工,所有零用钱就有了,所以说我能养活自己呀。”
  “那……会不会对学习有影响?”
  “当然不会啦!都已经放学了。”
  “放学后不用做功课吗,你哪来的时间去打工,那样肯定会对学习有影响。”张天宝语气肯定地说,“这学期过去就算了,明年可不准再去打工了,我张天宝再穷,这点钱我还是能出的起的。”
  出得起,当然出得起啦,用卖血的钱来筹学费。凌月儿腹诽,这样的钱自己怎么可能用的安心。还有,为满足自己的生活所需,他拼命地去干活,这样的钱她又有何颜面去用,用了,她心里也不踏实、也愧疚。
  还有,面对姐夫的诘问,她差一点儿就把那件事就给捅出来了,但左思右虑,她还是忍住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与隐私,虽然这么做他是为了自己,但捅破的话,自己就等于侵犯了他的隐私权,那以后姐夫还怎么相信自己?如果他想说他就说,如果他不想说,自己心里知道就行。
  她不想同他辩论,这只不过是一件小事。她怕自己的话引来姐夫不高兴,劳累了一天,回来就是让自己的身体与心情放松的,不要因为自己的一时之气而惹他不高兴,那样就得不偿失了,算了,自己姑且迁就他一下得了。
  “行,姐夫,一切我都听你的。你让我不去打工,那我就不去打工,你让我安安心心的去学习,我就安安心心的去学习。”
  张天宝笑了,他是一个老实人,只要她能按自己的要求去做,他心中就开心。
  又一天开始了,经过约法三章,中午张天宝不再带饭去吃,因为工地上根本没有热饭的地方,最多提供点热水。可想而知,之前他饭都是怎么吃的,晚上回来,即使烧上一顿,也是一整天的,晚上吃一点,早上再热一点,余下的带到工地上,中午兑些开水就这么凑合着。
  不带饭去吃,那怎么对付,凌月儿说了,每天由她来负责,做好了送到工地上。大冬天的,没有个热饭热菜下肚,又要干那么重的体力活,那能吃得消。
  姐夫去上班,凌月儿家中闲来无事,将所有的衣服、被褥都清洗了一遍,该补的全都补好。工地上西北风吼吼的,他的手又满是冻疮与裂口,她特地到街上为他选购了两双加厚加大的纯棉手套,一用一备。另外,姐夫一件像样的毛衣都没有,她又买了二斤毛线为他编织起来。她不但要让姐夫吃的饱,也要让姐夫穿的暖。
  对于编织,凌月儿根本不会,但为了姐夫,她特地跑到隔壁李婶家跟她学了好几天才学会。学会之后,一有时间她就编织,新年快到了,她要赶在新年之前将这份礼物亲手送给他,给他一个惊喜。
  同样,自凌月儿回来之后,张天宝心情也开朗了许多,尤其是小姨子对他的关怀与照顾让他心头感到暖暖的。每天,她都会走上四五公里为自己送饭,为了怕路上饭菜凉掉,她特地用棉絮包了一层又一层,另外,自戴上她送给自己的手套后,手上的冻疮与裂口慢慢好了起来,不再流血与奇痒了。
  看来家中没个女人确实不行,没个女人,再好的家庭也是不完整的家庭。
  通过几个日夜作战,终于赶在除夕前,凌月儿编织好了毛衣。
  人家过年团团圆圆,张天宝家过年也团团圆圆,因为他家中也有个女人,虽说是自己的小姨子,但毕竟可以算是一个完整的家庭了。除夕夜,张天宝鸡鸭鱼肉买了一大堆,既然是过年,那就要吃好、喝好,要不然,哪里像过年。
  吃过除夕饭,要守岁了,凌月儿拿出编织好的毛衣,喜悦地说:“姐夫,过年了,这是我小妹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你试试合不合身。”
  张天宝望着她,先是惊讶、后是惊喜,接着由她手中接过来,摸了摸,软软的、暖暖的。
  “姐夫,别摸了,快试一下吧,我也不知道你腰围、身长是多少,这件毛衣是我根据平常对你的观察估摸着织的,合不合身还不知道呢。”
  毛衣是小姨子亲手编织,张天宝惊喜中不由得又增添感动,只见他颤着嗓音说:“好,我试,我现在就试。”走进房间穿好出来,毛衣不大也不小,不长也不短,仿佛量身定做一般,而且有板有眼、有棱有角。没想到她如此心灵手巧,张天宝不由得翘起大拇指又夸赞道:“月儿,谢谢你,你真是个天才。”
  “谢我干啥,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于姐夫的夸赞,凌月儿不以为然,“为了我,你任劳任怨、省吃俭用。一年到头,我没啥送你的,就给你织了件毛衣,你还跟我客气。如果论客气的话,当初若不是姐夫你出手搭救,我与姐姐恐怕早就饿死街头了,这么大的恩情我岂不是天天都要对着姐夫你磕头致谢。”
  “呵呵。”张天宝无言以答的时候总喜欢这么一声憨笑,接着,他又走进房间,拿着一个包裹出来,说:“月儿,这是姐夫我送给你的。”
  “原来姐夫也有礼物要送给我呀。”凌月儿眉飞色舞,璀璨一笑,将包裹打开,里面是一件花布袄,“呀,真漂亮。”她赞叹,在胸前不断地比划着,姐夫用心实在是太良苦了,每一步都为她考虑到了,新的一年要从新的开始、新的出发,花布袄正好有此寓意。
  年来的快也去的快,年一过,这上班的要上班、上学的要上学去了。说心里话,凌月儿一点也不想去学校,当然不是她对学习不感兴趣,而是她实实在在舍不下姐夫一个人在家,姐夫已经不起岁月的磨蚀,再这样下去,她真担心有一天姐夫会支撑不住而倒下去。
  可是,不去又不行,想起姐夫那张卖血的单据,她心中又一阵揪痛,如果将学业荒废了,岂不枉费了他对自己的一片苦心,就算他能原谅自己,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同时,她不禁又想起导师对自己所说的一番话来,要报答就要将自己的学业学好,等将来出人头地了,用荣誉报答他,比任何一切都来的实际。
  对!导师的话非常的有道理。她背起行囊出了门,为不使姐夫怀疑,临行前,她将姐夫给的四百块钱生活费也一并装入了口袋。当然,这钱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用的,姐夫所挣每一分钱都饱含了血和汗,不珍惜,岂不心愧。
  由于她长相甜美,引来异性不断追求的目光,有的给她送花,有的约她一起游玩,也有的见她衣着朴素,送她衣服与化妆品等。这一切,她都不要,虽然她有物质上的需求,但是,这一切她要靠自己的劳动所得。还有,就是学习期间,她不会去谈恋爱,她不想把时光浪费在这无聊的事物上面。
  她的拒绝导致许多追求她的男生误以为她自持有一张漂亮的面孔便自命清高,背地里诉说她的不是。当然,这些话很快便被传到了她的耳中。不过,对于他人对自己的褒贬,凌月儿根本不放在心上,在她心里,这些小肚鸡肠的男生根本不值得她去留意,又何必为这些无谓的闲言碎语而与自己抠气呢。
  与她同一宿舍的另外还有三人,分别叫蓝婧、于苗苗、艾琴,来自于不同地方、不同家庭,其中最为富裕的是于苗苗,父母都是经商的,有的是钱,加上家中就她一根独苗,要什么给什么。每次看她取款时,一取就是四五百,买这买那,要不了几天就花光了。当然,另外两个也不穷,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有好几百。
  人总是有虚荣心的,更何况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每当看到别人披红挂绿、奇装异服时,凌月儿总会流露出羡慕的眼光,再看看自己,一年到头都是青布蓝衫,相比起来,就好像隔了几个年代一样,以致,几个室友总是以一种怪怪的目光看着她。
  又一段时间过去,这是一个星期天,学校没课,几个室友约好一起去逛街。临行前,她们将凌月儿也一并拉了进来。去吧,自己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不去吧,又怕说自己自命清高,不合人缘。正值左右为难之际,于苗苗看出了她的心事,说:“别磨蹭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甩过一套连衣裙给她,“来,穿穿看,看合不合身。”
  于苗苗身高与凌星儿差不多,只是比凌月儿胖点。起先,凌月儿还不大好意思,毕竟这是人家的衣服,而且又很新,怕弄脏了,不好还给人家。另外两个女生见她仍犹豫,说:“大家都是同学,又都是好姐妹,穿穿有什么关系,现在你有困难,我们帮忙,以后若是我们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忙,你不也一样要伸出手吗?”
  如此一说,凌月儿更加不好推脱,同学间的友谊是纯真的,人家都已经向你伸出了热忱之手,自己再不识抬举,人家可真认为你自命清高了。在几个室友的一再催促声中,她小心奕奕地拿过裙子换下身上一直以来所穿的青布蓝衫。
  换装后的凌月儿光彩照人,这套裙子仿佛就是为她设计的,不大也不小,不肥也不瘦。三个室友默默地看着他,仿佛也被她的华丽所倾醉。凌月儿见大家目光惊诧地看着自己,羞涩、腼腆,脸上登时彤云四起。
  彤云更映衬她的美丽,看来“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句话是非常的有道理,凌月儿的这一改变使她立马上升了一个层次。光有漂亮的裙子是不够的,裙子配布鞋,谁看了都会贻笑大方,于是,另一个室友蓝婧由床底下拿出平时穿的那双银灰色凉鞋让她换上。
  这一配比,上下就协调了。走在学校的马路上,由于她华丽的外表加上她天生丽质的容颜立马吸引来众多异性的目光,仿佛仙女下凡。见人人都拿惊讶的目光看着自己,凌月儿羞的一路上都是低着头,就连有同学同她打招呼,她都没好意思抬起头来。
  逛街,凌月儿当然只是陪衬,根本没有金钱去消费。看着室友们买这买那,她心中也很想买,但口袋里靠打工赚来的一点微薄的零用钱是她的生活费,如果用了接下来的一周就没办法开销了,虽说姐夫的四百块钱还在那里存着,但她已经立下誓言,不到万不得已,是坚决不会去动用里面的一分钱的。
  “凌月儿,你穿这身衣裳实在是太漂亮了,今天外面这么一走,回头率没有百分百,至少也有百分之八九十。”回到宿舍,几个女生围坐在一起闲聊开来。
  “是呀。”艾琴说,“尤其是学校里面的那些臭男生,眼睛瞪的一个比一个大,就好像根本没见过女生似的。”
  “不是没见过女生,而是没有过漂亮的女生,谁叫凌月儿长的这么楚楚动人呢。”蓝婧说,言语中明显夹带着对她的嫉妒,“换作我是男生,早就对她下手了。”
  凌月儿一旁不吭声,她将裙子脱下来,换上自己的旧装,然后将裙子折叠好,交还给于苗苗。于苗苗没有接收,说:“不用还了,这套裙子我送给你了。”
  “那怎么行。”凌月儿说,无功不受禄,自己不可以随便收受别人的恩赐,“我不能平白无故要你的东西。”
  “什么叫平白无故呀。”于苗苗将裙子塞回到她的手中,“咱们是室友,还讲这些。再说,这套裙子我也不好穿,留着也没用。”
  “不,我还是不能要。”凌月儿再次将裙子退还给她,“苗苗,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真的不能收,要不,你先放着,等我有你钱以后,你卖给我吧。”
  “月儿,你说这话就见外了。”于苗苗似乎生气了,“这套裙子是我真心实意送给你的,如果谈钱的话,我是个缺钱花的人吗?”
  “是呀。”艾琴也掺和了进来,“大家都是一个寝室的,还分什么你我,谁有就用谁的。我不是说了嘛,凌月儿,现在你经济困难,我们给你提供帮助,日后,我们若是有个什么难处,只要你凌月儿不袖手旁观就行了。”
  “艾琴,瞧你说的,你们有困难我能袖手旁观吗,你们一句话,只要我凌月儿能做到,我一定竭尽所能。”
  “那不就结了嘛。既然大家同心一致,还分什么你我呢,让你拿你就拿着。”
  三个人越聊越欢,一旁蓝婧不甘寂寞,也凑了上来。四个人当中也就她有些小心眼,本来,她是很妒忌凌月儿长的漂亮的,但见其她两位室友与她打的火热,怕自己冷落,故只得将狭獈的心扩大,加入到她们的行列之中。
  “对,艾琴说的不错,咱们一个寝室的,分什么你我呀,苗苗的裙子送你,我的鞋子也送你。”将还给自己的那双鞋子也提到她面前。
  面对大家的热情与慷慨,凌星儿异常激动。她看看大家,除了眼中凝结的泪光外,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年轻人处处都充满了活力,不但思想进步快,而且想法也很多,后来艾琴提议,四个人成立一个组合,取名“花之舞”。为什么取名为“花之舞”呢?依她的说法,“花”代表着美丽、芬芳,“舞”则代表着她们的专业。
  “花之舞”组合成立之后,一时之间名声大噪,四个人的联袂与携手,使她们的才艺上升了许多,尤其在校庆的文艺晚会上,四个人所表演的歌舞博得了一阵又一阵的掌声。可能,正因为如此,学校里掀起了一个组合风暴。
  课余时间,凌月儿仍然去兼职。不过,这一次,她不是去做简简单单的促销员或洗碗工,而是去一家星级酒店当迎宾。她的出现吸引了众多食客的眼球,尤其是她那一双硕大、乌黑的眼睛尤为引人注目,再加上她那甜甜的嗓音,更是让人倾醉。
  工作结束后,她与同伴正准备离去,酒店服务生通知她总经理有请。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寻问怎么回事?酒店服务生耸耸肩回答说自己只负责传达,具体什么情况不是自己份内之事。同来兼职的同伴有七八个,为什么总经理只找自己而不找其他人呢,莫非自己做的不好,被人投诉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随酒店服务生的脚步来到总经理办公室。
  总经理是一个中年汉子,西装革履,颇有风范。他看到她,本为庄严的脸上立马露出和善的笑容,说:“请坐。”
  凌月儿坐下,小心奕奕问:“总经理,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总经理呵呵一笑,站起身来,说:“别紧张,我不是找你来兴师问罪的,我找你来其实是向你表示感谢的。”
  感谢!凌月儿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自己做的不好,老板找她要对她进行批评与训斥的呢。
  “你看,这是今天食客对本店的留言。”老板说着话,将一本留言薄交给她。
  凌月儿打开一看,是食客们对酒店态度的评价。她从前到后翻看了一番,虽然提意见的也有,但大部分都是对酒店服务的褒奖,其中涉及她的就达三分之二,有这么几条是这样写的:
  “门口的迎宾太漂亮了,还有她那甜甜的声音,让我的味口大开,心情也特别好,以后吃饭我都会选择这儿。”
  “模特儿做迎宾,今天我第一次看到。还有,这么漂亮的女生,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秀色可餐,门口漂亮的迎宾小姐让我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未,下次还会再来。”
  诸如此类的话还有很多。
  “来,这是今天我对你的奖励。”总经理由口袋里掏出两百块塞入她的手中。
  “总经理,这……”这钱她不知道是收好还是不收好。
  “别这的那的了。”总经理依旧满面笑容,“今天你为我带来很多生意,这是你应该得的。”
  “那,谢谢老板。”既然这么说,凌月儿就不客气地收下了,站起身,对他鞠了一躬,“如果没其它事的话,我先走了。”
  “别忙。”总经理见她要走,又说,“天已经很晚了,一个人路上不安全,等下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总经理又呵呵一笑,“对了,姑娘,说了半天话,还未请教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凌月儿。”
  “凌月儿,唔,好名字。”总经理点着头,然后电话让秘书通知司机来办公室一趟。稍许,司机来了,他吩咐:“你把这位姑娘送回学校去,路上小心,必须保证人家的安全。”
  “放心,总经理,一定完成任务。”司机信誓旦旦,面向凌月儿,“姑娘,走吧。”
  “总经理再见。”回学校了,凌月儿站起身,礼貌地对总经理鞠了个躬。
  总经理亲自将她送到门口,目送她离去,但还未等凌月儿走几步,又叫住了她。
  “总经理,请问还有什么事吗?”凌月儿停住脚步,问。
  “差点忘了。”总经理说,由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电话,以后想打工随时来找我,我会给你安排最好的工作。”
  “谢谢。”凌月儿接过名片,只见上面写着姓名、职务、电话号码以及酒店地址。
  从名片上得知此人名叫洪涛。
  酒店离学校虽说有一段距离,但轿车速度很快,十分钟不到便到了。第一次坐轿车,凌月儿感觉特不一样,这座垫软软的,特别舒服。
  下了车,迎面遇上室友及一帮同学正从外面游玩归来,他们见到她,一双双眼睛瞪得很大,均以惊讶的目光看着她。
  “哇,凌月儿,你这是从哪儿回来,还有专车。”说话的是室友蓝婧。
  “我能从哪儿回来,今天去酒店兼职,回来晚了,人家说路上不安全,就送我回来了。”
  “就这么简单?”
  凌月儿不明白她话是什么意思,看着她,只见她一双目光怪怪的。
  “当然了,你以为还有什么。”
  “我以为?”蓝婧耸耸肩,“我哪还敢以为呀。”对她怪异的一笑,先行一步,走了。
  真是莫名其妙。
  后面,于苗苗走了上来。
  她是一个性子直率的女孩。
  “苗苗,怎么今天所有人看到我眼神都是怪怪的。”凌月儿说。
  “那当然了,能从那辆轿车里走出来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大家谁曾料到竟然会是你,当然吃惊了。”
  “吃惊?”凌月儿奇怪了,不就坐了一回轿车吗,没有必要大惊小怪吧,再说,学校里有钱的主儿多的是,记得开学报到时,好多校友不都是坐着轿车来报到的吗?还有,你于苗苗不也是其中一个吗?“有什么不一样的,我看大家也太势利了,凭什么他们能坐轿车,而我就不能,难道就因为我穷、寒酸吗?”
  于苗苗扑哧一笑,说:“月儿,看来你是误解了,不是因为你穷与寒酸就不能坐轿车,而是你今天坐的那辆轿车与众不同。”
  “与从不同?”凌月儿迷糊了,车不都是一样的吗,难道还有什么区分?
  “如果是普通的轿车,大家谁都不会去关注的,关键你今天坐的那辆车是非常高档的,一般只有外宾才能有此待遇,结果走下来的是你,大家的目光当然惊讶了。”
  如此一说,凌月儿明白了,原来是自己的档次不够。
  “月儿,”走着走着,于苗苗又说了,“你知道那辆车是什么牌子,价值多少吗?”
  凌月儿摇摇头,车子她平常根本就不关注,哪里会知道是什么牌子,价值多少。
  “那我告诉你吧。”于苗苗说,“你今天坐的这个车叫做极品凯迪拉克,是世界上的顶级豪车,少说也得四五百万……”
  “什、什么,四、四五百万?”一辆车竟然价值四五百万,这是什么概念,凌月儿怔住了。
  “是呀,要不然大家怎么会惊讶呢,还有,拥有这辆车的人肯定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别说坐了,一般的人买都买不起。”
  这一点她相信,一个既豪华又雄伟的酒店总经理,一定很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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