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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濛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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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节

  [20]芸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来到阿强办公室。她对阿强说:“阿强,你帮我给家驹发个短信,好吗?”
  阿强:“短信?好的。”
  芸芸:“你就写:家驹,你回来吧!后面加上我的名字。”
  阿强写完后发出:“好了。”
  芸芸说了声:“谢谢。”看了看阿强,就走了。
  阿强满腹疑虑地看着她。
  家驹看到后就关了:小妹这怎么啦?
  这几天里,他俩按事先的计划,从台州的仙居、淡竹,又径直到温州楠溪江游览茗岙梯田、小南溪江景、崖下库山景,再从S223省道沿楠溪江北上,然后向西到蓬溪、鹤盛、岭上人家后折返回到S223省道,向北过岩坦至茶园坑。一路饱览自然美景、兴奋不已,完全置身和沉浸在大自然的美妙造化之中,忘却了世俗凡尘、利欲喧杂。
  这天下午,摩托车从山路开到茶园坑时,路上未见到地名标牌,也未见到什么人,阿林一直向山里开去。山道越来越陡,弯道也越来越多,阿林全神贯注地开着,家驹轻轻推了推阿林。
  阿林问:“怎么啦?”
  家驹好奇地:“阿林,让我开一段,好吗?”
  阿林肯定地:“不行。这里都是山路,你又没开过摩托车。”
  家驹辩解着:“我的驾照是C1。你这是踏板摩托车,跟电瓶车不是一样的开法吗?有啥要紧的?嘿嘿。”
  阿林仍然坚持:“又不是摩托车驾照,不行。轿车跟摩托车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家驹看着路面说:“哎,你看,现在啥人都没有,没关系的。”
  阿林犹豫地说:“现在这是山路,上坡下坡,你不熟悉。”
  家驹纠缠着:“噢哟,就开一小段吧,过个小瘾的,好吗?”
  阿林无奈地说:“你呀,真是的。那到前面有平坦的地方吧。”
  家驹赶紧推了推阿林,着急地:“嘿嘿,就这里吧,没关系的,我可以的!”
  阿林放慢了车速,还是开到一段较为平坦的路段慢慢停下,下车将摩托车撑了起来,对家驹说道:“就开这一小段哦,这里是山路。”
  家驹松开摩托车撑脚坐了上去,对阿林说:“你上来吧,放心、没事的,呵呵。”
  阿林皱着眉头坐在了后面,对家驹叮咛着:“你真的行吗?不要开玩笑哦。要慢点,先熟悉、熟悉。”
  家驹自信地:“呵呵,没问题的,坐稳了哦。”说着就慢慢地开了起来。
  阿林紧张地坐在后面,两手紧抓住尾架,看着路面不放心地指导着:“你两脚蹬紧、抵住了,手臂要防松;看前面。”看见前面是上坡道:“前面上坡了,稍加点油门。慢点,好。”
  家驹兴奋地开着:“怎么样?我说很容易的,跟电瓶车一样的开吧?”
  阿林严肃地:“注意看前面,不要说话。”看见前面是弯道:“注意了,前面是右弯道。慢点,身体向右面倾一点,对,再慢点。”
  摩托车紧贴着山崖连续地转了几个弯道,阿林见山道越来越陡、弯道半径也越来越小,焦虑地对家驹说:“还是我来吧。”
  家驹:“没关系的。”
  摩托车一连转了几十个上坡弯道,来到一处山势较为平坦的地方。阿林对家驹说:“停一停,有人家,我去问问路。”车停下,阿林走到一个农居门口向一老妇打听。回来后对家驹说:“嗬,已经走过头了,路上经过的一条小溪,边上就是的。回走是下山,我来开。”
  家驹抓着车把:“我来、我来。下山就更没问题了。”
  阿林:“下山两样的……”
  家驹:“哎呀,没事、没事的。快上来吧。”
  阿林:“你真是的。不要熄火,脚蹬紧了,身体直一点,千万要小心啊,旁边一路的都是悬崖,坡度又大。”阿林说着无奈地又坐了上去。
  家驹:“知道了,我会开的。”说着,摩托车转身向山下开去。
  阿林左手紧抓着尾架,右手微钩着家驹的腰,担心地:“稳一点、稳住了,带一点点油门;刹车不要太硬。”
  摩托车来到一个弯道半径很小的左转弯处,阿林见车速过快,急忙对家驹说道:“慢一点、慢一点。靠左、快靠左!”说完两腿紧夹车身、身体急向内倾斜,左手死握住摩托车的后支架、右手钩紧家驹的腰部;家驹见摩托车下坡速度仍旧很快,转不过小角度的弯道,有点慌了,想停住车子,不料刹车过猛,两人一下子向悬崖边“飞”了出去。五百斤重的摩托车被阿林硬是拽得翻了个身、转了向,阿林重重地摔到地上,他急忙撑起身、一脸惊愕地寻找着家驹。“阿林、阿林,救我!”听见呼救,阿林见悬崖边的家驹正惊恐地两手死死抱着一棵小树,连忙爬了起来,左臂传来一阵刺痛,他斜歪着头赶紧走到悬崖边,跪着伸出右手,用尽全身力气拉住家驹的手说:“不要慌、不要慌,抓紧手爬上来。”吓得脸色煞白的家驹被拽着终于爬了上来,瘫坐在地上。
  两人惊魂未定地喘着气,互相看着,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阿林对家驹说:“能站起来吗?看看伤了没有。”
  家驹慢慢地站起来,看了看自己,手脚动了动,然后对阿林说:“嗯,好像没啥,还好。”
  阿林斜歪着头,托着左臂说:“那就好。”他长长地出了口气:“咳,还算走运,呵呵,大难不死啊!”然后忍着疼痛也站了起来。
  看着阿林痛苦的样子,家驹焦急问:“阿林,你这是怎么啦?受伤了吗?严重吗?让我看看。”
  阿林:“可能是脱臼了。你快点把车子扶起来,看看怎么样了?”
  家驹“哦”了一声,转身走去将摩托车慢慢扶起,看了看,试着发动了一下:“车子还好,没大碍,车把手歪了,两个后视镜、还有踏板坏了,哦,漏油了,左面的侧灯、防撞条也坏了……”
  阿林吐了口气:“好,能走就行,呵呵。”说完斜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左臂。
  家驹走过来说:“让我看看。”摸了摸。
  阿林叫了起来:“哦哟,别动。”
  家驹急切地:“哎呀,不得了、不得了了,肩膀这里都变形了,是手臂断了吗?这么严重,这怎么办?这、这又没医院,到哪里去?阿林,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这怎么办?”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阿林:“不要叫,没断,好像是肩关节脱位了。”
  家驹:“真的没断?但这样痛得不得了、动都不能动的,怎么办?天快要黑了,一个人都没有的。”
  阿林:“不要急。”看了看四周,想了想,对家驹说:“肯定是跑不了了。这样,找一块平地搭帐篷,歇一歇,然后试试想点办法复位吧。”
  家驹:“自己复位?”
  阿林:“试试看吧,不行再说。你把车子靠山边停好,东西先放这,我们下去看看,有哪里可以搭帐篷过夜的。”
  家驹:“哦,好的。”
  两人随后沿山路向下走去。不远,找到一处较为合适的地方,家驹帮阿林脱下头盔,又来来回回、肩背手提地取来一应装备,搭好自动帐篷,铺开睡垫,阿林进去侧斜着躺了下去。
  太阳已经落山,天色將晚,阿林艰难地由家驹扶着坐了起来。他托着伤臂对家驹说道:“好了,家驹,来,要你帮帮我了。”
  家驹:“怎么样?”
  阿林:“帮我把它复位。”
  家驹:“我?我不会的。”
  阿林:“不要怕,我教你。”
  家驹:“你真的会?这很痛的。”
  阿林:“没事,试试看,呵呵。我年轻时练摔跤,曾经看到我师傅帮我师兄复过位的,现在也来试试。”
  家驹:“我一点也不懂,肯定不行的。”
  阿林:“没关系,按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家驹:“那、那好吧。”
  阿林:“你先帮我轻轻地把外衣脱了。”脱下衣服后说道:“你帮我轻轻地按摩、按摩肩膀,再轻轻地摇几下。”
  家驹小心翼翼、紧张地做着,看着阿林痛苦的脸,关切地问:“老痛的吧?”
  阿林“嗯”了一声:“好了。现在你用左手抓住我的手腕,抬起到九十度,嗯,对;右手抓紧我的肘关节,对、就是这,慢慢地拉、千万不要松手,对、对,就这样;不要松,再慢慢将上臂外转,对,好,再内收、向我胸口,对对;好,再上臂内转,再内转、再转。”听到一声响:“好了,慢慢放下来。”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脸上大滴的汗珠滚了下来。
  家驹紧张地看着阿林:“就这样?好了?”
  阿林大口地喘着气:“好了,接上去了。来,把急救包拿来,看看,你哪里有受伤的?”
  家驹:“没有,就是手蹭破点小皮,其它倒没啥的。”
  阿林:“是吗?那就用酒精棉消下毒,再邦迪包一包,我小躺一会儿。”说完就慢慢地斜躺了下去。
  家驹:“阿林,这么痛,你硬是撑住了;好好歇一歇吧。”拉开睡袋给阿林盖了上去,然后退了出来,拉上了帐门。
  家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天色已经完全黑沉下来。这里较为空旷,周围没有浓密、高大的山林覆盖,明亮的月光倾泻在寂静的四周,更显得深山里刺骨的寒冷;家驹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身体,低下头想着下午惊险、可怕的经历,想着生命有时也就是那一瞬间的什么,可这一瞬间的是钱也能买、能逆转的?能吗?!有比钱还、还……妈,我差点、差点就……我还没还清那……又想到阿林那一霎猛地一拽和脱臼的手臂,想着想着,悲伤、内疚不止,眼泪掉了下来……
  许久,家驹抬起头来,打着手电,从四周捡来一大堆树枝,又到帐篷里取出火石点起了一簇篝火;阿林慢慢走出帐篷,来到火堆旁坐下。
  家驹见阿林出来,高兴又歉意地问:“阿林,你好点了吗?还痛吗?”
  阿林:“好多啦。”边说边试着轻轻地活动活动左臂:“嘿嘿,真是的,多亏了年轻时的一点老底啊。哎,你饿吗?”
  家驹:“我不饿,你饿啦?我去拿。”
  阿林:“好的,通通拿来,还有一瓶白酒呢。”
  家驹拎着一个包、拿着瓶酒过来,放在地上;将包里的包装食品一一取出,打开后放在面前。
  阿林拿过酒瓶拧开瓶盖:“家驹,今天,庆祝你我大难脱险、安然无恙,要一醉方休,呵呵,来。”说着就要喝。
  家驹:“慢,阿林。”拿过阿林手里的酒瓶,对阿林说:“阿林,要喝就听我说两句。”
  阿林疑惑地看着家驹:“说两句?好,说吧。”
  家驹看着阿林,动情地:“阿林,我知道:我之所以没有摔下去,是多亏了你用力拉了我一把,不然就惨了,说句真心话:我一刹那的都闻到了一股像死的怪味,真的;你受了伤,尽管复位了,都是因为我好奇、冒险引起的,我对不起你!”
  阿林打断道:“家驹,你怎么这样说话?过都过去了,现在不是都蛮好吗?应该庆幸、庆祝。”
  家驹眼里含着泪水哽咽着:“阿林,你一定要听我说,要不是你,我董家驹今天就在这里结束了。谢谢你了!”
  阿林:“还谢上了?真是的,都说到哪去了,好了、好了。”
  家驹:“阿林,我要认你做我真正的老阿哥、永远的,可以吗?你能答应我吗?”
  阿林:“老阿哥?就是兄弟嘛,好啊,有啥不可以的?”
  家驹:“好。这山里的天在上,一言为定!”举起酒瓶:“老阿哥在上,小弟这里先敬你了!”说完,对着酒瓶猛地喝了一大口。
  阿林也动了情,接过酒瓶:“家驹,我都过五十了,还能有个小兄弟,实乃大幸也,好啊,行!”举着酒瓶“嗵嗵”地也喝了一大口。
  两人相视,“哈哈”地大声笑了起来。
  阿林:“你我也算是个忘年之交,既是兄弟、又是挚友。‘挚友如指’啊,子曰:无友不如己。”
  家驹:“对,‘挚友如指’。你‘无友不如己’的我就不敢当了,呵呵。”
  阿林:“啥敢当不敢当的?我觉得啊,你跟我像:都是性情中人。”
  家驹:“倒也真是的。”抬头看着夜空中悬挂的明月和满天的星星,说道:“阿林,我弹出去的一瞬间,就想:完了!发现你拉了我衣服一把:没完!所以滚到悬崖边碰到树时,就死命地抓住才没掉下去。呵呵,你反应真快啊。”
  阿林:“太突然了,没拉住你。”停了停,又说道:“其实,是老天爷留你的。人就是这么回事:一半在自己手里,一半在老天爷手里。呵呵。”
  家驹:“咳,可能吗?老天爷留我干嘛?”
  阿林:“问老天爷吧,这是天机、也是天命!”
  家驹:“天命?哼,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我究竟是谁的?!”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睛里忽然涌出了泪水,他抹了下眼睛,仰起头狠命地灌了一大口酒。
  阿林看了下家驹:“有心事啊?你年轻,没啥过不去和不至于的;有不开心的,往最坏的准备、再往好处想想。如果有啥需要你老阿哥我的,说一声,老阿哥为兄弟会尽力而为的。”
  家驹叹了口气:“阿林,我在想:这人,是从啥地方来的、来做啥?应该做啥?”
  阿林:“你有这种想法?呵呵,这是简单也是最难的,是宇宙难题。”
  家驹:“那最简单的怎么说?”
  阿林:“做‘人’呀!”
  家驹:“做‘人’?”
  阿林:“嗯,是人就做个‘人’;嘿嘿,‘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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