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生日快乐
有人说,人是在选择中成长起来的。人的一生,要做出无数次选择,选择自己的爱好、选择友情与爱情、选择未来的道路……就在选择的同时人们也在失去,正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有的选择很简单,就像抛高的硬币,无论哪一面落地,我们都能欣然接受;有的选择却很难,如果相爱的两个人选择了不同的人生方向,他们的爱情将会何去何从……
广播室里,小鱼正在录制节目。
“下面的这首《永远不回头》特别送给13号公寓615宿舍的站长,武月想告诉你:最初感动她的是你那句:‘心与心的理解、心与心的信任。’她希望你们之间能够永远保持这份理解与信任,无论前方等待你们的是什么,她都会与你携手前行!”
武月和站长又吵架了,为了不同的人生规划。
下午上节目前,小鱼磨磨蹭蹭地寻找一本书,一抬头,宿舍里只剩下她和武月了。
“你还不走?”小鱼把书装进书包后,问道。
“嗯,心烦,下午不想去自习了。”床上的武月正在整理凌乱的东西,突然停下来,问道,“要不,你晚走一会儿,给我帮个忙?”
于是,小鱼留下来,帮助武月整理照片,是这个寒假她跟随站长回老家时的幸福见证。
小鱼拿起一张他们的合影,照片上的景色很美,碧海蓝天,一望无际的金色海滩。在细沙堆起的沙心中,武月和站长相拥而立,带着幸福满满的笑容……
武月时不时的探过头来,讲讲照片背后的故事。
“这是哪?这个帅哥是谁?站长的爸爸妈妈呢?喜欢你吗?”小鱼的问题也多。
武月又一一作答,聊到有趣的地方,两个人开怀大笑。
“真好!毕业了,你是不是要跟着站长去青岛发展?”小鱼羡慕地问道。
武月的笑容突然凝固,“我们还在冷战中!”好一会儿,她才回答道。
在未来发展的问题上,武月和站长之间存在着巨大分歧。把生命尊严看作比生存重要的站长是执意要报考研究生的,而后再回家乡发展,家里独子的他要在父母前尽孝。相反,认为首先要生存才能谈得上尊严的武月想着要出国。她家里姊妹三人,父亲对她寄予厚望,希望她会有大出息。
“起初,我们还能心平气和地讨论,各摆道理,试图说服对方。后来,争论变成了争吵,那种带着情绪的争吵挺伤感情的,再后来,连争吵都没了兴致,就变成了现在的冷战……”武月无奈地说,“其实,我们的问题不可调和,除非一方肯让步!”
这一次,是武月妥协。因为她珍惜这份感情,“喜欢就变得没有原则!”她说。
又到了一年樱花烂漫时,小鱼的生日也近了。
周六早晨,205宿舍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四个常驻,只有老大的床已经整理干净,不用问,独来独往的她肯定又去自习了。莉香和安宁拉着床帘,也不用问,都在梦中。
小鱼静悄悄的穿好衣服,静悄悄的下床去洗漱,又静悄悄的回到床上看书,她在静悄悄中等待着……
飞鸟前天中午来过电话,说是今天过来。
其实,小鱼更喜欢电话线那端的飞鸟。因为看不到,所以没有目光的对视、眼神的交汇,更容易隐藏自己,更容易表现得自然和随意。面对面后,因为害怕暴露喜欢的真心,反而变得刻意的疏离。随之而来的,就是希望落空后的巨大失望。
如此反复,久而久之,对于他们的见面小鱼忐忑多于期待。
十点钟刚过,楼长阿姨的传呼器就叫上了。
飞鸟看到楼门口的小鱼,朝她挥挥手。黑色外套、蓝色牛仔裤,一个多月没见,飞鸟的笑容依然那么温暖、亲切,不同的是小鱼越来越复杂的心情。
“给!”飞鸟递给她一个塑料袋。
“什么呀?”小鱼接过来。
“柚子,刘流家里捎来的特产,挺甜的,”飞鸟说,“本来给你拿一个,怕你们不够吃,又加了一个!”
小鱼听了,笑了,心里美美的。
却听飞鸟又接着说道,“……最近我们在实习,事情也不多。我记得,明天是你的生日,所以,过来看看你……不过以后还能不能记得就不一定了……另外,我这个人没有送朋友礼物的习惯,特别是女孩子,没送过,也不知道送什么,你千万别介意……”
“不介意,”小鱼礼貌打断飞鸟的解释说明,“还得谢谢你呢,谢谢你的生日祝福!”气氛略显尴尬。
飞鸟觉察出小鱼的不快,又赶紧说,“对了,你不是喜欢书吗?今天,我陪你逛书店好了!”这个提议虽在小鱼的意料之外,却在她的心意之中。
书店是一个让人放松心情的地方。无论是情绪高涨时的兴奋、激动、心潮澎湃还是情绪低落时的抑郁、彷徨、心灰意冷,在这个安静的地方都会归于平淡。书中大千世界形形色色的人生足以让人们看到自己的渺小和微不足道,个人的乐与悲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小鱼的兴趣爱好不多,逛书店算是一个。
“好呀!东师大旁边的新华书店,咱们去那儿吧!”她又高兴起来。
正逢周末,书店里的人很多,人们或坐或站,认真地翻看。小鱼把飞鸟带到文学书籍的架子前,小声说:“好了,您请自便吧!我挑好了过来找你。”
飞鸟,这个理工男生第一次面对像商品一样琳琅满目的小说,有些眼花缭乱。高中时,紧张的学习生活不可能让他把时间浪费在课外书上,所以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偶尔和其他男生传阅几本金庸、古龙的作品,也仅限于随意翻翻,并没有沉迷的兴致。还是因为小鱼,他才开始有了接触小说的机会。
飞鸟靠在书架旁,看看这本再翻翻那本,最后把目光停在了路遥的《平凡的世界》上……
时间在翻转的书页中慢慢流逝,两个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故事中,感受着主人公的喜怒哀乐,直到肚子不情愿的“咕咕”叫起来,小鱼看看表,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走,我请你吃面,长寿面!”飞鸟合上书说道。
那天,他俩吃了满满的两碗牛肉拉面,聊了整整一下午,算是给小鱼过了一个快乐的生日。
如果一定要给“喜欢”找个理由,也许是因为熟悉,因为熟悉而产生的亲切,那种像亲人一般自然而然的感情。逢年过节的问候,过生日的陪伴,时常想起的甜蜜,心情不好时的倾诉,心情愉快时的分享……
有他在身边,好像就有了依靠,安全、踏实……
刚才在“疯狂老鼠”的中巴车上,小鱼差点被甩出去,是飞鸟一把拉住她,又把她塞到了里面的位置。在这期间,没有迟疑,没有多话,是自然而为的下意识保护;等面时,也是飞鸟在人群里挤来挤去,拿筷子、端面,让小鱼安静地等在座位上,没有客气地推让,好像一切本该这样……
此刻,小鱼躺在床上,还在回味当时的感觉,她很享受,享受这种喜欢一个人,并被他照顾的感觉……
“……你说,莉香和里美,完治到底爱哪一个?”宿舍里,莉香和安宁在讨论《东京爱情故事》。
最近,《东爱》在校园里疯狂流行,不管男生女生,都跑去租碟看,看完还要热议,热议他们的爱情。
下午,在回来的车上,小鱼和飞鸟也在讨论:完治爱的是矫揉造作的里美还是勇敢乐观的莉香?
关于爱情的话题,男生女生的观点有时会大相径庭。
“当然是莉香啊,”安宁毫不迟疑地说道,“里美对于完治来说,责任大于爱情。所以,每次和里美一块儿,他都会感到矛盾,都会痛苦……”
“……我也觉得完治的真爱是莉香。如果不是莉香提前出发了,完治一定会选择她……”莉香说。
“是啊,莉香不愿意让犹豫的完治再陷入选择的两难境地,才毅然退出的,完治能和里美在一起,完全是因为莉香的成全……”安宁还在继续。
小鱼没有参与讨论,她忽然想起飞鸟的看法,“里美是完治的高中同学,也是他一直暗恋的对象。虽然他后来遇到了莉香,可能也产生了爱情,但是和里美相比,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里美,因为那是他的初恋……”,他是什么意思呢?
她们正聊着,宿舍门“嘭”的一声被踢开了,芙蓉踩着松糕鞋,斜挎着书包走进来,也不搭话,放下书包又一阵风似的跑出去,“咚”的一声,门被摔在了身后。
莉香和安宁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名其妙。
自从英语三级没过,老大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来只是有一些敏感,现在是“趾高气扬”、“横行霸道”。除了加菲,几乎不和别人说话,倒是结交了一帮其他宿舍的女生。所以,看到那张整洁干净的床铺,才知道她的主人按时归宿。
“真神经!”莉香撇撇嘴道,“不知道谁又把她得罪啦!”
广播室里,小鱼正在录制节目。
“下面的这首《永远不回头》特别送给13号公寓615宿舍的站长,武月想告诉你:最初感动她的是你那句:‘心与心的理解、心与心的信任。’她希望你们之间能够永远保持这份理解与信任,无论前方等待你们的是什么,她都会与你携手前行!”
武月和站长又吵架了,为了不同的人生规划。
下午上节目前,小鱼磨磨蹭蹭地寻找一本书,一抬头,宿舍里只剩下她和武月了。
“你还不走?”小鱼把书装进书包后,问道。
“嗯,心烦,下午不想去自习了。”床上的武月正在整理凌乱的东西,突然停下来,问道,“要不,你晚走一会儿,给我帮个忙?”
于是,小鱼留下来,帮助武月整理照片,是这个寒假她跟随站长回老家时的幸福见证。
小鱼拿起一张他们的合影,照片上的景色很美,碧海蓝天,一望无际的金色海滩。在细沙堆起的沙心中,武月和站长相拥而立,带着幸福满满的笑容……
武月时不时的探过头来,讲讲照片背后的故事。
“这是哪?这个帅哥是谁?站长的爸爸妈妈呢?喜欢你吗?”小鱼的问题也多。
武月又一一作答,聊到有趣的地方,两个人开怀大笑。
“真好!毕业了,你是不是要跟着站长去青岛发展?”小鱼羡慕地问道。
武月的笑容突然凝固,“我们还在冷战中!”好一会儿,她才回答道。
在未来发展的问题上,武月和站长之间存在着巨大分歧。把生命尊严看作比生存重要的站长是执意要报考研究生的,而后再回家乡发展,家里独子的他要在父母前尽孝。相反,认为首先要生存才能谈得上尊严的武月想着要出国。她家里姊妹三人,父亲对她寄予厚望,希望她会有大出息。
“起初,我们还能心平气和地讨论,各摆道理,试图说服对方。后来,争论变成了争吵,那种带着情绪的争吵挺伤感情的,再后来,连争吵都没了兴致,就变成了现在的冷战……”武月无奈地说,“其实,我们的问题不可调和,除非一方肯让步!”
这一次,是武月妥协。因为她珍惜这份感情,“喜欢就变得没有原则!”她说。
又到了一年樱花烂漫时,小鱼的生日也近了。
周六早晨,205宿舍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四个常驻,只有老大的床已经整理干净,不用问,独来独往的她肯定又去自习了。莉香和安宁拉着床帘,也不用问,都在梦中。
小鱼静悄悄的穿好衣服,静悄悄的下床去洗漱,又静悄悄的回到床上看书,她在静悄悄中等待着……
飞鸟前天中午来过电话,说是今天过来。
其实,小鱼更喜欢电话线那端的飞鸟。因为看不到,所以没有目光的对视、眼神的交汇,更容易隐藏自己,更容易表现得自然和随意。面对面后,因为害怕暴露喜欢的真心,反而变得刻意的疏离。随之而来的,就是希望落空后的巨大失望。
如此反复,久而久之,对于他们的见面小鱼忐忑多于期待。
十点钟刚过,楼长阿姨的传呼器就叫上了。
飞鸟看到楼门口的小鱼,朝她挥挥手。黑色外套、蓝色牛仔裤,一个多月没见,飞鸟的笑容依然那么温暖、亲切,不同的是小鱼越来越复杂的心情。
“给!”飞鸟递给她一个塑料袋。
“什么呀?”小鱼接过来。
“柚子,刘流家里捎来的特产,挺甜的,”飞鸟说,“本来给你拿一个,怕你们不够吃,又加了一个!”
小鱼听了,笑了,心里美美的。
却听飞鸟又接着说道,“……最近我们在实习,事情也不多。我记得,明天是你的生日,所以,过来看看你……不过以后还能不能记得就不一定了……另外,我这个人没有送朋友礼物的习惯,特别是女孩子,没送过,也不知道送什么,你千万别介意……”
“不介意,”小鱼礼貌打断飞鸟的解释说明,“还得谢谢你呢,谢谢你的生日祝福!”气氛略显尴尬。
飞鸟觉察出小鱼的不快,又赶紧说,“对了,你不是喜欢书吗?今天,我陪你逛书店好了!”这个提议虽在小鱼的意料之外,却在她的心意之中。
书店是一个让人放松心情的地方。无论是情绪高涨时的兴奋、激动、心潮澎湃还是情绪低落时的抑郁、彷徨、心灰意冷,在这个安静的地方都会归于平淡。书中大千世界形形色色的人生足以让人们看到自己的渺小和微不足道,个人的乐与悲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小鱼的兴趣爱好不多,逛书店算是一个。
“好呀!东师大旁边的新华书店,咱们去那儿吧!”她又高兴起来。
正逢周末,书店里的人很多,人们或坐或站,认真地翻看。小鱼把飞鸟带到文学书籍的架子前,小声说:“好了,您请自便吧!我挑好了过来找你。”
飞鸟,这个理工男生第一次面对像商品一样琳琅满目的小说,有些眼花缭乱。高中时,紧张的学习生活不可能让他把时间浪费在课外书上,所以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偶尔和其他男生传阅几本金庸、古龙的作品,也仅限于随意翻翻,并没有沉迷的兴致。还是因为小鱼,他才开始有了接触小说的机会。
飞鸟靠在书架旁,看看这本再翻翻那本,最后把目光停在了路遥的《平凡的世界》上……
时间在翻转的书页中慢慢流逝,两个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故事中,感受着主人公的喜怒哀乐,直到肚子不情愿的“咕咕”叫起来,小鱼看看表,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走,我请你吃面,长寿面!”飞鸟合上书说道。
那天,他俩吃了满满的两碗牛肉拉面,聊了整整一下午,算是给小鱼过了一个快乐的生日。
如果一定要给“喜欢”找个理由,也许是因为熟悉,因为熟悉而产生的亲切,那种像亲人一般自然而然的感情。逢年过节的问候,过生日的陪伴,时常想起的甜蜜,心情不好时的倾诉,心情愉快时的分享……
有他在身边,好像就有了依靠,安全、踏实……
刚才在“疯狂老鼠”的中巴车上,小鱼差点被甩出去,是飞鸟一把拉住她,又把她塞到了里面的位置。在这期间,没有迟疑,没有多话,是自然而为的下意识保护;等面时,也是飞鸟在人群里挤来挤去,拿筷子、端面,让小鱼安静地等在座位上,没有客气地推让,好像一切本该这样……
此刻,小鱼躺在床上,还在回味当时的感觉,她很享受,享受这种喜欢一个人,并被他照顾的感觉……
“……你说,莉香和里美,完治到底爱哪一个?”宿舍里,莉香和安宁在讨论《东京爱情故事》。
最近,《东爱》在校园里疯狂流行,不管男生女生,都跑去租碟看,看完还要热议,热议他们的爱情。
下午,在回来的车上,小鱼和飞鸟也在讨论:完治爱的是矫揉造作的里美还是勇敢乐观的莉香?
关于爱情的话题,男生女生的观点有时会大相径庭。
“当然是莉香啊,”安宁毫不迟疑地说道,“里美对于完治来说,责任大于爱情。所以,每次和里美一块儿,他都会感到矛盾,都会痛苦……”
“……我也觉得完治的真爱是莉香。如果不是莉香提前出发了,完治一定会选择她……”莉香说。
“是啊,莉香不愿意让犹豫的完治再陷入选择的两难境地,才毅然退出的,完治能和里美在一起,完全是因为莉香的成全……”安宁还在继续。
小鱼没有参与讨论,她忽然想起飞鸟的看法,“里美是完治的高中同学,也是他一直暗恋的对象。虽然他后来遇到了莉香,可能也产生了爱情,但是和里美相比,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里美,因为那是他的初恋……”,他是什么意思呢?
她们正聊着,宿舍门“嘭”的一声被踢开了,芙蓉踩着松糕鞋,斜挎着书包走进来,也不搭话,放下书包又一阵风似的跑出去,“咚”的一声,门被摔在了身后。
莉香和安宁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名其妙。
自从英语三级没过,老大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来只是有一些敏感,现在是“趾高气扬”、“横行霸道”。除了加菲,几乎不和别人说话,倒是结交了一帮其他宿舍的女生。所以,看到那张整洁干净的床铺,才知道她的主人按时归宿。
“真神经!”莉香撇撇嘴道,“不知道谁又把她得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