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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榨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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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走向自由

  监狱生活有些好处,其中之一就是会使人渐渐变得耐心起来。任何事情发展的速度都不按常理,你必须学会忘记时间。明天很快就会到来,而熬过今天却不那么容易。
  我没有指望FBI告诉我以后发生的事,因此我无法知道他们已经逮捕了奎因洛克而且他已经认了罪。我是从华盛顿邮报得到的这个消息的。三月十九号星期六华盛顿邮报发上头条新闻,头版标:谋杀联邦法官的的嫌疑犯落网。上面还有一张很大的奎因的黑白照片。
  这篇文章对事实叙述不多但在猜测上却做了详细的描写。很明显,FBI在发布消息时作了处理,因此就没有多少详细内容。至于他是因贩毒而判刑的重罪犯并在华盛顿地区与当地犯罪团伙有关系,后来越狱并在诺福克被捕,这些事都只字不提。没有一点动机,至于FBI为什么认为奎因是他的要找的人也无从知道。唯一提到的是一份弹道报告。更重要的是,文章称“犯罪嫌疑人在放弃他的权力之后自願进行一场长时间的审讯并用视频的方式
  向FBI承认了他的罪刑。”
  我是在两年前认识奎因洛克的,那时他刚到弗罗斯特堡不久。他安顿下来后就去了图书馆
  并让我审阅他的判决令。在狱中你要学会慢慢地交友而且还得十分谨慎。因为没有几个人是真心的。很自然,这地方挤滿了坏蛋,骗子,假艺术家,每个人都为自己着想。可奎因不同。他马上就让人喜欢,我还没有遇到过另一个人有这种魅力和真诚。
  我长久与奎因相处而且成了朋友。他深信我能把法律变成魔术让我们俩人都离开监狱,我们可以成为某种合伙人。他对家庭生意感到厌倦并想改过自新。外边有一桶金,而福赛特法官就在那上面坐着呢。
  特工汉森和另外一个新人在等候我,那人叫帕特苏霍夫,也介入了我的案子。汉森拿出一份文件,从桌上推给我。
  "这是起诉书,"他说。
  "星期五下午刚下来,尚无人知晓,但明天一早就会在媒体公布。"
  我把它拿在手中就像一块厚厚的金砖,它使我激动都无法看清文件上的字体。美国政府诉讼因洛克。起诉书右上角上盖着大印,兰色印记上是上周五的日期。
  "华盛顿邮报说大型陪审团成员今天上午相聚,"我说。
  "班尼斯特先生,我们打算这样安排。把你送到印地安那州的一所拘押营地,这次转狱的理由不详。或可说是违犯某些规定惹恼了一些大人物。六个月内不准探视。单独监禁。任何人若对此好奇可以在网上找到你,但他们不久就会碰壁。几个月后你会被再次转走。目的就是让你总在监狱中转来转去,永远囚禁。”
  “肯定这对联切调查局是易如反掌的事,我说。他俩放声大笑。
  “几分钟后,我们将最后一次给你带上手铐,脚链,把你从这儿送出去,就像普通转狱一样。你将会和帕特和另外一名警官上一辆沒有标记的汽车,他们开车向西去福特威尼。我尾随你们。六十英里后,我们会在一个汽车旅馆那停下来,就在摩根城这边,我们在旅馆订了几间房。你在那儿換衣服,吃午饭然后我们谈谈你将来的安排。”
  “几分钟后?”我说,有些吃惊。
  “计划是这样的。你在囚室里有什么东西要必须带走的吗?”
  “有的,有些个人物品,文件等。”
  “好的。明天我们让监狱那边把所有的东西都装在纸箱里,然后我们给你送来。你最好不要回去。如果有人看到你收拾东西,他们可能会起疑心。你走之前,我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明白了。”
  ”别搞告别那套东西,明白吗?”
  “明白。”
  “明白。”霎那间我想到了弗罗斯特堡的那些朋友们,但很快就打消这个念头。他们迟早乜会有这一天。一旦你自由了,就不会回头。我很怀疑在监狱中结下的友谊出狱后还能持久下去。就我来说,我不会再和那些老朋友联系,追忆往事。
  “你在监狱的帐户里还有78美元,我们会把这钱寄到福特威尼镇。”
  “还有问题吗?“汉森问。
  “有,你们是怎样让他招供的?他可精明的很。”
  “坦率地讲,我们很吃惊。我们动用了几位老审判员,他们有他们的办法。他有几次提到要请律师但又放弃了。他想谈下去而且好像他被抓是因为他是谋杀案的凶手而不是越狱,这一事实,使他不知所措。他想知道我们知道多少,所以我们就不停地谈话。
  整整十个小时,从深夜谈到黎明。他不想离开那却监狱,所以就呆在房间里。他知道我们掌握的情况后就垮了。我们提到他的家人有可能被起诉,还有他团伙里大部份成员,他就想做笔交易。实际上他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们了。”
  ”你是说他全盘托出了吗?”
  “他说的基本和你告诉我们的差不多。他花了五十万贿赂法官福赛特救他外甥,法官把他坑了。收了钱,重判了那孩子。在奎因的世界里,即就是一种不能原谅的罪过,他必须复仇。他跟踪法官到了法官的小屋,闯进去杀了法官和他的秘书。报了仇。”
  “还剩下多少钱?”
  “还剩大约一半。奎因称他破门进了法官在罗阿诺克的公寓,翻遍房间沒有找到那笔钱。他怀疑那钱藏在别处,更安全的地方。因此他跟踪福赛特到了那个小屋。他用暴力把法官制服在前门廊然后进了屋。他不肯定钱在那里但决心找到藏钱的地方。他把秘书折磨的死去活来,让福赛特知道他要找到这笔钱。因此,在他看来那隐藏的保险箱里的钱属于他。”
  “我猜想他要杀了他们?”
  “噢,那肯定。他不能留下两个目击证人。他沒有悔恨,这事由法官而起,秘书夹在中间。现在他面临着两级死刑。”
  “这么说是宗死刑案?”
  “很可能。我从未判决任何谋杀联邦法官的人,很想让奎因洛克成为我们的第一案例。
  “他提到我的名字了吗?”我问,心里当然知道答案。
  “他的确提到过。他非常怀疑你向我们提供了线索,他大概计划复仇吧。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到这里来准备出发。”
  我想离去,但不会这么快。
  “奎因知道有关个第三十五条法规,实际上每个联邦监狱的犯人都知道。如果你能破获一起外界的犯罪,你的刑期就会减少。还有他认为我是名出色的律师。他和他的家人会知道我出狱,不在福特威尼和任何其主监狱。”
  “没错,但是我们就让他们猜吧。另外你的家人和朋友认为你仍旧被关押着也非常重要。”
  “你们担心我的家人?”我问。
  帕特苏霍夫最后说。”在某种程度上是的。如果你选择我们对他们提供保护,但这样会干扰他们的生活。”
  “他们永远不会同意的,”我回答说。“如果你对我父亲提这个他会给你一拳。他是个退役的州陸战队队员,当然能够照顾好他自己。我的儿子有个新父亲他过着新的生活。”另外我也不相信奎因洛克会伤害一个无辜的男孩儿。
  “如果你愿意咱们以后再谈。,”帕特苏霍夫说。
  “就这样吧。眼下我心思太乱。”
  汉森说“你马上就要自由了,马尔科姆。”
  “咱们走吧。”我跟随他们来到一个走廊,然后来到另一个大楼,那里三名惩戒官和队长在等待我们。我带上手铐脚镣然后他们护送我来到一个便道那里有一辆车等着我。一位身穿制服的人现在那儿他可能会想我將要被处死吧。一位宪兵坐在方向盘后面。苏霍夫把我旁边的车门一拉,车门关闭,然后爬到前排乘客座位上。车开走了。
  在离开弗罗斯特堡的一刻我无心再看它一眼。过去的岁月已经给我留下太多的影像。我眼望着一闪而过的村庄田野,再也无法抑制內心的喜悦,脸上露出了笑容。
  几分钟后,我们到了一个购物中心,把车在停车场停好。苏霍夫跳下车,拉开车门伸手进来把我的手铐脚镣打开。“祝贺你,”他热情地说。
  不久,我们加速行驶上了68号州际公路向西开去。那是马上就到春季,马里兰州西部起伏的连绵不断的远山已经生机勃勃。刚刚获得自由的那一刻令人激动万分。五年来,我一直梦想着这天的到来,此刻真令人兴奋不已。我头脑中思绪万分,都不知道该想什么。找恨不得马上去选我自己的衣服,穿上一条牛一牛仔裤。恨不得马上买辆车开到我想去的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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