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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夜审奎因（二）
第十一章夜审奎因（二）
弹道报告并不存在。那只38毫米口径的枪还在FBI的犯罪实验室里，技术人员要在五个小时左右赶到后会立即进行分析。潘克维特斯手里拿的那张纸实际上是些备忘录，毫无用处。
他和德洛克玩了一整套把戏，这一切都经由美国最高法院批准。运用这些手段为的是让奎因最大限度地交待问题。马上面临的问题是律师的意见。如果奎因已经说过而且很清楚，毫不含乎，“我要个律师！”或者说我直到有了律师后才回答问题，那样审讯就会马上中止。但他含糊了，他用了个可能的字眼。
奎因有两个兄弟和两个姐姐，一度曾卷入家庭毒品走私集团。一个姐姐脱离了实际的走私活动和销售，但仍然涉及各种洗钱活动。另一个不再指染毒品生意，搬了家努力避免与家人在一起。最小的兄弟是德瑞洛克，他很年青在乔治城学金融。他知道如何转移资金。他曾有过一次有关枪支的指控，但不严重。德瑞不敢面对街头生活的恐惧和暴力因此尽量远离。他和他的女友住在车站附近的一间不太大的公寓里，FBI就在这里找到了他。
他被关押起来沒有拒捕但发一大痛牢骚。抓他的特工沒有向他解释。在FBI的大厦里，他被一帮身穿深兰色风衣的FBI的特工围着。这个场景被从几个不同的角度拍了照。他带着手铐坐了一小时，然后从屋里放了出来，没有人向他解释这一切。他回到车上被送回了家。
德洛克从洗手间回來时他把门打开了一会儿，一位苗条的女秘书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房间，托盘上放了各种饮料和点心。她把托盘放在桌子边上然后离去了。潘克维特斯取出一听红牛啤酒，倒在盛着冰块儿的酒杯里。
“你喝红牛啤酒吗，奎因？”
“不喝。”停止审问让他喘了口气并整理了一下思绪。是继续下去还是保持沉默坚持要律师？他的本能倾向后者，但他特别好奇很想知道FBI究竟知道多少？
德洛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坐吧，奎因，”他说。
“你的大哥人们都叫他大个子，他还在华盛顿地区吗？”
“他和这事有什么关係吗？”
“只想补充下情况，奎因，我想把所有的事实搞清楚，越多越好。在过去三个月里你经常見到他吗？”
“无可奉告。”
“行，你的小弟弟德瑞，他还住在华盛顿地区吗？”
“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过去三个月里你经常見到徳瑞吗？”
“无可奉告。”
“你在罗阿诺克被捕时，德瑞跟和你在一起吗？
“无可奉告。”
“你在罗阿诺克被捕时身边有人和你在一起吗？
“就我一个人。”
“你在罗阿诺克干什么，？”德洛克问。
做生意。”
“贩毒？”
“那是我们的生意。罗阿诺克是我们的一部分地盘。那里有情况我必？处理。”
“什么情况？”
“无可奉告。”
“我们知道你在说谎。这样下去会毫无结果的。”
”你在罗阿诺克干什么？”
“那儿有我们一个运货的人，我们怀疑他是个线人因为我们丢了两车货，而且情况很奇怪。得把事搞清楚，所以我去见那个人。”
“杀了他？”
“不，那不是我们做事的方式。我找不到他。显然他得到消息跑了。我去了酒吧，喝高了打了一架被关了起来。第二天一个朋友告诉我有关那辆车的好交易，所以我去看了那辆车。”
”那朋友是谁？”
“无可奉告。”
“你说谎，”德洛克说。我们知道你在说谎，可你连谎都不会撒，奎因。”
“你们怎么说都行。”
“你为什么给那辆车上北卡罗利州的牌照？”
“别忘了，因为我正在逃跑，找是个逃犯，不能留下痕迹。明白吗？假证件，假地址，一切是假的。”
“杰克斯大林是谁？”德洛克问
奎因犹豫了一钞钟，若无其事地回答道“我外甥。”
“他现在在哪儿？”
”在联邦某个监狱。你们肯定知道他的地方。
“在阿拉巴玛州，服刑十八年。”潘克维特斯说。他是在罗阿诺克附近因贩毒被捕，他车里理装满了毒品，对吧？”
“我肯定你们有这些文件。”
“设法帮助过他吗？”
“什么时候？”
潘克维特斯说“行了吧，奎因，别兜圈子了。我们己经证实杰克在罗阿诺克被捕，他将要在狱中呆很多年，问题是你是否想帮他一把。”
“当然。他是我家里人，也有他的生意。他因生意上的事被捕。家里总是要帮忙的。”
“你聘了律师吗？”
“聘了。”
“你付给律师多少钱？”
奎因想一想然后说，“我真的记不清了。一大叠现金。”
“你付给律师现金？”
“我刚才说过，付现金有什么错。我们不用银行的帐户，信用卡那些东西，因为它们给FBI提供追踪线索。只用现金。”
“谁给你的现金聘的律师？”
“无可奉告。”
“你从德瑞那儿拿的现金？”
“无可奉告。”
潘克维特斯慢慢地伸手拿起一个薄薄的文档从中抽出一份文件。
“德瑞说他为你提供你在罗阿诺克所需要的所有现金。”
奎因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坏笑然后说，“胡说。”
潘克维特斯把一张8x10英寸的彩色放大照片隔着桌子推了过去，那张照片上徳端被一帮FBI的特工围着，双手带着手铐，张着大嘴，满脸怒气。德洛克解释说“我们把你抓进来一小时后就在华盛顿抓了德瑞。他愿意交待，事实上他交待的比你多多了。”
奎因盯着那张照片一言不发。
凌晨四点，维克托韦斯特莱克站了起来又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另外四名特工也都没睡。其中一个说“这帮人进展太慢了。”
“他们还是有条理的，另一个特工回答道。“他们在熬他呢。都七个小时了他还能说下去，真令人难以置信。”
“他不想去县里的监狱。”
“这也怨不得他。”
“我想他还很好奇吧。猫和老鼠的游戏。我们到底知道多少情况？”
“他们骗不了他，他太精了。”
潘克维特斯倒了一杯咖啡问道“谁开车送你去的罗阿诺克？”
“没人送，我自己开车去的。
“什么车？”
“我记不得了。”
“你说谎，奎因。有人在二月七号之前一周开车送你去了罗阿诺克。你们俩个人，我们有证人。”
“那是你的证人在说谎。你们在说谎。每个人都在说谎。”
“你在二月九号买的那辆车，用现金付款，你沒有自己的车卖给车行进行交換买卖，那天你买车时怎么去的二手车行？谁送你去的？
“我记不得了。”
“行了吧，奎因，德洛克说。这些谎言越来越荒诞的离谱。你有什么可隐瞒的？如果你没有隐瞒什么，那你就不会撒这么多谎了。”
“你们到底想知道些什么？”奎因向着，双手举向空中。
“你那些现金是从哪儿来的？奎因？”
“我是毒品贩子，我这辈子都干这一行，我们花现金，吃现金，你不明白吗？”
潘克维特斯摇了摇头。“但是根据你说的，你逃走后并沒有干多少工作，奎因。他们都害怕你，对吧？这点.我没错吧？
德洛克说，“你家里的人都躲着你，所以你开始逃向南方又返回来。你说你掙了46000美元，我们知道这是谎言，因为你买车花了24000，而我们又在你的储藏室里发现了41000。
潘克维特斯说，“你理有更多的现金，奎因，你隐瞒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
“那你为什么说谎？”
“每个人都在说谎，我想没有人反对吧。”
德洛克拍了拍桌子说“咱们谈谈几年前的事吧。奎因你外甥杰克斯大林在狱中，就在
罗阿诺克，等着审判。你给他的律师付了现金让他替你外甥辩护，对吗？
“对的。”
“还有更多的现金吗？再多给点钱打通关节？可能搞点贿赂好让法庭为你外甥网开一面？有这种事吗，奎因？”
“沒有。”
“你确定？”
“当然，我确定。”
“得了吧，奎因。”
“我付给那个律师现金。我想他收那笔钱是他的律师费，我知道的就这些。”
“法官是谁？”
“我记不得了。”
“是法官福赛特吗？”
奎因耸耸肩。“可能吧。”
“你有没有和杰克一起上庭？”
“他被判十八年的那一刻我在场。”
“他被到十八年你惊奇吗？”
“是的，实事上我很吃惊。”
“他本应少判很多年，是吗？”
“他律师说是的。”
“你在庭上这样你能好好看看法官福赛特对吗？”
“我在庭上是为我外甥，就这些。”
德洛克呷了口啤酒。“我去洗手间，你呢，奎因？”
“去一趟”他回答道。
四点半，审讯又开始了。“奎因过去三个月中你一直部注意新闻吗？你看报吗？肯定想知道你的越狱是上了报吧？”
奎因说，“不完全是这样。”
“你听说过法官福赛特的事吗？”
“沒有，他怎么拉？”
“被谋杀了，头后被打了两枪。”
奎因没有一点反应。毫不吃惊。丝毫没自怜闽的神色。
“你不知道件事，奎因？”潘克维特斯问。
“不知道。”
“两颗子弹，炸子儿，子弹是从一支口径38毫米的手枪中射出的，那枪和我们在你的房车里搜出的相同。初级弹道报告说90%的可能是你这只枪杀了法官。”
朝开始笑了并、点点头。“现在我明白了，所有这一切都和法官的死有关。你们认为是我杀了法官，对吗？”
“对的。”
“太好了，我们为这个漫不着边的胡扯浪费了七个小时。你们浪费我的时间，你们的时间和德瑞的时间，每个人的时间。我什么人都没杀。”
“你有没有去过罗阿诺克西部的山区，那地方的人口才五百来人。
”没有。”
“那里有个小镇紧挨着一个小湖，那儿就是法官被杀害的地方。那一带没有黑人，所以黑人出现就会引起人们的注意。案发前一天，加油站的业主曾说看到过一个像你一样长像的黑人出现过。”
“正式确认身份还是猜想？”
“两者之间吧。明天我们将会把你的比较好的照片让他看看。
"
“我肯定你会这样做。我打睹那照片会极大地恢复他的的记忆力。”
"通常是这样。德洛克说。从那地方往西四英里就没路了。柏油路到了尽头。几条,沙石路通向山里。那里有一家古老的乡村商店叫皮克斯。皮克斯先生目堵了一切。案发前一天他看到一个黑人停下来问路。皮克斯先生记不起来最后一次他在他那地方看到黑人的事情了，他告诉了我们那人的外表，和你很像。”
奎因耸耸肩说“我可没那么儍。”
“真的吗？那你为什么有那把手枪？等我们拿到弹道报告，你就死定了。”
“那枪是偷来的，偷来的枪枝是转过手的。我是两周前在家当铺里买的，可能在过去的几年里转手多次了。”
潘克维特斯说“我们在你的小型储藏室里找到一双军靴，你用的靴子干什么？”
“我脚脚腕沒劲儿。”
“好，那你多久穿一次？”
“不常穿。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双靴子和我们从法官福赛特被杀的小屋附近取回来的泥土的印记相符，”潘克维特斯说，鞋印相同，奎因。这就可以证明你曾出现在现场。”
奎因低下头揉了揉眼睛。“现在几点钟了”
“四点五十。”德洛克回答道。
“我需要睡会儿觉。”
“那恐怕不好办，奎因。我们问过了县监狱，你那间囚室人太多，八个人有四个双人床。能让你睡在地上就算你运气大。”
“我不喜欢那种监狱，能再帮我联系另一家吗？”
“对不起，你等着上死刑名单再说吧，奎因。”
“我不会上死刑名单因为我没杀任何人。”
潘克维特斯说“咱们这么说吧，两名目击证人证明在案发时间你出现在附近。那地方并不是繁忙的街道，所以人家能注意到你并记住你。弹道报告铁证如山。靴子脚印在湖面上结成冰块。那就是犯罪现场。犯罪后也就是尸体被发现的那天二月八号星期二，你自己承认你到了罗阿诺克。忽然间你有了许多现金。你寄了保释金，花24000元买了那辆车。我们最后抓到你时，在你的小型储藏室里又发现一大叠现金。
作案动机？那可多了。你和法官福赛特有笔交易让他放你外甥杰克斯大林一把。你贿赂了他。，大概是五十万美元吧。他拿了钱后，把这件事忘在脑后了。他把杰克判了重刑。因此你发誓要抱复。最终你办到了，不幸的是他的秘书也牵扯了进去。”
德洛克说“一桩死刑案，奎因，非常清楚，毫无疑义，联邦死刑案。”
奎因合上双眼，身体卷缩在一起。呼吸变得急促，眼眉上方冒出汗珠。“你们抓错了人。”
潘克维特斯大笑，德洛克嘲笑地说“你就能说这一句话吗？”
”你们抓错人了，”奎因重复了一遍，但却更缺乏说服力。”
奎因瞪着他的双手，一分钟后他最后说“如果你们知道这么多，那你们还想要什么？”
潘克维特斯回答说，还有几个空白。你单独行动吗？保险箱你是怎么打开的？你为什么要杀秘书？剩下的那些钱都哪儿去了？”
“这些我帮不了你们，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什么都知道，奎因，我们不会离开除非你交待上述问题。”
“行，那咱们耗着吧，朝说着他就把脑袋放在桌上说，我要睡会儿。”
两位特工站起来拿起文档和笔记本。“我们歇会儿，奎因，一小时后回来。”
弹道报告并不存在。那只38毫米口径的枪还在FBI的犯罪实验室里，技术人员要在五个小时左右赶到后会立即进行分析。潘克维特斯手里拿的那张纸实际上是些备忘录，毫无用处。
他和德洛克玩了一整套把戏，这一切都经由美国最高法院批准。运用这些手段为的是让奎因最大限度地交待问题。马上面临的问题是律师的意见。如果奎因已经说过而且很清楚，毫不含乎，“我要个律师！”或者说我直到有了律师后才回答问题，那样审讯就会马上中止。但他含糊了，他用了个可能的字眼。
奎因有两个兄弟和两个姐姐，一度曾卷入家庭毒品走私集团。一个姐姐脱离了实际的走私活动和销售，但仍然涉及各种洗钱活动。另一个不再指染毒品生意，搬了家努力避免与家人在一起。最小的兄弟是德瑞洛克，他很年青在乔治城学金融。他知道如何转移资金。他曾有过一次有关枪支的指控，但不严重。德瑞不敢面对街头生活的恐惧和暴力因此尽量远离。他和他的女友住在车站附近的一间不太大的公寓里，FBI就在这里找到了他。
他被关押起来沒有拒捕但发一大痛牢骚。抓他的特工沒有向他解释。在FBI的大厦里，他被一帮身穿深兰色风衣的FBI的特工围着。这个场景被从几个不同的角度拍了照。他带着手铐坐了一小时，然后从屋里放了出来，没有人向他解释这一切。他回到车上被送回了家。
德洛克从洗手间回來时他把门打开了一会儿，一位苗条的女秘书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房间，托盘上放了各种饮料和点心。她把托盘放在桌子边上然后离去了。潘克维特斯取出一听红牛啤酒，倒在盛着冰块儿的酒杯里。
“你喝红牛啤酒吗，奎因？”
“不喝。”停止审问让他喘了口气并整理了一下思绪。是继续下去还是保持沉默坚持要律师？他的本能倾向后者，但他特别好奇很想知道FBI究竟知道多少？
德洛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坐吧，奎因，”他说。
“你的大哥人们都叫他大个子，他还在华盛顿地区吗？”
“他和这事有什么关係吗？”
“只想补充下情况，奎因，我想把所有的事实搞清楚，越多越好。在过去三个月里你经常見到他吗？”
“无可奉告。”
“行，你的小弟弟德瑞，他还住在华盛顿地区吗？”
“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过去三个月里你经常見到徳瑞吗？”
“无可奉告。”
“你在罗阿诺克被捕时，德瑞跟和你在一起吗？
“无可奉告。”
“你在罗阿诺克被捕时身边有人和你在一起吗？
“就我一个人。”
“你在罗阿诺克干什么，？”德洛克问。
做生意。”
“贩毒？”
“那是我们的生意。罗阿诺克是我们的一部分地盘。那里有情况我必？处理。”
“什么情况？”
“无可奉告。”
“我们知道你在说谎。这样下去会毫无结果的。”
”你在罗阿诺克干什么？”
“那儿有我们一个运货的人，我们怀疑他是个线人因为我们丢了两车货，而且情况很奇怪。得把事搞清楚，所以我去见那个人。”
“杀了他？”
“不，那不是我们做事的方式。我找不到他。显然他得到消息跑了。我去了酒吧，喝高了打了一架被关了起来。第二天一个朋友告诉我有关那辆车的好交易，所以我去看了那辆车。”
”那朋友是谁？”
“无可奉告。”
“你说谎，”德洛克说。我们知道你在说谎，可你连谎都不会撒，奎因。”
“你们怎么说都行。”
“你为什么给那辆车上北卡罗利州的牌照？”
“别忘了，因为我正在逃跑，找是个逃犯，不能留下痕迹。明白吗？假证件，假地址，一切是假的。”
“杰克斯大林是谁？”德洛克问
奎因犹豫了一钞钟，若无其事地回答道“我外甥。”
“他现在在哪儿？”
”在联邦某个监狱。你们肯定知道他的地方。
“在阿拉巴玛州，服刑十八年。”潘克维特斯说。他是在罗阿诺克附近因贩毒被捕，他车里理装满了毒品，对吧？”
“我肯定你们有这些文件。”
“设法帮助过他吗？”
“什么时候？”
潘克维特斯说“行了吧，奎因，别兜圈子了。我们己经证实杰克在罗阿诺克被捕，他将要在狱中呆很多年，问题是你是否想帮他一把。”
“当然。他是我家里人，也有他的生意。他因生意上的事被捕。家里总是要帮忙的。”
“你聘了律师吗？”
“聘了。”
“你付给律师多少钱？”
奎因想一想然后说，“我真的记不清了。一大叠现金。”
“你付给律师现金？”
“我刚才说过，付现金有什么错。我们不用银行的帐户，信用卡那些东西，因为它们给FBI提供追踪线索。只用现金。”
“谁给你的现金聘的律师？”
“无可奉告。”
“你从德瑞那儿拿的现金？”
“无可奉告。”
潘克维特斯慢慢地伸手拿起一个薄薄的文档从中抽出一份文件。
“德瑞说他为你提供你在罗阿诺克所需要的所有现金。”
奎因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坏笑然后说，“胡说。”
潘克维特斯把一张8x10英寸的彩色放大照片隔着桌子推了过去，那张照片上徳端被一帮FBI的特工围着，双手带着手铐，张着大嘴，满脸怒气。德洛克解释说“我们把你抓进来一小时后就在华盛顿抓了德瑞。他愿意交待，事实上他交待的比你多多了。”
奎因盯着那张照片一言不发。
凌晨四点，维克托韦斯特莱克站了起来又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另外四名特工也都没睡。其中一个说“这帮人进展太慢了。”
“他们还是有条理的，另一个特工回答道。“他们在熬他呢。都七个小时了他还能说下去，真令人难以置信。”
“他不想去县里的监狱。”
“这也怨不得他。”
“我想他还很好奇吧。猫和老鼠的游戏。我们到底知道多少情况？”
“他们骗不了他，他太精了。”
潘克维特斯倒了一杯咖啡问道“谁开车送你去的罗阿诺克？”
“没人送，我自己开车去的。
“什么车？”
“我记不得了。”
“你说谎，奎因。有人在二月七号之前一周开车送你去了罗阿诺克。你们俩个人，我们有证人。”
“那是你的证人在说谎。你们在说谎。每个人都在说谎。”
“你在二月九号买的那辆车，用现金付款，你沒有自己的车卖给车行进行交換买卖，那天你买车时怎么去的二手车行？谁送你去的？
“我记不得了。”
“行了吧，奎因，德洛克说。这些谎言越来越荒诞的离谱。你有什么可隐瞒的？如果你没有隐瞒什么，那你就不会撒这么多谎了。”
“你们到底想知道些什么？”奎因向着，双手举向空中。
“你那些现金是从哪儿来的？奎因？”
“我是毒品贩子，我这辈子都干这一行，我们花现金，吃现金，你不明白吗？”
潘克维特斯摇了摇头。“但是根据你说的，你逃走后并沒有干多少工作，奎因。他们都害怕你，对吧？这点.我没错吧？
德洛克说，“你家里的人都躲着你，所以你开始逃向南方又返回来。你说你掙了46000美元，我们知道这是谎言，因为你买车花了24000，而我们又在你的储藏室里发现了41000。
潘克维特斯说，“你理有更多的现金，奎因，你隐瞒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
“那你为什么说谎？”
“每个人都在说谎，我想没有人反对吧。”
德洛克拍了拍桌子说“咱们谈谈几年前的事吧。奎因你外甥杰克斯大林在狱中，就在
罗阿诺克，等着审判。你给他的律师付了现金让他替你外甥辩护，对吗？
“对的。”
“还有更多的现金吗？再多给点钱打通关节？可能搞点贿赂好让法庭为你外甥网开一面？有这种事吗，奎因？”
“沒有。”
“你确定？”
“当然，我确定。”
“得了吧，奎因。”
“我付给那个律师现金。我想他收那笔钱是他的律师费，我知道的就这些。”
“法官是谁？”
“我记不得了。”
“是法官福赛特吗？”
奎因耸耸肩。“可能吧。”
“你有没有和杰克一起上庭？”
“他被判十八年的那一刻我在场。”
“他被到十八年你惊奇吗？”
“是的，实事上我很吃惊。”
“他本应少判很多年，是吗？”
“他律师说是的。”
“你在庭上这样你能好好看看法官福赛特对吗？”
“我在庭上是为我外甥，就这些。”
德洛克呷了口啤酒。“我去洗手间，你呢，奎因？”
“去一趟”他回答道。
四点半，审讯又开始了。“奎因过去三个月中你一直部注意新闻吗？你看报吗？肯定想知道你的越狱是上了报吧？”
奎因说，“不完全是这样。”
“你听说过法官福赛特的事吗？”
“沒有，他怎么拉？”
“被谋杀了，头后被打了两枪。”
奎因没有一点反应。毫不吃惊。丝毫没自怜闽的神色。
“你不知道件事，奎因？”潘克维特斯问。
“不知道。”
“两颗子弹，炸子儿，子弹是从一支口径38毫米的手枪中射出的，那枪和我们在你的房车里搜出的相同。初级弹道报告说90%的可能是你这只枪杀了法官。”
朝开始笑了并、点点头。“现在我明白了，所有这一切都和法官的死有关。你们认为是我杀了法官，对吗？”
“对的。”
“太好了，我们为这个漫不着边的胡扯浪费了七个小时。你们浪费我的时间，你们的时间和德瑞的时间，每个人的时间。我什么人都没杀。”
“你有没有去过罗阿诺克西部的山区，那地方的人口才五百来人。
”没有。”
“那里有个小镇紧挨着一个小湖，那儿就是法官被杀害的地方。那一带没有黑人，所以黑人出现就会引起人们的注意。案发前一天，加油站的业主曾说看到过一个像你一样长像的黑人出现过。”
“正式确认身份还是猜想？”
“两者之间吧。明天我们将会把你的比较好的照片让他看看。
"
“我肯定你会这样做。我打睹那照片会极大地恢复他的的记忆力。”
"通常是这样。德洛克说。从那地方往西四英里就没路了。柏油路到了尽头。几条,沙石路通向山里。那里有一家古老的乡村商店叫皮克斯。皮克斯先生目堵了一切。案发前一天他看到一个黑人停下来问路。皮克斯先生记不起来最后一次他在他那地方看到黑人的事情了，他告诉了我们那人的外表，和你很像。”
奎因耸耸肩说“我可没那么儍。”
“真的吗？那你为什么有那把手枪？等我们拿到弹道报告，你就死定了。”
“那枪是偷来的，偷来的枪枝是转过手的。我是两周前在家当铺里买的，可能在过去的几年里转手多次了。”
潘克维特斯说“我们在你的小型储藏室里找到一双军靴，你用的靴子干什么？”
“我脚脚腕沒劲儿。”
“好，那你多久穿一次？”
“不常穿。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双靴子和我们从法官福赛特被杀的小屋附近取回来的泥土的印记相符，”潘克维特斯说，鞋印相同，奎因。这就可以证明你曾出现在现场。”
奎因低下头揉了揉眼睛。“现在几点钟了”
“四点五十。”德洛克回答道。
“我需要睡会儿觉。”
“那恐怕不好办，奎因。我们问过了县监狱，你那间囚室人太多，八个人有四个双人床。能让你睡在地上就算你运气大。”
“我不喜欢那种监狱，能再帮我联系另一家吗？”
“对不起，你等着上死刑名单再说吧，奎因。”
“我不会上死刑名单因为我没杀任何人。”
潘克维特斯说“咱们这么说吧，两名目击证人证明在案发时间你出现在附近。那地方并不是繁忙的街道，所以人家能注意到你并记住你。弹道报告铁证如山。靴子脚印在湖面上结成冰块。那就是犯罪现场。犯罪后也就是尸体被发现的那天二月八号星期二，你自己承认你到了罗阿诺克。忽然间你有了许多现金。你寄了保释金，花24000元买了那辆车。我们最后抓到你时，在你的小型储藏室里又发现一大叠现金。
作案动机？那可多了。你和法官福赛特有笔交易让他放你外甥杰克斯大林一把。你贿赂了他。，大概是五十万美元吧。他拿了钱后，把这件事忘在脑后了。他把杰克判了重刑。因此你发誓要抱复。最终你办到了，不幸的是他的秘书也牵扯了进去。”
德洛克说“一桩死刑案，奎因，非常清楚，毫无疑义，联邦死刑案。”
奎因合上双眼，身体卷缩在一起。呼吸变得急促，眼眉上方冒出汗珠。“你们抓错了人。”
潘克维特斯大笑，德洛克嘲笑地说“你就能说这一句话吗？”
”你们抓错人了，”奎因重复了一遍，但却更缺乏说服力。”
奎因瞪着他的双手，一分钟后他最后说“如果你们知道这么多，那你们还想要什么？”
潘克维特斯回答说，还有几个空白。你单独行动吗？保险箱你是怎么打开的？你为什么要杀秘书？剩下的那些钱都哪儿去了？”
“这些我帮不了你们，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什么都知道，奎因，我们不会离开除非你交待上述问题。”
“行，那咱们耗着吧，朝说着他就把脑袋放在桌上说，我要睡会儿。”
两位特工站起来拿起文档和笔记本。“我们歇会儿，奎因，一小时后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