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斯医生！一会儿能和你谈谈吗？先生？”他没等我回答就向他旁边的办公室走去。“坏了，”我说，我没意识到我说话声音太高，直到一位路过的护理员对我笑了笑我才明白了。我当时想跑，但是还是压抑住那种冲动。科尔特的话音里并没有任何怒气或怀疑。尽管他的话很生硬但这个要求却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我跟着他进了他的办公室。
　　“医生，请坐吧，”科尔特说着坐进了办公桌后面的座位里，并向我指了指客厅里的椅子。他仍然称我医生，而且他此刻的态度几乎是在讨好我。科尔特实际上似乎有些窘迫。他清了清嗓子说“威廉姆斯医生，我要求你帮我个大忙，这个忙我是没权开口的，”科尔特说着做了个鬼脸。“我知道我的提议会强加给你，但我也是沒有办法，我认为你能解决我的问题。你愿意帮我吗？”
　　我看着他，一头雾水。“嗯，如果能做到我愿意帮助，”我谨愖地回答道。
　　科尔特点点头，他说话的语调变得爽快了。“我的问题是这样的，医生。我们午夜到早晨八点有夜班，一名住院医生负责监管七名实习医生和四十名护士。今天下午他姐姐在加州去逝了，他去安排后事大约离开十天。医生，我手里现在没有人顶他的班了。没人了。如果你能补缺，我知道你可以的，我了解你的情况。你知道亚特兰大此刻极缺医生。我找不到人替他，我自己也不能干。因为你知道我不是医疗医生。”
　　“我不能使用实习人员。法律规定一名全科医生或者在某领域的专科医生才能当这种医院的监督人员。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点点头。我知道他的意思。科尔特继续说。“现在格兰杰大夫告诉我说你在这儿无迁无挂，整天在你的公寓四周消磨时间，自由轻松还和姑娘们打的火热。”他举起手笑了。“别生气，大夫。我羡慕你呀。”他的声音变成了乞求。“威廉姆斯医生，你能来这儿吗？就呆十天，从午夜到早晨八点，行吗？你无须做任何事情，我向你保证。来这儿就行，这样我就能滿足州里的要求。我需要你，大夫。我们会付给你高薪，还有，作为奖励我甚至会把布伦达斯特朗护士安排十天夜班。我跟你说，医生，我现在陷入困境。如果你拒绝我，我真不知道我究竟还能干什么。”
　　他的要求很让我吃惊，但我马上就拒绝了。“卡尔特先生，我愿意帮你，但我无法同意”，我伸辨道。
　　“噢，为什么不行？”卡尔特问。
　　“首先我沒有在乔治亚州行医的执照，”我开始说，但卡尔特使劲地摇了摇头打断了我的话。“你真的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卡尔特说。“我不让你去医治病人。我只让你补个缺儿而已。至于行医执照，你真的不需要。你有加州的执照，加州的标准如果高不过乔治亚州那也和它是处于同一水平。也是我们医学协会承认的。我所要做的就是让你参加一场面试，面试小组成员由五名医生组成，他们都有这洲的执照，是这个医院的工作人员。他们有权让州政府颁发临时医疗证书这样你就可以在乔治亚州行医了，大夫。我想在早晨进行面试，你看如何？”
　　我的理智告诉我拒绝他的提议。这样做对我风险太多。明天问我的任何一个问题都可能会剝掉我的伪装，使我这个现实中的“医生”暴露出来。但此刻我受到挑战。
　　“噢，如果没有多少困难，也不用很多时间，我願意帮你，”我同意了。
　　“现在具体地说我的责任是什么？你知道，除了一些因为某些原因我要接纳的一些病人之外，我一直在办公室工作，所以我对医院的工作程序一无所知。”
　　卡尔特笑了。很明显他松了一口气，高兴起来了。“好极了！你的责任？你的责任就是来这儿，大夫。随便转一转，让他们看到你。和实习生打打朴克，和护士们调调情。嗨，福兰克，我要叫你福兰克，因为你是我的朋友了，你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来这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