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铎谈话第五（8）
　　木：嫉妒，说到底，积极地看，其实就是跑在后边的，对于跑在前边的一种无可奈何的捶胸顿足，你知道吗？它代表着一种向上努力的心态，你同意吗？只是很不幸，大多数人都把这种美好的心态，积极的心态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毒蛇的居所，或者说是让爬进了自己大脑的蛆虫，搬动着自我僵硬的四肢，你说这不是恶是什么，能说是善吗？
　　铎：明白。
　　木：这回，你可以按照心灵这个公正的裁判，来考察善与恶了吧。
　　铎：对。
　　木：那么，我们今天的收获，算不算最大的一次？
　　铎：当然。
　　木：时间好像不早了，你看，月亮已经起来了。
　　铎：哎呀，皎洁清逸，真的醉人！风儿轻拂，寂静的校园，更显魅力了。
　　木：月光如水，人如鱼一样，往来无所依。
　　铎：好句子！尽管，我们知道，月亮不过是一个死寂的球体。
　　木：尽管我们也知道，太阳每天都在燃烧自己，发出了太阳风，可以在八分钟内，到达地球，摧毁一切电讯设施。
　　铎：可是对于我们人类而言，宇宙间的种种运动，无休止的运动，都是一种善行。呵呵，你的观点。
　　木：我是说，尽管我们知道了宇宙的秘密，可是我们人类的生活，还得继续下去。因此，我们更需要参照天地，安抚心灵，除此没有其它更好办法了。
　　铎：——可是，老兄，我们再呆一会，我们还得问问自己，为什么不同的文化，会有不同的“德”呢？这和你的“善也是德，德也是善”，不是明显有冲突吗？
　　木：你听我说。我们说的善，是自然世界的普遍法则，是上帝的德行。那么，德是什么呢？不也一样吗，不也是对自然秩序观照之后，而产生的一种行为规范吗？在这个意义上，善不等于就是德吗？对，那又为什么会出现不同的认知呢？这就需要把善和德分开来考察。我们说，有两种善，一种的广义的，一种是狭义的。一种善可以与大德相等同，一种善可以与小德相等同。如果你同意这个观点，那么我可以继续告诉你，广义的善，是自然法则，是天地正义，是宇宙万物存在的理由和基础，是物质经过痛苦的选择后，最后默许的一种无言的胜利者。第二种善是什么呢？是一种被规范了的善，是小善，或者说是小德，具体的德。这个，我要遗憾地指出，在我们人类仅仅只有不到一万年的文明演化、探索、构建、推广、发展、创造历史中，不同的人群，不同的社会，不同的组织，不同的行业，对于这个善，小善，常常会有不同的定义。你比如，古希腊时期，人们崇尚的道德规范，好多现在已经不能被接受了。你再比如，我们中国古代，曾经把女性缠足作为一种美德，现在可以继续吗？所以，不同的社会会有不同的规范，这个规范来自于不同的认知，不同的主张，不同的追求，不同的政体，不同的阶级，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可是，阶段地看，人们追求的这种德行，不也是一种善吗？
　　铎：尽管历史地看，也未必，也很荒谬？
　　木：当然，所以说，这是一种小善，暂时的善，相对的善。只要它被当时大多数人所接受，所倡导，只要有利于社会和平安定的，就可以说是善的。
　　铎：好吧，我还意识到，万物实际上是受到善、或者德的义务的约束，才结合在一起的。对不对？
　　木：对。这个说法好！
　　铎：可是，我想知道，为什么说“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我们可以不可以说，“德”可以养人？
　　木：这个，好象已经说过了。
　　铎：我还想听听你的分析。
　　木：这不是很浅显的道理吗？
　　铎：你说说看。
　　木：一个不安的心灵，不纯洁的灵魂，何谈肉体的健康？还有，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我们总是喜欢妈妈做的饭菜，家乡的饭菜？
　　铎：我明白了。善因为固有，所以后天更需要。
　　木：难道不是吗？我们小时候吃的东西，培养了我们的口味，养成了我们的饮食爱好。道理就这么简单。——我们的脾胃，就适合吃善，你不给它吃，你让它成天品尝着恶行，它能不提意见，能不用恶心、呕吐来给你作出严重的警告吗？
　　铎：对，是厌恶、作呕以及空虚、乏味、心神不安，等等不良情绪反应。
　　木：既然它不自愿，这样以来，你的身心能和谐吗？不和谐，你能把身体养好吗，是不是？人，我们的肌体，它是一个完整的系统，恶在心中占据了位置，就必然会从心中爬上我们的脸面，爬上我们的额头，爬进我们肌体的每一个细胞。这个时候，他会怎么样，不是就会像拖着粪便一样，把自己搞得污浊不堪，全身疲惫，满面无光吗？
　　铎：也就是说，要想身体康健，就必须从治疗灵魂开始，因为灵魂流向了身体的各处。而且，眼睛可以告诉我们一切！灰暗的、浑浊的、充满了各种杂汁的眼睛，必然预示着一个不洁的灵魂。
　　木：对，我们可以把那些不幸染疾的灵魂，如疯狂的、偏执的、歇斯底里的，一句话病态的灵魂，还有那些不幸作恶的、犯罪的灵魂都可以称作是不洁的。而不洁的灵魂，表现的状况，首先是此生的幸福没有着落。他们和那些终生过着纯洁的、清醒的生活的人相比，是面部得不到一种灵光，一种预示着内心宁静的安逸气质。他们按照趋利逐物的思维，按照避害趋利的思维生活着，眼神是浑浊的，肌肉是污浊的，内心是空虚的，生活是彻底物质化的。
　　铎：那么，养生在于净化心灵，而不是固守自己，无所作为了？
　　木：对，你的提示很好，很到位。王阳明也说过，不可以为养生而养生，你知道吗？要通过“致良知”来养生，才是最有有效的养生。
　　铎：那么，我们可不可以说，一个人，如果每天感觉不到善，不把神圣的、崇高的、美好的情感感知在心，那么，他的精神气质，美好的气质，光彩照人的气质，也就无从谈起？
　　木：对，可算是至理名言了！
　　铎：还有，“圣人孩之”。一个人只有达到“至善”，才可以鹤发童颜，气血圆润，飘飘欲仙？
　　木：没错。
　　铎：因此，我们可以不可以说，其实，所谓人生，应该就是一种从婴儿到婴儿的过程？
　　木：完全可以这样说！只是，青年阶段，人生在清晨的时光里，必须感知虚无。完善的人生，必然是一种感知了虚无之后的人生。
　　铎：还有，你说我们为什么要谈净化心灵？既然我们说，心灵里本有善？
　　木：哈哈哈，你这是在颠三倒四地说什么呢，嗯？你这不是又倒回去搜索问题了吗？好吧，我再说几句，好使你安心。——我们的一切问题在于，越来越不是靠心灵来生活，而是靠外在的感情、一般的感情、情感来生活。也就是说，我们常常会受到肉体的、也就是推动肉体活动的那部分灵魂的干扰，使我们对它给我们提出的、无尽的欲望不自知，被它奴役。也就是说，我们在成长中，所处的环境，所处的社会，一般都不是最理想的、最完美的。受这种因素的干扰，我们很容易变得自私，贪婪，不负责任，无法无天，酷爱暴力。尤其是一些无知的、愚蠢的年轻人，偏要装“酷”，要把自己塑造成狼、鹰、老虎一类的东西，以此为美德，你说这是多么大的误区，嗯？好像也有人对他们这些人，拍手称道呢，真是一些糊涂的东西！对此，我们该说什么呢？是不是该说，他们这不过是一时的胡闹，成不了什么气候，嗯？因此，我们说要净化我们的心灵，使它变得纯洁，纯粹，像太阳一样，可以照见一切世间的存在，这样，我们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不是吗？
　　铎：对，镜子总会粘染灰尘，不及时擦洗，会什么也照不见的。
　　木：像地狱一样黑暗的灵魂，一丝阳光也见不到的。
　　铎：好！也就是说，一个人，最明智的、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把自己的眼睛擦亮些？
　　木：对，净化心灵，不就是等于擦洗眼睛吗？
　　铎：好得很！
　　木：那么，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铎：有！可是，我们该走了，不早了。
　　木：好吧。——痛快淋漓，今天感觉真不错！
　　铎：让我们踩着月光回家吧。
　　木：——兄弟，我给你说，伦理学上的很多概念，都是互相交叉的，都各自相关，你知道吗？就好像是上帝宫殿的回廊，尽管各自通往不同的方向，可是却是相互交织、贯通，甚至重叠的。
　　铎：是吗？
　　木：你比如，我们明白了善，明白了德，也就很容易明白什么是爱了。
　　铎：对了，爱也一个大问题。你怎么理解？
　　木：爱，我们人类的爱，难道不就是指一种由心灵中发出来的，可以和自然万物取得呼应的东西吗？
　　铎：怎么理解？
　　木：或者说，爱不是别的，爱就是善本身。这回你明白了吗？
　　铎：我听说，爱是心灵的导师？
　　木：不，你这么说，恰恰是把原因当作了结果，把源泉当作了接受的对象。
　　铎：那么说，心灵是爱的导师？
　　木：难道不是吗？难道你想说，爱是一种外力作用吗？心中无善端，爱从何来，嗯？
　　铎：呵呵，抱歉，你是对的。
　　木：你要知道，似是而非，人云亦云，比纯粹的谬误更有害。
　　铎：对。所以，我觉得也有必要把心、心灵，从广义、狭义两个方面加以区别。
　　木：没错。——我也曾地问自己，什么是爱？我们身边有爱吗？当然，爱无处不在，爱和善一样多。那么，什么才是真正的爱呢？这回就不好判断了，我又感觉被一堆乱麻盘绕着，纠结不清。就这么喘了几口大气，我终于明白，爱不是别的，爱就是善与善的对接，小大由之。因为我首先想到了爱情。你看，纯美的心灵，只会与纯美的心灵发生共鸣；纯度越高，共鸣也就越强烈，是不是？你说一个接受过良好教育，获得了高贵修养的人，她的爱情该从哪里去寻找？从哪里找，才可以真正找到？这不是很明显吗？我们说爱情需要共同语言，其中暗含的道理，不就是指这个简单的秘密吗？
　　铎：好像很有道理。可是，正如你说的，真假难辨。世间的爱，多种多样，爱情因此绝非一种。如果说，爱情真的是善与善的对接，那么，你怎么解释，一个女孩子，常会糊里糊涂地接受一份不该接受的爱情？让身边的好心人忧心忡忡，只感觉有一只娇嫩的花朵，正在遭受一只毒蛇的觊觎与缠绕。
　　木：你觉得这种明显的不对等，可以用爱情来称呼吗？
　　铎：但是，你不能否认这也是一种爱。
　　木：当然，爱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如果事实证明，这份所谓的爱情，真的是你所描述的那样，那么，你也知道，这中间，必然就存在着某种蒙蔽。尽管，你更不能否认，这份爱情当初起步的时候，她也同样听到过来自心灵的共鸣。否则，那就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情。所以，我也没有必要为她的这份爱情祝福！人类发展到今天，爱的前提，早就变成了两颗独立心灵的融合与共颤，而不是什么归附与胁迫。分辨不清这一点，我只能表示我的遗憾；我只能遗憾地说，好姑娘，你得先把你自己找到，然后再谈爱的问题。对不对？我的观点有错吗？好，你也许还会说，有些人早就把金钱看成了最大的美德，最大的善，我要嫁的就是金钱，你们何必为我担心呢？对于这种不幸的固执，你能说什么？你指望她能够从中得到真正的甜蜜与快乐吗？
　　铎：好吧，也许只能这样了。物以类聚，人一群分。我还看到，同样两颗低俗的心灵，常常也会爱得死去活来。所以我同意你的观点，愿意把这干脆叫做称一种“小善”的对接，愿意替你解释说，有不同级别的善，所以就有不同级别的对接。
　　木：这就对了。真正的爱情，所唤醒的，恰恰就是人类的善。没有善的爱情，是肮脏的、污浊的，是极其可笑的，你甚至可以说，那简直就是一包毒药，就是地狱本身！尽管，自有生以来，爱情到最后，总会被俗化，被俗世的物质的东西被包围，但是能够经得起生活风浪颠簸的爱情，却无一例外不是以善的名义，被共同享受的。
　　铎：对，对。我看这才是根本。
　　木：你说，恋人们一开始就琐琐碎碎，柴米油盐，可以吗？呛人不呛人？所以，我经常爱给学生宣传这样一种观点：如果有一个女孩子，一开始就对你鸡毛狗碎，无所不谈，而从不谈人生感悟，人生梦想，那么，你不要激动，因为她多半只把你看作了一般的朋友，你还远不是那个让她能够感到害羞、感到自己不够美好的情人呢。嗯？
　　铎：对。即便是那些已经坏透了的人，一开始不也照样知道把自己打扮一下，拐弯抹角，装得像个狼外婆一样吗？
　　木：对了，这就是我要说的观点。如今的青年人，总喜欢带着一种迷幻般的感觉，急于体验性的快乐，提前采摘所谓的禁果，嗯？你觉得呢？你不觉得很危险吗？更有一些空虚的灵魂，据说把性已经看得稀疏平常，干脆看成了一日三餐，嗯？沉醉在一种糜烂中，你能指望他们什么呢？
　　铎：这个，也真的是让人揪心莫名。
　　木：性，绝非一个简单的问题。表面看，是青年人的生命寻找，自我肉体的寻找，算不了什么；可实际上，完全就是一次对于纯粹心灵的纵火焚烧！留存下来的，必将是一堆废墟，或者最多还有几朵惨淡的花朵。如此而已！
　　铎：对，这个，我很赞同，我无话可说。
　　木：你是无话可说，我是多言数穷，有话难说！
　　铎：——那么，母爱，你又怎么说？
　　木：母爱，不管神经科学，脑科学多么愿意支持我的观点，嗯？哈哈哈，我还是坚持认为，它是自然之爱，是伟大的自然法则赋予我们的本能之爱。而且我们人类已经给这种动物也有的爱，赋予了更加伟大的、神圣的意义；把它化作了一切爱的起点，让我们可以从这个起点出发，学会了体验博爱的魅力。
　　铎：我是说，难道这也符合你的“对接理论”吗？
　　木：当然。谁不认为自己的孩子最漂亮，最值得珍爱呢？
　　铎：我看未必，如今，对于自己孩子的漠视，我看已经很普遍了。
　　木：你这显然又是在说着另一个层级的事情。对，我承认，我也承认，有些心智健康的家长，对于孩子极端失望之后，也会做出有悖常理的事情，可是，你怎么能因此否认他对于孩子固有的那份爱呢？
　　铎：我只是说，有时候，也会发现自己孩子不值得爱。这种情况不是也常有吗？
　　木：你这还是在说个别现象，你不觉得吗？好，即便是一个没走上正路的孩子，最终要让父母叹息、失望，甚至抱憾终生，但是，在他们心里，对于浪子回头的期盼，真的不报希望吗？真的会置若罔闻吗？你倒是说说看。
　　铎：也许你是对的。
　　木：我不但知道我是对的，而且，我还知道，在那些早就倍感绝望的父母心中，自己那个不孝、有悖为人之道的孩子，仍然还是一种可以唤起人性之爱、无私母爱的源泉和理由。
　　铎：好像是这么回事。
　　木：所以，请相信我吧，尽管爱是复杂的，是需要我们从多种层次加以认识的，但是，离开了善，离开了善与善的呼应，爱，便无从谈起，这应该是一条定理。你比如，我们为了共赴国难，为了一种神圣的目标，民族的目标，国家的目标，人生的目标，可以不顾身家性命，不也是因为人类可以感知正义、祖国、家园、天下责任等等这些善的、神圣的东西吗？
　　铎：对，所以说，爱是无私的，爱不需要什么回报。博爱是一种情怀，一种境界，更不需要回报。爱，意味着崇高，意味着博大的情思，意味着慈悲之心，恻隐之心，无我之心，因此爱也是一切宗教都在呼唤的东西。
　　木：这个当然。
　　铎：但是，爱自己而不爱别人，只准自己爱而不准别人爱，爱又是自私的。这是不是也可以说，爱也有“大爱”与“小爱”之分。
　　木：当然。
　　铎：这么说，善也有私利？
　　木：对。这应该是所谓的小善。只要是有利于自我的，也应该被称作善。
　　铎：可见，爱是心灵的导师，也没什么错，甚至比你的对接理论高明。因为爱，小爱，有时候会变成一种责任，一种承诺，错了吗？爱可以指导我们的心灵生活。
　　木：这就是为什么说，谬误往往可以变成颠扑不破的真理。哈哈哈。
　　铎：呵呵呵。还有，我们说的爱好、喜好，也有善的参与吗？
　　木：没有心灵的参与，能算是爱好吗，嗯？你会给别人家的、自己又看不上眼的宠物梳理毛发吗？
　　铎：哈哈哈。
　　木：因此说，把伦理学的概念，按照狭义、广义区分，尤其必要。你比如，大我、小我，真正的幸福，一般的幸福，等等。大者，心灵也；小者，肉体也。无非如此，你能举出反例吗？
　　铎：不，我只能举出例子佐证你的观点。你比如我们说的人性，一个是本真，是高贵的人性；一个是虚骄的、顺应浊世的虚假的人性，对不对？你再比如，爱。大爱，是善与善的呼应，我们从中得到的是一种神圣的情感；小爱，则是善与善不太完全对接的东西，我们从中得到的，只是甜蜜的、充实的感觉。包括母爱，尽管它很伟大，但毕竟是一种私人生活领域的东西，所唤起的那种所谓的神圣感，我看也无非是这个层面的东西。
　　木：对，只是为什么会有大小之分，我看有必要思考一下。我的理解是，因为我们人类，毕竟是一种没法离开现实生活、现实环境的可怜的生物。全部靠精神需要来生活，对于我们是一件极不现实的事情。一方面，我们必须按照上帝的指导来生活，另一方面，也必须靠我们的生物本性来生活，这个也是自然的安排，我们没必要对此感到遗憾。是不是？
　　铎：这个，我明白。
　　木：所以，我还要补充说，概念的广义性，是从世俗层面上说的，而狭义性，却往往才是纯粹的、本质的、真实的。对不对？
　　铎：对，我忽然想到，我们刚才说的诚实，好像也可以这样理解。心灵的诚实，是指向灵魂的诚实，而生存需要的诚实，也就是我们一般意义上理解的诚实，什么善意的谎言一类的诚实，尽管是一种善，却并非我们刚才说的那种纯粹的诚实。对不对？
　　木：对了。我们说诚实是成就伟大的前提，但是，诚其意者，毋自欺也。一个人，生活在世俗世界，能做到纯粹的诚实吗？凡事都诚实无欺，那也是有害的。只要我们能够善待自己的心灵，做到了真诚，那么，我们就可以彻底摆脱低俗、虚妄、做作、矫情、攀比，就可以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社会的人。你看看，各个行业，那些成就大事业的，不都是如此吗？真正伟大的人物，都是极其真诚的，极其纯粹的，都是通体透明、知道谦卑的，都是虚心和平的。马克思就是这样一个人，你不妨翻阅一下他人的回忆录。主席也一样，他也是这样的人！
　　铎：是的。你已经到家了。
　　木：那些故作姿态，把各种防御措施武装在身的人，事实证明，都是些低层次的家伙。这也是一个真理。
　　铎：问题是，一般人，都以为那是一种成功者必须的装饰品呢。
　　木：呵呵，凭借做作修饰自己的外表，尽管别人看不出什么错，可是对自己也没多大的补益。自有一天，精力衰竭，虚架子终究要支撑不住的。
　　铎：对，一个人，支起了盾牌，就等于把自己和外界隔绝了。
　　木：我等你电话。
　　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