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刚和地下党的联络员何宝生，过了检票，就上了船。这时，船上也有一些游客，陆续从他俩的身边走过去，进到靠着趸船土色船边的有铁栏杆的旧客轮。进入了近十排由船蓬半旧红色的木板到船中机房过去船尾的靠背长凳旁纷纷坐下。这时，肖刚和何宝生走到了在船舱里有发动机红褐色机房到船尾的长凳上坐着。他俩靠近了船栏杆旁。
　　这里，只有几个人坐在他俩身边过去一边的板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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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后年初发出的地下党小说：《吴伯坚》，《东方的微光》。
　　肖刚和何宝生坐在长板凳上，这时又走来了几个人，在他俩身边的座位上坐下，这些人一坐下的谈话。肖刚和何宝生尽管想船早点开，这样他俩早点到江北的八路军根据地。但是两人还是用一副游客的面貌闲聊。
　　“我没有想到，会遭到日本人的破坏。”肖刚尽管心情好些，可看到江水，就想到了他两年前，从江北八路军根据地奉八路军肖司令之命到仓阳城，有一种要大干一番事业的意志，到现在竟成了这样。就咕哝道。具有地下党更多经验的何宝生马上用右手，碰了一下挨着自己大腿的肖刚的腿。
　　马上把话题岔开。
　　“老兄，你看这天气不错！看来今天，我们的生意会很不错！”
　　肖刚从何宝生暗示自己的动作里，感到：何宝生不让他说这些地下党的话，一度作为八路军连长的他迅速反应过来。
　　“啊，是啊，我和李老板的陶瓷生意，会达成的。”
　　“嗯。”
　　“今后我们，就会生意兴隆的。”
　　“正好可以弥补我们在三个月前，生意亏本的损失。”
　　这时汽笛一响。然后，他俩前面发动机工作船舱就响起来，多响的。然后，过了三分钟不到，又是一声在他俩头上船棚桅杆上的汽笛一响，船就缓缓地脱离趸船，船头往东慢慢地折过来。那么，他们的尾部就转到了仓阳城的人来人往的码头，起伏般的灰白的楼房和簇拥在它身边的低矮平方。就往东向江的下游开去……
　　客轮在中途一个叫白花的小镇江边停了一下，肖刚与何宝生就下船，过了小镇，上了一条往江北有十公里远的山区小道上山，后来，他们走了近两个小时，走累了。
　　“肖刚，我们歇一下吧！”
　　走出汗水的何宝生，脸上流着汗，喘着气说。
　　然后，两人就坐在野草枯黄的小道边，面朝着冬日略暖和的太阳。
　　他俩聊了一会。肖刚想到目前地下党的状态，又忧心又愤慨说：
　　“老何，真是没有想到，我们被日本人破坏了。”
　　老何看了下有点愤慨英俊的肖刚说：“我们地下党，在仓阳城从一九二四年开始，就出现了不少叛徒。有些党员，他们在口气上，要求别人严格，就自己腐化贪图享受，这样的共产党员被敌人抓去，只要上刑就会叛变。”
　　“唉，如果不是李志坚副连长的掩护，否则这次大家都要完蛋。”肖刚叹息说。看来，对于自己的战友牺牲，让肖刚心情难受。
　　“我知道，李志坚是跟你一起来的。我想，要是在八路军里，你们打鬼子一定配合的不错。”
　　“嗯，就是在两年前，一九四二年在一次神裕零的战斗中，他一个人就杀掉多个鬼子。我们在一个山地上，埋伏消灭了鬼子一个大队，这是他和我不失时机商量的结果，他这人是非常不错的！”肖刚说到这里，就脸色有些悲戚，略低下头。
　　“这次幸亏有他。”
　　“你说，出卖我们地下党的叛徒是谁？”肖刚问。他在这样情绪里，马上抬起脸，眼里满含着气愤和迷糊。
　　“这方面很难说，日本鬼子十分的狡猾，很难查到。”
　　肖刚非常的窝火，过了很一会，他俩起身就往八路军的根据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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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温暖的太阳，照在江北一片呈土灰色的雄伟挺拔的山峦上，一处处斜斜的山坡，一窄窄而下的山壁和山沟的灰蓝色轮廓至他们不远的山脚下。时下的冬日，树木已经干枯了。可是，看到他们侧北的不高的山上：一片呈土黄的高高的山岩映衬在一片瓦蓝色的洁净的蓝空里，以及看到自己身边的忽高忽低的土坎土包上，一片片失去生机的土黄色发干的叶草，没有春夏季节时那样好看，可还是具有荒凉的美！这时，冬日发冷的风吹来，这些叶草就微微地摇着在满含冬日浓郁的气息和野外山地恬静诱人的风貌里。
　　“老何，你不知道，只有回到山里，我才敢真正的放松。”肖刚边说，边走心情爽朗了。
　　“是呀，在城里，还要过紧张害怕的日子，还要被日本鬼子抓捕，一个平常的人是无法呆下去的！”何宝生感慨道。
　　“老何，你不是在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过了二十年。”
　　“我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在担惊受怕中坚持斗争的。”
　　“我来两年了，也经历了这样的日子，五天前，差点死于日本人的手里。”肖刚说，觉得自己被惊吓一场。
　　“不过，还是李副队长阻挡了敌人，才保存我们地下党没有被日本人消灭完。”
　　“是呀，真的要感谢他。”
　　两人都觉得多幸运的！就沉默地向前走着。过一会，肖刚说：“还是在八路军里的战斗生活好，要打仗就打，要战死就死，大家团结在一起，多友爱的！”
　　“那你这次回到八路军里，就不去了。”何宝生笑肖刚，
　　“你又笑我。”肖刚笑了下，抬起他非常清朗的脸。
　　之后，他们就向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