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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菜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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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节

  审到这里,胡瑞澜十分为难。他原想按照朝廷的意思,为杨乃武开脱罪责,仅将小白菜维持原来判决的意思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坚持。看来杨乃武为自己开脱的一些理由都是他瞎编的。按照常理,为自己编造开脱的理由,就是真正的罪犯,否则,他没有为自己编造一些理由为自己辩解。但是,如果这个案子还是维持原来的判决,那么朝廷里的一班人就很难给说服,上报朝廷后,自己的意见很难得到通过。于是,就说道:“今天先审到这里吧。”
  胡瑞澜把边葆诚、罗子桓及两位候补知县叫来,说道:“经过这几天的审理,各位大人对此案有何看法?”边葆诚武将出身,是个急性子,听胡瑞澜有此一问,便说道:“本官以为,杨乃武的申诉理由都是他瞎编的,因奸谋毒无可怀疑。这个案子已经没有必要再审下去了,按照原来判决上报朝廷,决无差错。”一方面他认为案子已经清清楚楚了,另一方面也想早一点回到自己的地盘上。
  罗子桓心下想道,审了几天,都是对杨乃武不利的,胡瑞澜心中不会不清楚。但他没有明确表态,却要人家先表态,大约其心中有些矛盾,一时下不了决心,其看法可能与边葆诚有别。关键时刻自己得支持一把胡大人,于是便说道:
  “边大人高见。下官看来,杨乃武因奸谋毒应无疑义。只是这次是两宫皇太后特旨重审此案,如果我们不拿出足以让两宫皇太后和朝廷大臣们确信无疑的结果来,很难过得了秋审这一关。现在看来,杨乃武在申诉中提出的所谓与小白菜有仇而有意诬攀的理由是不能成立的。但根据杨乃武的诉状,还有其所谓‘暗记’一节,我们审理时并未涉及,也还没有对毒物来源一事上过堂,对过质。杨乃武和小白菜前已翻供,现在也没有再次供认。现在收场尚不是时候。”
  边葆诚听出了罗知县的话外之音,罗知县有讥讽自己办事草率之意,心中颇为不快,只是不便发作。正在此时,胡瑞澜对两位候补知县说道:“你们两位还有何高见?”
  两位候补知县与现职的边葆诚和罗子桓不同,现职的大都希望早日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现被抓公差,实实是迫不得已的事,巡抚派差,不得不来。而候补知县则不同,平日里无所事事,没有一点公家油水可揩。现在参与审案,却有公事可做,有公饭可吃,宁可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弄得好还可以格外照顾,早些捞个实职干干。但他们知道,得罪胡瑞澜不得,得罪边葆诚却是无所谓的。想到此,顾德恒便说道:“两位大人说得都有道理。虽然杨乃武和小白菜都已翻供,但他们分明是企图翻案留得其贱命。近日审案已经十分清楚,杨乃武的申诉纯属狡辩,显而易见。只是历来办案都重人犯供词,如今杨乃武和小白菜已经翻供。虽然我们秘密审理,实实已天下皆知。如没有杨乃武和小白菜的有罪供词,并弄清翻供的原委,很难通得过刑部关,更加难以通得过秋审关。杨乃武所谓的‘暗记’一节,卑职认为也不能忽略。所以下官的意思是还得继续审理。”
  胡瑞澜问边葆诚道:“边大人还有何看法?”那意思分明要边葆诚收回刚才的说词。见胡瑞澜双眼盯着自己,他只好说道:“本官认为‘暗记’一节,我们不必理会。”
  胡瑞澜心中早有想法。“暗记”一节,假如确能突破,也是为杨乃武平反的一条十分有力的理由。假如小白菜说不出杨乃武身上有何暗记,而杨乃武身上确有通奸之人应当知道的暗记,那就可以说明小白菜确是诬攀,就应给杨乃武平反。边葆诚当然知道此中厉害,所以当顾德恒再次提到暗记一节,便不假思索地想予否定。胡瑞澜听后,有些不太受用,便说道:“不知边大人有何高见,为何我们不必理会‘暗记’一节?”
  边葆诚实际上并未深思,见胡瑞澜追问,不得不应付道:“本官认为这种事情不宜上公堂,有伤大雅。”话虽如此说了,心中却觉得并无多大说服力,便补充说道:“堂堂钦差大人审堂问案,难道拿不出其他更有说服力的理由,而必须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定案么?”
  龚世潼在一旁听多人说到杨乃武所谓的“暗记”一节,早有所思,便说道:“卑职以为,暗记一节,不审为好。”见龚世潼也与边葆诚有一样的见解,胡瑞澜、罗子森、顾德恒都有些不解,倾听龚世潼往下说。只听龚世潼说道:“卑职认为,倒不是说这样的事上不了公堂,公堂之上,只要能审清案件,还有什么事情上不了的?卑职只是认为,审理此节并不足以弄清案情。葛毕氏若说得出杨乃武身上的暗记,并与杨乃武身上的暗记果然吻合,固然能证明两人的奸情。但葛毕氏如果说不出杨乃武身上有何暗记,卑职认为并不能据此证明葛毕氏与杨乃武并无奸情。两人通奸,有何理由说一定知道对方身上的‘暗记’?且暗记之事,错综复杂,人言人殊,你可说其是暗记,他可说并非暗记;你可说此暗记对方应当知道,他可说对方不一定知道。如此一来,是暗记还是非暗记,应知道还是不一定知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可能拿出一个明确的意见。要是我们一旦开审此节,就必须给人一个明确的交待,如果拿不出明确的交待,还不如不审。卑职认为,葛毕氏不知杨乃武身上有何暗记的可能性较大,这样,我们无法就此认为他们两人并无奸情,更不能据此上报朝廷改判这一案件。所以,不如不审。”
  见龚世潼说出了这样一番道理来,边葆诚大大地受用,大声说道:“龚大人所言,正是本官心中所想。本官以为,龚大人所言确有道理。我们不必理会杨乃武的这一申诉理由。”
  胡瑞澜听龚世潼之言有理,无话可说。见大家都没有说话,边葆诚又大声说道:“既然杨乃武的申诉无理,我们应当认为此案无枉无滥,这就容不得杨乃武之辈继续狡辩。要他招认也不难,大刑一动,谅他不敢不招。”
  胡瑞澜有点不屑地微笑道:“边大人,此次审案比不得往日。往日审案,对人犯动动大刑,尚无不可,本官不会阻拦。只是这一案件是两宫皇太后亲自交办,朝廷上下都在关注此案,如若再次动刑,消息走漏,被朝廷及新闻报刊知悉,人犯供词系问官靠刑讯逼供取得,朝野上下不但将指责问官无能,还可能认为靠刑讯所得之供词并不符合实情。何况,杨昌浚大人已得太后谕旨,着其看管好杨乃武与小白菜两人,不得出现意外。万一你我动刑后出了意外,不仅难以向杨大人交待,更难向朝廷交待。因此,本官认为,这次审案,我们定下一条规矩,就是不得动刑。但我们可以另外想想办法,比方说,明代有些官员爱民如子,审案并不动刑,而是采取连夜熬审,不让人犯睡觉之法。本官看来,这种方法不错。这次审案,本官也主张采用这种办法,不知诸位是否还另有妙法?”
  两位候补知县都道:“就依学台大人。”
  罗子桓说道:“采取连夜熬审之法倒是不错。只是审案官员也得陪着杨乃武方可,那岂不是我们五人得分成二组或三组轮流陪着杨乃武不成?”
  胡瑞澜道:“是啊!这样,明天我们先审证人钱宝生。待审好了钱宝生,就开始审杨乃武和小白菜。先审杨乃武。一开始审理,就不要停下来了。我们分成两组,轮流审问。本官和两位候补知县先审四个时辰,接着由边大人和罗大人审四个时辰。如此轮换着审,直到杨乃武招供。杨乃武招供后,接着就审小白菜,也照此审理,直到小白菜招供。”
  钦差大人如此安排,他人无话可说。
  监牢中的钱坦忧心如焚,度日如年。已经过了半个月,还未上过公堂。日日在担心上公堂以后该说些什么,担心上公堂之时会不会挨板子。还担心店中的生意不知如何,当时以为去县衙当天就能回家,店中的生意没有交待,只有张小桥一个伙计在操持。当天连老母亲也未曾禀明,老母见儿子去向不明,定会牵肠挂肚,天天倚闾而望。而这里却偏偏迟迟不来审问他,不知要到何时才能了结。听说是太后命胡瑞澜为特命钦差审理此案,自己是如实向钦差大人作证呢,还是按原先的说法继续胡乱说下去呢?上次已经向官府说过杨乃武没有来店买砒,官府怎么还要来找我呢?杨乃武亲属怎么还是来骚扰呢?如果还说杨乃武没有来店买砒,看来不仅杨乃武还得上门骚扰,连刘锡彤也绝不会放过自己。行前,刘锡彤那双眼珠瞪得滚圆,似乎象一只要吃人的野兽,也许比杨乃武亲属还难对付,连躲藏都没处躲藏。
  但如果还是按照早先的说词,说杨乃武来店买过砒霜,杨乃武就将被砍头,小白菜被凌迟处死,竟是自己一时糊涂而致。杨乃武的亲属岂非要找自己拼命?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得下去?到底如何才好,两种想法,尤如一把大锯在他心中无情地来回拉动,拉得心头鲜血淋漓,吃不香,睡不安。
  当钱坦出现在大堂上时,他已经两颧高耸,双眼深陷,瘦得皮包骨头。钱坦抬头看时,发现审判席上一溜坐着五位大人,两边站着数十名衙役,手拿水火棍,个个威风凛凛。胡瑞澜开言问道:“下跪何人?”
  钱坦的灵魂还留意着从未见过如此威严的大堂,没有多想,随口答道:“小人钱坦。”
  边葆诚听了,大声吼道:“你叫什么?”
  钱坦吓了一跳,想了想,只得回答道:“钱宝生。”
  胡瑞澜说道:“嗯。钱宝生,你把杨乃武到你药店买砒霜的情况向本官再说一遍。”在钱坦听来,胡瑞澜的口气还算和蔼。又见这位态度还算和蔼的官员坐在正中,大概是这里最大的官,胆子便有些大了起来,权衡利弊,如实提供证言的念头占了上风,便想老老实实地说出原委,以后免得杨乃武亲属来找他拼命,以后也好堂堂正正挺起胸膛做人。便说道:“大人,其实杨乃武没有到小人的药店里来买过砒霜。”
  边葆诚听后,再次大声吼道:“你说什么?”
  钱坦大着胆子道:“其实杨乃武没有到小人的药店里来买过砒霜。”
  整个大堂霎时静得连掉下一根针都可以听得到。堂上五位大人没有想到钱坦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谁也没有考虑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再问些什么。过了好一会,胡瑞澜想,自己作为主审官,该由自己问些什么,便问道:“你以前是否供认过,杨乃武于同治十二年十月初三日到你的药店里来买过砒霜?”
  钱坦说道:“那是他们叫我这样说的。”
  胡瑞澜问道:“是谁叫你这样说的?”
  钱坦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才好,说:“是,是,是……”说了几个字没有说出来。他知道,这肯定是刘锡彤的意思,但说是刘锡彤知县叫他这样说的,实际上并没有这样的事,刘锡彤并没有要他这样说。说是陈竹山叫他这样说的,那说来话就长了。想了半天,说道:“是,是陈竹山叫我这样说的。”
  胡瑞澜问道:“陈竹山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你这样说?”
  钱坦道:“陈竹山是一个游方郎中,经常到余杭县衙,为知县刘大人瞧病。那一天在县衙里,他对小人说,杨乃武自己都说了,如果小人不这样说,会被追究包庇犯罪的。小人害怕,就按照杨乃武自己的意思说了。”
  胡瑞澜听后,心中一阵莫名的激动。心想,若果然如此,杨乃武纠正有望了,但却不敢在脸上挂上丝毫的笑意。他心知边葆诚是杨昌浚所委派,得边葆诚也无话可说之时,方好以钱宝生之证词定案。他正想等边葆诚表态。
  边葆诚听了钱坦的证词,一时没了主意,不知该如何继续审理下去,望了胡瑞澜一眼,无话可说。胡瑞澜见边葆诚并不表态,自己也不能就此急于定案,只得说道:“今天就先审到这里。把钱宝生押回监牢。退堂!”
  应然隐身在一旁,听到钱坦推翻了原先的证词,十分激动,立即来到河坊街找叶先生。待静心一想,觉得有些蛮撞,要是叶先生问起这消息的来源,该如何说词?还好,说词容易寻找。
  不料,当应然向叶先生说起钱坦推翻前供之事时,叶先生却根本不相信。叶天一说道:“大师傅,你这消息来自何处?”
  应然道:“贫道走街穿巷,自然是听他人所说。”
  叶天一道:“这种街巷之间的传闻相信不得,大师傅不可轻信。”
  应然亲自在审理此案的大堂里听来,自然有些理直气壮,说道:“依贫道看来,所谓无风不起浪。街巷传闻未必不真。”
  叶天一说道:“若是别的什么传闻,也许会得到证实。只是这种消息,就是浙江一般官员,只要是没有参与审理的,也不见得就能获悉这样惊人的消息,何况街巷里弄小小百姓?听说这次钦差大臣审理案子,绝不让透出半丝消息,何来街巷间的传闻?”
  应然说道:“不管如何,这是一条重大新闻,叶先生不妨上个报纸,也好让天下人都知道。”
  叶天一道:“这种假消息不方便上我们的《申报》。要是连这种传闻都上了报纸,不被人家骂死才怪呢!”
  应然说道:“不是已经有先例了,在文章后面再说此事有待官府正式发布再定,读者也会原谅的。”
  叶天一说道:“此事不比上次。此事关系太大,你想想,要是钱宝生真的否定了杨乃武到其药店买过砒霜,这就是说,全案都错了,不仅杨乃武是冤枉的,就连小白菜也是被冤枉的。那官府勘验的死者系中毒而死一事怎么说?浙江所有参与审理此案的官员会如此混蛋吗?那浙江得有多少乌纱帽要落地哦!若后来不能得到证实,甚至被官府否定,那我们的报纸岂不要被读者骂死,也许本人的饭碗也会丢掉。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恕在下不能遵命!”
  叶天一说得斩钉截铁,应然也无可奈何。
  这时,在旁的一个老头,听应然说了这样耸人听闻的消息,而且说得信誓旦旦,说此话者又是一位“不打诳语”的胖大和尚,自然坚信不疑。这老头正好闲得无聊,便到杭州城内到处宣传。都说人言快如风,这样耸人听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杭州的大街小巷。有杭州人上北京的,便把这样的消息带到了北京。
  边葆诚回到住处,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如果钱宝生所言属实,自己倒无所谓,顶头上司浙江巡抚杨昌浚的麻烦就大了。随即,他觉得现在是讨好杨昌浚的极佳时机。如果此后杨昌浚巡抚位子无碍,自己便会与这位巡抚大人更是铁哥们。如果杨昌浚因此案出了事,也会感激自己,至少不会记恨自己。想到此,便立即动身,前往巡抚衙门。向杨昌浚通报了“钱宝生”推翻原先证词的消息。
  杨昌浚听说,吃惊不小。然杨昌浚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稍停,杨昌浚便说道:“边大人,此事恐另有原因。因当时钱宝生的证词关系重大,本抚曾派一名候补知县前往暗访,其所得的信息应当不会有假。记得当时这位候补知县向本抚报告称:其向这位钱宝生说道,听说毒死死者的砒霜还是你这药店里买的,钱宝生回答说只因当时买砒霜者称是毒鼠之用,不知道他会去毒人。因当时是在暗访情况下,钱宝生不至于说谎,他没有必要跟一无关之人说谎。边大人是否去查查,这钱宝生因何会推翻原先的证词。”
  边葆诚说道:“不知大人以为该如何访查,才可以查得真情?”
  杨昌浚说道:“本抚认为,一方面得了解钱宝生推翻证词的真正原因,另一方面也得给他施加一些压力,不能再让其胡说八道。一会儿这样说,一会儿又那样说。在官府面前,岂容他如此翻云覆雨,信口雌黄!至于如何访查,你可以到余杭去问问刘锡彤,了解一下钱宝生此人近来遇到了一些什么样的事儿。查一查是否有人向钱宝生以利引诱,是否有人向钱宝生施加压力。”
  边葆诚说道:“卑职明白了。”
  杨昌浚说道:“边大人,你到过本抚这里的事不要让胡大人知道。你我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胡大人是从破纸堆里爬出来的,不是同路人。而且,他没有参与以往的审理,听到钱宝生推翻原来的证词,心里的想法肯定与咱们不一样。”
  边葆诚道:“请大人放心,卑职心中已经有数了。”
  退堂后,胡瑞澜心情好了不少。他想,前几日堂上所审的都对杨乃武不利,只有今天钱宝生的证词对杨乃武才是大大的有利。沈喻氏、王林、王心培所作的证词,虽然对杨乃武不利,却都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事,无关本案大局。而钱宝生的证词,却有着天翻地覆的作用。如果真如钱宝生所说,杨乃武没有到他的药店买过砒霜,那么此案显然就是一个错案,不仅杨乃武是冤枉的,就连小白菜也是冤枉的,那么全案就得纠正。那将是轰动全国的大事,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事啊!到时,自己就是纠正这一错案的有功之臣,少不得会受到朝廷嘉奖,说不定还会连升三级……。想着,想着,胡瑞澜有些飘飘然起来。
  边葆诚回到学台衙门,来找胡瑞澜,问胡瑞澜道:“胡大人对钱宝生推翻证词一事有何看法?”
  胡瑞澜不知边葆诚心中的真实想法,不敢直言心中所想,便说道:“下官也正在琢磨这事,一时还不得要领,还是先听听边大人的看法。”
  边葆诚道:“下官看来这事没有那么简单。胡大人也知道,钱宝生不仅在余杭县衙门作了证,而且巡抚大人在审核这一案子时,曾派了一位候补知县前往仓前镇爱仁堂药店暗访。暗访所得的案情那是不容置疑的,不可能受到任何其他因素的干扰,否则,杨大人也不会把此案上报朝廷。此事过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钱宝生突然推翻了原来的证词,这就不能不让人起疑。难道这么长时间过后,没有受到外部因素的干扰?钱宝生有没有收了什么人的好处?或者钱宝生有没有受到外部的什么压力?本官认为,有必要查一查,到底是因何导致钱宝生推翻原先的证词。”
  听边葆诚如此说,胡瑞澜心中的快乐感去之大半。他也曾想过,钱宝生证词竟有如此天翻地覆般不同,有悖于常理。边葆诚提出调查其中缘由的意见,他没有反对的理由。但胡瑞澜情愿最后查无结果,好让其无话可说,于是他说道:“边大人如果觉得有必要查一查其中的缘由,那么就烦请边大人多多费心了。”
  边葆诚求之不得,胡瑞澜也情愿坐享其成,心中只盼着边葆诚查无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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