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以死劝山匪 吴蛤蟆义释燕子
吴蛤蟆一看这阵势,便有点慌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燕子竟是如此烈性的女子,连忙上前要夺燕子手里的剑:“燕子把剑放下……”
燕子正色道:“站住!假如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死给你看!我既然说是白大人的人了,我就不会再许他人。我是白大人的人,谁也不能碰我!”
吴蛤蟆愣住了,直盯着燕子:“难道我还不如一个七品小官……”
燕子把剑从脖子上移开,说:“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听我把话说完,其实我听了你的介绍,我已经十分同情你们这些迫不得已当上土匪的人,你们根本不是官府的对手,这些年,驻扎在徐州的大军始终没低于两三五万,你们有多少人啊,总有一天要把你们这帮土匪连根铲除!如今你们在白大人管辖的范围内活动,白大人宽宏大度,不出心调兵围剿你们,可你们倒好,又想着霸占他的宠妾,他能饶恕你们吗?!”
“反正早晚是死,我何不快活几天!”吴蛤蟆说。
“你死不足惜,可你想过没有,他们——”燕子指着周围他的弟兄:“他们也要跟你一起死吧,你不是太狠心了吧?他们都有妻子儿女,你为何不给他们找条生路呢?”
“可我们的生路在哪里?大王,我们不能老这么躲躲闪闪的,再说,家里的孩子也在长大,要想想办法啊……”一个部下说话了,他觉得关盼盼此话有理,本来指向燕子的剑,也放了下来。
吴蛤蟆冷静下来,一屁股坐了下去,对燕子说:“你讲吧,我看你有何高见?”
燕子分析道:“我落在你手里,这对你很有利。你可以把我当作筹码,与白大人讨价还价。”
“此话怎讲?!”吴蛤蟆急问。
燕子说:“由我出面,说服他们,让他们停止对你们的追剿!”
吴蛤蟆直摇头:“这不可能的……”
“只要放下屠刀,便能立地成佛!”燕子说,“白大人是个仁慈的父母官,他会宽待你们的。在他的地盘,你们只要不再骚扰平民百姓,他会睁一眼闭一眼的。必要时,大家都找个差使干干,也好为朝廷效力,既脱离了令人提心吊胆的环境,又能堂堂正正做人,凭本事养家糊口,岂不比这样下去好?再想想,何时是个头呀?”
吴蛤蟆觉得虽然有一定道理,但又摇头:“我杀过人,人们说我作恶多端,逮着一定会杀了我!”
燕子说:“你有文有武,有勇有谋。现朝廷正用人之际,你可以加入官兵之中,戴罪立功啊,正如佛家所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那我的弟兄们呢?”
“愿当兵的当兵,愿回家的发给路费。”
“大王,她说的有道理。”几个部下附和燕子。
吴蛤蟆说:“燕子讲的自然不无道理,可你们想过没有?她只不过是徐州的一个小小县令的贱妾,她的话有多大份量?当官的就听她的?”
吴蛤蟆这么一说,几个部下又没主见了,它们小声咕哝:“是啊,大王说得也有道理啊……”
燕子笑了:“如果你们不信,这样吧,拿笔墨纸张来,我给白大人修书一封,阐明我的主张。再给徐州我熟悉的军政要员进言,由他们拿主意。在这之前,我情愿让你们把我扣在这里。不过,大王,不准你动我一根毫发!”
吴蛤蟆狡黠地笑了一声,反问:“如果他们拒绝了你的主张,该如何呢?”
燕子坦然地说:“那我就任大王处置,要杀要剐要辱要霸,随你的便,我燕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决不反悔!”
“你为什么要这样?”
燕子接着说,“假如白大人等不为我着想,也不为百姓着想,我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吴蛤蟆说:“那好吧!一言为定!”他吩咐几个部下:“好好侍候燕子,不得怠慢!”
“是!”众人齐声道。
于是,吴蛤蟆让人拿过笔墨,开始让燕子写信。
正在这时,洞外传话:捉住一个县衙的官差。。。。。。
吴蛤蟆传:“带进来!”
一人被捆绑着推进洞里。
燕子一见此人,大吃呀惊:这不正是白大人县衙的那个跟班吗?他怎么会被捉住的?
原来跟班的自离开县衙,就直奔九里山,他转了两个山头,不见有匪徒的痕迹,忽然想到一个去处,他疾步如飞地向洞山方向而去。
到了洞山半山腰,他有意装做累了,便故意把剑放在一边,将上衣扣解了,佯装要睡一会儿。忽然他听到了什么响声,便装作睡着了。。。。。。
就这样,他被吴蛤蟆的手下捉住了。
跟班的暗道:只要能进入了他们的圈子,还怕见不到燕子?
燕子对吴蛤蟆上前行一礼:“吴大哥,燕子有一事相求。”
吴蛤蟆忙道:“你既喊我大哥,就不是外人了。你请说,我能办到的一定答应。”
燕子指了下那跟班的,说:“请你把他先放了。”
吴蛤蟆:“他是被弟兄们捉住的,我还没问情况呢。”
燕子:“你先放了再问不迟,而且他的情况,我都清楚。”
吴蛤蟆:“他是你什么人?”
燕子:“是我的救命恩人。”
“哦,”吴蛤蟆吩咐:“先把他放了,谅他跑不了的。”
跟班的对吴蛤蟆一报拳:“谢了!”又向燕子道:“谢谢燕子!让你受惊了,他们没把你怎么着吧?。。。。。。”
燕子:“吴大哥是个性情中人,很讲义气,瞧这桌上,还热情招待我呢。”
吴蛤蟆:“既然是燕子的朋友,就是我吴某的朋友。大家坐下,边吃边喝边说话吧。来人,再上几个菜!”
吴蛤蟆把写给白大人的信折起来放在一个信封里,然后招呼燕子和跟班的坐下。
大家举杯。
燕子说:“是不相瞒,这位就是白大人的跟班,他曾从吴大哥的手下手里救过我,才认识和了解了白大人,还望大哥尽释前嫌。”
吴蛤蟆放怀大笑:“好说,也是我那兄弟鲁莽,对燕子粗手粗脚的,都谅解了吧。这是不打不相识,来再干一杯!”
跟班的问吴蛤蟆:“不知吴大王把燕子请来是什么用意?”
吴蛤蟆:“没别的意思,本来是吴某仰慕燕子的才艺,想让她做我的压寨夫人的,不想燕子不仅才华横溢,而且顾大局识大体,非一般女流之辈,实在是巾帼豪杰,忧国忧民,我等皆为之汗颜。现在燕子既称在下大哥,这哥可不是随便叫的,我就认下这哥好妹妹了。过去的误会就一笔勾销了。燕子既然说是跟了白大人,我也谈不上夺其所爱。大家都是自己人,还是喝酒为上!哈哈——”说着,又痛饮一杯。
燕子见吴蛤蟆如此豪爽,为之感动。端起酒杯:“我敬大哥一杯!”
吴蛤蟆又是哈哈大笑,燕子看出,现在的他已经完全露出了江湖豪杰的气概。
燕子说:“该说说正事了。我既然答应大哥去说服白大人等,以后不再为难山上的弟兄,并请求为弟兄们找个出路,正好班头来了,不妨让其回去,把书信带给白大人,等有了答复,我再离开这里。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吴蛤蟆摆摆手:“班头自然可以回去,信也可以由他带给白大人。燕子就不必留在此处陪我们受罪了。你们吃了饭,我就派人送你们一起走。”
跟班的连忙站起来,举杯敬吴蛤蟆:“外面传扬吴兄十分恐怖,今日亲眼所见,大相径庭,在下佩服!”
吴蛤蟆取过书信,递给跟班的。
燕子说:“既然大哥相信小妹,我就跟班头一块回去。如果事情不如人意,我自然会自己来找大哥。”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时候已近傍晚,吴蛤蟆让人牵过来两匹马:“骑马不到天晚就可以到达县衙。”
于是,燕子和跟班的这才上马,吴蛤蟆带着两名弟兄也上了马,护送燕子和跟班的下了洞山。
到达县衙果然天还不黑,燕子说:“大哥先请回吧,明天我一定给你回话。”
吴蛤蟆等人告别燕子,打马而回。。。。。。
燕子正色道:“站住!假如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死给你看!我既然说是白大人的人了,我就不会再许他人。我是白大人的人,谁也不能碰我!”
吴蛤蟆愣住了,直盯着燕子:“难道我还不如一个七品小官……”
燕子把剑从脖子上移开,说:“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听我把话说完,其实我听了你的介绍,我已经十分同情你们这些迫不得已当上土匪的人,你们根本不是官府的对手,这些年,驻扎在徐州的大军始终没低于两三五万,你们有多少人啊,总有一天要把你们这帮土匪连根铲除!如今你们在白大人管辖的范围内活动,白大人宽宏大度,不出心调兵围剿你们,可你们倒好,又想着霸占他的宠妾,他能饶恕你们吗?!”
“反正早晚是死,我何不快活几天!”吴蛤蟆说。
“你死不足惜,可你想过没有,他们——”燕子指着周围他的弟兄:“他们也要跟你一起死吧,你不是太狠心了吧?他们都有妻子儿女,你为何不给他们找条生路呢?”
“可我们的生路在哪里?大王,我们不能老这么躲躲闪闪的,再说,家里的孩子也在长大,要想想办法啊……”一个部下说话了,他觉得关盼盼此话有理,本来指向燕子的剑,也放了下来。
吴蛤蟆冷静下来,一屁股坐了下去,对燕子说:“你讲吧,我看你有何高见?”
燕子分析道:“我落在你手里,这对你很有利。你可以把我当作筹码,与白大人讨价还价。”
“此话怎讲?!”吴蛤蟆急问。
燕子说:“由我出面,说服他们,让他们停止对你们的追剿!”
吴蛤蟆直摇头:“这不可能的……”
“只要放下屠刀,便能立地成佛!”燕子说,“白大人是个仁慈的父母官,他会宽待你们的。在他的地盘,你们只要不再骚扰平民百姓,他会睁一眼闭一眼的。必要时,大家都找个差使干干,也好为朝廷效力,既脱离了令人提心吊胆的环境,又能堂堂正正做人,凭本事养家糊口,岂不比这样下去好?再想想,何时是个头呀?”
吴蛤蟆觉得虽然有一定道理,但又摇头:“我杀过人,人们说我作恶多端,逮着一定会杀了我!”
燕子说:“你有文有武,有勇有谋。现朝廷正用人之际,你可以加入官兵之中,戴罪立功啊,正如佛家所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那我的弟兄们呢?”
“愿当兵的当兵,愿回家的发给路费。”
“大王,她说的有道理。”几个部下附和燕子。
吴蛤蟆说:“燕子讲的自然不无道理,可你们想过没有?她只不过是徐州的一个小小县令的贱妾,她的话有多大份量?当官的就听她的?”
吴蛤蟆这么一说,几个部下又没主见了,它们小声咕哝:“是啊,大王说得也有道理啊……”
燕子笑了:“如果你们不信,这样吧,拿笔墨纸张来,我给白大人修书一封,阐明我的主张。再给徐州我熟悉的军政要员进言,由他们拿主意。在这之前,我情愿让你们把我扣在这里。不过,大王,不准你动我一根毫发!”
吴蛤蟆狡黠地笑了一声,反问:“如果他们拒绝了你的主张,该如何呢?”
燕子坦然地说:“那我就任大王处置,要杀要剐要辱要霸,随你的便,我燕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决不反悔!”
“你为什么要这样?”
燕子接着说,“假如白大人等不为我着想,也不为百姓着想,我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吴蛤蟆说:“那好吧!一言为定!”他吩咐几个部下:“好好侍候燕子,不得怠慢!”
“是!”众人齐声道。
于是,吴蛤蟆让人拿过笔墨,开始让燕子写信。
正在这时,洞外传话:捉住一个县衙的官差。。。。。。
吴蛤蟆传:“带进来!”
一人被捆绑着推进洞里。
燕子一见此人,大吃呀惊:这不正是白大人县衙的那个跟班吗?他怎么会被捉住的?
原来跟班的自离开县衙,就直奔九里山,他转了两个山头,不见有匪徒的痕迹,忽然想到一个去处,他疾步如飞地向洞山方向而去。
到了洞山半山腰,他有意装做累了,便故意把剑放在一边,将上衣扣解了,佯装要睡一会儿。忽然他听到了什么响声,便装作睡着了。。。。。。
就这样,他被吴蛤蟆的手下捉住了。
跟班的暗道:只要能进入了他们的圈子,还怕见不到燕子?
燕子对吴蛤蟆上前行一礼:“吴大哥,燕子有一事相求。”
吴蛤蟆忙道:“你既喊我大哥,就不是外人了。你请说,我能办到的一定答应。”
燕子指了下那跟班的,说:“请你把他先放了。”
吴蛤蟆:“他是被弟兄们捉住的,我还没问情况呢。”
燕子:“你先放了再问不迟,而且他的情况,我都清楚。”
吴蛤蟆:“他是你什么人?”
燕子:“是我的救命恩人。”
“哦,”吴蛤蟆吩咐:“先把他放了,谅他跑不了的。”
跟班的对吴蛤蟆一报拳:“谢了!”又向燕子道:“谢谢燕子!让你受惊了,他们没把你怎么着吧?。。。。。。”
燕子:“吴大哥是个性情中人,很讲义气,瞧这桌上,还热情招待我呢。”
吴蛤蟆:“既然是燕子的朋友,就是我吴某的朋友。大家坐下,边吃边喝边说话吧。来人,再上几个菜!”
吴蛤蟆把写给白大人的信折起来放在一个信封里,然后招呼燕子和跟班的坐下。
大家举杯。
燕子说:“是不相瞒,这位就是白大人的跟班,他曾从吴大哥的手下手里救过我,才认识和了解了白大人,还望大哥尽释前嫌。”
吴蛤蟆放怀大笑:“好说,也是我那兄弟鲁莽,对燕子粗手粗脚的,都谅解了吧。这是不打不相识,来再干一杯!”
跟班的问吴蛤蟆:“不知吴大王把燕子请来是什么用意?”
吴蛤蟆:“没别的意思,本来是吴某仰慕燕子的才艺,想让她做我的压寨夫人的,不想燕子不仅才华横溢,而且顾大局识大体,非一般女流之辈,实在是巾帼豪杰,忧国忧民,我等皆为之汗颜。现在燕子既称在下大哥,这哥可不是随便叫的,我就认下这哥好妹妹了。过去的误会就一笔勾销了。燕子既然说是跟了白大人,我也谈不上夺其所爱。大家都是自己人,还是喝酒为上!哈哈——”说着,又痛饮一杯。
燕子见吴蛤蟆如此豪爽,为之感动。端起酒杯:“我敬大哥一杯!”
吴蛤蟆又是哈哈大笑,燕子看出,现在的他已经完全露出了江湖豪杰的气概。
燕子说:“该说说正事了。我既然答应大哥去说服白大人等,以后不再为难山上的弟兄,并请求为弟兄们找个出路,正好班头来了,不妨让其回去,把书信带给白大人,等有了答复,我再离开这里。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吴蛤蟆摆摆手:“班头自然可以回去,信也可以由他带给白大人。燕子就不必留在此处陪我们受罪了。你们吃了饭,我就派人送你们一起走。”
跟班的连忙站起来,举杯敬吴蛤蟆:“外面传扬吴兄十分恐怖,今日亲眼所见,大相径庭,在下佩服!”
吴蛤蟆取过书信,递给跟班的。
燕子说:“既然大哥相信小妹,我就跟班头一块回去。如果事情不如人意,我自然会自己来找大哥。”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时候已近傍晚,吴蛤蟆让人牵过来两匹马:“骑马不到天晚就可以到达县衙。”
于是,燕子和跟班的这才上马,吴蛤蟆带着两名弟兄也上了马,护送燕子和跟班的下了洞山。
到达县衙果然天还不黑,燕子说:“大哥先请回吧,明天我一定给你回话。”
吴蛤蟆等人告别燕子,打马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