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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燕子献歌舞 吴蛤蟆强迫燕子
吴蛤蟆并不像老百姓传说中的“红眼绿鼻子”，他膀宽体阔，五官端正，像个官样，他嗓音洪亮，面带微笑，看不出他身上有任何的杀气和匪气，这和官府多年来一直宣扬和要辑捕的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头子迥然不同。
燕子看到，这是一个看不到边的山洞。里面除了正上首有张虎皮遮盖的太师木椅，其余都是石头墩子，石头墩子都铺着一块绣花垫子。洞的中间还有一个大石桌子，就在燕子面前。
只听吴蛤蟆下令：“把菜端上来，倒酒，我要给燕子压压惊!”
酒菜很快摆在石桌上。
吴蛤蟆说：“燕子受惊了，请!”
燕子说：“我不饿，也不会喝酒，你有话请讲。”
吴蛤蟆说：“燕子莫怕。早就听说你才貌双全，吴某仰慕万分。也是人在江湖，我身不由己，不能到城里欣赏你的歌舞。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请你见谅。”
燕子说：“你刚才的言谈举止，看来不像个恶魔。你一定读过孔夫子的圣贤之书。但我想不通的是，你为何要走这条邪路?又为何非要用这种手段把我弄来？也许，你要是给我说明情况，我会自己主动上山为你歌舞一番。”
吴蛤蟆万没想到燕子会是理解自己的人，不由得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然后爽朗地道：“呵呵，燕子好眼力，好厉害，今天定要为了知己一醉方休！”
吴蛤蟆又感慨道：“我本海州乡下一个私塾先生，夫人贤惠而美貌，可当地那个姓常的水衙都尉霸占了她。我一气之下，邀了几个兄弟，把他两个一块杀死在床上。”
“你连你夫人也一起杀了？”
吴蛤蟆长出一口气：“啊——，她既然对我失去了情意，留她又有何用啊！”
燕子叹息道：“女人啊，从来都是受害者。”
“你们女人啊，只会同情女人！”吴蛤蟆说着，给燕子加了块牛肉：“光说话了，你还是吃点吧。”
“你不也在同情我？”
“你是两回事。”
“怎么，我不是女人？还是因为我不配做女人？”
“不不，你是我敬重的，所以我要请你来这里。”
“请我来，你让我做什么？”
“想听听你的歌，看看你的舞。”
燕子站起身来：“那我现在就给你唱，给你跳。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样当上山匪的。”
吴蛤蟆的面部表情有点不好看了：“山匪是他们叫我们的，我不想你也这么叫我们。”
“不叫山匪也行，那你是怎么到今天这步的？”
“官府下令拿我，我被逼逃到徐州，遇上了九里山的于大王，结为仁义弟兄。三年前，于大王不幸被官府的捕快在四道街的一家妓院里因寡不敌众逮住杀害了。为了替于大王报仇，弟兄们推举我做了头，我带领弟兄们寻机将那些仇人一个又一个宰了。本想从此洗手不干了，大家各自寻找出路，可是，官府经常围剿我们，我们无法在明里现身，为了生存，又不得不经常进城弄点东西，不顺手时也会伤及无辜。我们是迫不得已啊！”
燕子问：“你们和官府就这样一直下去吗？”
“这里是楚汉相争的古战场，我们誓与官兵决一死战!”说到这里，吴蛤蟆激动起来，他离开石桌，从一个护卫手里拿过一把大刀，舞了起来。
片刻，吴蛤蟆收起刀，对燕子说：“为我歌舞吧!老子也要解解闷!”
燕子听了吴蛤蟆身世，感到有被说服他的余地，便问吴蛤蟆：“有琵琶吗？”
吴蛤蟆道：“有，专在城里为你买的最好的。”遂让人取来琵琶，递给燕子。
燕子手持琵琶，唱道：
“楚之声兮散楚卒，
我能歌兮通五音。
往昔楚兮败丹阳，
今日楚兮败汉王。
仙音彻兮通九天，
秋风起兮楚亡日。
楚既亡兮汝焉归，
时不待兮如电疾。
歌兮歌兮劝楚军，
字字句句是真意。
劝君莫要等闲听，
顺应天意快离去。”
“四面楚歌，太让人感伤了！”
吴蛤蟆边听边点头，好像触动了他那根伤感的神经。
燕子又要过一把剑来，边舞边唱起刘邦的《大风歌》：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见吴蛤蟆情绪激动，燕子乘势问道：“大王有何指教?”
吴蛤蟆说：“歌舞俱佳，无可挑剔。”他把话锋一转：“当今皇上有眼无珠!我就是‘猛士’，如能用我，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燕子本想乘机规劝几句，不料吴蛤蟆说道：“燕子，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压寨夫人了!今夜你我要共度良宵!”
“不，不，不!”燕子连忙说，“我有话要讲。”
“讲!”吴蛤蟆二目圆睁。
“我已是彭城明府的贱妾了!”燕子对吴蛤蟆撒了个谎说，“你千万不能得罪他!”
“哼，哼，哼!”吴蛤蟆身边一名弟兄冷笑三声，抜剑而起：“什么白大人黑大人！既然你是他的宠妾，现在已经落到大哥，他不是一直要追剿我们吗?请来吧，先让大哥把他的宠妾给吃了!”说着上前一步，剑指燕子。
吴蛤蟆急忙止住：“兄弟休要对燕子无礼！我和燕子的事情与他姓白的无关。“
燕子丢下琵琶，指着那名弟兄说道：“不要摆你那土匪派头，我和你们首领说话，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吴蛤蟆对手下人一挥手：“都站一边去!”
吴蛤蟆又对燕子说：“请原谅我的弟兄鲁莽，不过，你也太抬举了那姓白的，我怎么就不能得罪他？官府的老爷们我得罪的多了，他们的家眷见了我的弟兄也会心惊肉跳的。你是我请来的客人，另外还有一层意思，我定要你做我的压寨夫人的，所以才给你留点面子，不要小瞧了我的弟兄！“
“什么，做你的压寨夫人，哈哈，我看你还算个人物，如不是已经成了白大人的人了，我还真有点活动心情。不过，看你着帮手下的气派，我还真的看不起你们！”
吴蛤蟆突然变色道：“休要傲慢！我是真心诚意要娶你的，既然你看不起我们着些江湖弟兄，那就由不得你了。我是认定了你，今天就拜堂成亲！”
刚才说话的那个弟兄上前对吴蛤蟆道：“大哥吩咐，我这就为大哥准备喜宴。”
燕子猛地从那个弟兄手上夺过剑来，往自己脖子上一放：“你们既然要强人所难，那我就宁愿玉碎，也休想给我成亲！”
燕子看到，这是一个看不到边的山洞。里面除了正上首有张虎皮遮盖的太师木椅，其余都是石头墩子，石头墩子都铺着一块绣花垫子。洞的中间还有一个大石桌子，就在燕子面前。
只听吴蛤蟆下令：“把菜端上来，倒酒，我要给燕子压压惊!”
酒菜很快摆在石桌上。
吴蛤蟆说：“燕子受惊了，请!”
燕子说：“我不饿，也不会喝酒，你有话请讲。”
吴蛤蟆说：“燕子莫怕。早就听说你才貌双全，吴某仰慕万分。也是人在江湖，我身不由己，不能到城里欣赏你的歌舞。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请你见谅。”
燕子说：“你刚才的言谈举止，看来不像个恶魔。你一定读过孔夫子的圣贤之书。但我想不通的是，你为何要走这条邪路?又为何非要用这种手段把我弄来？也许，你要是给我说明情况，我会自己主动上山为你歌舞一番。”
吴蛤蟆万没想到燕子会是理解自己的人，不由得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然后爽朗地道：“呵呵，燕子好眼力，好厉害，今天定要为了知己一醉方休！”
吴蛤蟆又感慨道：“我本海州乡下一个私塾先生，夫人贤惠而美貌，可当地那个姓常的水衙都尉霸占了她。我一气之下，邀了几个兄弟，把他两个一块杀死在床上。”
“你连你夫人也一起杀了？”
吴蛤蟆长出一口气：“啊——，她既然对我失去了情意，留她又有何用啊！”
燕子叹息道：“女人啊，从来都是受害者。”
“你们女人啊，只会同情女人！”吴蛤蟆说着，给燕子加了块牛肉：“光说话了，你还是吃点吧。”
“你不也在同情我？”
“你是两回事。”
“怎么，我不是女人？还是因为我不配做女人？”
“不不，你是我敬重的，所以我要请你来这里。”
“请我来，你让我做什么？”
“想听听你的歌，看看你的舞。”
燕子站起身来：“那我现在就给你唱，给你跳。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样当上山匪的。”
吴蛤蟆的面部表情有点不好看了：“山匪是他们叫我们的，我不想你也这么叫我们。”
“不叫山匪也行，那你是怎么到今天这步的？”
“官府下令拿我，我被逼逃到徐州，遇上了九里山的于大王，结为仁义弟兄。三年前，于大王不幸被官府的捕快在四道街的一家妓院里因寡不敌众逮住杀害了。为了替于大王报仇，弟兄们推举我做了头，我带领弟兄们寻机将那些仇人一个又一个宰了。本想从此洗手不干了，大家各自寻找出路，可是，官府经常围剿我们，我们无法在明里现身，为了生存，又不得不经常进城弄点东西，不顺手时也会伤及无辜。我们是迫不得已啊！”
燕子问：“你们和官府就这样一直下去吗？”
“这里是楚汉相争的古战场，我们誓与官兵决一死战!”说到这里，吴蛤蟆激动起来，他离开石桌，从一个护卫手里拿过一把大刀，舞了起来。
片刻，吴蛤蟆收起刀，对燕子说：“为我歌舞吧!老子也要解解闷!”
燕子听了吴蛤蟆身世，感到有被说服他的余地，便问吴蛤蟆：“有琵琶吗？”
吴蛤蟆道：“有，专在城里为你买的最好的。”遂让人取来琵琶，递给燕子。
燕子手持琵琶，唱道：
“楚之声兮散楚卒，
我能歌兮通五音。
往昔楚兮败丹阳，
今日楚兮败汉王。
仙音彻兮通九天，
秋风起兮楚亡日。
楚既亡兮汝焉归，
时不待兮如电疾。
歌兮歌兮劝楚军，
字字句句是真意。
劝君莫要等闲听，
顺应天意快离去。”
“四面楚歌，太让人感伤了！”
吴蛤蟆边听边点头，好像触动了他那根伤感的神经。
燕子又要过一把剑来，边舞边唱起刘邦的《大风歌》：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见吴蛤蟆情绪激动，燕子乘势问道：“大王有何指教?”
吴蛤蟆说：“歌舞俱佳，无可挑剔。”他把话锋一转：“当今皇上有眼无珠!我就是‘猛士’，如能用我，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燕子本想乘机规劝几句，不料吴蛤蟆说道：“燕子，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压寨夫人了!今夜你我要共度良宵!”
“不，不，不!”燕子连忙说，“我有话要讲。”
“讲!”吴蛤蟆二目圆睁。
“我已是彭城明府的贱妾了!”燕子对吴蛤蟆撒了个谎说，“你千万不能得罪他!”
“哼，哼，哼!”吴蛤蟆身边一名弟兄冷笑三声，抜剑而起：“什么白大人黑大人！既然你是他的宠妾，现在已经落到大哥，他不是一直要追剿我们吗?请来吧，先让大哥把他的宠妾给吃了!”说着上前一步，剑指燕子。
吴蛤蟆急忙止住：“兄弟休要对燕子无礼！我和燕子的事情与他姓白的无关。“
燕子丢下琵琶，指着那名弟兄说道：“不要摆你那土匪派头，我和你们首领说话，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吴蛤蟆对手下人一挥手：“都站一边去!”
吴蛤蟆又对燕子说：“请原谅我的弟兄鲁莽，不过，你也太抬举了那姓白的，我怎么就不能得罪他？官府的老爷们我得罪的多了，他们的家眷见了我的弟兄也会心惊肉跳的。你是我请来的客人，另外还有一层意思，我定要你做我的压寨夫人的，所以才给你留点面子，不要小瞧了我的弟兄！“
“什么，做你的压寨夫人，哈哈，我看你还算个人物，如不是已经成了白大人的人了，我还真有点活动心情。不过，看你着帮手下的气派，我还真的看不起你们！”
吴蛤蟆突然变色道：“休要傲慢！我是真心诚意要娶你的，既然你看不起我们着些江湖弟兄，那就由不得你了。我是认定了你，今天就拜堂成亲！”
刚才说话的那个弟兄上前对吴蛤蟆道：“大哥吩咐，我这就为大哥准备喜宴。”
燕子猛地从那个弟兄手上夺过剑来，往自己脖子上一放：“你们既然要强人所难，那我就宁愿玉碎，也休想给我成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