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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禁猎区 野狗与巧克力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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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曾局长的档案袋

  三天前发生在市局内的童尸事件报告给了王科长,由于人手十分不足的原因走访调查的工作就落在了范东屏的身上,杨狇与他约定在等他调查完之后在市档案局碰头。
  孟西市档案局位于河东开发区繁华路段。下午,杨狇、范东屏和王鑫三人衣着整齐的在档案局门前会合了。
  “我穿成这样子行吗?”王鑫指着自己身上那不协调的西装说。
  “我说行就行,你就跟着往里走吧”杨狇鼓励着说。
  “像我这种体型就不能穿西装,也应该少参加这种场合”王鑫依然抱怨着。
  “你以后不用应聘呀?要表现出诚意,懂不懂?”范东屏有些不耐烦了。
  “毕业后我暂时不准备考公务员,我准备先上广寒基地去当工人”王鑫有些粗声粗气的说。
  “靠,不会吧!大哥,你疯啦?”杨狇大声地质疑。
  “哥们我有自己的考虑。首先,我家境不好,毕业后要想直接找到工作是十分困难的,这一点你俩都清楚;其次,广寒基地每年急需大量的劳动力去开展基础建设,虽然来回可能有一定的风险,但是它每年6万公民币的基本工资对我来说诱惑力是十分巨大的,再说了两年以后的工资情况我猜还会翻一番,去那里工作的人还会得到政府的各种保险支持,在工作期满之后还会分到一套永久免费自主产权不低于100平米的房子。你俩替我想一想,到时候我回来才27岁,各种生活保障应有尽有,手里还有一笔小钱,有自己的住宅还有家里的600多亩田地,这难道不好么?我不像你俩有那么远大的人生目标,我只想有自给自足的温饱和衣食无忧的生活罢了,我喜欢量力而行你俩说这种险我能不去冒么?”王鑫语气激动又有些艰涩的解释说。
  听完王鑫的话其他两人默不作声知道这是一种务实的选择又是一种无奈的选择。
  三个人坐上电梯来到12楼发现这里是一处开放式的大型工作室,一排排的员工桌就像是工厂里边的生产流水线,今天的工作人员不多,但是让人看在眼里也会不由地感觉心慌,一位工作人员告诉他们在东西角落的那个大隔间工作室就是曾局长的办公室。
  “这个曾局长真是个吝啬鬼呀?”王鑫小声嘟哝。
  “他抠不抠门和咱们没关系,到里边你可别忘了互相配合”杨狇小声提醒。
  “你俩没带电脑和电话什么的吧?这里边可有着严密的电子监控设备,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啊别搞没用的,免得到时候不好说话!”范东屏走在最前边小声说。
  来到那间工作室外请示得到里边同意之后推开门三个人进到了曾局长的办公室,曾局长是一位满头白发年龄看上去快60岁的男人,他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一件白色商用衬衫,扎了一条红色领带,右手上摆弄着一支沉芳牌镀金钢笔,靠坐在真皮靠椅上,让人看起来感觉他显得很气派很有层次。
  “曾局长您好!”范东屏客气的打招呼。
  “小范是吧?你的父亲之前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不用客气,你们这边坐吧”曾局长示意道。
  “曾局长这一次我们来的有一些唐突之前准备的可能不太充足,但是我们会尽力做到让您满意,如果有不明确或者您不满意的地方请您多多指教!”范东屏坐下有礼貌的把准备的文案递给了他。
  曾局长接过文案之后笑眯眯地说:“真是孺子可教呀,小小年纪就要替父亲出来谈业务,可真是难为你们家了”
  “曾局长您过奖了!”
  “嗯…设计的很全面,但是总投资需要1千万这好像是不是太多啦?”曾局长淡淡地说。
  “这个容我来解释一下!”王鑫插嘴道。
  曾局长斜着头用轻蔑的目光瞄了一眼王鑫没做声。
  一看曾局长有些不悦范东屏赶紧介绍“忘了介绍了实在不好意思!这一位是我们公司市场部的王鑫,那一位是商务部的杨狇”。
  “哦!是两位青年才俊呀,那你说吧”曾局长稍显意外。
  “按照配套的硬件软件价格以及人工费用和其他的流动资金等预算,我方需要总投入800万左右,其余200万场地工程费用应由贵方进行支出,现在你们所承受的资金数目是我们免费提供计算出来的,如果这个价格预算超出了您的心理底价的话,那么您可以让专业的人才来审计一下”王鑫不紧不慢地解释完。
  “这个没什么问题,咱么可以再商量,那么这个付费查询系统是怎么回事呀?”曾局长问。
  “这个由我来说明。由于我们档案局所储备的资料过于庞大,所以相关的机密档案只能由后台政务人员按级别进行操作调阅,我们为了减轻整个系统承受力所以设计普通百姓需要查询资料的时间和等级是要进行分段付费的,这个功能其实主要应对学者和研究人员类似充值服务,毕竟有很大一部分资料是无法从网络上获得的,我们建立这个服务平台的宗旨是为了支持知识版权,您说对吧?”杨狇解释说。
  “有点意思!”曾局长点头同意。
  接下来曾局长又从头到尾地仔细审阅了一遍文档看完之后对着范东屏说:“这个东西我先留下,等着我们管理层开会研究之后再给你们一个有效答复,你看如何?”
  “那就太感谢您啦,我们回去等您的好消息!”范东屏高兴的说。
  “再见曾局长!”杨狇上前很有礼貌的说。
  “再见小伙子!”曾局长客气地送客人道。
  两个人的手一握住的时候三维度的时间就好似停止了。
  档案柜是特殊的人心里才有的东西,在空旷的白色大厅里杨狇打开了那个只属于曾局长的档案柜,50多米长的抽屉中罗列着各种颜色的档案袋,一个人要是想把这么多五颜六色的档案都看完可能需要花上一个月的时间。
  黑色的档案都代表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杨狇手里拿着它端详着。这种档案袋很奇异它只有主标题和下边一处需要填写时间的空格,杨狇想把它撕开和用剪刀剪开出口都无济于事,当撕扯它的时候它会变得像一张胶皮,剪它的时候它会变得像一块钢板,徒劳的尝试了几次之后杨狇清楚这个东西想用外力打开它是不可能的,那么应该如何去打开它?思考着这个问题杨狇来到了最前边的地方拿出了最靠前的一个红色档案。
  “这应该是最近的一个了,如何去验证它的时间规律呢?红色难道是感兴趣的意思!碰一下运气”杨狇从水晶板内取出一支笔在时间处填上了今天的时间。
  “今天,旭日集团公子范东屏来到我的办公室洽谈档案局专属网站一事,对方开出的条件很合理,后期的可预见性回报符合我的心理预期,这个项目要抓紧开展以便在今年换届之后我可以升调到省级部门工作”让人惊奇的是档案袋竟然张开了口滔滔不绝地念出了曾局长的心声。
  “这老东西同意做网站原来不是为了方便于民而是为了自己升官发财呀!”杨狇听完苦笑了一下。
  接着杨狇把红色档案放回原位顺着它开始向前数找到了第一个黑色档案。
  “如果这个是有关受贿的内容,那么它就应该是2月8日”杨狇猜想着说。
  事实验证了杨狇的猜想那个档案袋果然开口了“这是最后一次了……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嘛!我也是没办法,谁让我有把柄握在他们手里呢!每次10万的好处费确实让我的资金周转摆脱了困境,这钱让我拿着烫手……我也知道自己被控制住了,真后悔当初我如果不挪用那100万入股刘经理那个新型医疗器械的话,也不至于现在受制于人……”
  听完曾局长的内心独白杨狇弄明白了一些线索。曾局长自己私下挪用了市档案局的100万钱款把它转给刘明德进行风险投资,在过了一段时间后刘明德所销售的新型医疗器械的市场回报非常低且无法填补曾局长的资金漏洞,就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有一个神秘人向他伸出了援手,帮助他解决了眼前的难题,但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那个神秘人想要利用他办理一些自己根本就不清楚的事情,所以他才会觉得这钱来的很危险。
  杨狇把这个见不得光的档案放回了原处自己孤零零地悬浮在大厅之中想着老人们常教导的一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再见,曾局长!”杨狇用了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松开了对方的手。
  三个人离开市档案局到街对面的南国购物中心上4楼美食城吃晚饭。
  “刚才有发现吗?”范东屏吃着抻面问。
  “就一点点…”杨狇吃着柿子盖浇饭回了一句。
  “说…说”王鑫嘴里嚼着冷面问。
  “曾局长和刘明德认识”杨狇吃完饭用餐巾纸擦着嘴说。
  “什么?”范东屏感到惊讶。
  “接…接着说”王鑫一边突噜着冷面一边问。
  杨狇拿起可乐一边喝着一边把刚才看见的东西简单的告诉了他俩。
  “这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善类,挪用公款先不说,自己的外孙都丢这么久了,他脸上都显不出着急!”王鑫不屑地指责着。
  “绑匪也没问他要钱,只是给江院长留了一张纸条,你说他着什么急?”范东屏拉长调说。
  “我猜是刘明德把他卖了”杨狇表情平静的说。
  “不会是他的同事吗?”范东屏问。
  杨狇摇了摇头说:“如果是他们的人也只有是财务主管,一般的行政体系中财务主管都是嫡系,你想他不用经过主管点头同意动用这么大一笔钱可能吗?他不给封口钱的话财务主管早都把他捅到纪委去了…这个风险是要由两个人来承担的;我猜想刘明德迟迟无法给他商业回报是故意走漏消息给了什么人,让这个人去利用曾局长。”
  “那你的意思是咱们下一个必须调查刘明德了是吧?”王鑫问。
  “嗯,要想办法和他接触”杨狇没否认。
  “请王科长联系经警查他的商业来往和账目不就行了么,他一定会露馅,你俩说我的主意怎么样?”王鑫献计道。
  “不怎样…明德公司的账目肯定是作完了,你要是问他那100万是怎么来的,他会解释说是自己的私房钱,你问他认不认识曾局长,他的回答就是一句不认识,你说你能拿他怎么样?”范东屏黑着脸说。
  “那就查曾局长那100万去哪里了?”王鑫红着脸说。
  “算了吧,国家年前审计都没露出马脚,你说咱们能挖出来什么?他把剩余的钱都转移出去或者藏起来,给你一个一问三不知,那咱们可真是给王科长上眼药了”杨狇语气嘲弄着说。
  “那你就再接触他一次把他藏钱的秘密弄出来不就完事了”王鑫喃喃地说。
  “大哥!那里边真不是你想的样子,要是简单的话我刚才直接弄出来算了!”
  “要是查刘明德也一无所获呢?”王鑫不服气的问。
  “王鑫说的有道理,咱们现在做的与解救孩子没有相同点,我们的路线偏离了侦查轨道”范东屏明智的提议。
  “那好!你俩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口罩男为什么把我们引去6月雪酒吧?”杨狇问。
  “我不知道……”王鑫语塞了。
  这是问在刀刃上的话切中了要害就连范东屏也回答不上来。
  “那一天我准备打开铁钢内心秘密的时候被一个阿三制止了,虽然那见不得人的内容我没看到,但是我却知道了铁钢好像也有孩子被绑架了而且没进行报案”杨狇语气严肃地说。
  “有意思…孩子被绑架了还不肯报案?”王鑫挠着头问。
  “可能有不能说的苦衷”范东屏沉思着。
  “原本我不想浪费时间去调查受害人家属,但是在我见过几次诡异的场景后总是觉得这几家之间可能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从曾局长那里得到消息之后我内心就更加确定了这一次的绑架案一定有他独特的原因,只有明确了绑匪为什么要绑架他们的孩子才能解读出绑匪所留下的密码提示,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查出他们几家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的关键点”杨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其他两个人听完杨狇的分析之后觉得有一些道理点头同意。
  “那个女童的身份你有好消息吗?”杨狇问。
  “有…女童家住井沙区4委,父母名字属实,据邻居称孩子的寻人启事已经贴出去很久了,考虑到当时孩子父母的心情我没有直接去通告他们而是拜托王科长派人去办”范东屏语气苦涩的回答。
  “那些孩子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我们一定要揪出凶手还他们一个公道!”王鑫恼怒地说。
  “你说的对!一定不能放过他们这些恶魔!”范东屏面露温怒地说。
  “彼岸血海翻腾,此地黯然神伤。少时叟摇船来迎,黑白路阻挡。小哥、小哥,童声央求守望……”不知怎么的杨狇突然拽了一句词。
  “咳、咳,此时有掌声!”王鑫逗趣道。
  “那咱们就接着查刘明德吧!”范东屏说。
  “嗯,今天有些晚了,我看咱们先回去想办法,等明天碰头再定如何查刘明德”
  “好!就按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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